「是少俠來信。」老王爺解釋了一句。
劍客聞聽,頓時鬆了一口氣,「少俠高來高去,我不能提前預判,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少俠投來訊息,所為何事?」
正說着,他卻看到老王爺的臉色肉眼可見般變得陰沉。
劍客擔心道:「王爺,您沒事吧?」
老王爺將信疊好,目光一沉,「今日怕是不能出去了。」
「取我印信袍服來,本王要面聖。」
平康坊一處民宅,
老張頭彎着腰,對眼前的兩名衙役一臉的討好。
對面,
一名年長一些的衙役道:「老張啊,我們也算做過兩年的街坊。」
「這次的事情,上面震怒,誰也搞不定,能判個流放已經算是法外開恩了。」
「不過,你也知道,負責看押流放的兄弟們也都不容易,一路上餐風冒雪,餓着凍着都是常事,更別說流放犯了。」
「能活者抵達流放地的人,十不存一。」
老張頭:「我知道,我知道,您說怎麼辦?」
年長的衙役:「都是街坊,我那份就不要了,你就拿一百兩齣來吧。」
「速度要快,最起碼要讓負責流放的兄弟出京城三十里內能得到信。」
聽到這山一般的數字,
老張頭人差點沒摔倒,
為了忙活孫子的事情,家裏面前前後後已經花出去了兩百兩,早就將家底掏空了。
這個時候,他從哪裏弄到錢。
「他叔,你也是看着小張長大的,也不寬限一點時間,這個錢我家給,但這一時半會真拿不出來。」
衙役:「張老哥,所謂救人如救火,我這裏好說話,可外面的兄弟人家可不管這些。」
「這要是見不到點好處,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做?」
老張臉色一白,站都有些站不穩,他扶着門,神色不停變換,
忽的一咬牙,
「你放心,一個時辰,給我一個時辰,我去籌錢。」
衙役的臉色閃過一絲微笑,可很快換了一副模樣,沉吟道:「也罷,看着咱們的關係下,兄弟我協調一下。」
「你要快去快回,再晚點誰也不敢保證會出現什麼事情。」
老張聞言,緊張起來,準備去找幾個老兄弟借點錢。
就在這時,
一道俊秀的身影快步走來,
只見秦寒一身武官打扮,衣服嶄新,威武霸氣。
「張爺爺,這個錢我幫你給吧。」
老張一看是秦寒來了,
頓時詫異道:「孩子,你怎麼回來了?」
秦寒:「我也是剛好回來,恰好聽爺爺說了您這裏的事,便過來看看。」
軍中事務繁忙,往年一年到頭都見不到幾次,
老張頭又不傻,他豈能不知道是灰老開了口。
「你看這」
秦寒一擺手,
目光看向那名老衙役。
順手從兜里拿出一錠黃金。
這黃金恰好一兩,這裏的白銀和黃金的兌換率剛好是一百比一。
一錠黃金足以解開老張頭的燃眉之急。
一旁,
兩名衙役見到秦寒的武官着裝,
一眼就看出這是六品武官。
年輕點的有些懼怕。
但年長的那位僅僅眼神一縮,卻若無其事的將黃金收下。
宰相門前七品官,他們雖然夠不上宰相家僕,但也是正兒八經的京兆尹衙役。
何況這件事背後站着的乃是戶部侍郎,正兒八經的三品官。
「謝大人仗義援手,老張家有您這樣的朋友,真是他們的福分。」
「事不宜遲,在下這就回去了。」
可還沒等他們轉身,
卻聽秦寒冰寒的聲音傳來,
「站住,我讓你們走了嗎?」
衙役:「不知大人還有何事?」
秦寒:「我想問問,這個錢你拿回去準備怎麼分?」
衙役聞言,臉色一變,
「大人說笑了,這些人情往來,豈能拿到枱面上說呢。」
秦寒淡淡道:「既然你不想說,我就替你說說吧。」
「之前張爺爺家孫兒剛出了事情,人剛被抓,你聞着味就來了。」
「第一次騙了兩百兩,你自己拿了一百五十兩,然後去喝了花酒,又去了賭坊,一夜之間輸的乾乾淨淨。」
「不,你還倒欠賭坊一百兩,今日你來要錢,該不會是去還賭資的吧?」
「這一來二去的錢,你可是連一分都沒拿去打點。」
此話一出,
那衙役神色巨變,對方能一口道出這些,顯然是知道他的根底。
而一旁,老張頭則神色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衙役。
「這事是不是真的?」
老衙役見狀,臉色一板,立刻將那一錠黃金遞過來,
「我一生堂堂正正,既然大人不信我,那此事就不用說了。」
「告辭告辭!以後這件事,我也不管了。」
秦寒:「你覺得你自己現在還能走得了嗎?」
「這些錢若是給那些押送的衙役,最少也能保證小張安全流放。」
「而你,拿了別人的家的救命錢,一點事情都不做。」
「既蠢,又壞,還枉顧性命。」
「可惡至極!」
老衙役聞言,雙腿打顫,
額頭豆大的汗珠不要命的冒出來,
背後也不自覺間被汗水浸濕。
這個名頭若是傳出去,他以後怕是在京都,沒人會搭理了,
就連衙役的這個職位能不能保住還是一回事兒。
不敢去看秦寒的眼神,
這傢伙現在只想逃避,
扭過頭就要走。
可就在這時,
一隊騎着快馬的士兵迅速疾馳而來,
為首的居然是那名劍客。
他手裏居然有一份明晃晃的聖旨。
嘩啦,
在場的人跪了一地,除了秦寒。
劍客也沒敢說話,
裝作沒看到,宣讀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聞聽冤案,朕心甚怒,欺我百姓,如針刺朕心。」
「原戶部侍郎京兆府尹徇私枉法,草菅人命,着革去一切職務,流放嶺南,今生不得回京。」
說罷,
他走向秦寒,
「大人,您看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秦寒順手指着那兩名衙役,
「把他們倆也流放了,順便從他們家裏抄一千兩補償張老。」
劍客掃過那倆衙役,
戶部侍郎和京兆尹都沒了,何況兩個衙役呢。
收拾他們,他沒一點壓力。
一個眼神就有幾名士兵上前,像拖死豬一樣將兩個衙役帶走。
那個老衙役此刻渾身癱軟,拖過的地上都濕了一路。
他做夢都不敢相信,
這麼點破事,怎麼就鬧成了這個下場?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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