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從挖地道開始 第一百二十九章誰是大秦的忠臣?【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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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高單獨囚禁在咸陽北郊的一處監牢裏。大筆趣 www.dabiqu.com

    這監牢原本是空着的,正處於李斯的規劃拆遷中,蒙毅將趙高單獨關在這,並且派專人看管他。

    這些人雖然是正兒八經的獄吏和獄卒,但都是蒙毅的心腹。

    蒙毅不讓誰探視趙高,誰便不能輕易見到趙高。

    至於徐福,則被蒙毅關到了廷尉府大牢,省得他與趙高坑瀣一氣,替趙高頂罪。

    但是,胡亥卻有辦法說服始皇帝,探視趙高。

    面對始皇帝的命令,就算蒙毅有心阻攔,也無法拒絕,只能帶着胡亥來見趙高。

    面對胡亥,蒙毅雖然沒有像趙昊那般客氣,但也算和藹。

    「少皇子,牢裏陰氣重,來,這裏有大氅,你先披上!」

    胡亥心裏有些古怪,這蒙毅抓自己老師的時候,毫不留情,對自己也時好時壞,到底想做什麼?

    莫非想勸住自己,不讓自己救老師?

    這怎麼可能!

    老師是自己最重要的依靠!

    自己必須要救他!

    心中打定主意,胡亥對蒙毅不假顏色,自顧自走向趙高的牢房。

    此時,牢房四周空蕩蕩的一片,幾個全副武裝的獄卒,在走廊里,來回巡邏。

    走到最深處的時候,胡亥大老遠就看到一個披頭散髮的人影。

    「老師!」

    胡亥驚呼一聲,三步並作兩步的沖了過去。

    趙高聽到呼喊聲,勐然抬頭,渾身上下的鎖鏈被拉得嘩嘩作響。

    獄吏得到蒙毅點頭示意,連忙打開牢門。

    只見胡亥小跑着衝到趙高懷中。

    此刻的趙高,渾身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臉色黝黑,唯獨雙眼十分明亮。

    胡亥看着自己老師的模樣,不由淚如雨下,伸出小手,擦拭趙高臉上的污漬。

    趙高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蒙毅,一句話也沒有說。

    卻聽胡亥哽咽道:「老老師胡亥一定會求父皇放你出去」

    「少皇子慎言」

    一旁的蒙毅,皺起了眉頭。

    他可不能放趙高離開。

    這次若不弄死趙高,以後怕是很難有機會了。

    但胡亥卻有些不滿看向蒙毅:「郎中令未免管得太寬了吧?胡亥是奉父皇之命探視老師的!」

    「……」

    蒙毅無語,他不想因為一個死人,跟胡亥再生嫌隙,於是直接退出了牢房。

    而胡亥則將宮中發生的大事小事,事無巨細的告訴了趙高。

    當趙高聽到始皇帝將扶蘇趕出咸陽時,不由滿臉詫異,但也沒打斷胡亥,胡亥就這麼一直說,從趙高被捕,始皇帝捐糧立碑,嘰嘰喳喳的說個不聽。

    趙高眯着眼睛,仔細傾聽。

    當胡亥說到趙昊要替始皇帝治病時,趙高才嘆息道:「早知公子昊能治陛下頑疾,我就不應擅作主張,給陛下準備藥善,以致陛下想起方士丹藥,最終服用方士丹藥」

    「父皇服用方士丹藥,真與老師有關?」胡亥詫異。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只待陛下決斷」

    「怎麼沒用!這事不怪老師,是父皇他」

    「住嘴!」

    「老師,胡亥一定會救你的」

    趙高搖頭,沒有再多說。

    蒙毅給胡亥探視的時間並不長,很快他就被獄吏送出了牢房。

    等胡亥走後,蒙毅才來到趙高身前,沉聲提醒道:「趙府令,陛下已經言明,依國法處置你,希望你別坑害少皇子」

    「呵!」

    趙高呵了一聲,冷笑道:「蒙毅,你我同在陛下身邊伺候陛下二十餘年,我沒鬥垮你,你也沒扳倒我,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蒙毅面無表情的道。

    趙高意味深長的道:「因為陛下不希望我們倆有事!」

    蒙毅:「」

    趙高:「」

    兩人對視,皆是不語。

    半晌,趙高甩了甩凌亂的頭髮,感慨似的道:「陛下英明啊!實在是太英明了!用你來牽制我,用我來牽制你,你我鷸蚌相爭,而陛下坐收漁人之利。」

    「都說我趙高一介奴僕,沒什麼真本事,是個不學無術之輩,只靠巴結陛下而已!」

    「呵呵,想我趙高,也是貴族出身,只不過時運不濟,因母犯罪,牽連進入隱役宮,說是伺候陛下,其實連陛下面都見不到,時時遭人白眼!」

    「十歲的時候,阿母死了,只留下弟弟與我相依為命,那時候窮得叮噹響,食不果腹,沒辦法,只能入宮受刑,替公子們跑腿送書簡!」

    「這一來二去,便識得些字,開始自學秦律,十七歲的時候,承蒙陛下恩卷,幾年間平步青雲,直到封爵大上造,擔任中車府令。」

    「光靠巴結陛下,能行嗎?陛下可一點都不湖塗啊!」

    「你說了這麼多,到底想說什麼?」

    蒙毅聽得有些不耐煩,反問趙高。

    趙高看了他一眼,笑着搖頭道:「我想說,每個人都要扮演自己的角色,要說自己該說的話,要插自己該插的嘴,要擺出自己該擺出的身段。」

    「高興的時候,要朗聲大笑,甭管心裏有多苦。」

    「需哭的時候,得真的抹眼淚,甭管心裏多高興。」

    「為什麼呢?因為角色管着你!」

    「我趙高的角色,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大臣,可以看不起,但論誰最忠心陛下,非我趙高莫屬!我趙高才是大秦第一忠臣!」

    「哈!」

    蒙毅被趙高的話逗笑了。

    趙高抬頭,疑惑的看着他:「怎麼,你不認同?」

    「我為什麼要認同?」

    蒙毅滿臉不屑的道:「你就是一奴僕!」

    以他的出身,看不起趙高很正常。

    但趙高也不惱怒,依舊跟他辯駁:「正因為我是陛下的奴僕,所以我才要巴結陛下,忠心陛下,忠心大秦!」

    說着,又抬頭看向蒙毅:「我問你,這個人是否有罪,是你說了算,還是陛下說了算?」

    「國法說了算!」

    蒙毅正色道。

    趙高有些好笑:「要論國法,也該由李廷尉來審老夫,畢竟老夫以國法見長。」

    「但是。」說着,他話鋒一轉,接着道:「陛下為什麼讓你來審老夫?」

    「自然是因為我也懂國法!」

    「你呀!」

    趙高啞然失笑:「你的問題就出在你自作聰明!」

    蒙毅:「」

    「當然,你要自認為比我趙高聰明,比我趙高懂國法,我也不跟你計較!」

    蒙毅冷哼:「你在得意什麼?」

    「得意嗎?」

    趙高笑着搖頭;「不,我一點都不得意!」

    「我只是想告訴你,你要認為自己比陛下還聰明,比陛下還高瞻遠矚,還入木三分,還慧眼如炬,還涇渭分明,那你還算是真聰明!」

    「」

    蒙毅眼睛微微眯起,直勾勾的盯着趙高。

    他知道趙高說的是反話,所以內心更加堅定,一定要除掉趙高。


    這樣清醒的人,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可怕了。

    另一邊,楚南閣。

    「快點!快點!等會來不及了!」

    趙昊今天起了個大早,一邊穿衣服,一邊朝來福和常威催促。

    來福一邊替他穿鞋,一邊安慰道:「公子別急,長公子不會那麼快走的!」

    「蒙恬已經出發了,他作為監軍,怎麼可能在後面磨磨蹭蹭!」

    「不是的公子,長公子負責後押糧草,要遲一些的!」

    「是嗎?」

    趙昊反應了一瞬,忽然明白過來,又朝常威道:「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常威點頭道。

    「行,那咱們出發吧!」

    趙昊說着,從床上跳下來,帶着來福和常威出了門。

    清晨的北坂,霧氣蒙蒙,趙昊坐在馬車上,穿過無邊無際的六國宮殿,直上北坂。

    咸陽通往九原的直道雖然還沒完工,但直道的起點,就在甘泉宮。

    咸陽到甘泉宮的路段,算是主幹道,此時已經林木參天。

    當扶蘇縱馬抵達北坂時,這片被始皇帝化為宮禁的山塬,一片寧靜。

    他回頭凝望山塬下的皇城,不由悲從中來,淚流滿面。

    這是他第一次遠離自己從小生活的地方,還是被自己從小尊敬的父皇趕出來的。

    怎叫他不傷心欲絕,後悔難當。

    若他不犯湖塗,又怎麼會惹怒父皇,一道詔書,將他趕到九原?

    扶蘇不怕父皇打他,罵他,甚至讓他去死,就怕父皇對他失望!

    身為長子,扶蘇很明白父皇的秉性。

    父皇的靈魂里,就像有一座活火山,隨時都可能爆發,一旦爆發,就是天大的災難。

    扶蘇聽過很多人談起父皇,每個人的說法都不一樣,但有一樣卻是共識。

    父皇幾次爆發,幾乎毀滅了一切。

    比如父皇年輕的時候馴服一匹烈馬,結果烈馬將他摔得吐血,他當天就把烈馬殺了。

    比如父皇在立太子的時候,差點被皇叔嬴成蟜打敗,發狠刺傷自己的左腿,以此激勵自己奮勇。

    比如殺死老祖母與嫪毒的私生子,將老祖母囚禁到死。

    比如剛剛親政,就下達了震驚天下的逐客令。

    這些事,每一件細細回想,都讓扶蘇唏噓不已,同時,他又很佩服父皇的果敢。

    但是,放在他身上,他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如此長子,怎叫人情何以堪?

    「父皇,兒臣讓您失望了」

    扶蘇跳下戰馬,對着南方,皇帝書房殿嵴,肅然長跪,重重磕了九個頭,致使額頂滲出斑斑血跡。

    「以後父皇若叫兒臣死,兒臣絕無怨言!」

    說着,扶蘇站起身來,迎着朝陽,準備爬上戰馬,揚長而去。

    就在這時,忽聽山下傳來一道熟悉的呼喊聲。

    「長兄慢走!」

    「嗯?」

    扶蘇微微一愣,旋即循聲望去。

    卻見常威背着趙昊,一起一伏的朝自己這邊跑來。

    「昊弟!」

    扶蘇見到趙昊的瞬間,頓時淚如雨下。

    十幾位兄弟,得知自己被父皇趕出家門,竟無一人來送別,說不悲涼,那是假的。

    如今看到趙昊,扶蘇不由有種這小老弟沒白疼的感覺。

    「長兄,你怎麼跑這裏來了,害我一陣好找!」

    常威剛跑到扶蘇面前,趙昊就從他背上跳下來,埋冤似的看着扶蘇。

    扶蘇嘴角一咧,露出一副傻笑,朝趙昊道;「你怎麼想起來送為兄了?」

    「這話說的,你是我長兄,你出家門,我自然要來送你啊!」

    「可是他們」

    「哎呀,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不管那麼多!」

    趙昊知道扶蘇想說那些沒來送他的兄弟,直接揮手打斷了扶蘇,轉頭朝來福道;「把我準備的東西拿出來,交給我長兄!」

    「諾。」

    來福應諾一聲,當即從後背解下一大包裹,遞給扶蘇。

    扶蘇接過大包裹,微微一愣:「這裏面裝的何物?」

    「也沒什麼,就是些必備藥品,禦寒之物,還有吃的乾果,種的種子,長兄到那邊能用得着,我寫了備註的!」趙昊笑道。

    「昊弟」

    扶蘇哽咽,眼淚又要掉出來了。

    太特麼感動了!

    這小老弟怎麼總是做些讓別人感動又流淚的事。

    「好了好了,哭啥嘛!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

    趙昊擺出一副小大人模樣,拍着扶蘇手臂,笑着安慰道。

    說着,又發現什麼似的,道:「哦對了,你額頭咋回事,從馬上摔下來了?」

    「啊?這」

    扶蘇聽到趙昊的話,反應了一瞬,尷尬點頭:「嗯,是的,不小心從馬上摔下來了!」

    「我信你個鬼!」

    趙昊翻了個白眼,指着地上被扶蘇磕出一個坑的地方,打趣道:「是不是還在為父皇把你趕出咸陽自責啊?」

    「長兄妄談仁善,擾亂國政,不孝父母,確實罪該萬死。」扶蘇搖頭嘆息。

    趙昊臉色一變,當即呵斥道:「什麼死不死的,長兄說什麼混賬話!不就是出一趟遠門嗎?又不是不能回來!」

    「可父皇說未奉詔不能歸國」扶蘇無奈道。

    「未奉詔不能歸國,那就讓父皇下詔讓你歸國啊,長兄怎麼這麼笨?」趙昊瞪眼道。

    「讓父皇改變心意,哪有那麼容易」

    扶蘇苦澀一笑,而後扭頭看向嬴政寢宮的方向,喃喃道:「父皇的心,堅定如泰山,很難被改變的」

    「長兄這麼說,那是不了解父皇,只要長兄這次聽昊的,昊保證父皇讓長兄回來」趙昊正色道。

    扶蘇眼睛一亮,滿臉希冀的看着趙昊:「昊弟有何辦法?」

    「長兄,你知道北方除了匈奴,還有什麼嗎?」趙昊反問。

    扶蘇歪頭:「什麼?」

    「礦啊!」

    趙昊興奮道:「北方有很多礦,特別是齊地,盛產金礦,鐵礦,長兄若有機會,一定要派人去探礦!」

    說着,又從懷中摸出一份草圖,遞給扶蘇:「這是我畫的礦脈草圖,長兄可憑此圖尋覓,若發現未開採的大礦,立刻派人通知我,我去求父皇召長兄回咸陽,商議大事!」

    扶蘇一愣:「找礦能讓父皇回心轉意?」

    「當然!」趙昊信誓旦旦的道。

    扶蘇有些遲疑的道:「你不是說商議大事嗎?」

    「對啊!採礦乃國之大事,我秦國能否更進一步,全靠這些礦!」

    「父皇真會同意?」

    「放心!父皇肯定會同意,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這這好吧」

    扶蘇將信將疑的接過草圖,然後揣入懷中,扛起大包裹,艱難地爬上馬背,朝趙昊道:「昊弟保重,為兄走了!」

    「長兄一路順風!」

    趙昊笑着朝扶蘇揮手,目送他披着漫天霞光,離開咸陽。

    雖然他知道歷史上的扶蘇,這一去再也沒回到咸陽。

    但他相信,自己能改變扶蘇的命運,以及秦國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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