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劇組人員在安靜的片場氛圍下齊齊看了眼楚軒。
楚軒連忙拿出手機把音量調最小,避免打擾到劇組的拍攝和收音,給劉藝妃對了個眼神後,他便起身去往遠離劇組的地方接電話。
「咔!」
「收工!」
過了會兒,唐燕和羅進拍完,高俊一聲令下,劇組開始收工。
在野外拍攝人越少相對來說越省麻煩,所以像這樣的脫離大部隊外出拍攝的小分隊一般都沒有場務等閒雜人員,大伙兒也都一起上陣幫忙收拾片場。
劉藝妃也上前幫着收拾一番,和走過來的唐燕、羅進匯合,跟高俊等劇組人員往樹林外頭走。
「楚軒呢?」
「她在打電話,你們先去吧,我等下他。」
「那我不等你們了哈,先去帳篷換衣服卸妝,難受死了。」
唐燕臉上打着粉底,大熱天的又流了汗,黏糊又乾巴的感覺讓她渾身難受,只想把妝卸了再說。
「我們先走一步。」
羅進揮了下手,和唐燕隨劇組一行人遠去。
「好,你們先走。」
劉藝妃看兩人離去的背影,泛起一道小狐狸般的審視目光,若說楚軒剛才判斷兩人有問題的時候她並沒什麼發現的話,這一下兩人的舉措讓她就有了懷疑。
唐燕要先走,是因為妝造讓她難受,這可以理解,可你羅進幹嘛要先走?
楚軒是你兄弟,我也是你同班同學,且這麼久沒見面了,你就不想等會楚軒邊走邊敘舊嗎?
看唐燕先走,所以你也要陪着一起走?
以自身的經歷來看,她和楚軒在戀愛的時候,在劇組中總是會不約而同的相伴同行。
而眼前唐燕和羅進這一幕,就和當初的她與楚軒一樣,由不得不讓她大為懷疑兩人的關係。
楚軒說的對,這兩人有大問題!……劉藝妃很大程度上認可了楚軒的猜測。
「收工了?」楚軒從不遠處的山坡上走了回來,看了眼前方拿着各種設備和物料的劇組人員。
「嗯,收工了。」劉藝妃點了下頭,隨後湊近楚軒身邊輕聲道:「他們兩個很大可能真有問題,我說要等你,唐燕要先走一步卸妝也就算了,羅進又沒化什麼妝,你這個好久沒見的兄弟來了也不跟我一起等你,很自然的和唐燕一起同行,這多少有點反常,他們真可能在搞地下戀。」
楚軒笑了下,在陸濤的跟隨保護下,和劉藝妃尾隨着劇組走着:「晚上策一策他們,這兩個人應該也就認識三四個月,如果真是猜測中的戀愛關係,那這麼快就搞一起了,這兩個人也是真可以的。」
劉藝妃微微頷首,因兩位朋友疑似戀愛關係的情況感到有趣,她把帽子摘下,抬手捋着頭髮,換了個話題:「對了,你和誰打電話,打這麼久。」
楚軒打趣般的看着她,道:「一個電話也要查崗?」
「嘖!」劉藝妃鼓起眼:「我就問一下不行啊,這跟查崗有什麼關係,你說得我像是把你管得死死的一樣,我是這樣的人嗎?」
「不是嗎?」楚軒調侃般反問。
劉藝妃一時氣急無言,用眼神懟了楚軒幾秒後「哼」了一聲,加快腳步就往前走:「我傷心了,給你3秒鐘時間反應。」
話音剛落,左手就被拉住,又被往後一拉,就進了楚軒的懷抱。
劉藝妃在懷中展顏微笑,抬頭給他送了個吻:「反應及時,給個獎勵。」
楚軒在心裏搖頭,扯證後的媳婦是越來越表現出她嬌柔的一面,也不知道婚禮過後又會有什麼變化,女人的心思屬實難料。
「是誠龍大哥打來的電話。」
「誠龍大哥?是電影的事嗎?」
「對,過幾天在橫店做路演前的宣傳,讓我們去支持一下,第一站路演的地方也確定了,就在浙江烏鎮,月底讓我們過去匯合。」
「那挺好呀,在橫店玩幾天就過去。」
「嗯。」
在五月份《星你》殺青的時候,電影就已經處在後期製作的最終階段,唐記里在當時也就從深圳趕回京城做收尾工作。
唐記里及團隊聯合華影製片廠的人員經過一個月時間的處理,電影順利製作完成,並送上廣電審批。
按照「再好的電影也要被剪一刀」的不成文規矩,電影被廣電打回做了刪減工作後上交二審,這才順利過審並在公安進行了備案獲得了版權號。
有了過審文件和備案版權號,那就只差發行和出品認證書,以及數字電影拷貝秘鑰和院線排檔協商就能上映了。
這些事不用他們夫妻倆管,由花姐、韓三坪、英黃楊老闆、導演兼製片人唐記里和有參股的誠龍去處理。
上映的日子也已經定了下來,在華影集團的協助下成功擠進了國慶檔,也就是10月1號上映。
只是在上映之前的這兩個多月里,除了發行、出品等事宜外,宣傳更是重中之重,也是需要演員們出工出力的。
路演是電影宣傳中很重要的一部分,而《天幕:兵臨城下》的第一站路演定在了烏鎮電影節期間的月底時間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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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路演之前,需要演員巡遊各地拉動人氣,在線下送票並號召觀眾去烏鎮觀看一個場次的電影,最終完成這一站的路演宣傳。
本來誠龍和他們夫妻倆這三位領銜主演,只需去終點站烏鎮完成這一站最大的宣傳工作,在浙江各地的巡遊拉人氣的宣傳是由其餘演員老師們去做的,不需要他們去。
只是誠龍聽說他們夫妻倆就在浙江旅遊,於是就一個電話打來,看看能不能讓他們夫妻倆順便去支持下演員老師們即將到來的宣傳工作。
楚軒一聽老師們第一站宣傳的地方就是橫店,和他們夫妻倆也要去橫店的行程碰上了,也就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而由誠龍帶來的這個消息,也告訴了夫妻倆,他們的電影上映前的籌備和宣傳工作已經開始了,接下來有的忙了。
不過再忙也是過段時間,當下趁着清閒該怎麼玩就怎麼玩。
「你看他們兩個,你看你看……」
離村子往東不到一公里有一條小溪流,很是清澈,聞聲汩汩而響,沁人心脾。
然而,夫妻倆的關注點不在清澈的小溪,而是小溪旁蹲着用清水洗臉的唐燕,以及守在唐燕後頭的羅進。
人就洗個臉也跟着?還真是如劉藝妃所言這兩人是同往同行……楚軒泛起八卦興致,和劉藝妃邁步走了過去。
「晚飯怎麼說?」楚軒道。
羅進扭頭沖帳篷處看了眼,翹了下頭示意道:「劇組有人去縣城買了些炒菜。」
「哦~」劉藝妃很微妙的「哦」了一聲,眼珠靈機一動,道:「你怎麼跟護花使者一樣,糖糖在哪你都跟着。」
楚軒咬了下內唇,微動的嘴角壓抑着笑意,為羅進感到尷尬,也是為劉藝妃的莽感到猝不及防。
如此言語發問,這是不是太直接了?
說好了晚上各自悄悄打聽的,至少男對男女對女不會太尷尬,劉藝妃這當面就問了,這實在是有點猛。
果然,聽到劉藝妃的問話,羅進一副秘密疑似被看破,但又無法確定是否真被看破的無措神情。
還得是唐燕解圍,洗完臉甩甩手上水漬,站起身來大大方方回應道:「接下來有很多感情戲,我們是第一次合作,又都是第一次拍古裝言情,導演讓我們觀察對方互相多磨合,你們以前不這樣嗎?」
劉藝妃眨了眨眼,糖糖你是不是解釋的太多了?還有,解釋就解釋唄,你眼神閃躲幹嘛?
「是要磨合的,感情戲需要默契。」楚軒說道,順着唐燕的話正常回答。
「對啊,不然壓根不知道該怎麼演。」唐燕點了點頭,很自然地道:「走吧,去吃飯,看看買了些什麼菜,可別有太多太辣的就好。」
這番話聽起來自然,實則總歸是為了掩飾什麼強行掰扯話題。
而羅進從說第一句話後,自始至終再沒說話。
楚軒和劉藝妃相視一眼,隱晦的笑而即逝,一副看破不說破的樣子。
「哇,還有小龍蝦!」
小溪流北邊遠離濕地二三十米的草地上,搭了八個白色帳篷圍成大致一個環形。
環形的中央青草地上擺着幾張摺疊小桌,拼成一張長條的寬桌,其上放了十來道已經搞好了的各種熟食及涼菜。
除此之外,還有幾大盆紅油小龍蝦。
劉藝妃好久都沒吃小龍蝦了,距離去年金鷹節結束後,受何炯和解娜請客吃小龍蝦過去大半年了,看到桌上還有這份美食,一下就觸動了她的味蕾。
高俊在旁笑着說:「這要感謝咱們璀璨時代的好,對於劇組住食經費方面都安排得很充足。」
小龍蝦作為小吃美食和夜宵,在市面上作為美食不算太貴,偶爾吃一頓的話那人人都能消費得起,可若是作為劇組團體的飯點那是不可能的,經常吃的話那消費就高了。
顯而易見的是,這幾盆小龍蝦是專門為夫妻倆額外買的,劇組人員也各個清楚。
所以也都很佩服高俊的情商,璀璨時代是夫妻倆的公司,感謝璀璨時代不就是感謝夫妻倆麼。
而劇組經費也是璀璨時代的錢,那就等同於是高俊拿着夫妻倆的錢去跑腿,然後買了幾份好吃的給夫妻倆,最後跑完腿反而還要感謝人家的好。
這看起很舔,但高俊這番話又是很正常的表達語境,這只能說老江湖就是老江湖,但凡涉世未深、情商低點的都聽不懂這話里的一百個心眼子。
楚軒和高俊認識歸認識,但若論像今天這般打交道的話還是第一次,看高俊這很想跟他們夫妻倆打好關係的態度,他也是能理解的。
任何人都希望能向前發展,而導演雖是影視圈高層,但他們夫妻倆是掌握導演投資和資源的人,這邏輯關係就這麼簡單。
「可以吃了嗎?」劉藝妃問。
「吃啊,別客氣。」高俊回道,又招呼眾人:「吃飯吃飯,吃完後分配下住宿,散散步走走,然後早點休息,明天凌晨要起來開工。」
大伙兒一起吃起了飯,由於人不太多也不算少,讓這飯間氛圍顯得很融洽,也更凝聚力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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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第一次像這麼野外露營和野外就餐,在新鮮感使然下夫妻倆很享受這頓晚餐,大快朵頤了一頓,各自桌前的龍蝦殼都堆成了小山,胃口很好。
也就是劇組明天凌晨就要開工沒人喝酒,單只是他們夫妻兩個人喝酒又顯得不太好,不然的話此間氛圍定是另一番更歡快更好玩的局面。
一頓飯罷,山頭已經遮掩半輪夕陽。
劇組人員有的在草地散步,有的在順着溪流走,也有的在商量夜間住宿的問題。
而夫妻倆和唐燕、羅進在半坡山道間走着,在餘暉落盡前的斜陽晚照下漫步於青山綠水間,感受大自然風光的同時也是在散步消食,也有朋友之間的笑談風趣。
「要是以這個村子的背景環境拍部戲的話,那我會是什麼角色?」
劉藝妃伸展着雙臂作擴肩運動,一邊走下山坡一邊欣賞村子及附近山川風景,在夕陽映照下的唯美景色讓她問出這樣的問題。
「你呀,仙女唄,仙俠劇。」
唐燕路過從山坡旁邊延展而來的桂花樹枝丫,伸手摘了朵花兒,放在鼻前嗅了嗅芬芳滿溢的花朵,好聞的香味讓她舒服的眯了眯眼。
「也可以武俠,隱世高人,就像你那小龍女一樣。」
羅進隨之也掰扯了一朵桂花,但他可沒唐燕那女人柔暖心思去聞一聞花香不香,而是悄悄把花插在前頭楚軒的腦袋上,和當初在校做室友一樣,這就是他們男人間時常有的惡搞又簡單的樂趣。
「能不能換一換,我在你們心裏的形象和表演走向就這麼固定嗎?」
劉藝妃走在最前頭,轉頭對兩位朋友表以不滿,但看楚軒頭上有朵花,她剛想出聲提醒,又無意中和羅進對視一眼,搞明白了是羅進的惡作劇,覺得好玩的她也就閉嘴不言。
楚軒看着劉藝妃,道:「換什麼,山野村姑?」
唐燕「噗嗤」一樂,扭頭看了眼楚軒,想當初這夫妻倆還沒扯證的時候,在她眼裏楚軒從沒這麼調侃過劉藝妃的,基本都是霸寵獨寵的那種。
這兩人現在扯證了好像相處模式變了,楚軒這絕對是真老公,也只有老公才會這麼去調侃自己老婆了。
「你才是村姑!」劉藝妃很是不忿,瞄了眼楚軒頭上的花,已經被羅進悄悄的又插了好幾朵,讓她找到了反擊的點,揶揄道:「你自己摸摸你頭上,看誰才是村姑。」
頭上?……楚軒愣了下,伸手摸了摸,扯下來一把桂花,當即就明白了怎麼回事,扭頭沖羅進哭笑不得道:「你神經病啊!」
羅進開懷的笑了起來,面對楚軒踢來一腳後退閃開。
楚軒不服,扯了幾朵桂花就要強行插在羅進的頭上,旋即兩人不停拉扯起來。
劉藝妃和唐燕也是樂不可支,只覺這兩個男人無聊起來真的是兩個幼稚鬼。
一路打打鬧鬧,抵達帳篷區的時候,天色只剩最後一絲殘芒,即將入夜。
住宿的問題已經分配好了,帳篷區只留了十來人,餘下七八人去住了農舍。
外頭有蚊蟲,帳篷區的劇組人員三三兩兩的在幾頂帳篷裏頭聊着、玩着,還有打撲克的聲音時不時傳出來。
副導演高俊和助理導演楊老師為人不錯,作為小分隊領導者為了讓成員放開身心的娛樂,也是為了有清淨的環境,這兩個人主動走開在不遠的半坡上擺了個攝影燈當光源,坐摺疊靠椅上聊着明天要拍攝的戲份。
看夫妻倆回來了,陸濤也放心的回了安排給自己的帳篷。
楚軒找劇組人員要了副撲克,拉着劉藝妃和唐燕、羅進鑽進一頂帳篷準備遊戲。
只是當聽到楚軒要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唐燕當即就拒絕了:「不玩,換一個。」
劉藝妃抿了下嘴,壓下心中的狡黠情緒,楚軒玩真心話大冒險很顯然是要策一策唐燕和羅進的關係,可唐燕很果斷的拒絕,這仿佛就側面證實了唐燕心裏有鬼。
唐燕不接招,她和楚軒也沒辦法,只能再晚點看時機了,於是她問:「那玩什麼?」
「玩……」唐燕想了想,道:「就按真心話大冒險的發牌方式,我們來學動物叫。」
「你這腦迴路真的清奇,學動物叫是什麼玩法?」楚軒他還頭一次聽說玩個牌玩動物叫的,當真是和劉藝妃玩的來又玩的好的女人,往往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中二少女。
「就是抽到大王指定一個人學動物叫呀,就跟真心話大冒險玩法一樣,只是懲罰變了而已,沒玩過嗎,我們經常這麼玩,後來還加入了模仿經典人物表演的懲罰。」唐燕解釋道。
「你們?和胡戈袁洪他們?」楚軒拆着撲克盒子。
「對呀,我們經常玩這個。」唐燕點頭。
楚軒把牌從盒裏拿了出來,攤開來找牌:「後面加入這個模仿表演的懲罰是不是胡戈提的?」
「你怎麼知道!」唐燕驚訝的瞪大了眼。
楚軒從牌中抽出一張大王,道:「如果只是動物叫,這麼無聊的玩法老胡肯定不會玩,但加一個模仿表演,他就可以看你們出醜,這就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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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怎麼這麼了解他!」唐燕拍着軟墊,連連點頭:「他就是這樣的,專門出題一些完全不符合我們形象的影視橋段讓我們出醜,死胡戈,太壞了!」
「他不就這樣嗎,對外謙遜溫雅,在朋友面前就是個幼稚鬼。」楚軒毫不留情的吐槽胡戈,又隨便抽了三張牌,把牌扔在他們圍坐的軟墊上。
「你們不也幼稚嗎?」劉藝妃笑話道:「一個無聊起來把花插在自己好兄弟腦袋上,一個發現了就跟小屁孩似的扭頭就打打鬧鬧,兩個幼稚鬼!」
「說得好!」唐燕大讚。
楚軒和羅進囧囧的,這是男人間的樂趣好不好,你們女人懂個毛線。
「還得是男人最懂男人。」唐燕看楚軒只聽她三言兩語就摸透了胡戈的心思,這份男人對男人的了解讓她略有感慨。
「來啊,抽牌,開始,先說好,不准耍賴。」楚軒說這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瞟了眼劉藝妃。
「你什麼眼神!我會耍賴嗎?」劉藝妃不忿,楚軒這眼神搞得她會耍賴似的,不就是夫妻日常生活中有時候她嬌氣了點嗎,但這也是他們夫妻倆的情調,也是因為愛楚軒才會有這樣的表現,現在和朋友正常的玩怎麼可能耍賴嘛。
「誰耍賴誰是狗。」楚軒打趣。
「好啊!誰耍賴誰是狗!」劉藝妃發狠道,當先就伸手抽牌。
唐燕和羅進看到這一幕,為兩人這相處模式感到十分有趣。
看劉藝妃拿牌了,他們也和楚軒各自拿牌,可手還沒碰到牌,就聽劉藝妃「哈哈」一聲,將手中牌翻轉過來,是張大王。
楚軒他們也沒再拿牌了,大王已經出來了,再拿牌也沒用,各自用略帶半警惕半微笑的目光看着劉藝妃,等待這位「大王」點名懲罰。
哪知,劉藝妃偏頭就鎖定楚軒,用溫婉善良的臉色說出一句「殺人誅心」的懲罰:「學狗叫。」
「哈哈哈……」唐燕和羅進爆笑,一個盤坐着樂彎了腰,一個側身倒在軟墊上。
先前楚軒才說誰耍賴誰是狗,這劉藝妃立馬就來了個迴旋鏢,什麼叫相愛相殺的及時版本?眼前這就是完美的詮釋。
「要這麼搞嗎?」楚軒忍俊不禁的看着劉藝妃。
「玩遊戲呀,做懲罰呀,快點,誰耍賴誰是狗!」劉藝妃忍着笑,叫你質疑我,叫你調侃我,現在有你好玩的。
「好好好,你等着。」楚軒無奈搖頭,張嘴就「汪汪」兩聲。
好死不死的,唐燕在歡快中還補了一刀:「這聲音是薩摩耶。」
羅進剛壓下的歡樂情緒,因唐燕這句話又被釋放了出來,樂得不行,還二次補刀:「也有二哈的感覺。」
劉藝妃不樂意了:「我逗下我老公也就算了,你們是幾個意思呀,道歉!」
唐燕坐起身來,據理力爭:「你先開的頭呀,你還知道他是你老公呀,開局就讓老公學狗叫,我要是楚軒,明天就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
劉藝妃破大防,笑得只有吸氣沒出氣的狀態,隨後就和唐燕打鬧了起來。
這股歡騰的氛圍足足持續了好幾分鐘,惹得附近帳篷里的劇組人員各個都啼笑皆非的。
楚軒平復了下情緒,看了他們三個一眼:「一個兩個三個的都給我等着,別讓我抽到大王我告訴你們。」
這話說的,劉藝妃、唐燕和羅進很給面子做出一副怕怕的樣子,實則沒一個人當回事。
而事實證明,有的時候還是少放些狠話為妙。
一連十來把,楚軒硬是一張大王都沒抽到。
不僅如此,起碼有一半的懲罰都落在了他的頭上,各種動物叫也就算了,還有什麼模仿如花搔首弄姿、跑外頭指天說『我命由我不由天』之類的活。
「楚老闆,你也有今天!」劉藝妃、唐燕和羅進肚子都笑痛了。
又是一把開始,楚軒抽了一張牌看了看,生無可戀的隨意丟掉,又不是大王:「你們出老千吧?這真的有鬼了!」
羅進揉了揉腮幫,氣氛太過歡樂,樂得他腮幫酸疼,聽到楚軒的話,他又止不住的快樂道:「總共4張牌,你讓我們怎麼出老千?」
「在我這裏!」劉藝妃把牌丟中間,這局是她的大王,偏頭又看向楚軒。
「又是我?」楚軒無語,然後擺爛地道:「說吧,又要我怎麼作妖?」
這已是認命的態度,讓唐燕和羅進看得樂趣橫生。
劉藝妃則憐惜的撫了撫他的臉:「老公,你好可憐喲,這次懲罰就輕點吧,學個動物叫怎麼樣?」
聽到這話,楚軒是徹底無語了:「不是,你可憐我就懲罰他們啊,給我懲罰輕點不還是懲罰嗎,你這叫可憐?!」
看楚軒那委屈的樣,劉藝妃、唐燕、羅進樂不成聲,一陣陣鵝叫般的聲音從帳篷傳了出去,直教附近帳篷裏頭的人莫名又好笑。
「這樣,我自己選擇個懲罰,學個狐狸叫。」楚軒主動說了個懲罰。
「狐狸叫?」唐燕奇道,狐狸的叫聲是什麼?還真沒聽過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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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怎麼叫?」劉藝妃也很好奇。
「我這個模仿絕無僅有,就問一句話,要不要聽。」楚軒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來吧,就這個懲罰了,狐狸叫。」劉藝妃倒要看看楚軒怎麼模仿個狐狸叫。
「聽着啊。」楚軒盤膝而坐,深吸了口氣醞釀了下,道:「老公,你好可憐喲,這次懲罰就輕點吧,學個動物叫怎麼樣?」
嗯?……羅進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只覺這句話在哪聽過。
嗯?……唐燕錯愕了下,這不是劉藝妃剛說的話嗎?
狐狸叫?等於劉藝妃說話?
「哈哈哈……」唐燕反應過來後歡笑連連,前有劉藝妃給楚軒一個迴旋鏢,現在楚軒回敬給劉藝妃一個迴旋鏢,真的是把相愛相殺進行到底了,這兩口子也太逗了。
看劉藝妃也反應了過來,當即就和楚軒打鬧一起的眼前一幕,唐燕直感有趣,又很羨慕:「你們真的太好玩了,好羨慕你們這樣的愛情模式,好有激情和活力。」
劉藝妃和楚軒纏鬥一會,拉扯累了便作罷,把手搭在楚軒肩上,靠在楚軒肩頭微微喘氣休息。
聽到唐燕羨慕的話語,她和唐燕相視一眼,予以趣意。
而唐燕的話,也讓她有所感慨。
扯證之後,不僅是楚軒發現了他們各自及二人生活的態度變化,其實她也察覺到了這份變化。
和楚軒的互懟、互相嫌棄搞怪和調侃打趣,這是在她和楚軒的戀愛階段中很少有過的對待彼此的方式。
只因在戀愛階段,感情再好也不代表穩定,她和楚軒雙方為了維護戀愛這份不穩定的感情,都是以遷就、妥協和什麼都護着對方的心態在談戀愛,雙方對待感情也都是緊繃一根弦,生怕這根弦出現裂痕。
過年間扯證成家了,代表這根弦穩固了,她和楚軒對待感情的心也不再緊繃了,彼此間都開始漸漸放開身心了。
正如楚軒前些天在車上沒發現她髮型髮夾的變化一樣,楚軒以前對感情細緻入微的那顆心有所鬆懈了。
也正如今天她因為一個電話被楚軒調侃查崗而故作生氣一樣,她在扯證後自我引發出的新婚妻子的嬌氣正慢慢變濃,從而有時候總會看起來好似無理取鬧的向楚軒索取寵愛。
這就是感情每個階段的自我變化吧,楚軒在變,她也在變。
相比曾經戀愛中的天真、謹慎和極致呵護,現在的互懟、互侃、互鬧看起來沒了曾經的清純和爛漫。
曾經的感覺好,還是現在的感覺好?這也琢磨不出個定論,但她知道這何嘗又不是另一種或另一層面的愛的表達方式?
這也挺好的,跟隨人生階段進展而變化,這到底也是人自然而然的成長。
「休息吧,明天凌晨四點就要起,我們要早點睡。」羅進緩了緩道。
「我走啦,去睡啦。」唐燕起身走人。
「不等羅進?」楚軒說道。
唐燕轉身瞪眼:「我等他幹嘛!他睡他的,我睡我的!」
「哦。」楚軒點了點頭:「目前還在分居階段啊?」
唐燕閉嘴,羅進尷了個尬。
劉藝妃倚在楚軒肩頭笑,楚軒這張嘴也是太會策了,一下就激起了唐燕很大的反應,那這不就暴露了嗎?
這兩個人還想藏着掖着,剛剛玩遊戲的時候就已經很明顯了,羅進從沒懲罰過唐燕,唐燕也從沒懲罰過羅進,還能再明顯點嗎?
「好好好,我承認我承認,我們是在戀愛,滿意了吧大哥大姐。」羅進哭笑不得。
他和唐燕確實在戀愛,或者說地下戀,別說楚軒和劉藝妃了,就連同公司的胡戈他們都不知道。
主要是還沒想好如何說,畢竟他3月份才加入唐仁,然後就把唐仁一姐給泡了,這鬼知道蔡一農和楊田珍會怎麼想。
在今天下午的戲份結束後,這夫妻倆就看他們不對勁的眼神,他也有所預料估計是被夫妻倆猜到了什麼,但這夫妻倆今天的到來有點突兀,他和唐燕是事先不知道的,所以一時也就不知怎麼應對這種疑似被發現戀情的意外情況。
而現在被楚軒差不多點破了,劉藝妃也是笑眯眯看戲的樣子,既然這對好友看破並點明樂,那他索性也就大方承認了。
「來來來,今晚我倆睡,給我展開說說什麼情況。」楚軒大感興趣,拍了拍軟墊,讓羅進和他同住一個帳篷。
「兩個大老爺們睡個屁啊,起開!」羅進站起身來就走,以他對楚軒的了解,以楚軒當年在校那張可以把黃雷和黃博說服的嘴,和楚軒同住帳篷來侃他的八卦?那這就是個大坑在等着他,還是趕緊走人為妙。
「原本還有兩個空帳篷,但我的助理住了一個,現在外頭只剩一個空帳篷了,你要和唐燕一起睡嗎?」楚軒勝券在握。
「楚軒!」唐燕在門口跺腳,滿是羞澀道:「你……我……」
唐燕一時無言,想不到用什麼話來懟楚軒,只能把目光鎖定在劉藝妃身上:「茜茜,來和我一起睡,和臭男人有什麼待的,快來!」
劉藝妃一臉趣味盎然,唐燕那被楚軒逗的又羞又臊的樣子,和曾經很多時刻被蘇暢、姜欣他們說逗的自己別無二致,她饒有興致起身往外走:「來了來了,今晚我們秉燭夜談哈。」
楚軒抬頭看着羅進,道:「她們秉燭夜談,那我們就促膝長談。」
「我的天!你們夫妻倆是魔鬼吧!快來個人把他們收了吧!」唐燕在外頭仰天吐槽,還伴着劉藝妃的樂趣十足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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