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棚殺青,這是什麼說法?……劇組人員和一些演員們感到有趣。
這兩天裏,楚軒這位導演的行事作風一直很嚴謹且快節奏,使片場的氛圍很緊邦邦的感覺,很多人大氣都不敢喘。
而劉藝妃這位製片則有些皮,總是會偶爾來點令人歡快的情緒衝破楚軒這位導演所帶來的嚴肅氣氛,使人會心一笑。
不知這夫妻倆是不是商量好的,一個黑臉一個紅臉,倒是讓劇組該嚴肅的時候嚴肅、該輕鬆的時候輕鬆,配合得很好。
但在老師們眼裏,楚軒這般謹而緊的狀態屬實是初次自導自演給他帶來的精神內耗,劉藝妃的時而歡快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上帶給她的新鮮感,這夫妻倆的配合純屬默契。
不管如何,這裏的戲份全拍完了,代表着《星你》男主喬克「現實世界」中的劇情全部結束,接下來的「主世界」劇情輪到演員們要發揮自己的光彩了,黃博、楊蜜等人互相對了個眼神便悄然離開攝影棚,回酒店早點休息做好拍攝準備。
劇組人員則沒走的意思,三三倆倆聚一起找塊地方坐下休息,等導演最後的指令。
監視器前,劉藝妃把導演位讓給楚軒,楚軒操作着機器進行最後的復盤,一遍遍的查看回放畫面看是否有錯漏。
「差不多了吧,早散工早點回去休息,你看你累成什麼樣,要不是打了點粉底看不出來,你臉都有點浮腫感了。」
劉藝妃翹着二郎腿,右手手肘抵在膝蓋,手掌托着下巴,目光看着監視器的回放畫面,實則餘光一個勁的散着關心的神色瞅着楚軒的側臉。
這兩天她倒比較輕鬆,把該處理的贊助方面的事都處理好了,有製片組的人幫襯也不用她太費精力,大多時間都是坐在導演位幫楚軒發指令。
楚軒肯定是累得夠嗆的,雖然嘴上不說也沒表現出來,但神色間的疲憊怎躲得過她這位妻子的眼睛。
昨天拍完了回去一整晚都睡不着在那沉思着畫面,只睡了兩三個小時就起來到攝影棚開工一直拍到現在的晚上十點,怎能不累。
瞧他那臉上的略微浮腫狀,一看就是沒休息好又高強度勞作的結果。
老師們把這一幕看在眼裏,楚軒的疲憊神色很明顯。
寧皓很能理解楚軒這兩天的狀態,和他當年拍《瘋狂的石頭》的時候幾乎一樣,負擔重、壓力大。
他當時的負擔和壓力來源於投資,如果《瘋狂的石頭》不出成績的話,那以後再想要投資那就千難萬難了,而楚軒的負擔和壓力來源於自導自演和市場、深圳文旅等等外界對他的期待。
負擔和壓力殊途同歸,楚軒和當時的他一樣,恨不得24小時都待在劇組對鏡頭精雕細琢以圖呈現完美效果,讓作品播出後有個好的結果。
而楚軒的精神內耗比當時的他還要大一籌,因為楚軒不僅要導演還要琢磨表演,這在體力和精力上的過度消耗造成的疲憊可想而知。
但都是成年人,沒人逼楚軒去自導自演,楚軒自己的選擇那當然就要為此負責到底,又看劉藝妃對楚軒的關心,兩口子的事他們也不參和,也就都沒說什麼。
「嘖。」劉藝妃看楚軒不應她的話,不滿的「嘖」了一聲,用胳膊肘子懟了楚軒一下。
楚軒看了眼畫面,整體大差不差的效果,感受到自家老婆的幽怨,本還想再看一遍的他只得拿起對講機道:「收工。」
片場的劇組人員得令後開始收工,拆場景的拆場景,回收道具的回收道具,收攏機器的收攏機器,又是一番忙碌景象。
夫妻倆和老師們起身,離開攝影棚,各自上車於星夜裏回返酒店。
保姆車上,楚軒一上車就閉眼小憩的疲態,讓劉藝妃不禁嘟囔:「這拍攝計劃的安排有問題,沒考慮到你是自導自演,應該再多排一天才對。」
二十多場戲,百八十個鏡頭,一個小時的劇集,又都集中在一個攝影棚,相當於是兩天拍完一集多的戲,這在正常情況下是合理的安排。
但這些鏡頭基本都集中在楚軒一個人身上,加之楚軒又是導演,那這份安排她就覺得有些欠妥。
「多排一天幹嘛,耽誤效率。」楚軒閉眼說話,雙手環抱着。
「只管效率,你不累啊?你這個導演累趴了,後續還怎麼效率?」劉藝妃蹙起眉頭。
楚軒不說話了,劉藝妃「哼」了一聲。
「正是因為你是導演,所以才要更注重勞逸結合,整個劇組才能時刻更有效的運轉。」
「這次就算了,是製片組那邊的問題,安排的拍攝計劃已經在執行了,全劇組都圍着這份安排轉,想改也改變不了,下次再有集中式的自導自演的部分我是要去調整的。」
楚軒閉着眼微笑,笑容中儘是睏倦,睏倦里滿是感受到源自劉藝妃對他的愛意帶來的欣慰。
「劉製片威武。」
「威武你個頭,還不是為了你好,兩天連續拍二三十場,還要花精力在導演上,期間就睡了兩三個小時,總是這樣的話那奧特曼也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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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特曼……」楚軒忍俊不禁地睜開了眼,他發現結婚後的劉藝妃變嘮叨了,對他的關心從精神上的勁頭變得更加的實質化,讓他更有依靠感和依賴感。
楚軒抬起手來撫上她的臉,寵愛的目光毫不掩飾。
劉藝妃本還想嘮叨幾句,哪曉得楚軒摸上她的臉,又發射兩道含情脈脈的目光,讓原本充滿夫妻生活氣息的氛圍變得寧靜中透着曖昧,她眯起眼作俏皮模樣和楚軒相視幾眼後,情不自禁的探頭吻了下楚軒的唇。
「親一個,慰勞你的辛苦。接下來幾天都是他們的戲,你好好做導演也不用考慮自己表演的事,每天按時收工好好作息把這兩天損耗的精力彌補回來,聽到沒有?」
「娘子之令,吾必奉為聖旨。」
劉藝妃綻放笑顏,又親了下楚軒的臉,旋即倚在他肩上隨着疾馳的保姆車到達了酒店。
和老師們告辭後,夫妻倆來到酒店做善後之事。
劉小麗來到深圳只關心婚房的事,這兩天和曾妮、陸濤逛了逛深圳待開發的房產,攝影棚里戲份的事不怎麼關心,夫妻倆回到酒店跟她這位「老佛爺」打了個招呼後,便是去到了製片組的房間。
劉藝妃在製片組裏捧了兩束鮮花,楚軒在製片組裏提了些牛奶、麵包和麥片,夫妻倆和製片組的人來到了歐陽娜比的房間。
「喬克叔叔,神仙姐姐!」歐陽娜比跟楚軒興奮的打了個招呼,隨後便撲到了劉藝妃的懷裏。
楚軒把手裏的東西遞給娜比的媽媽,道:「阿姨,辛苦娜比了,這些東西雖不值幾個錢,但也是我和劉藝妃的一片心意。」
「唉喲,你們這真的是!」娜比媽媽們無奈,但又很是欣慰的結果楚軒手中的禮品:「楚導,劉製片,你們才是真的辛苦,娜比跟你們的這次合作也是蠻幸運的,感謝你們對她的教導,希望娜比和你們在以後還有機會合作。」
「會的。」楚軒說了一聲,劉藝妃還抱着歐陽娜比,他捏了捏娜比的臉:「娜比,好好學大提琴哦,以後不管是電視劇、電影還是綜藝,如果有合適的,再來和哥哥姐姐玩。」
歐陽娜比不說話,撲在劉藝妃的懷裏一個勁的哭,小小年紀的人下意識很重感情,和哥哥姐姐們很開心的就待了兩天,這下就要分開了下,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以後我能來京城找你們玩嗎?」娜比哽咽道。
「當然可以,如果哪天我和你軒哥哥來到寶島,也會找你來玩的哦。」劉藝妃抱着娜比,哄着她。
「嗯,你們到我家來玩,我親自做菜歡迎你們!」娜比很是期待地說。
七八歲的小孩親自做菜?……楚軒、劉藝妃和娜比媽媽被逗笑了,再安撫了下娜比後,劉藝妃把鮮花遞給了娜比,握了握拳頭說了聲「加油」,旋即和楚軒下樓來到了張魯衣的房間。
「老張,多謝。」楚軒上前和張魯衣來了個熊抱。
吳小寶父親這個角色雖然戲份不多,但卻是激勵男主從「小丑」升華為「魔術師」的重要角色,男主的轉變過程細膩與否,除了楚軒的演技外還取決於張魯衣這個角色的襯托,而張魯衣用演技把這份襯托得非常好,讓男主這個人物的轉變得以絲滑過度。
但這個角色的戲份着實不多,能請到張魯衣這個國家三級演員來出演,多虧《我是演員》第一季中雙方相處的感情所致,楚軒覺得真的很榮幸。
「少來,男人之間不搞這麼扭扭捏捏。」張魯衣拍了拍楚軒的後背:「我能來演這個角色,一是這個角色新穎,二是你楚軒的為人清澈。雖然你是資本,但你希望這個娛樂圈積極向上,我也希望你能堅持到底,更希望我們友誼長存。」
張魯衣是中戲的教授,他說這番話的可信度很高,也讓劉藝妃很樂意的見到兩個知己之間的交談是這麼的純粹,旋即予以溫馨的目光。
「好,以後有角色再合作。」楚軒和同為演技派的張魯衣交流很感冒:「雷家音、白冰、胡戈、你、我、茜茜,以後我會想到一個劇本讓我們一起好好玩玩。」
雷家音、白冰、胡戈都是《我是演員》第一季的人,聽到他這麼說,張魯衣笑道:「好啊,我等着。」
「他想不出好劇本就我來想。」劉藝妃發言。
「果然,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張魯衣調侃。
夫妻倆和張魯衣相視一笑,楚軒把禮品遞給張魯衣後,稍作閒聊幾句便是分離。
張魯衣和歐陽娜比的角色都在「現實世界」,隨着男主「現實世界」戲份的了結自然殺青。
夫妻倆給了一大一小兩個演員禮品和祝福後,懷着些許離愁的情緒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臥室。
拍了兩天的戲,導了兩天的鏡頭,幾乎就沒有停歇過,楚軒回到了臥室換上睡衣倒頭就睡。
劉藝妃洗了個澡出來,前後也就幾分鐘不見楚軒,就看他累得躺趴在床,濕漉漉的頭髮也沒吹,就上床坐在楚軒的背上給他按摩:「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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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聽楚軒睡意濃濃的「嗯」了一聲,劉藝妃又是心疼又是打趣道:「楚導,我這個老婆好不好?」
「完美。」
聽到「完美」這個詞彙,劉藝妃展顏一笑:「累了還有按摩服務,沒有我你怎麼辦?」
「打電話給酒店,叫服務員。」
叫服務員?……劉藝妃鼓起眼,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你還想特殊服務?」
「就按個摩,哪來的特殊服務,再說了,前有你後有媽,我敢嗎?」
劉藝妃「噗嗤」一樂,為楚軒按背的手往上挪了挪,幫楚軒捏着雙肩:「楚導,連續勞累兩天有什麼感受?」
「痛並快樂着。」
劉藝妃扒拉了下楚軒的衣領,隔着衣服按摩怕楚軒沒感覺,於是讓他的雙肩裸露出來,用更大的力道為他揉捏着肩膀:「怎麼說?」
「累啊,又導又演的,差點精神混亂,不過雖然累是累點,但又受益無窮,導演是怎麼個回事基本摸透了,接下來知道該怎麼玩了。」
劉藝妃展露嬌妻般的柔美笑容,捏肩的手勢變換,改為「刀切」,為楚軒「剁」着後背:「壓力和負擔帶來的事業心重是好事,我也知道你初次當導演,很想把《星你》拍好,但也別給自己太多壓力了,像這兩天你像是化身機械人似的,在監視器和片場之間馬不停蹄的來回打轉,雖然看起來很有責任心,但這樣的狀態並不好。」
「嗯……」
楚軒用極其疲憊感的語氣應了一聲,但卻聽不出是應聲還是隨意敷衍,但劉藝妃不以為意,邊按着摩又繼續嘮叨:「我還是覺得哈,以後再拍戲的話,要麼只做演員要麼只做導演,自導自演能展現不俗的能力是不錯,但太耗費精力從而損害身體健康了,我們不缺展示能力的平台、資源和渠道,所以我覺得沒必要把自己弄得那麼累。」
楚軒這次沒有回話,但劉藝妃依然自顧自的發表觀點:「我們有共同的夢想,也有共同的事業,夢想很宏大,事業也很長遠,但這並不代表我們就要一頭扎進去從而無法自拔,生活和事業同樣重要,我們必須把兩者分清,才能以最好的狀態迎接美好的每一天。」
楚軒還是沒回話,劉藝妃仍舊在自言自語:「我不希望你也不希望我們只顧着事業就忘了生活和家庭,這樣的感情是不會長久的,你覺得呢?」
劉藝妃按着摩,等着楚軒回話,可楚軒半天不說一個字,只傳來勞累過度沉睡後顯得稍微粗重的鼾聲。
劉藝妃按摩的手一滯,把楚軒那埋在枕頭裏的腦袋翻了半邊又放下,見楚軒已然熟睡,剛她說的那麼一大堆的真心話可謂是白講了。
劉藝妃心疼的捏了捏楚軒疲憊的臉,既好笑又是幽怨地道:「老公,你在浪費我的表情!」
劉藝妃無奈的搖了搖頭,挪開按摩半天已是發酸的手,未免打擾到楚軒休息,她黏糊糊的頭髮也不準備用吹風機吹了。
劉藝妃下了床奔向洗浴間拿着洗面巾搓了把熱水,回到床邊幫楚軒擦臉,掀開睡衣又幫楚軒擦了擦上身和背。
楚軒是真累了,又不喝酒的,自己被佔了這麼大的便宜也沒半點反應,睡得跟死豬一樣。
見此情形,劉藝妃又是幽怨地嘟噥:「等哪天我們都老了,我照顧不動你了,我看你怎麼辦。」
可惜,趴着的丈夫只傳來均勻的呼吸,無法回應深夜裏妻子傳達的情調,這倒是有些掃興。
照顧一番楚軒,劉藝妃拿着面巾回洗浴間搓了把熱水清洗了下,掛好後回到臥室把燈一關就上床睡在了楚軒身邊。
她沒有將楚軒的手臂扯出來,深知楚軒太累了,再枕楚軒手上睡覺只會增加負重而不舒服。
她難得一次沒有枕着楚軒手臂入睡,但把楚軒輕輕翻個側身然後窩在楚軒的懷裏還是可以的。
就如此,夜深的當下,月兒躲進了烏雲含羞待放,劉藝妃閉上了眼睛嗅着溫柔,彼此照應着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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