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桂芬很明顯是誤會了,以為李皓這是答應曹皇后什麼條件。
李皓見狀趕緊說道:「你不要瞎想,這次曹皇后讓我去,確實只是讓我不要插手立儲的事。
我本意也確實是兩不相幫,這個要求自然沒什麼問題。」
張桂芬聽罷鬆了口氣,才接着說道:「若只是這樣,那倒是也行,只不過曹皇后是怎麼想通的,難不成她已經有了其他打算。」
關於更細節的事,李皓就不想和張桂芬多說了,免得她操心。
只是說道:「任它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只要我們不亂了陣腳,就不會有事。
你現在就安心把家裏照看好,外面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張桂芬聽後也是點頭答應:「好,你主外我主內,家裏的事情你不用擔心。」
確認了這事之後,張桂芬便打算的離開了。
不過在離開之前,李皓說道:「對了,我今日喊了顧廷燁、楊文遠、袁文紹他們過來,有事要商談一下。
等他們到了,你記得安排下人直接把他們帶到書房來,不過這裏就不要人伺候了,外面也安排幾個信任的人看顧起來。」
對於李皓的要求,張桂芬答應道:「好,這事我來安排,至於看顧的人就安排公府帶出的,你看如何。」
李皓對於這個安排也沒意見,就讓張桂芬離開了。
不多時,等顧廷燁他們到了,張桂芬帶着下人上了些茶水、果子,安排好了之後又與顧廷燁、張溫、袁文紹都寒暄了幾句。
畢竟在與李皓成親之後,她跟着衛氏一起和明蘭都混熟了,順帶和華蘭、品蘭她們也熟悉了。
平日裏也經常和她們一起聚聚,連帶着與顧廷燁他們也更熟識了一些。
不過張桂芬知道李皓要談的是正事,所以很快便帶着人退了出去。
等其他人都離開之後,顧廷燁他們吵看向了李皓,等着李皓他說下找他們前來的原因。
李皓說道:「今日午間,曹皇后把我召進了皇宮,說了她的要求。
這次她並沒有在要求我們去支持趙宗漢登基,只是需要我們保持中立,並盡力約束好西郊大營的軍馬就好。
對於這個要求,我在皇宮裏面是答應下來的,當然若是你們有不同的意見也可直說。」
楊文遠聽說這話,對於曹皇后的反應很是奇怪,當即問道:「曹皇后為什麼會主動退讓這麼多,難道她有了絕對把握,認為自己已經控制了局勢。」
李皓則回答道:「我想應該是吧,畢竟在曹皇后看來,皇宮的防務都在曾朝生和畢仲游手裏,而這兩人又都是自己人。
既然宮中的局勢已經被掌控住了,只要西郊大營能按兵不動,那曹皇后可能就認為自己是不會輸的。」
眾人聽了這個說法,倒是都挺認同的,這個就和當初的兗王一樣。
只不過當初兗王倒霉遇到了李皓,被調動起了西郊大營的人馬,才功虧一簣的。
隨後顧廷燁接話問道:「我倒是覺得這樣挺好,現在不比當初,我們的現在需要保護的東西多了,總不好來冒險。」
這話說的張溫、袁文紹不住點頭,畢竟這兩人現在也都是老婆孩子熱炕頭,確實也不希望再去冒險。
而楊文遠這邊,令國公對他也是三令五申,希望他不要插手進皇儲之爭,這次聽了李皓的話,更是覺得如釋重負。
正當眾人心中都在遐想的時候,張溫突然說道:「那
曹皇后這邊是定了意思,可趙宗全那邊呢,要不要表明一下態度。」
張溫問的還真是個問題,畢竟這事情同時關係到了兩邊,只與曹皇后這邊說好,誰知道趙宗全那邊會怎麼想。
不過對此,李皓是早已經打好了腹稿。
回答道:「這件事讓咱們主動去說,總歸是不合適的。
還是先放出一些風聲,讓趙宗全來找咱們,到時再來說這事,或許更合適。」
李皓想的辦法雖然老套了些,但效果卻應該不錯,所以其他人都沒說什麼意見。
見意見統一了,李皓便開始分配任務,也對顧廷燁說道:「好,既然這樣,那傳遞消息的事情便由我親自來辦。
西郊大營之中有很多前任寧遠侯的親信在,如何安撫他們就需要你來辦了。」
聽見這話,顧廷燁答應道:「好,我父親的那些舊部,我大致都知道,回去之後我便來聯繫。
只是我家中情況你也知道,我那個四叔、五叔可不是省油的燈。
前些年我父親在的時候,他們仗着我父親的縱容,和一些人還保持着聯繫,他們那邊的情況我就不好說了。」
寧遠侯府的情況,在座的人都是明白的,自然知道那兩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原先沒有涉及到根本利益,眾人也不在意,可如今也不能不管了。
李皓便出言說道:「現在這個情況,不是讓他們胡鬧的時候。
當初一場兗王之亂,你家這兩房的人就被牽扯進來了,要不是兩家的大娘子都死於皇宮之中,只怕當時就會大禍臨頭。
這次不管是看在你父親的份上,還是看在兩位大娘子的份上,我們都不能讓他們再去闖禍了,你說呢。」
李皓這話的意思很是明白了,那就是支持顧廷燁直接動手,直接把兩家給收拾一遍。
反正現在寧遠侯爵已經被顧廷燁承襲了,又在朝中掌了實權。
現在顧廷煜和小秦大娘子已經死了,侯府裏面現在就是顧廷燁夫婦當家。
相信只要不是弄的太離譜,顧家的族老都不會選擇支持四房、五房的人和顧廷燁作對的。
尤其是如今朝堂上危機四伏,顧家族老之中那些人老成精的傢伙不會看不到,在這件事上相信他們也是會支持顧廷燁的。
而後楊文遠也說道:「是啊,在這種時候,家族之中定然不能生亂。
你現在是顧家的主君,應該肩負起整頓家族的重擔。」
見李皓和楊文遠都出言支持,顧廷燁心裏便有了底氣。
說實話,對於自家四房和五房的人,顧廷燁是早就看不慣了。
也派了些人去查了查,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才意外發現他們和趙宗全有過交集。
當時顧廷燁沒有去處理,一來是因為時機不合適,怕因此而驚動了趙宗全。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們終究在兗王之亂中露了臉,後面又因為顧廷狄、顧廷炳的事,在趙禎那也掛了號。
要動他們,無論對內對外,顧廷燁都需要有充足的理由,當然最重要是不能打亂李皓的計劃。
現在既然李皓都已經開口了,顧廷燁就不打算在留着他們了。
這件事只是一件小事,李皓也從不擔心顧廷燁會解決不了他們。
提過之後,便繼續轉換到了給如何讓趙宗全上門的問題上。
袁文紹在聽了一番話後,提議道:「說起來忠靖侯府與趙宗全還是姻親呢,要不要通過他們來聯繫一下。」
按理來說,這個方法確實不錯,尤其是在確認了趙宗全可能知道曾朝生的真實身份之後,李皓認為兩家關係可
能不是如自己以前想的那麼冷澹。
但楊文遠卻說道:「忠靖侯一向治家很嚴的,而且一向不願意家中子弟參與黨爭。
所以他家和趙宗全的關係也並沒有那麼好,找他家去聯絡趙宗全沒用。」
見楊文遠如此肯定,應該是有什麼內幕消息,李皓便問出了疑惑:「這事你從哪聽來的,靠譜嗎?」
楊文遠說道:「這事情是我父親親口與我說的,他曾與忠靖侯一同共事過。
他說忠靖侯這個人速來古板,為人剛正不阿,是絕對不會為着姻親關係就去支持趙宗全的。
而且如今那位沉大娘子在忠靖侯府的處境也並不好,聽說是因為什麼事惹怒了鄭家。
雖說是沒受多少苛責,但也是與小鄭將軍分房很久了,這可不像是兩家關係融洽的樣子。」
如果真按照楊文遠所說,那就證明在趙宗全這邊,可能還隱藏着一個老牌勛貴,否則曾朝生的身份絕沒有那麼容易暴露。
只不過李皓現在已經決定了兩不相幫,那這件事也就沒有急切要知道真相了,隨緣就行。
推翻了從忠靖侯府聯繫的路子,接下來幾人又商議了一番,還是覺得以逸待勞會比較好,不要顯露出故意的態度來。
反正最近趙策英在勛貴之間很是活躍,只要想辦法來傳點消息,相信他很快就會找上門的。
確定了事情,顧廷燁他們沒有多待就直接離開去做事去了。
首先動手的是顧廷燁,這傢伙是真的早看那兩房的人不順眼了。
在回府之後,便開始佈置,搜集這兩房插手皇儲之爭的證據。
當然以雙方的智商差距來看,顧廷燁搜集的是極為順利,不僅查到了他們接着寧遠侯府的名頭具體聯繫了多少人,還查到了他們的書信往來在哪。
這下顧廷燁可就真的不客氣了,趁着四房五房的人不在,直接派人潛了進去,驗證了書信真偽。
確認沒有問題之後,顧廷燁就帶人直接沖了進去,把所有往來溝通的書信給扣了下來。
而後顧廷燁便派人去各家通知家族耆老,讓他們前來祠堂商議。
正當李皓在等着族老們的時候,正好顧廷秉、顧廷狄兩人結伴回來,正準備回自己的院子時。
顧廷燁直接讓石頭帶人過去,把人給壓到了祠堂跪着。
最開始石頭的這一舉動確實很嚇人,可把這兩人給嚇壞了。
畢竟這傢伙當初對顧廷燁可不好,現在生怕是顧廷燁有意報復。
直接進了顧家祠堂之後,兩人才又抖擻起來,因為他們知道,顧廷燁怎麼都不可能在祠堂濫用私刑。
當然這麼想也對,進了祠堂之後,顧廷燁只是讓人將他們壓着跪在祠堂之下,並沒有動手的意思。
這也讓兩人更加囂張,直到顧廷燁的四叔、五叔,也就是顧家的四房和五房的老爺都回來了。
聽說自家的兒子被壓到了祠堂跪着,當即便找來。
對着顧廷燁大聲吼道:「你這是要做什麼的,廷秉、廷狄到底做錯了什麼,要受如此懲罰。」
顧廷燁說道:「不急,我已經派人去請宗族耆老,等他們到了之後,我們在具體說吧。」
聽到這話,顧廷燁的四叔、五叔當即一愣,要知道如果沒有大事發生,就算是族長也不能擅自請耆老們的。
說完話的顧廷燁,沒有在這裏多待,把空間留給了廷秉、廷狄給他們的爹。
等顧廷燁走遠了,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後,顧家四房老也趕忙說問自家兒子:「廷狄,你到底是做了什麼事,竟然能讓顧廷燁招宗族耆老們來商談。」
顧廷狄這
時也有些怕了,當即說道:「沒有啊,我最近和以前一樣,沒做什麼其他的。」
正說着呢,顧廷狄突然想的了什麼,趕緊示意四老爺低頭在他耳邊說道:「你現在去我院子裏,在我房裏面床邊的一個柜子裏,有些一疊書信,你幫我給收起來。」
顧廷秉見此忙也接着說道:「我那也有,也得幫我給收起來。」
聽到這番話,四房和五房的老爺子哪還能不明白,這闖禍的根源應該就出在這些書信上了。
為了給自家兒子平事,兩人默契的轉身就準備回去把書信拿走。
但還沒走出祠堂,就被石頭給攔下了,說道:「侯爺有令,為防止事情泄露,令顧家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所有進了祠堂的人都不能離開,直到族老們一同商議過後。」
對於這點,兩人自然不認的,非要出去不可,一度把場面弄的很是尷尬。
見靠嘴說已經沒有用了,石頭乾脆就直接動手,把刀都給拔了出來。
然後四房和五房的老爺子當即就慫了,乖乖的回到屋裏坐着。
接下來,顧家的族老們一個個接連到了,等人到齊之後,顧廷燁才慢悠悠的回來祠堂。
結果在顧廷燁沒到的檔口,當着這些族老們的面,四房和五房的倒是先叫起了屈。
說道:「顧廷燁這也太囂張了吧,什麼都沒說,就把我四房和五房的人給壓到了祠堂。
今日他能這樣對我兩的兒子,若是不好好管管,明日指不定就敢這麼對我們了。」
這話說的,挑撥的確實很明顯,有些族老的臉色明顯都有些不對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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