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樊聽後有些不明所以,便想向李皓追問,只是被李皓給擺手制止了。
「等時機到了,孤自然有所安排,安定侯只需做好手中之事,其他的不必擔心。」
褚樊基於對李皓的信任,便躬身應是,再交流了一番軍情政事之後,就告辭離開了。
次日,李皓便當眾宣佈了自己的決定,將權力正式移交到了褚樊手中,讓各地官員聽其號令。
當着李皓的面,即使是心懷不滿的人,比如正一臉掛相的鄭灼,也是不敢當面質疑的。
權利交接之後,李皓在祁都又待了幾天,幫助褚樊穩定了局面之後,便正式踏上了返程之路。
這次除了李皓的一應隨員之外,還有那些祁國皇室、貴族的俘虜,也會被帶回都城獻俘。
另外要回合州的任辛也在隊伍之中,會跟隨到隊伍離開原祁國之地,到了豐城之後才北上前往合州。
而也就是離着豐城越近,任辛的心情也是越差,李皓見狀便是笑道:「我這次在都城待不了多長時間,你既然不願過去,那就在合州等我,正好我也該去見見娘娘了。」
聽見李皓的話,原本還有些陰翳的任辛,立馬就轉換了心情。
只是嘴上卻是不肯認輸:「誰要等你了,我在那是陪着娘娘,和你有什麼關係!」
好在與嘴上的強硬不同,在行動上就有所柔和,重新讓李皓恢復到了原先的待遇上。
只不過這也沒感受多久,隊伍就已經到了豐城,在這裏停駐了幾天。
對外的理由是休整隊伍,,但實際也就是李皓假公濟私的遊覽豐城盛景。
畢竟之前光顧着打仗了,也確實沒有好好欣賞。
至於隨行的也是只有簡單幾人,勉強算是李皓單獨陪一陪任辛了,而任辛開始還很不習慣,畢竟她之前可沒有過這種體驗。
只可惜等任辛開始習慣了,休整也到了該結束的時候,在李皓要啟程之前的晚上,李皓特意把陳喜都給支開,只留下了任辛一人在屋裏。
李皓從櫃中取出了一副畫軸,拿到了任辛面前,還沒開口說話,便被任辛給搶了先:「你要送畫給我,我可沒有附庸風雅的愛好。」
李皓笑道:「是嗎,可我覺得一定會喜歡這幅畫的,要不你先看看。」
說着李皓抽走了綁着畫軸的繩子,提着畫軸向上一抖,整幅畫就攤在了桌上。
任辛上前一看,這幅畫赫然是一副遊園美人圖,其中園林風景、衣飾紋理、容貌氣色具是栩栩如生,正是任辛自己。
不由驚呼了一聲,說道:「這不是那日沈家花園的場景嗎?這幅畫是你找誰畫的。」
李皓笑道:「幹嘛要找人,你不知道在你面前的,就是一位頂尖畫師嗎?
之前我便想着要在臨別前送你什麼,但發現尋常東西實在俗氣,乾脆就親筆按印象中的場景,畫出了這幅美人圖。
怎麼樣,我說你一定會喜歡,沒錯吧。」
看着李皓的這副神氣模樣,任辛難得沒給反駁。
只不過她也實在說不出什麼煽情的話語來,沉默了半天,也只是蹦出了幾個字:「我很喜歡。」
說完把畫軸一卷,拿着便徑直跑了。
原本李皓只以為她是害羞,結果等晚上再去找時,任辛的客房已是人去樓空。
還是陳喜在桌上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着:「我回合州了,在那等你。」
李皓見後不由微微一笑,便將紙條給收了起來。
隨後吩咐道:「通知下去,明日啟程,中間不再停歇,儘快返回都城去。」
有了李皓的命令,隊伍的腳程便迅速增加,
這可就苦了那些身驕肉貴的祁國貴族們。
等快趕到宿都之時,除了被特別優待乘車的那幾個皇室宗親,其他的一個個都形如槁木。
因此為了場面上能好看一些,李皓不得不在驛站中停留,並派人回都城通報情況。
而在得到了消息後,禮部特意派了人前來接洽,安排後續太廟獻俘和慶祝儀式。
畢竟這次可是達成了滅國擒主的成就,是宿國歷代先皇都未曾做到的。
要不是崔明有意削減李皓的聲望,只怕最起碼也是親自率領文武百官出城三十里相迎了。
可即使如此,這次的安排也不比上次大勝而歸來的差。
都城百姓齊聚路邊高聲歡唱凱歌,崔明率百官在城門外迎接。
只是在後面,崔明當眾對一應將士進行了封賞,便安排他們回營休息。
讓城中禁軍接管了隊伍,押送一眾俘虜前往太廟獻俘。
至於李皓自己,這次都沒混上與崔明共乘一輦的待遇,而是被安排到了玉輦前面開路。
另外本來不應該在封賞名單上出現的李皓,此次也出現了,隱約間有種明確君臣本分的味道。
好在李皓對此也是有了心理準備,依舊是面不改色的陪着走完了全部過程。
這次在吃完宮中的晚宴後,宮中並沒有出言留人,於是李皓便跟着朝臣們一起出宮,返回了東宮。
雖然此時天色已晚,但張晗卻依然沒有休息。
當知道了李皓到了門口的消息後,立馬就走了出來施禮迎接:「臣妾恭賀殿下平安歸來。」
李皓見到趕緊搶上前去,把張晗給扶了起來:「咱們夫妻之間,不必講究這些,這晚上天涼,你可別給自己涼着,快快起身。」
隨後李皓先拉着張晗進了屋中坐下,才說道:「孤這許久未歸,你既要操持東宮之事,又要為孤盡孝,實在是辛苦。」
張晗回道:「這本就是臣妾該做之事,再者說都城之內諸事順遂,比不得殿下在戰場之上的危險,哪裏敢稱辛苦。」
李皓說道:「家宅裏面得明爭暗鬥,未必就沒有戰場兇險,尤其是身處皇家,就更為明顯了。
說來這次見你,就覺得你比之前是清減了不少,想必是吃了些苦的。
不過好在我現在回來了,之前有誰為難你了,我這回都幫你找回場子來。」
張晗本就是聰明之人,根據最近自己在皇宮的遭遇來看,早就猜到李皓備受猜忌的事實。
不想在這個時候,給李皓惹麻煩,當即勸說道:「殿下言重了,我真沒受什麼委屈,只是單純胃口有些不好而已。」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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