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四天裏,我便與丁原忙着交接公務。第三天時更是見到仰慕以久的張遼,張遼此時還不到二十歲,正值風華正茂。因其勇武過人丁原招做從事,前時在壺關駐防今日方回。
四日之後,公務交接完畢,是丁原起程赴京之期也是我跟呂布比武之日。我的三棱槍也以打造妥當,洪全捧着通體銀白晶亮的銀槍出現在我面前時,我也驚呆了!這哪裏是殺人的利器啊!分明就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特別是槍身雕刻的龍紋,在槍桿轉動時似要脫槍飛走。
清晨太陽剛剛升起,城外的校場之上還籠罩在薄霧之中,我跟丁原各領部屬便都以聚齊在此了。雙方對圓而列,我與丁原、呂布站在中間說話。
「此番比武只是切磋,你二人點到即可,萬不可有所損傷。」丁原道。
「丁大人此言甚是,我二人當點到即止,不如我們便以百招為限如何?」我道。
呂布以為我怕了他,帶着嘲諷道,「龍大人放心,某家自會手下留情的。只要大人能擋住我三十招不敗,我自當認輸。」呂布還是看在我徒手伏虎的面上才沒說出十招來。
呂布此話一出,只把我氣得七竅升煙。「龍某不才,武功雖不敢說有多高,想來擋得呂將軍百招應該沒問題。不如這樣,我出黃金五百兩,如我不能擋得將軍百招,這黃金便是將軍的,如若勉強撐過百招,在下便要向丁大人再討一人情了。」
「不知龍大人想要何事呢?」丁原被我說的納悶,不知我又想要什麼?
「一來本官初任并州刺史,於州內事務還不熟悉,需得熟悉之人相幫。二來也是想討個彩頭。所以想請丁大人答應下官,如果過了百招,請將張遼、高順二位留下幫助下官如何?」
丁原素知張遼勇猛,而高順亦是難得的將材,讓他拿二人作賭注實是不舍。正想建議我可否另換他事時,呂布在旁道,「那又有何不可,如若你真擋得某家百招,此二人自當留下。」
聽呂布張口應下,丁原不好駁他面子也只好忍痛答應,心中也暗自希望這回呂布不要陰溝裏翻船才好。雙方談罷,丁原退回陣中,只留我與呂布在陣中對峙。
我二人馬打盤旋對視着,呂布勇冠三軍,我不敢讓他搶得先手,於是沉聲道,「呂將軍,請了!」話聲未落,打馬挺槍直刺呂布小腹。
呂布大吼一聲,「來得好!」揮戟去盪刺來的長槍。不等兵器相碰,我借着坐騎前沖之力變招,槍自下向上奔腋下挑去。呂布招數不變,略抬長戟迎槍磕來。二馬一錯蹬間,只聞「當」的一聲巨響,槍、戟擊在一處。
呂布此招盡出全力,本想一招下打飛我的兵器,逼我認輸,沒想到我的槍沒飛,自己卻覺得一戟有如砸在石頭上,震得手臂發麻。
其實我也好不到哪去,手中長槍瞬間幾乎把握不住,忙順勢扭身直刺呂布面門。借着呂布戟上傳來的力道,此招更具威勢。呂布感得後腦風起,忙撥馬頭閃身,險險避過一槍。
調轉馬頭,我二人不再力拼,各自使出混身節數戰在一起。呂布戟沉勢猛招數大開大合,劈、掃、鈎、刺一招接着一招有如濤天巨浪向我襲來。我槍挽梨花,遇招拆招見縫插針,似那一葉扁舟任你驚濤駭浪卻難奈我何!
這一仗直看得眾人心馳神動目瞪口呆,武將更是暗自比較。這一戟來勢如此,我若這般卻未必能擋,咦?原來槍也可以這麼使;這一槍刺得如此刁鑽,呂布便是不輸也要落在下風了。啊!戟尾砸槍桿也成?這也太准了。
「咣」一聲鑼響,將場中眾人震得如夢方醒,我與呂布也迅速分開。「百招以過,飛星與奉先不分勝負。」過了百招丁原雖失兩員大將,但更怕呂布有所損傷,便忙命人鳴金。
呂布在馬上抱拳道,「龍大人天生神力,武藝超群,奉先佩服!」這句話說得再無任何勉強與嘲諷之意。
我也抱拳道,「奉先盛名之下果然無虛,恐怕百招之後龍某便要一敗塗地了!」
「你二人皆是當世英雄,不必過謙了。高順、張遼你二人從此便聽命於龍大人吧!」丁原無奈道。大喜之下,我忙下馬拜謝丁原,高、張二人也過來參見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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