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這句話剛問出來,便後悔了,人家的制勝之道,怎麼會告訴你呢?
可是哪想到林澤一點兒都不反感,笑道:「小子,你記住了,這個天下,並不存在什麼以弱勝強,本質都是以強勝弱,差別在於,整體強,還是局部強。」
曹昂聞言後,就陷入了沉思,許久之後才道:「聽不明白呢?」
林澤道:「給你舉個例子,敵人有十萬,你只有五千,結果贏了,是以弱勝強嗎?」
曹昂道:「當然是啊!」
林澤道:「五千人怎麼打?五千人先打對手沒有戰鬥力的輜重部隊,是以弱勝強嗎?」
一句話讓曹昂豁然開朗,道:「叔父,我明白了。」
黃忠爽朗一笑,道:「小子,記住了,集中優勢兵力,消滅敵人有生力量,哪怕你只有五千人,也可以阻擋千軍萬馬。這就是一個戰術的問題。」
曹昂特別驚訝,他們竟然會把自己的戰術精髓如此雲淡風輕地告訴自己,難道他們就不怕父親與他們為敵?
魏延似乎看出了曹昂的驚訝,道:「小子,多和你叔父學學吧,今天告訴你的,只是皮毛而已,不過你爹曹孟德的兵法也不錯,正是我們的敵手。」
曹昂內心嘆息,林澤和麾下高風亮節,光明磊落,根本不怕你知道他們的兵法戰術,看樣子,這一路還要練兵給自己看,這是真正強大的人,就算你學到了人家的兵法戰術,人家也不會怕你。
怪不得父親和劉皇叔煮酒論英雄的時候,要把林澤排開呢。
什麼樣的將軍帶什麼樣的兵,林澤就是一個內心陽光的人,使得他們麾下的所有的人也都內心開朗,對一切充滿希望,所以他所兼併的土地到處都充斥着一種欣欣向榮的氣息。
林澤和黃忠、魏延也挺喜歡這位曹操的大公子的,儒雅,有才,懂禮數,知輕重,有城府,最重要的是胸懷天下,和林澤討論問題的時候,總是能從天下格局入手。
他們本就不是妒才之人,而且他們也都知道,漢人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的同胞,他們有才華,對自己或許不是好事,對天下是好事,至少對許昌是好事。
曹昂看林澤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內心最想問的問題問了出來:「叔父,和周瑜作戰,為什麼要開展那麼大的一場會戰,周瑜用了雁形陣,而您為什麼不以陣沖陣?」
提起這場戰役,林澤也有些悵然,道:「戰術有很多,但是天降火雨,那火只追着我的兵燒,我只能和周瑜的隊伍混在一起,大家一起進入火海唄,至於為什麼不以陣沖陣,因為我不懂現代軍事家那高等級的陣營,以陣沖陣,還得郭嘉來。」
曹昂身為一個男子,都對林澤的人格魅力感到痴迷,他也不用再幫父親觀察林澤到底有何魅力,能讓那麼多天下極品女子對他死心塌地。
第二天一早,源源不斷的戰馬、軍械和鎧甲從岳陽村的方向趕來,這次的裝備有第三代繡春刀,戈離研製出了同時適合馬戰步戰的刀,樣式就如苗刀一般。
自然是林澤給的圖紙。
林澤繼續前行,路上黃忠和魏延開始練兵。
中軍「黃」字大旗,軍刀集團軍大旗又拉了起來。
旌旗獵獵,馬鳴風蕭蕭。
還未解凍的土地到處都是兩個軍團的人來往衝突,如同烈火,來去如潮。
林澤訓練新兵,從來都是先練習隊列,保持乾淨整潔,內務合格,然後便是不喝生水等基本軍法教育,之後便是三三制戰術意識的培養。
沒有捷徑,就是混戰亂戰,讓他們感受實戰的激烈。
曹昂目光一刻也不離開軍陣,怪不得林澤的騎兵號稱天下無敵,訓練比實戰還激烈,他們根本不用巨型戈矛,聽林澤的解釋,天下兵種,無非盾牌兵,騎兵,槍兵和弓兵,互相克制,要將兵馬訓練到第一時間可以切換兵種。
曹昂嘆息一聲,林澤強大是有原因的。
曹昂跟林澤這一路簡直受益匪淺,他自信,這次回去能把父親的軍隊戰鬥力提高一大截,虎豹騎和青州兵,必然名震天下。
林澤繼續朝着西北方向前進,路線是將曹昂送到汝南地區回許昌,他帶兵到尋芳城修整,然後直奔南陽。
林澤從來都在正面戰場,所以在他身後的人都很輕鬆。
江東局面,郭嘉運籌帷幄,所以他在和曹操之女曹廷以及董承小女兒一起做林澤給出圖紙的走馬燈。
郭嘉和這兩名女子基本上定情了,郭嘉是個清爽之人,即便是女子再好看,他也不會心動,可和曹廷以及她的這個婢女,是一眼萬年。
郭嘉砍了幾棵竹子,曹廷便將新鮮的毛竹削成竹篾,再用蠟燭將竹篾加熱彎曲成七邊形,用棉線在七邊形的對角處綁上七條邊,大環套小環,做好骨架。
接下來便是貼燈籠紙,紙張的製作,有林澤的傳授,技術已經成熟,流程很繁瑣,需要將竹子的外皮刮掉,每一根竹子需要拍打兩個小時,拍打碎的嫩竹需要在水中浸泡一個月,這些事情,在林澤拿出圖紙的時候就在進行了。
撈出洗乾淨,要在石灰水中繼續浸泡七天,小火蒸三天,洗乾淨之後,要撒上童子尿,繼續發酵一個月,然後搗碎,再用過濾紗過濾出來,曬乾便是一張一張的紙張。
蠟燭有些技術含量,第一步要煉牛油,用燈芯將牛油裹在外面,這樣的蠟燭是林澤土地上普遍在用的,因為林澤發展畜牧業,牛兒數量很充足。
外面用加入紅色顏料的牛油再裹一遍,便是紅燭。
郭嘉和二女一同在燈籠上畫出了唯美絕倫的圖案。
如此浪漫的七星走馬燈,仿佛成了郭嘉和曹廷的定情之物。
可偏偏有人打亂了他們的歲月靜好。
周瑜的族內之人從後山繞到了橋公的家,他們要將大小喬接走送到建業,分別許給周瑜和孫策。
大小喬當然是不願意的,因為林澤說了,江東周郎啥也不是。
大小喬見過了林澤,自然有了一種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心態。
橋公卻願意,因為在周家不遺餘力地抹黑下,林澤在廬江的風評太差,百姓們口口相傳,將林澤描述成了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人物。
周家人說明日要來將二女接走,大小喬臉色都很難看,大喬手中捏着林澤修過的笛子悵然流淚。
橋公生氣了,將笛子搶了過來,正要撕了林澤留下的那首詩,卻又有些不敢,拿起來朝着山前走去,尋找林澤說的那個竹屋。
所以郭嘉和二女卿卿我我的時候,橋公來了。
因為林澤從未和任何人提到過見大小喬的事情,所以郭嘉並不認識橋公,起身拜見,道:「敢問足下是何人?」
橋公也不敢造次,雙手抱拳回禮,將林澤和他女兒們的事情告訴了郭嘉,然後將笛子和那首詩放在了桌上,道:「小女明日便要出嫁,和林澤沒有緣分,若是閣下能聯絡上林澤,勸他忘了老漢的女兒吧!」
郭嘉聽明白了,然後笑了,被氣笑了,這個橋公是誰給他的膽子,主公看上的女人,哪有跑了的?
看上了甄宓,單槍匹馬從袁紹的地盤將她搶了回來,看上了蔡文姬,不惜把南匈奴團滅了,看上了馬雲祿,直接將她從西涼帶回了岳陽村,你的女兒是什麼金枝玉葉?
郭嘉眯着眼睛道:「不知道足下要將女兒嫁給何人?」
橋公知道林澤和周瑜孫策為敵,當然不敢說,唯唯諾諾道:「這,不便說!」
橋公此刻已經確認了林澤不在,眼前這個看起來文弱的書生,不能將他怎麼樣,而且就一男二女而已。
然而他哪裏知道,書生不會自己殺人,但是他會命令手下殺人,林澤殺伐果斷,郭嘉就優柔寡斷了?
怎麼可能!
郭嘉道:「來人吶,去將這老漢的住處包圍了,靠近者,格殺勿論,至於他的兩個女兒,等主公回來再做定奪。」
林澤一聲令下,竹林中忽然冒出了數千兵馬。
橋公傻了,怎麼會這樣?
郭嘉是林澤的首席軍師,他的安全措施,比林澤做的還要周全,他的身邊就沒有少於一千人,不過這些戰士平日裏不大露面而已。
這些戰士直接將橋公拎了回去,他連申冤的地方都沒有。
郭嘉恨恨地拍了一下桌子,道:「告訴廬江城的人,馬上春節了,該祭拜祭拜陸康了,讓他們想一想,陸康對廬江城怎麼樣,陸康太守又是怎麼死的!」
林澤告訴他,要轉移廬江百姓的注意力,讓周瑜集團和百姓產生矛盾,他們才能安心統治廬江。
這個計謀絕佳,可是郭嘉準備過完春節再實施,但是橋公這趾高氣揚,不把林澤放在眼裏的狀態,把他氣到了。
這個消息很快傳到了岳陽村劉錦兒耳中,返回岳陽村的張仲景正在給她熬安胎藥,聽張仲景說胎兒狀態極好,劉錦兒的心情十分美麗,但是聽到相公被二喬輕視了,頓時怒不可遏,道:「擺架,我要去廬江轉轉,我要親眼看看這個橋公是什麼東西,竟敢如此辱我家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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