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是個極有本事的人,既然她那麼說了,一定是有信心將人引開,跳出包圍圈的。伏魔府 www.fumofu.com
這一點我很是確認,並不會對她有太多的擔心。
但吳月輪的出現,也就意味着包子已經被人牽制住了,沒辦法給我們提供太多的幫助
這一點,才是最為致命的。
也就是說,接下來我們將面臨的,可是這幫地頭蛇的全面追殺。
一想到這裏,我壓力陡增。
但隨之而來的,卻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興奮。
這種興奮,怎麼講呢?
就好像是你去劇本殺線下店,玩一個很出名、但沒有玩過的本子
畢竟這種事情,平日裏是絕對不會有所經歷的。
而我這人呢,可能天生又比較嚮往冒險?
在暴露之後,我們快速地往後退去,然後朝着密林之中奔行。
吳月輪和那幫光着幫着的紋身黑瘦子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快速地朝着這邊緊追過來。
那幫人個個都是叢林精銳,速度飛快。
我在隊伍最後,瞧見老六一邊後退,一邊撥開保險,立刻明白了:「摟一火?」
雖然人在國外,但我的觀念,卻還是對槍支開火這事兒,有些不適。
畢竟咱天生也不是亡命徒
老六卻很是明白,對我說道:「開火吧,看能不能打一個出其不意」
他雙目通紅,眼神兇狠,顯然是被胖子慘烈的死狀給刺激到了。
我回想起剛才胖子爆開的慘狀,心裏的那點兒顧忌,也一下子被拋到了腦後去——可想而知,如果我們落到了那幫傢伙的手中,他們只會更加兇殘地對待我們
那麼動槍這件事兒,又有什麼需要擔憂的?
打他娘的!
我讓虎子、秦原兩人帶着小孩在前方先行,林小君居中聯絡前後,然後我與老六刻意減緩了行進速度,找了一個掩體停留。
半分鐘之後,有凌亂的腳步,從後面的方向傳了過來。
很快,先前胖子慘死之後,出現場中的那些人,從林中冒出,順着我們的腳印追來。
「打!」
老六輕喊一聲,扣動扳機。
兩把突擊步槍瞬間開火,形成了兩道交叉的火力帶。
噠噠噠、噠噠噠
老六是受訓的老戰士,那槍聲清脆,短促而有力,屬於點射,挨個兒點名。
我雖然以前讀書時,軍訓摸過槍,路上也聽老六講解過一些,自覺會用了,但一旦開打,扣動扳機的時候,整個人就立刻興奮起來,一彈匣的子彈,直接就呈現扇面,掃射了出去,落到了前方
好在我這邊換彈匣倒是專業,很快又把火力給續上了。
我們兩個這一突襲,場面頓時很是熱鬧。
但隨後,我發現除了前面兩個打扮得跟當地人差不多的傢伙,身上直接炸開血花之外,其餘的那些光膀子男人,居然猶如鋼鐵俠一般。
只是身體震動,不斷後退,卻並沒有倒下。
什麼情況?
我這邊很是詫異,老六卻是見多識廣,低喊了一聲:「艹,居然是土庫曼」
我一邊開火,逼退敵人,一邊問:「啥意思?」
老六說:「土庫曼又叫做不死軍,是流行於緬北密支那和印度飛地因帕爾一帶的神秘產物,據說是用了某種秘法,將人體變得刀槍不入的,有如殭屍一樣的傢伙」
講到這裏,他對我說:「沒想到他們居然把這玩意給請過來了。我們得撤了——對付這幫傢伙,子彈沒辦法解決」
老六張羅着撤離,我這邊卻很是好奇,下意識地多望了幾眼。
這特麼,不就是我的專業嗎?
我發現那幫身上紋滿白色塗料的傢伙,的確有很濃重的死氣,但跟我們認知的殭屍呢,又有很大的區別
他們,似乎都是活人來着。
我心中對此很是好奇,但局勢如此,也只有跟着後撤。
而追兵這邊,伴隨着我們的撤離,也是氣勢如虹,奮力追趕而來。
眼看着兩邊就要追上,卻聽到半空中一聲清喝。
「看劍!」
唰
伴隨着一道炸響,一把飛劍突至,瞬間就穿透了兩個白紋土庫曼,隨後陡然轉折,卻是朝着在後面壓陣的吳月輪刺去。
這卻是一直負責居中的林小君出了手。
這位青城山老君閣的天才少女,在林中一路奔逃,心中早就憋着一口氣。
此刻怒意勃發,一劍傳體,那號稱「不死軍」的白紋土庫曼,卻直接跌倒在地,不復再起。
但緊隨着的這一劍,氣勢衰減,卻是被那吳月輪連滾帶爬地避過。
颼
林小君收回飛劍,衝着我們招呼:「走」
一行人等,在林間繼續疾行。
因為有着林小君這一手飛劍的威脅,吳月輪那幫人也不敢追太急了,只有遠遠地跟着。
到了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大家都有點兒撐不住了,只有找了個地方,短暫休息。
秦原抱着小翔走了過來,對我說道:「這孩子有點發燒了」
我從蟠龍佩中翻出了一些飲水和食物來,交給他,讓他分發下去,然後說道:「我知道了,讓他儘量支持吧」
秦原對我說:「這樣下去也不是一回事——要不然,我們嘗試着離開山里,通過交通網,去附近的城市,然後想辦法轉道回國?」
他剛提出,旁邊的老六就否決了:「不行,吞欽雖然死了,但他殘餘下來的勢力,遠比你們想像的強大——公然露面,相當於自投羅網」
秦原嘆息:「那怎麼辦?」
老六說:「我們在離這裏五十公里之外,有一個安全屋,那裏有經過考驗的通訊員,去了那兒,聯絡上組織,一切就都無礙了」
秦原鬆了一口氣,領着補給去發了。
我看了一眼老六,問:「真的?」
老六肯定地點頭:「對」
我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隨後,我看他心情很差,於是摸了包華子來,遞給他:「來一根?」
老六擺手:「算了,容易暴露」
我收了煙盒,嘆息一聲:「胖子的事情」
老六擺了擺手,說:「沒事,這都是命,沒什麼可說的」
他嘆息一聲,告訴我胖子呢,他父親是老知青,上個世紀響應號召,過來搞革命的,後來沒回去,就在這裏安家落戶了
雖然安了家,但一直飽受排擠,到了他這一輩,就做起了貿易,勉強養家餬口。
一直到後來,他們這邊招募人手,胖子就選上了。
這二十多年來,一直勤勤懇懇,任勞任怨
胖子送走了許多兄弟,現如今,老六又送走了他。
唉
老六嘆了一聲,說:「做我們這一行的,這事兒常見,唯一可惜的,是沒辦法給他收個屍」
我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什麼大話,只有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短暫休息之後,我們繼續出發。
中途斷斷續續,遭遇敵人追擊,我們都憑藉着機敏和直覺,數次躲過。
但正因如此,一直到晚上十點多,方才走了一半的路程。
然後,我們在一處山坳,被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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