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我已經深陷叛軍包圍,在包圍圈中已經廝殺一個多時辰了。
雖然我有着萬人敵的武藝,叛軍在我手中無一合之敵,但也實在架不住叛軍人多。
在這一個多時辰的時間內,死在我手裏的叛軍已經上千,周圍的屍體已經層層疊疊。
我的身上、腳下、刀劍上,到處都是鮮血,真可謂是血流成河!就連我也活脫脫成了一尊血人
久戰至此,我已經十分疲憊,揮舞刀劍的速度也不禁越來越慢。
原本叛軍十分畏懼我,但見我疲憊,他們卻是興奮了。
對於叛軍來說,此時正是殺死我的最佳時機,此時不待,更待何時?
「殺!」
叛軍以百人隊為一作戰單位,採取車輪戰的方式,一隊又一隊地上來圍攻我。
畢竟是在船上,地方有限,並不足以容納太多的人。
雖然叛軍的艦船多被鐵索連接了起來,但畢竟船與船之間只有鐵索相連,上面再鋪設着木板。
這使得人可以站在木板上,但卻無法同時登上一艘艦船,來與我進行戰鬥。
因此,相對於我來說,或許這也算是我的一個優勢了。
然而叛軍也不傻,他們每次在派一隊人衝上來之前,都會射箭來阻擋我前進的步伐。
這使得我被困在一艘船上,寸步難行,只能被動挨打。
再者,所謂刀劍無眼,此時的我也已經受了許多的傷了。
不僅身上傷痕累累,就連背上還插着兩支箭矢,情況不容樂觀。
若非我作為主公,身上所穿着的甲冑都是最好的,否則我可能早就戰死了!
然而甲冑雖好,但也只是最好的犀牛皮皮甲,畢竟水師中並不能披掛鐵甲。
若非是皮甲,而是穿着鐵甲的話,在水裏又如何游得動?
雖然只是皮甲,但由堅硬的犀牛皮打造,其防護效果也是十分驚人的!
因此,我久戰至今,也才能長久堅持。
就在這時,叛軍的一波箭雨又來了,我連忙揮舞刀劍抵擋。
就像是雨打芭蕉一樣,我揮舞刀劍上下紛飛,將射來的箭矢給全部擊落。
箭雨剛剛停下,一隊叛軍再一次殺到,我連忙上去廝殺。
由於疲憊,我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慢,就連廝殺都成了機械式的。
一開始,面對叛軍,我還能一刀一個,一劍一個。
可現在,由於我的疲憊,往往我得兩三下才能幹掉一名叛軍了。
然而叛軍們好像並不知道我的身份,僅僅只知道我是一條大魚,因此一個個都悍不畏死。
不管在哪一支軍隊中,斬將奪旗都是大功一件,這些叛軍自然也不例外!
這些叛軍都渴望着能夠得到我的項上人頭,屆時升官發財,不在話下。
我不禁皺眉,內心惱怒,卻又無可奈何。
照叛軍這種打法,恐怕再來上兩三隊人,我就要完犢子了!
想到這裏,我的內心充滿了悲憤,想不到我重生成為孫策,居然即將死在區區叛軍手裏?
由於憤怒,我開始不遺餘力,奮力地廝殺。
原本變慢的動作,現在也不禁快了三分,這讓我廝殺起來更加暢快。
僅僅一炷香的時間,一隊叛軍便被我斬殺殆盡,但我的體力也因此消耗的更快。
我累得氣喘吁吁,不斷地喘着粗氣,然後眯着眼睛看着周圍。
我的眼睛都有些模糊了,在這冬日裏,我居然汗流浹背。
臉上流淌着汗水,汗水划過眼眶,讓我兩眼朦朧。
我已經累了,就快要殺不動了,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慢慢向我遠去。
就在這時,本該傾瀉而下的箭矢,這一次破天荒地居然沒有來。
而周圍艦船上的叛軍,現在卻是傳來了一陣騷動,也不知出了什麼變故。
………
「讓開讓開!」
只見一中年人坐在一木輪椅上,有一青年推着,身旁還有一名武將帶着一隊精銳保護着。
原來是韋睿、韋放來了,作為中軍主將的昌義之也是陪在一旁,居然紛紛趕到。
此時,前軍與叛軍之間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了,結果自然是我方前軍遭到團滅!
恐怕除了我本人外,前軍將士們已經全部戰死了,叛軍已經贏了!
聽說有一江東猛將還在負隅頑抗,憑藉一己之力居然擊殺了上千人,聽聞此事的韋睿自然是要來看看的。
在昌義之的陪同下,一眾叛軍大佬推開人群,來到我的視線之內。
甫一見面,韋睿都不禁愣住了,顯然是被眼前的屍山血海給震住了。
就連韋睿都是如此,那就更別提韋放和昌義之了,一個個地全都呆立當場。
在短暫的震驚過後,坐在木輪椅上的韋睿,這才緩緩開口說道:
「汝可願意投降我軍?」
「哈哈哈!」
聞言,我不禁大笑,韋睿要我投降?
然而我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韋睿定是沒有認出我來,說不定也不認識我。
畢竟我和韋睿從未見過,和韋放也沒見過,倒是和昌義之曾經在臨湘城見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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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這會渾身浴血,猶如一尊血人,昌義之也辨認不出來。
因此,韋睿等人定是把我當成別人了,這才想要勸降。
由此可見,韋睿真是求賢若渴,是個猛將都想要勸降一二。
再者,這也說明了劉裕麾下無甚猛將,要不然勸降個錘子?
可這就給了我機會,我在想明白之後,心中也頓時有了計較。
既然韋睿想要勸降我,那我就給他個面子,隨即將刀劍收回鞘中。
同時,我緩緩向前,朝韋睿一步一步走去。
「大膽!再敢上前,格殺勿論!」
相比之下,昌義之卻是如臨大敵,連忙護在韋睿身前。
聞言,我順勢就彎下腰,作出了單膝下跪的架勢。
這讓昌義之微微地鬆了一口氣,以為我要跪地投降,殊不知這只是我假裝的。
我的真實目的是從地上撿一把環首刀,我先是作着單膝跪地的樣子,然後一隻手緩緩向地上的一把環首刀摸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把環首刀頓時就到了我的手裏。
我鼓起全身的力氣,將環首刀投射而出,直奔韋睿而去。
我沒管是否命中,當即一個箭步,朝着船頭奔去。
與此同時,昌義之為韋睿捨身擋刀,周圍叛軍的注意力也都在昌義之的身上。
「撲哧」一身,昌義之伏在韋睿身上,一把環首刀就插在他的背上!
「撲通!」
就在這時,我已經從船頭跳入水中,但叛軍們全都沒有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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