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靜。」
人流之上,突然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發音之人正是天屍宗大長老。
本就噪聲不斷的場面,頓時安靜下來。
大長老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退到了一旁。
接着,一個勁裝男子走到了正中間,清了一下嗓子,發聲說道:「本宗主破關而出,急於召喚大家在尖峰上會面,有三件事要與大家宣佈一下。」
人流涌動,片刻,又安靜了下來。
「第一件事便是一年後,三教九宗的比試將在廣城塔舉行,屆時會從你們這群傑出弟子裏面挑出五十人去比試,獎品豐厚我便不多說了,名動天下的機會,大家切勿錯過。」
頓了頓,勁裝男子又說道:「所以,我們宗上大比將會在半年後舉行,你們都自己做好準備,拿出自己真正的本事,名額有限。」
「第二件事便是皓月洞天也會在三教九宗大比一年之後開啟,屆時大家都可以報名參加,但每個宗派名額就只有四十個,機會你們自行爭取,不用我多說什麼。」
「第三件事便是我要遠行一趟,宗內之事皆由我夫人與各位長老決定,希望大家不要陽奉陰違,否則,休怪我手辣無情。」
說完了這些之後,勁裝男子的身形便消失在眾人視線之中。
大長老見狀,宣佈了一聲:「散會。」
尖峰上,人頭晃動。
關於這三件事,他們自然知道,但從宗主口中說出來,實在更震撼人心。
雖然,宗主可能宣佈這幾件事之後,便不會在割鹿山上了,屆時也可能看不到大家的比試,不過他們也無所謂,畢竟想當宗主弟子極難。
孤峰,宗主夫人府邸。
深處。
「我的好夫人,夫君的出關大會你怎麼沒去參加?」
「我正在閉關,而且我也並不知道你出關。」
「難道你感應不到嗎?」
「我為何要感應得到?」
「沒人通知?」
「誰會通知我呢?」宗主夫人反問。
「呃,肯定是那幾個老東西在陽奉陰違,我明明讓他們去通知你的。」勁裝男子說道。
「可我這尊大門一直都沒人踏足。」宗主夫人似笑非笑。
「那你新收那兩個弟子怎會知道我出關大會?而且還去參加了。」勁裝男子望着她,嘴角含笑。
宗主夫人咯咯一笑,「宗主你這是在怪我嗎?他們知道不是很正常麼?而且我從不讓他們踏足這裏。」
「說的也是,那夫人想我了嗎?」
「沒有。」
「那這樣讓我寒心啊,夫人。」
宗主夫人呵呵一笑,「宗主的心一直不是冰冷的嗎?」
「我的心是熱乎的,不信你摸摸?」
「不摸。」
勁裝男子撇了撇嘴,道:「我突破死人第六重了。」
「突破便突破,你這是在向我炫耀麼?」
勁裝男子說道:「哪是炫耀,這是分享喜樂。」
「分享喜樂?你分享的是掌控我的能力又強了一步吧。」
「哪有。」宗主說道。
「有沒有你心裏自己清楚。」
「即使我有很正常吧。」
「看吧,你的目的曝光了吧。」
「你是我妻子,我擁有你不是很正常嗎?」
「怎麼出關之後便想着擁有我了?」
「夫人,你這是什麼話,閉關十年之久,想你不是很正常麼?擁有你不也很正常嗎?」
「呵呵。」宗主夫人淡淡一笑。
「過來給我抱抱,你很像瘦了許多。」
「瘦不瘦與你有什麼關係?」
「肯定有關係,你是我夫人。」
「不過只是一個名稱而已。」
「話雖如此,但你依舊是我的女人,既然是我的女人,你知道你應該要做什麼事。」
「那我應該要做什麼事?」
「做什麼事?別假裝糊塗了,趕緊過來伺候我。」
「伺候?」
「對,伺候,別怪我施展控屍術。」宗主說道。
聽到控屍術三個字後,宗主夫人打了一個寒顫,只能緩緩的走到了他跟前,褪下了一身黑衫,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
「嘖嘖,還有當年一樣,肌如雪,峰巒峭壁,幽徑彎延,似玉似畫,如陡似峭。」宗主得意一笑,便把她攬入了懷中。
宗主夫人臉色燥紅,是怒是恨,卻又不敢反抗,任由宗主把她抱到床上,眼睛中不經意閃過一道晶瑩剔透的眼淚。
她伸手剛要擦拭掉眼淚,身子便上了雲霄,騰雲駕霧,顛簸非常,如上如下,一會兒像上了天堂,一會兒又像下了地獄,那種感覺她非常痛恨,卻又不由自主
幾天之後。
宗主已經離去,官邸深處便只留下凌亂的宗主夫人。
宗主夫人穿好褪去的黑衫,整理一下散亂的頭髮,心情無比的複雜。
忽而她身影一晃,出現在林驚蟄棺材旁,她伸手敲響了棺材蓋。
很快,林驚蟄便從夢中退出,來到了現實中。
「前輩,這麼晚過來,找我何事?」
「宗主已經離開了天屍宗。」
「哦。」林驚蟄不知道她何意,宗主離開與他有何事。
「萬骷崖只有幾個外門長老把守。」宗主夫人回答。
「你想要告訴我,現在可以深入萬骷崖。」
「對。」
「可是你不是說那個地方很危險的嗎?」
「是很危險。」
「沒有把握的事我是不會進去,與其丟了性命,我還不如老老實實守在這裏。」林驚蟄說道。
「我也要進去。」宗主夫人忽然說道。
「你意思是你要帶我進去?」林驚蟄一喜。
「你也可以理解這個意思,但我不保證我能不能保護你的安全。」
「不能保證我的安全?」林驚蟄一頓,「說了跟沒說的一樣。」
「你樂意,想跟過來便跟過來,走了。」宗主夫人說完,轉身離去,毫不猶豫。
見她轉身離去,林驚蟄只能妥協了,以其自己一個人深入險地,有人帶着性價比更安全些。
「什麼時候去?」
「現在。」宗主夫人回答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這麼快?」
「你也可以明晚或者後晚都可以,我不會耽誤你。」宗主夫人回答得很乾脆。
「行吧。」林驚蟄從棺材裏面爬了出來,正欲要收起棺材。
「一件下品法寶,帶在身上並沒有什麼用。」宗主夫人道了一聲,便漸漸走遠。
林驚蟄只得放棄收走棺材的打算,走在宗主夫人身後。
宗主夫人趁着夜色,身穿黑衫,飛入空中時,如是一道幽靈一般,快速的向着萬骷崖的入口前進。
林驚蟄緊隨其後,施展着行雲步,如是在空中走路一般,速度也並不慢,甚至也能趕在宗主夫人身側,並未落後了多少。
「看來天血洗禮對你的效果很顯着啊。」宗主夫人說道。
「那還不是多謝前輩栽培。」林驚蟄忍不住拍了她一個馬屁,不過這句話並未經過他大腦的思索,只是隨口而出而已。
「我的栽培?」宗主夫人笑了,「天血洗禮的栽培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
「如果沒有宗主夫人的栽培,想承受都無地方承受吧。」林驚蟄說道。
「你這是在拍我的馬屁嗎?」宗主夫人白了她一眼。
「你是人啊,哪來的馬屁?」林驚蟄疑惑道。
「哦,難道你想拍我的屁股麼?」宗主夫人似笑非笑。
「拍你的屁股?」林驚蟄臉色一變,「前輩你誤會啦,我不想拍你屁股的。」
「哦,你不想拍我屁股,那你想幹嘛?」
「我」林驚蟄頓時汗顏,忽地見前方一道黑雲飛天衝起,頓時間便遮住了皎白的月亮。
割鹿山的月亮很亮,而且還很清冷。
就在兩人飛出割鹿山之時,山上閃過了數十道神識掃描,那些神識掃描發現是宗主夫人之後,便急急忙忙的撤了回去。
開玩笑,宗主夫人剛被任命掌管天屍宗事務,誰又敢觸動霉頭呢。
滄桑峰上,大長老打開了傳音玉符,玉符另一頭傳來了宗主的聲音。
「宗主,宗主夫人離開割鹿山了。」
「哦,去了哪裏?」
「好像是萬骷崖。」
「萬骷崖?」沉默片刻,玉符另一頭又傳來了宗主的聲音:「去萬骷崖幹嘛?」
「不知道,我要不要派人跟上去?」大長老道。
「還是你親自跟上吧,我對你比較放心。」
「好的,宗主。」
「就她一個人麼?」
「好像跟了一個屍奴。」
「屍奴?什麼屍奴?」
「好像是一個普通屍奴,不對,普通屍奴怎麼可以飛天遁地。」
「飛天遁地的屍奴?」
「對,飛天遁地的屍奴,應該不是普通的屍奴,至少是銀屍。」
「銀屍?呵呵,我的乖夫人。」宗主頓了頓,又道:「替我盯死那具銀屍,如果可以,把那具屍奴抓下來,我倒想知道是誰控制着一具屍體與我作對。」
「是,宗主。」
「去吧,每兩個時辰給我回下信息。」
「是,宗主。」大長老說完,便收起了玉符,然後披上了一件黑色的披風,隨即身影一晃,化成一道黑色的虛影,眨眼之間,便已經出現在滄桑峰的天空之上。
這件披風是件上品法寶,能有效果的抵擋着萬骷崖裏面沖天而起的天煞之氣。
在大長老離去之後不久,又有兩道黑影緊隨其後,幾乎與月色融合了一起,讓人難以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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