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的靈氣護罩都砍不破,還想殺了我?別痴人說夢了,你們幾個乳臭未乾的小朋友。」
「小朋友?」李驚蟄愣了愣,他還是頭一次被人稱為小朋友,不過也感覺有趣,扮豬吃虎的感覺有些爽。
「我說老死人臉,你控制那麼多行屍,不累嗎?」
「控制?哈哈,小朋友便是小朋友,上萬的行屍,即使我是元嬰期也控制不了。」
「那你是怎麼做到的?」林驚蟄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哈哈,這些屍蟲自有王,我控制住幾隻屍王,便能控制他們了。」
「哦,原來如此。」林驚蟄說道:「能借我用用嗎?」
「借你?你能控制得住嗎?」王陸嗤笑一聲。
「你的徒弟可以呀。」
「她?哈哈,小子,你不會被她迷得鬼迷心竅了吧,她只是爛花一朵,還懷了我的孩子,這樣的女人你也要?」
「孩子?」林驚蟄皺了皺眉頭,望了望如夢,但見如夢咬牙切齒,神色憤怒。
「住嘴!」如夢聚起全力,揮掌一擊,只震得靈氣護罩一片晃動,卻未擊破。
「小子,你看她生氣了,這樣的女人你真的想要嗎?」
「老死人臉,她生氣很正常,你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難道真的不覺得罪孽深重嗎?」
「罪孽深重?哼,我好不容易用了百年時間,才突破築基,你知道有多難?但你們這些修真門派,裏面的弟子,隨隨便便便有享用不盡的資源,突破修為,但我們呢?我們這些散修呢?你敢說你們這些門派裏面的資源是乾淨的?不是搶的?或者殺人得到的?」
「抱歉,我也是散修。」
「散修?好好,那我殺你便不用顧慮那麼多了。」
「那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林驚蟄收起了斂息術,解開築基期修為的禁制,一提劍,便發出了春劍聽雨。
「轟隆隆!」
天空春雷滾動,一道詭異劍氣繞過天空,然後混合着春雷,以一種難以捉摸的軌跡,擊在了王陸的護盾後方。
「卡擦」一聲,王陸的靈氣護盾,應聲而破。
築基?
王陸眉頭終於皺了起來,「你何時突破築基?」
「一個月前。」
「你竟然隱瞞了?」王陸向後看了看,知道自己逃跑的時機已經失去。
「嗯,我想體驗一下扮豬吃虎的感覺。」
「扮豬吃虎,好好,竟然打起老夫主意。」
「有何不可。」
「那看你沒有這個本事了。」這句話輪到王陸說起,倒是另番滋味。
「歃血飛屍蟲。」
王陸彈了彈納物戒,從新放出了飛屍蟲。
冬劍,冬至。
林驚蟄當即使出四季劍最後一劍冬至,冰凍了所有飛在空中的飛蟲,然後在使出一招秋劍豐收。
無數的劍氣縱橫交錯,斬殺在飛蟲之中,眨眼之間,那些飛蟲死傷無數。
「這是什麼劍法?竟然能引動天地靈氣化為屬性劍氣?」王陸皺了皺眉頭,趁着他們無空之時,腳上像抹了油,急速後退。
他可不想死在這個詭異的少年手上,畢竟,之前便是因為大意,被他幾道雷電轟成重傷。
死人臉忽然從後面懷抱過來,驚得王陸心頭一震,從納物戒上掏出之前使用的金屬圓環寶器,砸向死人臉。
「鐺。」
死人臉似乎比以前厲害了一些,在那相撞之下,只是退出半步路,反倒王陸被巨力震退了好些步。
王陸不怒,反倒大喜,他不動聲色地靠近了死人臉,從納物戒里拿出三叉寶器,努力揮上死人臉。
他在三叉法器上放置了屍蟲,在靠近死人臉之時,揮力一擊,轟在死人臉身上。
死人臉揮拳怒砸,砸得三叉寶器一片震盪,久久不息。
但,王陸的目的已經達到,死人臉至少又能重新控制。
王姝雅與如夢兩人攻擊此時已到,但卻被王陸輕描淡寫地化去。
實力的相差,確實難以彌補。
這時,林驚蟄也斬殺完全部的屍蟲,卻也浪費了差不多一半靈力,那些飛屍蟲實在有些棘手,關鍵是量太多。
連連動用四季劍法,實在有些吃不消,他連忙拿起聚靈符,吸取靈氣。
王陸見時機已經成熟,動用神念,試着開始控制着死人身上剛剛寄生的屍蟲。
如夢心頭一震,她忽然感覺到自己似乎要控制不住死人臉。
「你做了什麼?」
「做什麼?」王陸笑道:「我只是想找回這具屍奴的控制權而已。」
「你敢。」
「為師為何不敢,而且,我還要從新控制你呢。」
「我體內的屍蟲以除。」
「是嗎?但你不知道,你身上還有一條屍蟲,名為嗜血屍母鱉。」
「為何我沒感應到。」
「因為,它之前是死的,誰知道它現在吸了你的靈血,竟然活了過來。」
「你,卑鄙無恥。」
「我卑鄙無恥?呵呵,隨你怎說。」王陸冷笑起來,「這次,我不再會客氣,便讓它們在你體內吸血產卵吧。」
王陸說完,便從新拿出之前那個盒子,不再猶豫,直接打開,當即,便見從裏面飛出了一條半個拳頭大小,帶着翅膀的蟲子。
那蟲子一身肉膜,生得醜陋,長着一對肉翅,只見它在空中撲騰幾下,便朝着如夢的方向撲去。
「豈能如你願。」如夢當即使出屍煞濁陰術,煥發出一道巨手,抓上空中醜陋的蟲子。
那蟲子也不躲閃,張開醜陋的巨口,對着巨手一吸,竟然在幾個呼吸間,便把抓上他的巨手吸得一乾二淨,還不忘的打了一個飽嗝。
「忘了跟你說,這種蟲子最愛屍氣形成的攻擊了。」王陸在一旁得意忘形地提醒着。
「卑鄙。」如夢只喊出一聲,便感覺體內有東西動了起來,而且那感覺越來越強烈,似乎要破體而出一般。
在外面撲騰着的蟲子似乎也發現了異常,撲着翅膀,發出「嘰咋」一聲,飛了上來。
如夢控制着身子,急速後退,還好,王姝雅在一旁,使用出柒然劍氣,幫他阻攔片刻。
王陸見狀,便對控制好的死人臉發佈了命令,對着王淑雅發起了攻擊。
失去王淑雅的幫忙,那嗜血屍母鱉飛行速度便更快,眨眼間,便要來到如夢跟前。
如夢對它發起了攻擊,似乎一點用處都沒有。
林驚蟄見此,便朝着那條飛蟲斬出了一劍。
只聽「鐺」的一聲響,那看着連殼都沒有的飛蟲,竟然擋住了他的揮手使出的蟬鳴一劍。
蟬鳴雖然沒有使盡全力,但至少也是築基期修士揮手的一擊,怎會斬不開它的身軀。
這嗜血屍母鱉,到底是什麼修為的存在?
「向我身後躲去。」林驚蟄提醒了一下,捏指召喚出一個火球,砸上了那個拳頭大小丑陋的飛蟲。
「是。」如夢應了一聲,向他的身後躲去。
醜陋的飛蟲似乎有點害怕火球,張開蟲嘴,吐出了一股白霧,那白霧與火球一碰,竟然不抵上下。
但怎麼說,醜陋的飛蟲還是抵擋住了這一記火球,它聰明地繞開兩股力量相碰的地方,朝着躲在林驚蟄身後的如夢撲來。
林驚蟄激活最後一張劍符,斬了上去。
又是「鐺」的一聲大響,這次醜陋的飛蟲身軀雖然沒有被斬開,但也倒飛出了半丈之遠。
「這是怎麼詭異的蟲子?」林驚蟄皺了皺眉頭。
王陸卻倒是心頭大喜,這嗜血屍母鱉果然厲害,竟然與傳承裏面記載的一模一樣。
「小朋友,你的對手是我,別去耽誤它們的恩愛。」王陸大笑一聲,揮着三叉寶器攻向了林驚蟄。
林驚蟄揮劍擊擋,兩力相撞,他藉助後退之勁,來到如夢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道:「你身體裏面是不是另外有隻這樣的蟲子?」
「是。但我之前卻一無所知。」
「應該是你復活了它,你試着看能不能把它逼出體內?」
「逼出?」如夢搖了搖頭,「它在我身體上亂動,我不能確定它會在我哪邊停下來。」
「我幫你困住天上這隻飛的,只要困住了它,你體內那只應該會自主跑出來吧。」
「理論上來說,這應該是可以的。」
「好,他們兩個便交給我,你好好查看你體內那隻的動態。」
「你,你行嗎?」
「別小看我,我可是我們師門上的大師兄。」
「好。」如夢沒有在說話,而是閉上眼,以神念掃上身體,尋找那隻屍蟲的行蹤。
她感覺自己體內這隻蟲子似乎有些小,小到她的神識剛掃到它,便讓它逃脫了。
林驚蟄一招手,召喚出上百條火箭,圍攏在如夢周遭,讓那飛撲而來醜陋的飛蟲,止步如外,蠢蠢欲動。
屍母鱉雖然能噴出白霧與火箭周纏,但它卻不敢掠入火箭之內,它知道自己的伴侶在那個女人的身上,但是它也害怕自己被瓮中捉鱉。
「嘰咋。」它發出幾道蟲子的怪叫聲,然後便再次張口噴出了一口白霧來。
「小子,你作死。」王陸丟出金屬圓環寶器砸向了林驚蟄,想以此解開他操控的那上百條火箭。
但卻被李驚蟄揮劍斬出了一道秋劍豐收,直震得那圓環寶器向後飛出,砸進了一間民宅里。
王陸動用神念想再次控制圓形寶器飛來,卻發現那寶器失去了靈性,竟然在這一斬之下,沒了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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