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五四七章 巫山神女?不,是巫山雲雨!

    桌案上擺放着各種水果與點心,還有那饕餮盛宴一般的美食,讓人不由得食指大動。讀字閣 www.duzige.com

酒席間,一個個蜀中官員,一個個追隨劉備許久的文臣、武將互相敬酒,推杯換盞、談笑風聲。

因為劉備迎娶吳懿的妹妹,這在蜀中已經算是大事兒的大事兒…

不光是這酒席上,整個巴蜀的氣氛都變得熱烈而奔放。

反觀此時的法正,似乎是為好基友高興,面對那溫熱的酒水,法正連飲了三樽。

他似乎尤自意猶未盡,連連直呼,「再來,再來!」

這時,法正的僕從連忙提醒法正,「太守不可再飲酒了,主公與諸葛軍師三令五申,要太守少飲酒水…說是那病…」

僕從喚法正為太守,乃是因為劉備佔據益州後,任命法正為蜀郡太守、揚武將軍。

只是,這位蜀郡太守、揚武將軍如今正在興頭上,哪能說不喝就不喝?

他長袖一擺,「今日高興,明日再少飲酒,你且退下…」

說話間,法正肆無忌憚的繼續舉杯暢飲。

僕從看着一臉憂心,卻也不敢再去勸。

「孝直好酒量…」糜竺不知道法正的病狀,他一邊誇讚,一邊感慨道:「說起來,孫夫人遠去,東吳亡國在即,主公本也不用再顧慮那所謂的孫劉聯盟。吳夫人有大貴之相,又是益州重臣…如此天造地設般的姻緣,之前…我等屢屢勸主公迎娶,可主公卻是推遲再三,還得是你法孝直啊,別人勸不動主公,可你這麼一勸,這喜事兒就成了!」

隨着糜竺的話,孫乾與簡雍彼此互視,他倆自然知道…這樁婚事,對後方穩固,對即將到來的北上漢中有多重要?

簡雍一邊笑,一邊道:「是啊,我自涿郡起就追隨主公,卻還是不及孝直了解主公啊,主公礙於他與劉瑁乃是同族,故而對這娶妻之事有所猶豫,可孝直卻說,『論遠近親疏,這種關係哪有晉文公與子圉(yu)之近呢?』主公這才不再猶豫,同意了這門親事啊!」

這就是語言的藝術…

也是為何法正如此被劉備喜歡,認之為基友。

要知道,子圉乃是晉文公的親侄子,晉文公卻娶了子圉的妻子,也就是娶了自己的侄媳婦。

與晉文公比,劉備不過是娶了已故同宗兄弟的妻子,平平無奇,平平無奇!

當然,這裏必須多講一句。

在漢代,娶寡婦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兒,且不會有任何非議。

一者,一些寡婦有子嗣,再生時成功率也會變大,這在生育率低下,且講究「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古代至關重要。

二者,古往今來…婚姻的本質…其實就是一場交易,寡婦的家族需要再抱住一座大山,大山也需要聯合當地的權貴,穩固局勢…一來二去…這般女子先後嫁給數人…締結聯姻的做法,在大族中屢見不鮮。

還真不是所謂的「魏武遺風」…

這時代,風氣就這樣。

比如…桂陽太守趙范想把嫂子嫁給趙雲。

劉備娶吳懿的妹妹。

蔡文姬先後嫁了三人,其中第二人還是南匈奴的左賢王,並且生有兩子,後又與董祀生有一子。

更不用說,那名聲赫赫的人妻收割者——曹孟德!

或許與我們的固有觀念不同,這個時代…並沒有三從四德,女人的地位其實是極高的!

倒是伴隨着簡雍、孫乾、糜竺的話,法正一邊喝酒,一邊堆笑着。

「小事一樁,小事一樁…」

儼然,法正有些高興的過頭了。

事實上,他並不是因為這門婚事而高興,他是由衷的為好基友如今的局面高興。

一者,荊州連戰連捷,逆魏北遷,東吳亡國;

二者,蜀中局勢穩固,如今因為與東州派的翹楚級人物吳懿聯姻,好基友劉備的地位穩如泰山,堅如磐石…

那麼接下來…北上漢中,一切的顧慮與隱患全都提前解決了。

或許,真如傳聞中那樣,巴蜀要出一個帝王呢——

「哈哈哈…哈哈哈…」法正心情大好,越喝越是高興。

可突然間,熱酒下肚…讓他心頭仿佛突然劇烈的疼了一下…

但法正不以為意…依舊是談笑風生。

這邊,左將軍府的宴席中,法正漸漸的醉了,話也變得密了,心也變得疼了…

那邊,吳家府邸…

吳懿與李嚴一道在池塘邊散步,他們也喝了一些酒,妹妹的再嫁,吳家抓住劉備這棵大樹,這都是讓他欣喜的,可李嚴在酒席間小聲對他提及的一句話,卻讓吳懿…不由得憂慮了起來。

這無關乎於聯姻「鈕扣」與益州內部的團結,而是更敏感的一條:

——繼承!

或者說是——世子人選!

「踏、踏…」

吳懿與李嚴的腳步聲在這特殊的夜晚,在池塘邊顯得格外的清脆,漸漸地,吳懿的腳步變得厚重了起來。

李嚴卻說,「無論如何,都該恭喜吳將軍哪…」

吳懿腳步一頓,沉聲道:「原本那觥籌交錯間,我也是覺得我吳家該被恭喜,理應被人道賀,可李尚書…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若非你的那番話,我吳懿竟還活在夢裏!」

很明顯吳懿的話中有些頹然。

這與他白日裏的心情截然不同…他的臉色暗沉如紙,就好像…命中注定,他們吳家不是大喜,而是當有此一劫。

「唉…」幽幽的一聲嘆息,吳懿恨恨的道:「早知道,我這妹子嫁給劉皇叔後,吳家會捲入奪嫡之爭…乃至於在將來成為眾矢之的,我…我…唉…唉…」

像是懷揣着極大的悔意…吳懿一個勁兒長吁短嘆。

李嚴緩緩張口,像是進一步的引導:「昔日漢靈帝留下一封詔書給他最信任的宦官,也是那西園八校尉之首的蹇碩…意圖立二子劉協為繼位之君,可事情敗落,被何皇后與十常侍聯手銷毀遺詔,誅殺蹇碩…」

「二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天子雖是躲過一劫,可無論是蹇碩,還是當今天子背後的董太后都難逃一死…我總在想,若是當年漢靈帝留下的詔書是傳位給次子劉協,那蹇碩、董太后還會不會有此一劫?還會不會有後來的宦官與外戚的爭鬥?有那國賊董卓入京?有這漢室的天下分崩離析?」

這…

李嚴句句提及的是漢靈帝,是那奪嫡之爭,可句句又映射到這一次劉備與吳懿妹妹的聯姻。

在他的提醒下,吳懿不免多想。

其一,劉備不年輕了!

其二,妹妹若懷有劉備的子嗣,劉備的長子阿斗又不成器,這世子之位…他們吳家定然是要爭的。

可爭歸爭,真的爭到最後…他們東州一派,與劉備麾下元老一派…必有一方慘敗!

吳懿不是不敢…而是承擔不起。

要知道,倘若慘敗,吳氏一族或許也會如同那董太后消失於洛陽一般…徹底的在這巴蜀之地消失。

成王敗寇,自古亦然——

「正方…救我啊…」吳懿突然轉身,他恭恭敬敬的朝李嚴拱手,語氣迫切至極,「正方,你與我都是從外域流寓於此益州,又都是這些年苦心孤詣…這才有了一方門楣,你既提出了這一條,必定有破局之策…看在你、我之情義的份兒上,你得給我指上一條明路啊!」

「這…」李嚴故作遲疑…

「正方…」吳懿的語氣更迫切了,再看向李嚴的目光愈發的望眼欲穿。

「唉…」李嚴故意做出無奈之下的甩手,「你、我同僚多年,我如何能見死不救呢?何況…吳夫人若有子那必然年幼,就算是那劉禪不成器,可主公手下的元老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依我之見,你需一方援手啊…若能得良助,重重的將那些元老打壓下去,到時候…誰還敢動吳家?」

這…

李嚴的話吳懿只聽懂了一半兒,還是一少半兒,「我去哪尋援手啊?正方…你就別賣關子了!有話你就直說吧…」

「子遠(吳懿的字),你別忘了…」李嚴提醒道:「這益州之地除了咱們東州一派、主公的元老一派…還有一派,這一派的能量亦不容小覷…」

唔…

李嚴的話讓吳懿一怔,他連忙問:「是荊州一派?可…這不對呀,荊州一派的首要任務是諸葛孔明啊,他一顆公心,豈會幫我?豈會打壓那些元老?」

「錯了!」李嚴提醒道,「孔明乃主公最信任之人,主公可以把整個巴蜀託付於他,他早已超然於這些派系…」

「那…」吳懿接着想,荊州大族除了投靠曹操「蔡」、「蒯」兩族外,就輪到「龐、馬、向、習」四大家族…

等等…

吳懿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他脫口道:「是劉封?是主公的養子劉封?」

在提到這個名字後,吳懿渾身猛地顫了一下,像是恍然驚醒,他驚愕的說,「正方,你的意思是…是…」

與吳懿那迫切的語氣截然不同,李嚴顯得很鎮定,他緩緩的抬手,眼眸也眺望向那皎潔的月色,「還是那句話…主公已經不年輕了,便是吳夫人有孕,是男是女也未有定論,即便是男娃,可在繼任大統時,他又能長得幾載?與其賭這麼一個未知…倒不如支持主公的養子劉封,東州派與荊州一派勠力同心,將來劉封公子繼位…又怎麼會為難吳家呢?非但不會為難,還會委以重任哪…」

這…

無疑,李嚴的這一番言之鑿鑿的話讓吳懿動心了!

他不由得心頭喃喃:

——『有道理啊!』

可恍然間,他又覺得哪裏不對,沒錯…是法正!

「正方…」吳懿疑惑的抬起眼帘,「你可別忘了,咱們東州派…可不是你、我說了算哪!還有法正,還有孟達…他們一個得主公寵幸,視為摯友知己,一個則是手握重兵…若是他們不…」

不等吳懿把話講完。

「哈哈…」李嚴笑了,一邊笑,一邊捋須道:「據我所知,孟達與劉封已是義結金蘭,結為異性兄弟了…至於法正…呵呵…他有病!」

提到法正…

李嚴的眼眸驟然眯起,眼芒中…一抹錐處囊中的鋒芒隱隱浮現,且這銳利的眼芒愈演愈烈。

就在李嚴與吳懿暢聊之際。

左將軍府的宴席上…

越來越多的官員向法正敬酒,其中多為東州一派的文吏:「主公已入洞房,今夜,我等怕是無法再敬主公,無法在為主公賀喜嘍!」

也不知道是因為酒醉,還是好基友大婚,法正太高興了,高興到忘我,高興到被酒精麻痹,失去理智…

他拿起酒壺,「主公有令讓我陪好諸位,今夜,我法正便僭越一次,主公去入洞房,我替主公陪諸位喝到盡興…」

一干東州官員連忙上前,「孝直乃是主公最信任的人,主公大婚,孝直也是高興啊,來…今日我等敬不了主公,就與孝直一道賀主公,咱們一醉方休,一醉方休!」

「是啊…是啊…」

眾人紛紛起鬨…

法正的僕從已經被擠出去,倒是楊儀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湊到法正的身側,擋住了眾人的酒:「今日孝直已經喝不少了,這樣吧…我來接替孝直與諸位盡興…盡興…」


這話脫口…

眾人臉一扳,「是我等身份卑賤?入不得孝直先生的眼麼?」

法正不願在這大喜的日子掃了興致,於是道:「我能飲,我還能飲…來,諸位曹掾請!」

說話間,法正費力的飲下一盞酒…

看到這一幕…

身前官吏中,都尉苟安,以及…李嚴的兒子尚書府西曹掾的李術…紛紛露出狡黠的一笑,也將酒樽中酒一飲而盡。

還有官員起鬨:「這樣的喜事兒,用酒樽哪有什麼意思?孝直先生?咱們換大碗如何?來人,上大碗,上酒,用大瓮溫酒!」

一時間,這酒席上的酒樽統統撤下,改換大瓮。

苟安纏着法正,又捧起一瓮酒相敬,法正為難的飲下…看到氣氛正濃,像是對好基友這大婚間的氣氛頗為滿意。

又是三碗酒呈上…

法正端起一碗正要喝,忽覺得瞳孔一縮,心猛地一緊,整個人栽倒在地上。

「孝直…」隨着楊儀的一聲驚呼,所有的酒樂戛然而止。

法正已經栽倒在地!

眾人擁簇而上,喧嚷地圍着暈倒的法正,楊儀大吼,「大夫,快傳大夫…快稟報主公,稟報諸葛軍師。」

一時間,這原本的喜宴大亂!

人群中,苟安與李術含笑對望一眼。

只是…他們的笑聲,很快就被那「踏踏踏」愈發凌亂的腳步聲遮住,那一陣陣急促的勁風…呼呼的吹拂!

這時…

已經不會有人注意到,那原本喜氣洋洋的燈籠…突然就滅了不少。

更不會有人察覺到,左將軍府的天穹上已然密佈了一層厚厚的陰霾!

江東第一官醫署,在這一日正式成立。

的確…

隨着孫權被關麟幽禁,隨着會稽城開城投降,隨着東吳文武的投誠,那些原本還在觀望的城池…那六郡七十二縣悉數卸下了「孫」字的旌旗…改換上「關」字大旗!

旌旗在江風的吹拂下獵獵作響…

而關麟在把調查「周瑜」、「孫策」、「太史慈」、「黃蓋」之死的真相交給那一群人後,他緊接着做的一件大事兒,便是成立江東第一官醫署。

當然,這只是打個樣兒。

在關麟的計劃中,江東六郡七十二縣要逐步新建起超過四十個官醫署,荊州、巴蜀興建官醫署的數量更要遠超四十個…

至於這麼做的目的,關麟已經要開始提前準備…去應對…明年的那次「瘟疫」了!

明年…也就是建安二十二年,歷史上的這一年是「死神來收人」的一年,這一年…浩浩蕩蕩的瘟疫席捲整個大漢十三州。

如果按照歷史的記載…

這一年,建安七子中死了五個!

比如曹操的秘書「王粲」死於瘟疫;

比如…曹丕曹植的摯友應瑒死於瘟疫;

比如曹魏的參軍徐幹死於瘟疫;

再比如曹丕的心腹劉楨死於瘟疫;

以及曹操的筆桿子陳琳…

除了他們外,司馬懿的大哥司馬朗也是死在這一年,東吳的大都督魯肅也是在這一年因為瘟疫…病情惡化,迅速的殞命。

在這一年,曹植留下一篇著名的文章《說疫氣》,其中講述道——「建安二十二年,癘氣流行。家家有殭屍之痛,室室有號泣之哀。」

家家有死人,戶戶在痛哭。

有的「闔門而殪」,全家死亡;

有的「覆族而喪」,全族人一個不剩。

曹丕在《與吳質書》中也提到疫情,「昔年疾疫,親故多離其災。徐陳應劉,一時俱逝!」

毫不誇張的說,這一年在整個十三州死的人,比五年來戰死的還要多上幾倍、乃至於幾十倍!

當然…

面對如此大的瘟疫,關麟也想過,試着防護…比如,若是能確定瘟疫的源頭,是在北方!

那只要把北方與南方相隔離…如此一來,就能確保南方無恙。

但這個想法很快…就被關麟給否決了,兩世為人…他經歷過比這瘟疫更可怕的事件,事實證明…這玩意…這麼大規模的疫症…想要徹底隔絕是不可能做到的。

唯一的方法就是治!

就是醫療水平的匹配!

所以…明年夏季之前的幾個月內,關麟沒想開疆拓土,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三件事兒上,那就是——官醫署、官醫署、還是官醫署!

具體的,一是官醫署的數量!

二是治癒瘟疫的方法,與這方法在南方早一些的傳播。

對此…

關麟是懂的,當得瘟疫的人太多,官醫署的醫療水平跟不上時,就會出現一系列全新的問題,會引起整個地方的騷亂。

這是多麼痛的領悟啊!

「呼…」

長長的吁出口氣,第一日官醫署的開張,就迎來了一大波病患…關麟在其中幫忙,也累得夠嗆。

哪怕是夜班十分時,張仲景的那些弟子王叔和、韋汛、杜度…還有貂蟬、大喬依舊在醫署中忙碌。

關麟則特地尋到張仲景,詢問他編纂的那本《傷寒雜病論》能不能出一版簡易的,然後…整個南方…全民普及!

對於關麟這個有些想當然的想法。

張仲景的回答是:

——不能!

還是那個老生常談的問題,中醫是講究辯證的,瘟疫也有很多種,不同的症狀,不同的身體狀況,不同的反應,這些…治療起來的方法都不盡相同。

這也是為何張仲景在十一年前就開始編纂《傷寒雜病論》,且前面幾版已經問世,但依舊沒有防範到建安二十二年的那次人口的銳減。

「唉…」

關麟無奈的嘆出口氣,這個方法行不通,那就只好想別的方法。

就在他低頭閉目冥想之際。

張仲景接下來的一番話,讓他猛地抬頭,眼眸中也閃爍出一抹奪萃的精芒…

「《傷害雜病論》雖然無法普及,但…此前雲旗公子因為要救助蜀中的法正軍師,讓我嘗試的治療那所謂『心臟驟停』的方法,已然有所突破…」

唔…這…

隨着張仲景的話,關麟掰着手指頭,他在算現如今距離歷史上法正的死還有多久?

當然,這樣算並不精準!

因為關麟的存在所產生的蝴蝶效應,會一定程度的影響及改變歷史。

故而…

法正這病,會不會因為他關麟滅了東吳…法正突然一激動,一口氣沒提上來,就嘎了呢?

如果這麼算,關麟倒是覺得…張仲景這時候有關「心臟驟停」的突破…來的恰逢其時!

蜀中,難得今日劉備大婚,諸葛亮也罕見的在這一天沒有在公務上忙碌到深夜。

他在恭賀過劉備後,沒有留下來參加宴會,只是略微喝了些許的酒水,便第一時間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突然的提前歸來…

讓黃月英有些驚訝,也讓她放下了手中,那來自荊州…最新的製造圖譜!

說起來,這圖譜是關麟托趙雲送來給黃月英的,是對付「熱氣球」的一種器械…

其實在沔水山莊中,關麟已經把這圖譜提前讓黃承彥與劉曄嘗試過,但最後的結果,太複雜了…一個月的嘗試,沒有任何進展。

也正是因為這樣,關麟才讓趙雲把這圖譜送到黃月英的手上。

當世之中,若還有一人…能製造出這圖譜,那想來便是黃月英了。

當然…今夜…這些都不重要。

諸葛亮提前歸來,讓黃月英的心情如同少女般小鹿亂撞,也再度讓她燃起…她心頭所期盼的那件事兒!

黃月英一直想為他的夫君諸葛亮生個孩子——

只是…這些年…

「夫人…」諸葛亮的話將黃月英的思緒收回,仿佛是諸葛亮在被酒意催動,又仿佛是他從夫人那晶瑩的眼瞳中,早就看穿了夫人的想法。

諸葛亮淡淡的說:「今夜花好月圓,月下之夫人,讓我想起《神女賦》中的詩句——『夫何神女之姣麗兮,含陰陽之渥飾。披華藻之可好兮,若翡翠之奮翼。其象無雙,其美無極。』」

唔…

諸葛亮話說到這兒,黃月英如何不明白夫君的意思呢?

《神女賦》是楚襄王夢中遇見巫山神女,因慕其色而產生愛悅之情,但神女以禮自守,最終歡情未接,悵恨而別。

今夜…她黃月英絕不會讓夫君如楚懷王般…與巫山神女相見,卻最終遺憾、悵恨。

「孔明,我不喜歡《神女賦》中的巫山神女,比起那個…我更喜歡《高唐賦》中楚王與巫山神女夢中相會時…那人性張揚、未收到任何禮教和倫理束縛下的巫山雲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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