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五二零章 ——錯了,孤全都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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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羽與張昭兩人的對話還在繼續。

    「說來也奇怪呀,本是被關將軍給趕走,可因緣際會,卻又能與關將軍同處於這一艘船上,世事還真是無常。」

    關羽也是一番唏噓,他本不想回應張昭,事實上,他與張昭是完全不同世界的兩個人,也無太多話題可談。

    可,因為知曉張昭此次赴江陵的目的,故而關羽也是好奇,「張長史,你們東吳想要與荊州和談,關某自是不答應,可你就覺得吾那兒子會答應麼?」

    這…

    一個敏感的問題出現在張昭與張承的耳畔,兩人彼此互視。

    最終,張昭依舊是有些踟躕不定的味道,他先是搖了搖頭,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點了點頭,然後說,「我也不知道,可貴公子做事往往出人意料…關將軍昔日東征時,又何曾能想到…有這麼一日會被貴公子調回江陵呢?」

    呃…

    張昭這話就有些扎心了。

    關羽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感覺心裏邊兒有點疼,不光是心,就連…肝、脾、肺、腎…五臟六腑都有點兒疼。

    準確的說,不是疼,而是絞痛的厲害…

    張昭的聲音還在繼續,像是很欣然的在關羽的傷口上撒鹽,「再說了,若是貴公子執意攻江東,那何必替換下關將軍呢?這一段時日,關將軍也當發現了,廬江城的守將並非庸才,我東吳將士們的安邦守土之心亦超乎想像…再加上我家主公大刀闊斧的改革,值此危難之際…上下一心,這樣的廬江城…恕我直言,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攻破的!」

    罕見的,張昭硬氣了一回。

    反觀關羽,他依舊是沒有說話,可內心中卻是波濤洶湧,他在想一樁事兒。

    為何攻那樊城時,雲旗就會幾次三番都動用飛球。

    可攻這廬江,卻…

    雖然說,雲旗也準備着有呂公車、雙鈎車的助力,可為何面對如此堅固的廬江城,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提及用飛球,用那煉獄火海的戰術呢?

    這?又是為什麼?

    關羽不由得遐想…連同方才張昭提及的,廬江的確是座堅城。

    一時間…

    關羽不由得心頭喃喃,難不成是雲旗本來的計劃中,就並沒有打算一鼓作氣攻克江東?

    還是雲旗也如大兄般宅心仁厚,因為廬江城不止有兵,更有民…他不願意看到這廬江城生靈塗炭…

    是這樣麼?

    …

    …

    由秋轉冬,天氣逐漸冷了,樹葉由綠變黃,百花由放而凋,呼嘯的勁風多了,到處都平添了淒涼。

    對於離開家鄉,在這荒誕的時局中,來來回回走了許些年的孫尚香而言,江陵城的秋風沒有半分豐碩的味道,反而是極會引發人的傷感。

    難得,她總算在熬過了幽禁、水刑…

    也熬過了那漫漫幾個月,無人與她話語的日子。

    自打受過一次水刑後,她的耳畔邊始終有水滴聲迴響,這輕靈的聲音仿佛在她心頭無比的沉重…重於千斤。

    這聲音讓這位東吳的弓腰姬、劍仙子變得整日惶惶然不已。

    終於,她又一次重見天日,當她從被幽禁的地方領出時,當陽光透過雲霧照射在她的臉上時,她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她倍感珍惜…這清新的空氣。

    也就是在這時,她看到了與她一道從幽禁之地帶出的侄女——大虎孫魯班!

    以及…來接她們倆的小虎孫魯育。

    ——『她們也被幽禁在這裏麼?』

    隨着心頭的一聲疑問,孫尚香抿了抿唇,然後帶着惶惶然的心情登上了馬車。

    不多時…

    馬車中傳出大虎孫魯班的咆哮聲,「小妹?你傻了不成?伱要我們投降於關麟,還要幫他謀取江東?你是腦子壞掉了?還是他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不出所料…

    當孫魯育提出她來此的目的,提出她們一道歸降於關麟,乃至於幫他攻伐江東,在東吳亡國這件事兒上助他一臂之力時。

    孫魯班無疑是最憤憤然的那個…

    孫魯育則好似早就料准了姐姐的脾氣,直接開口反駁道「姐…睜開眼睛看看吧,自打雲旗公子一鳴驚人起,整個一年多來,東吳與曹魏對抗荊州的戰局中可佔到過半點上風?將越打越少,城越打越寡,難道…一定要東吳覆滅,孫氏一族亡族後,姐姐你才滿意麼?」

    說到這兒,孫魯育頓了一下,然後重重的咬住唇「面子和活下去,如果只能選擇一個,那我寧可替全族去選擇,去選擇讓更多的人活下去…一切紛爭,就此終止,好不好…江東和平了這麼多年,不要讓它再陷入生靈塗炭了好不好?」

    言真意切,言之鑿鑿——

    這一番話,並不是孫魯育因為與關麟有過肌膚之親後,刻意的貼近他,站在他的一邊…

    而是縱觀這一年多來,這裏發生的一切,孫魯育不得不承認的一個事實。

    人人都想逆風翻盤,可最終…往往是越陷越深!

    這樣的故事…孫魯育從小聽到過太多了。

    她喜歡安居樂業,喜歡喜樂安康,但局勢使然,將她捲入了這場風暴,她只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讓這風暴的帶來的災難更小一點。

    只是孫魯班何曾聽過她的話…「瘋了…你是身子交給那關麟,就連心也…也鬼迷心竅,悉數都在那關麟身上了,你…你是真的被他灌了迷魂湯!」

    「姐…」

    這次,不等孫魯育張口,孫魯班已經把目光轉向孫尚香這邊,「姑母…你看看小虎,聽聽她在說些什麼?她這話…不是親者痛而仇者快嘛?」

    (p之前姨母的稱呼是錯的,從此更正!)」

    「姑母…」孫魯育也渴盼似的望向孫尚香。

    她知道,要說服姐姐,單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她必須得到孫尚香的支持…

    但姑母,會支持她麼?

    反觀此刻的孫尚香,她表現出了與往昔截然不同的平靜,她像是已經變了一個人,或者說…幽禁、水刑、孤寂…這些可怕的事物,是可以在短時間內徹底改變一個人的。

    「大虎,小虎…你們聽我說…」

    孫尚香的聲音傳出,帶着些感慨的味道,「小虎方才的那番話是不好聽,但說的…無疑是對的,有關麟在…江東沒有人能戰勝他…」

    提及這裏時…孫尚香不由得回憶起這段幽禁的日子,每每東吳有什麼將軍死了,背叛了,每每有哪一場仗打輸了,死了多少人…

    周泰、潘璋、馬忠、朱治、丁奉,這一個個名字血琳琳的倒在了戰場上,更多來自東吳的名字如今卻成為了荊州的大將,這太諷刺了。

    乃至於,當孫尚香聽到與她青梅竹馬的朱然死在了血泊里時,她感覺她心目中最後的希望,最後的光全部都滅了。

    最可怕的是,她甚至沒有因為朱然的死…而對關麟生出半點恨意。

    她像是服了、怕了、妥協了、放棄了…

    總總這樣的情緒早就蔓延在心頭…

    哪怕關麟從未對她動過大刑,哪怕她只是象徵性的感受過一次水刑,可這已經足夠了,幾個月的孤寂…比「熬鷹」帶來的創傷還要大。

    生生把孫尚香那「弓腰姬」的性子全都給磨平了。

    心念於此…

    孫尚香的眼眶中竟湧出幾滴淚水,她哀戚的張口,「大虎…你妹妹說的沒錯,我們必須睜開眼睛看看了,看看你們父親身邊還有幾人?看看如今的東吳?還能倚靠什麼,能倚靠誰?」

    「終究…終究…那關麟證明了,你父親的這套方法並不比大哥的高明,制衡大族與功勳舊臣,用妥協、殺戮遮蓋東吳繁華下的欺凌與黑暗,這點…你爹錯了,從一開始起就錯了…」

    是啊…孫權的政治手段往好了說是制衡,可往壞的說,那便是妥協。

    妥協能一時將所有的問題遮掩,卻並不代表着就沒有問題了。

    孫權與關麟博弈的過程中,恰恰就是被關麟永遠的抓住弱點,照着弱點的位置不斷的攻擊。

    孫尚香已經看透了…

    正因為看透了,她方才能體會到,無論再給東吳多少次機會,只要這個弱點存在,它們就永遠不是關麟的對手。

    「姑母…」孫魯班不解的望向孫尚香,她有一種茫然的感覺。

    ——『怎麼…怎麼素來最剛烈的姑母也…也…』

    「大虎…」孫尚香的聲音再度傳出,「你還沒有體會過何為水刑吧?當那一滴滴的水滴落在額頭上時,你什麼也看不見,漫天的恐怖感,會讓你迷失一切…你也沒有體會過,昔日一個個英雄人物就圍在你的身邊教授你弓馬,可現在…他們卻一個個離你遠去…」

    「解煩營沒了,義封哥哥沒了,甘寧、凌統、陸遜、諸葛瑾…這些賢良的文臣武將都沒了,周公瑾、太史慈、黃蓋…他們也都不再了!如今的江東還是赤壁時的江東麼?呵呵…他們都說那關麟是逆子,可我看來,若你是他的對手,那他一定是魔鬼…一定能讓你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小虎說的沒錯…面子和活着兩者擇其一時,活着更…更重要!」

    這…

    無疑,孫尚香的話讓孫魯班沉默了,也愕然了。

    她茫然地抬眼,望着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姑母,望着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妹妹,好像一時間,她恍然了,她感覺一切都變了。

    乃至於有那麼一個剎那…

    她竟也有種被洗腦般的錯愕感,她會覺得…那關麟是不可戰勝的!

    …

    …

    「主公,在這裏…」

    建鄴城,呂蒙領着孫權走向西城與城郊相連的一處破落的村莊…一行人跟在身後。

    西城…這在建鄴城並不是達官顯貴居住的場所。


    一個個車下虎騎顯得緊張,在這些虎騎看來,這新修建的建鄴城怎會有如此骯髒、陳舊的地方,他們只能寸步不離的跟在孫權的身後。

    在往後還有不少東吳的文武、官員…一行人前前後後到了這村落,孫權背着手,碧綠色的眼眸環視着四周,似乎覺得這裏一切都令人好奇。

    顯然,這裏的環境並不好,或許是因為茅廁常年無人打理的緣故,隔着老遠就能聞到一股怪味兒。

    這裏的道路也沒有石板鋪就,黑色的泥水遍地都是。

    而所謂的住處,其實也很一般,都是用土夯實的土屋,唯獨門窗才用了一些木板,不過這木板多是柳木,並不稀罕,也不結實…可以說,這個地方無論從環境、味道,還是從人文、風光來說,都很差…差到了極點。

    孫權的眸光望向呂蒙「這裏就是那老兵的家裏麼?」

    「是…」隨着呂蒙的聲音。

    孫權看着屋頂上蓋着的茅草,然後沉吟了一下,走入其中。

    裏面…一如既往,不出所料,依舊是不堪入目。

    「誰來了?」

    屋裏,似乎有人聽到了動靜,一個老婦呼道。

    這老婦有個老伴兒四十多歲依舊從軍在廬江戰場,這老婦還有五個兒子,也紛紛追隨着父親上了戰場。

    可…哪怕是這樣的家庭,他們的家中卻可以用「家徒四壁」這四個字來形容。

    等那老婦好奇的帶着圍裙出來,一看這麼多人,一下子愣住了…

    當地的村正連忙介紹道「這位是咱們的國主吳侯孫將軍…」

    啊…

    老婦人頓了一下,似乎是因為這個身份出現在她家裏,讓她有些驚訝,她手足無措的將那灰漆漆的手在身上胡亂擦拭了一通。

    這才回過神來,「啪嗒」一聲跪了,她顫顫的跪倒在地,哽咽着道「拜見吳侯,拜見吳侯…」

    這一跪,讓孫權的心都化了。

    他瞠目結舌的看着這一幕,似乎,這家徒四壁,這老婦人的下跪,都讓他有幾分不可置信。

    ——『家中六人從軍,就是如此光景麼?』

    ——『可他為何還要跪孤呢?她這是感謝孤麼?』

    孫權一把扶起這老婦人,「不用多禮,你一家六口從軍,為東吳效力,該是孤謝你啊…」

    「不…」老婦人顫巍巍的開口,「吳侯啊,我與老頭子本是生活在會稽,那裏天災人禍,連年山越之患,若不是吳侯剿滅山越,設屯田制,我與老頭子早就死在那會稽了,哪裏還有六個娃,哪裏還能讓他們一道從軍…我們一家子還不知道會被山越殺多少次…是吳侯給了我們命啊…」

    老婦人語氣雖微弱,還流着淚,但每一字每一句卻又極其清晰,「如今,如今東吳正直危難之際,我家這幾個男丁怎麼能置身事外?他們是主動去廬江的…老頭子說…這種時候,保家衛國,他們怎麼能不上?這條命本就是吳侯給的,本就應該還給吳侯啊…」

    說着話,老婦人又要跪…

    這…

    陰暗的房間裏,微弱的燈下,孫權的臉竟顯得有些微紅,他本已習慣了接受別人的大禮,可此刻…這老婦人的跪,卻讓他有一種重於千斤,是他不可承受之痛!

    細看這個家徒四壁的家裏,幾乎沒有什麼多餘的家什…

    這樣的忠貞之家,尚且過的如此悽苦,孫權似乎意識到了…

    他這些年忽略的東西是什麼?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他振興江東,制衡各股派系,發展建功…

    本以為他做的足夠出色,也能讓這裏的百姓過上好日子。

    可誰曾想,他們只是活下來了而已。

    本該屬於他們的錢與地…都不知道在哪個大族手中被肆意揮霍。

    有那麼一個瞬間,孫權會有這麼一種感覺,他這些年,究竟做了些什麼?

    第一次見到孫權,老婦人的話匣子打開,仿佛滔滔不絕,「吳侯啊,咱們百姓們都感激你啊…何止是我們一家,咱們好多家都為山越所禍亂,都是因為吳侯大力征討,將我們救出那魔爪之地,這才能喬遷新居…我們感謝你啊…吳侯啊,你放心,我那老頭子說了,只要你堅持抵抗,他們…他們就會誓死效忠…哪怕拼死在…在那戰場上。」

    孫權依舊沉默無言,心裏堵得慌…

    這便是…他們感謝的原因麼?

    便是他們拼死效忠的原因麼?

    孫權突然感覺,這老婦人口中的「感激」,他聽得無比諷刺。

    這一刻,他總算意識到呂蒙提醒他的,在這東吳…他能倚靠的並非是大族,他真正能靠得住的是這些最底層的百姓啊。

    大族是永遠餵不飽的!

    可這些百姓,只要給他們一口吃的,只要給他們一片生機,他們就能用命報答你。

    想到這裏,孫權人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胸口,心口有隱隱的疼。

    ——『錯了!』

    ——『錯了,孤全都做錯了!』

    哪怕心裏如此想,可孫權儘量讓這隱隱的疼不要表露出來。

    他笑着朝那老婦人道「阿婆,如今咱們東吳有新的政令,凡事家裏有人充軍,在前線作戰者…悉數獎賞錢糧、布絹…來人,把阿婆的這份拿過來…」

    這才是孫權來此的目的。

    他本是在作秀的,是要借這邊的行為,讓廬江的將士們死戰…

    可未曾想,卻因為這老婦人心頭悲痛…

    更未曾想,哪怕他不做這些,廬江的將士們依舊會死戰!

    這並非他們勇武…

    而是他們是從苦難中走出來的,哪怕握住一扇再小的希望,他們也會追逐…絕不輕言放棄!

    這時,一大箱子的錢糧布絹被抬了進來,因為現在東吳對軍屬的撫恤是論天給的,又因為老婦人家從軍的人太多…

    故而,獎賞她的是滿滿的一大箱子。

    這錢幣兌換成口糧,足夠他一人三個月的開銷…

    可老婦人看到這箱子,連連推脫,「使不得,使不得…若是沒有吳侯,我等還不知道是什麼光景,若是沒有吳侯的兄長一統這江東,我等又豈能如此安恬?我等已經受了大恩…不能,不能再收這些了…」

    孫權的眼睛徹底泛紅了…他已經有點兒繃不住的味道。

    他是在父兄的奮鬥下繼承的這份基業,他小時候何曾受到過什麼責難?與父兄比,他幾乎是從蜜罐里長大的了…

    他一度以為只要制衡好氏族與文武,制衡好各方勢力,就能坐穩江東…

    可現在,他又一次意識到,什麼…才是江東的基石!

    是百姓,是人民,是民望,是人心!

    「收下…收下…」

    孫權最後拍拍這老婦人的手,這時候門外圍着的百姓越來越多,孫權也朝他們大呼,「都有,都有…凡事家裏有從軍者的都有…都有…」

    呂蒙則附和着孫權,也呼喊着「諸位都把家書發往廬江前線,讓將士們都知道…咱們吳侯想着他們呢!咱們東吳的兵…不白拼命!」

    …

    …

    江陵城因為新舊兩城,因為沔水山莊,也因為大肆工坊的建設…已經越發有大都市的味道。

    來往採買的商賈絡繹不絕…

    當然,往昔東市上的營生也還在就緒,有賣奴隸的,又賣稀罕玩意的,還有天竺來的賣藝人,更有稀奇的單峰駱駝…

    這些曾經只在大都市洛陽城出現的繁華景色,如今一個個的都悉數出現在了江陵城裏。

    張昭父子與關羽一行趕到江陵城時…便分道揚鑣。

    關羽直接往官署去了,儼然,迫不及待想要與他那四子關麟見面。

    張昭、張承則需要等關麟的召見…

    閒來無事,便在這江陵城閒逛了起來。

    他們本是漫無目的閒逛,卻突然在一處茶攤前不約而同的駐足。

    因為…這裏正在議論的正是荊州與江東的戰事。

    「聽說了麼?那廬江城固若金湯,咱們關將軍屢攻不下,一下子戰事竟擱淺住了…」

    「聽說那廬江城內的將軍乃是賀齊與蔣欽,倒是不曾想…徐盛、周泰、潘璋、丁奉、馬忠這些武人都不是對手,倒是這年輕的賀齊與蔣欽抗下了大梁…」

    「誰說不是呢?本以為東吳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此番關將軍率關家軍前去,一鼓作氣能攻破了建鄴城…哪曾想,最終竟落得個僵持的下場,你說…這東吳保不齊就緩過來了…」

    話說到這兒…張昭與張承聽得心情還不錯。

    似乎都看到了和談成功,停戰協定簽訂的希望…

    可就在這時,冷不丁一個聲音傳出。

    「你們想什麼呢?廬江城還用攻麼?你們還不知道吧,關將軍已經從廬江城撤回了…至於原因嘛,是孫權悄悄的送來兩個女兒要嫁給咱們四公子做小,連帶着還有一紙降書…哈哈,整個江東都要投降了,這廬江城還守個錘子啊!」

    …

    …

    (p容我再緩一天…那啥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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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f。f



第五二零章 ——錯了,孤全都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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