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四七零章 夜黑風高,漫天飛球,三城盡取!

    原本以為是引漢水倒灌,是水淹樊城,是在水中鬥魚鱉。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

    可誰曾想,突然這畫風一轉,就變成天降正義,飛球漫天。

    這一刻的傅士仁,面頰上的肌肉緊繃,震驚到極致的表情中還夾雜着一絲茫然與不可思議,他咬着牙根道:「三弟啊三弟,你這詐死…究竟藏着多少秘密啊?咱們好歹是兄弟…你…你好歹告訴我一聲啊!」

    「是愚弟的錯…」關麟沒料到,當看到漫天飛球時,傅士仁的反應這麼大,甚至微微動了氣。「大哥,別發呆了,飛球在天上…就是殺傷了敵人,不也得有人在地下把敵人的人頭削下來麼?」

    說到這兒,關麟青眉一揚,面上突顯如霜傲氣,「快去點兵吧…再晚了,功勞可就都是天上的『海賊王』的了!」

    關麟提到的『海賊王』是玩笑,但指代的卻是錦帆賊的老大——甘寧!

    自打四個月前,關麟救出了甘寧,還有他的那一群水賊兄弟後,關麟就讓這支甘寧的軍團趕至江陵,進入了那沔水山莊。

    然後…四個月的訓練,這些水賊…一下子一下子成為了「水陸空」三棲兵種。

    如今…他們正在這漫天飛球之中。

    聽着關麟這麼說…傅士仁還顧不上去琢磨什麼「海賊王」、「功勞」的事兒,他再度抬眼往天穹上看,因為飛球起飛是在襄陽城東南十五里處的鹿鳴山中,兼之…黃昏之後,夜幕降臨之前,還是能隱隱看清楚,那無數飛球上的火光。

    然後就是遮天蔽日,一架接着一架的往天上飛。

    這一幕太過陌生,哪怕是看過一艘飛球升空的傅士仁,在面對這成百上千艘時,只感覺太震撼了,也太陌生了。

    而古人往往對未知事物充滿着恐懼,他越是看,越是面色如血。

    到後面…只覺得那從頭頂飛過的漫天飛球,讓他整個胸口一陣壓抑,仿佛是絞痛一般,氣息淤滯之下,不由得以袖掩口,劇烈的咳嗽起來。

    關麟慌忙過來為他拍撫背部。

    咳了好一陣,傅士仁方才平了氣喘,先安撫地拍了拍關麟的手,然後一如既往露出巨大的驚訝,道:「昔日…黃漢升就是在這飛球上一箭射殺敵首,今日…咳咳…咳咳咳…這麼多的飛球,這得天上射下多少支箭哪,則誰能攔得住啊!」

    儼然…

    憑着傅士仁的閱歷,還無法理解關麟出動這漫天飛球的目的。

    射箭?

    怎麼可能射箭?

    那不白瞎了這制空權麼?

    關麟也看出來了,這位好大哥…關注的點兒,完全跑偏了。

    當然,這種時候,關麟也犯不上去解釋太多,說出來可就沒有意思了。

    他一背手做出一副故弄玄虛的模樣,然後笑着說,「大哥,你就莫要糾結了,你距離成為我大伯那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可就差這一步了!」

    說着話,關麟還玩笑似的推了一把傅士仁,意思是讓他——快去!

    也隨着這個舉動,關麟的面頰已經變得十足的嚴肅。

    傅士仁心頭滾燙,震驚之餘,更是躍躍欲試。

    「那…那我就去了…」

    說着話,他手按在刀柄上,匆匆的就下了城樓,可方才走到台階,他腳步一頓,宛若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轉過身來問道:「雲旗,這事兒…要不要告訴下你爹呢?可莫要最後打贏了仗,他卻還在傻兮兮的挖渠引水呢?那…傳出去,不就鬧了大笑話了麼?再說了,按你說的這麼多功勞,分給你爹一點點兒,也沒啥…」

    這…

    關麟很意外,傅士仁的情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高了?

    果然哪…人心都是肉長的。

    成為劉備的第四個兄弟以後,傅士仁的眼界與格局,這不…一下子都打開了麼?

    已經不缺功勞,不抱怨命運的不公,乃至於都開始讓功勞了。

    不過…

    面對傅士仁的質疑,關麟眨巴了眼睛,言辭篤定,「不用,我爹知道我來襄陽了,定然正火急火燎的往這邊趕,再說了…殺雞…」

    關麟本想說,殺雞焉用牛刀。

    可琢磨了下,這是不是有點詆毀傅士仁這位好大哥的味道。

    關麟是個心細的人,他連忙改口,「錯了…我的意思是,我爹那兒…我另有安排…傅大哥放心好了,愚弟在這裏遙祝大哥馬到功成——」

    話說到這兒,傅士仁再不遲疑。

    伴隨着一句「借你吉言」,已經匆匆下了城樓。

    一時間,這城樓上唯獨剩下關麟與士武兩人。

    士武正抬着眼看着漫天飛球,忍不住道:「沔水山莊傳來的消息,整整一千二百飛球…且不說這飛球的厲害,單單敵人看到這麼多數量的飛球,怕是也要嚇死了吧!」

    「士武叔…」面對士武的感慨,關麟回了一句,然後淡淡的說,「可能你想多了,魏軍…怕是根本沒有時間去驚嚇了——」

    說到這兒,關麟雙手合住,微微閉眼,仿佛預感到了…今夜即將發生些什麼。

    他下意識的做了個「拜佛」的手勢,同時,他在心頭沉吟着。

    ——『十萬人!』

    ——『漢水以北十萬人!』

    前一刻還像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一眼下令殺人…

    後一刻卻開始虔誠拜佛。

    正所謂,越亂的地方,越亂的時候,執掌生殺大權的人越是會有兩張面孔吧!

    是時候,孤注一擲了!

    …

    …

    鹿門山。

    這座漢末名士龐德公隱居的山巒;

    這座唐代著名詩人孟浩然、皮日休相繼隱居的世外之地…

    恐怕這裏的山民,做夢也不會想到…在唐朝…鹿門山北封為「聖山」之前的漢末,搶先看到如此恢弘壯闊的一幕。

    一艘艘熱氣球正在井然有序的升騰而起。

    一處處火油罐子處冒出熊熊烈焰。

    夜半時分,整個鹿門山仿佛都被這火油罐子升騰起的火焰在烘烤,乃至於…照的猶如白晝。

    天穹中…那些已經飛起的熱氣球下的藤筐內,一個個飛球兵早已穿上皮衣,戴上了護目的小鏡子。

    自打江夏安陸城四方山處,關麟將玻璃的製造工藝告訴蔣干後,這一處蔣干執掌的制煉坊,很快就成功的制出玻璃。

    從這以後,諸如玻璃瓶、護目鏡,均可以出現在戰場。

    護目鏡,更是成為了每一個飛球兵的標配。

    一千二百飛球,從鹿門山陸續升騰,整個飛球的地勤隊伍…在地面上連起來,足足有十幾里,幾乎完全覆蓋了整個鹿門山!

    而從它們飛起的一刻,它們一路向北,扶搖直上天穹。

    甘寧是作為這支飛球軍的先頭部隊,身先士卒,

    這倒是最是符合他的性格,帶頭往前沖。

    儘管,他只經過了四個月的訓練,可無論是甘寧,還是他的那群水賊兄弟,在空中作業這個環節,進步神速…

    這也不奇怪,水戰、陸戰都能拿下,空中作業,雖然操作繁雜,但…其實是安全的!

    此刻,甘寧對這飛球可謂是輕車熟路。

    當然,訓練是一回事兒,實戰又是一回事兒。

    甘寧也是醉了,他這輩子都沒想到,他兵器里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堪稱武器大師;

    可作戰上,他也變成了「水、陸、空」都能統御、作戰的將軍…

    這是六邊形戰士啊——

    此刻的甘寧站的筆挺,他朝着身旁的孫皎,還有控制着火油罐子的蘇飛道:「在這天上,你倆啥感覺啊?」

    「其實這四個月,已經飛了不下百次了。」蘇飛道:「可真到了這實戰,還是覺得不真實…你說,咱們要都能從天上進攻了,那就是再堅固的城牆?又怎麼守?還守個毛毛蟲啊?」

    「是啊…」孫皎補充道:「昔日我便聽聞,二將軍破宛城時,是一位老將軍就是坐在這飛球下,彎弓搭箭,一箭於城池上射殺了那夏侯楙,射瞎了夏侯惇,這才一戰破城…那時我就在想,這年頭誰會想到天上?誰會想到…真的有天降神兵?敵人…怕是反應不過來,也是無從準備啊!」

    話說到這兒,甘寧吧唧着嘴巴,沉吟道:「依我看,那曹操與曹仁多半會有準備吧!畢竟夏侯楙不會白死了,夏侯惇也不能白瞎了!」

    甘寧的一句話,讓此間的氣氛驟冷,孫皎忍不住問道:「那…甘大哥的意思是,咱們會暴漏?」

    「呵呵…」

    隨着孫皎的話,蘇飛笑了,甘寧也笑了。

    說起來,還是蘇飛更了解甘寧,同樣的,他笑着向孫皎解釋:「曹操與曹仁會防備天穹之中不假,可防備是一回事兒,能防備的住又是另一回事兒。」

    說到這兒,蘇飛指着他操控的火油罐子,「你沒看到我還在持續的加溫麼,如此…飛球會越飛越高,飛入那雲層里,一旦到了那雲層里,莫說是夜晚…就是白日…魏軍也發現不了!這才是飛球真正厲害的地方!」

    「那總會降落呀…」孫皎接着說。「降落的時候不就被發現了?」

    甘寧仿佛早就料到他會有此一問,他笑着指了指藤筐中的秘密武器,然後頗為激昂又高調的開口:「等他們發現了…一切都晚了,他們的命也就留在那兒了!」

    說話間,飛球已經飛入了雲層,從天穹中俯瞰,碩大的樊城只是一個點。

    甘寧卻在這時下達了命令,「用綢緞發出訊號,一切按照計劃進行,先鋒的飛球等等後面的,兵分三路…一個時辰後,三城齊攻!」

    儘管在天空中,又是夜晚,風極大。

    可甘寧的聲音依舊是鏗鏘有力,讓人只要聽到就渾身激情澎湃,熱血沸騰!

    …

    …

    一個時辰之後。

    襄陽這邊的兵馬齊動,傅士仁、陸遜、凌統各帶一支兵馬,就等在漢水之畔,遙遙望着漢水對岸樊城的方向。

    倒是與襄陽一水之隔的樊城,顯得極為平靜。


    可在這平靜之下,卻又暗流涌動。

    要知道,為了…防範諸如黃忠射殺夏侯楙的悲劇再度發生,樊城特地建了幾處瞭望台。

    所謂…站的越高,看得越遠。

    除了樊城外,平魯城、郾城…乃至於,曹仁挖掘蓄水池,引水入蓄水池的罾口川、鏖戰崗、余家崗、團山鋪也均建立着不少瞭望台!

    這些瞭望台讓曹仁安心,更讓曹操安心…這也是為何,曹操與曹仁能夠篤定,他們在漢水以北挖掘蓄水池的行為,並沒有被關羽發現。

    除了樊城上空外。

    其它地方,壓根…從來就沒有看到那些飛球!

    正因為如此,如今的曹仁還頗為得意,眼看着七月漲水期來臨,只需要等到水位上漲,然後開鑿堤壩,接下來…就是見證整個漢江南北變成一片汪洋的時刻。

    而樊城、平魯城、郾城…

    早已用沙袋裏三層外三層的將城池包裹,兼之那…數不盡的船舶,鐵索連在一起,足可保證…大水倒灌之時,能夠讓數以萬計的魏軍躲入其中,安然無恙。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按照原本的計劃在發展。

    很順利嘛——

    但再順利,也不能大意,更不敢大意!

    如今…

    因為引水倒灌的日期越發的近了,襄陽城的官署內,燈火通明。

    曹仁依舊召集趙儼、嚴畯,連同一幹部將討論,如何…趁着漢水倒灌,引水軍過河,將襄陽城反攻回來。

    這是曹仁的心結啊…

    如果說此前丟南郡,還可以說是他大意輕敵,中了周瑜的詐死之計。

    可丟襄陽,曹仁卻是又中了那一對關家父子的詐死之計。

    甚至不光襄陽丟了,連同宛城也被攻破,他曹仁倒成了孤懸在外的那個!

    這一連串的失利!

    儘管沒有人敢拿這個去取笑、消遣曹仁,可曹仁自己個兒心裏邊兒苦啊,他堂堂「天人將軍」,他丟不起這人,若是襄陽城攻不回來,宛城這顆釘子拔不掉…

    那他曹仁在大魏委實是沒臉見人了!

    故而…

    這次的曹仁極其認真,哪怕局勢盡在掌控,可他的面頰始終嚴肅異常。

    「咳咳…」

    一聲輕咳之後,他詢問趙儼,「平魯城、郾城、新野城那邊無恙吧?」

    「安然無恙!」趙儼回道:「徐晃將軍率三萬軍駐守平魯城,同時看護着罾口川、鏖戰崗、余家崗、團山鋪這些地方的水道…按照曹將軍的吩咐,日夜不停的尋常,特別是瞭望台上,始終注意着天穹…確保,這邊挖掘蓄水池的事兒沒有被荊州發現。」

    說到這兒,趙儼頓了一下,「至於郾城…由殷署將軍駐守,殷署將軍素來沉穩,手中又有一萬兵,足以隨時馳援…至於新野城,距離樊城還有些距離,只讓牛蓋將軍率一萬人駐守,近些時日非常之時,牛蓋將軍沒有派出一兵一卒去運送軍輜,一切都為漢水倒灌…反攻襄陽做準備!」

    作為曹仁的智囊,趙儼總是能把事情分析的井井有條,頭頭是道,內政上也十分的得力、靠譜。

    這也是讓曹仁踏實的原因之一。

    「那麼?城池的防水?嚴先生…你可又檢查過了?」

    曹仁又把話題引到嚴畯這邊。

    嚴畯是水利大師,他主導的樊城防水,按理說是萬無一失的,可架不住…曹仁關心啊。

    這已經是他三日以來第六次過問,單單今日就問了三次。

    當然…

    嚴畯也是一個嚴謹的人,他能體會曹仁那追求「萬無一失」的要求,

    於是,嚴畯還是不厭其煩的解釋道:「子孝將軍已經吩咐過許多次了,除了堅壁清野…將所有附近的魏軍悉數收攬入城中外,大魏舉全國之力集結的沙袋足以護住城池不被大水衝垮…」

    說到這兒,嚴畯頗為嚴謹的繼續說道,「至於,最容易被水流衝垮的是城門,那裏…我已經讓人堆上了足足五處沙袋,每一處都有城池那麼高…還有糧食,如今的樊城糧草充足,就是引水倒灌之後,沒有反攻襄陽的機會,那樊城自守,也足夠一年之糧,一切都井然有序…子孝將軍就放寬心吧!」

    提到放寬心,嚴畯不忘提醒,「我觀水流,也就是這三、五日了,今年的雨…倒是比往年晚了一些,不過也無妨,蓄水池是我經過縝密的測算後設計的,我敢篤定…就算沒有大雨,單單漲水期時的水位,也足夠實現我們的計劃…子孝將軍切莫忘了魏王吩咐的,那與東吳夾攻荊州的約定!」

    說到底,嚴畯是吳國的臣子,哪怕暫時委身於曹營,但他的立場依舊是站在東吳這邊的。

    當務之急…

    引水倒灌襄樊是重中之重;

    可夾攻荊州,關乎着東吳的破局,說是東吳全村…啊不,是東吳全國的希望,一點兒都不為過!

    嚴畯…是許多吳人的希望啊——

    面對嚴畯如此鄭重其事的問話。

    「放心…」曹仁鄭重其事的回應着嚴畯,「嚴先生對我大魏是有大恩的,我曹仁又豈會忘記與東吳夾攻荊州的約定!嚴先生啊,你可知道,本將軍多麼想擒住那關羽?多麼想攻回襄陽!」

    曹仁這話…已經有些推心置腹的味道了。

    卻就在此時…

    外頭一個曹仁的親衛匆匆跑了進來,「敵襲…敵襲…襄陽出動多路兵馬,陳兵於漢水之畔,意欲…意欲渡河…怕是…怕是要攻城!」

    這話…曹仁聽罷,呆住了!

    嚴畯那縝密的對水流,對佈防,對防水的分析也戛然而止。

    整個官署內的曹魏將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懵了。

    明明按照這對關家父子的計劃,他們是該再等幾日,然後開鑿放水,引水倒灌樊城才對,甚至…魏軍早有準備好了應有的對策。

    這四個月來,集大魏全國之力,都是在為這一天做準備啊!

    可…

    可…怎麼大水沒來,荊州怎麼突然陳兵漢江,意欲攻城了?

    這…

    這完全不按照套路啊!

    那麼…問題來了?面對如此突發事件,曹魏又應該如何應對呢?

    「子孝將軍無需太過緊張,大水將至,荊州軍這個時候進攻,是取死之道…」趙儼細緻的分析,「更何況,堅壁清野之下,他們什麼也獲得不了…將軍只需要拖上三、五日!自然我…」

    不等趙儼把話講完…

    「去城頭——」曹仁一聲吩咐。

    面對這一對關家父子,他已經有些杯弓蛇影。

    他不敢,也允許自己犯任何一個錯誤!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不多時…

    曹仁帶着趙儼、嚴畯,還有一幹部將抵達了城頭。

    趙儼看着漢水對岸陳兵的荊州兵馬,他笑了,「故弄玄虛,虛張聲勢罷了,其目的…多半還是隱藏那關羽挖掘渠道,挖通蓄水池的事實,只是這些…呵呵,我們早就知道,也早有準備!」

    的確…如趙儼所說。

    荊州軍只是陳兵在江岸,做出一副渡江躍躍欲試的感覺。

    但…他們卻沒有渡江。

    曹仁眯着眼,他一邊看着這些荊州兵,一邊琢磨着趙儼的話…

    恍然間,他想到了什麼。

    「不對…」

    曹仁驚呼一聲。

    「什麼不對?」趙儼連忙問。

    曹仁的神色剎那間變得雪白,語氣也變得低沉且厚重,「我想到了昔日官渡之前的延津一戰!」

    啊…

    趙儼一驚,「延津」一戰,那是關羽斬顏良的一戰,是關羽得封漢壽亭侯的一戰。

    不止是趙儼,就是彭城人嚴畯也不陌生。

    曹仁的話還在繼續,「那一戰之所以打贏,可不是因為關羽勇猛,萬軍取首…那一戰之所以贏的根本原因在於荀攸的一計…」

    曹仁細細的講述起來,「那是袁紹派顏良渡河擊打延津,荀攸獻出一計『聲東擊西』,於是…大王明着就陳兵於河畔,吆喝着要去進攻袁紹的大本營,要襲敵後方,可背地裏,卻是派關羽、張遼兩人帶着精銳軍隊去進攻顏良…如此,袁紹畏懼大王奇襲不敢加派兵馬支援顏良,大王也正是派兵於河岸旁吆喝,像是即刻就要攻打過去!」

    「而最終,荀攸此計騙過了袁紹,關羽與張遼帶優勢軍團支援延津,這才有了關羽的萬軍取首…這才有了延津一戰的大勝!」

    說到這兒…

    曹仁突然沉默了。

    可無論是趙儼,還是嚴畯都聽懂了…

    曹仁的意思是,如今的荊州是效仿昔日荀攸一計,是要聲東擊西…

    那麼?這邊…「聲東」是荊州兵陳兵漢江之畔!

    「擊西」是什麼呢?

    一時間,這樣的疑問充斥在每個人的腦門…

    幾乎就在這時…

    曹仁突然感覺,原本月亮投射下來的一地芳華突然不見了,取而代之是莫大的陰影,然後…陰影越來越大,將那僅存的一點月光悉數沒收!

    這突如其來的光影變化,也惹得照樣與嚴畯一驚。

    嚴畯下意識的抬頭,去觀察這詭異、奇怪的現象…

    可就是這麼一抬頭,他看到了天上,烏壓壓的一大片,無數巨大的飛球…正緩緩飄揚,一邊飄揚一邊降落,那遮天蔽日的景象…宛若…宛若…世界末日一般!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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