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二八零章 光之博弈,張文遠再戰東吳天團

    ——『難道被識破了?可我才剛來呀?』

    朱靈眯着眼,關麟又是牛肉招待,又是讓他三思後再行回答,這使得朱靈聽着他的話,總感覺有點瘮人…

    還有,那一句「從小吃曹魏的草長大,一身反骨的牛」,關麟說的不是他朱靈自己吧?

    這個想法只出現了一剎那,朱靈心頭立刻就否決了。

    他篤信,至今為止,他沒有露出絲毫破綻。

    更何況,他帶來的也均是無比真實的消息,經得起任何調查。

    ——『一定是我想多的,這位關四公子能被傳出『逆子』之名,料來行事定然詭異!我這是少見多怪了吧!』

    「咳咳…」輕咳一聲,朱靈已經將那封「屯糧佈防圖」展開,他鄭重其事的道:「誠如雲旗公子所言,衡山大營並非是于禁的屯糧之所,真正的囤糧之所在雞鳴山…」

    「雞鳴山?」關麟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眼眸則盯着那佈防圖上。

    說起來,安陸城周圍有許多山巒,比如獅子山、黃金山、沙子山、三峰山、九龍山…

    其中不少山巒,關麟在後世還去爬過。

    就包括這雞鳴山!

    關麟還記得,後世這山賊高,山上有許多小廟,廟裏供奉着雞鳴山神、五道將軍、土地爺,還供奉着狼的神位。

    當然,供奉狼的原因是由於,「狼神」是清朝時期康熙游山時封的護山神。

    還有駱駝峰、臥龍石、硃砂洞…最高峰處還有個「南天門」,整個雞鳴山的封頂號稱「一峰奇秀高插雲」,故稱「飛來峰」!

    現在回憶一番,山巒中的險峻,山中的谷底,若是藏匿糧草,的確是一處不易被人察覺的所在。

    已經有點兒小「烏巢」的味道了。

    朱靈見關麟在遐想,繼續解釋道:「這雞鳴山司馬遷在《史記》中便有記載,春秋末期,晉國趙襄子擊殺了姐夫代王並奪取了代國。代夫人回晉國路經此飛來峰得知代王被弟所害,悲痛欲絕,隨即拔下金笄,在山石磨笄自殺身亡…民眾敬仰代夫人,為其建祠,從此這裏就起名為『磨笄山』!可後來又因為這裏總是有雉雞鳴叫,於是改名為雞鳴山!」

    朱靈詳細的解釋了一番,關麟則連忙追問。

    「為何囤糧之地選在這裏?是因為雞鳴的寓意麼?」

    「這是于禁將軍親自選的。」朱靈解釋道:「此山地勢險峻,山峰四面俯視,能夠一覽無餘,加上山間野雞多,往往敵軍進攻時,雞鳴不止,能夠防止夜襲…它又位於曹軍衡山大營與璧山大營之間,若有敵襲,訊號之下,兩處大營均可同時支援而來,擊潰劫糧之敵!」

    聽到這兒,關麟迅速起身,士武與諸葛恪會意,已經迅速的展開了輿圖。

    關麟特地標註出雞鳴山的位置,果然…

    衡山、璧山分別在其左右,且不說易守難攻,單單兩路支援形成的合圍,就能讓一切來犯之敵望而生畏。

    關麟抬起雙眸,神色微見凜冽,都不由得感嘆道:「不愧是五子良將之首于禁於神將啊…如此易守難攻,想要燒了這中間的糧草何止是困難重重。有那些雞在…鳴叫之餘,便是夜晚也極難奇襲!」

    兵少了攻不進去,兵多了就被支援阻攔住退路,成為瓮中之鱉…如此看來,想要效仿昔日官渡之戰的燒烏巢致勝,是我想當然了!」

    朱靈左右環視,望向同帳中的諸葛恪、士武、廖化等人,鄭重的道:「的確如此…哪怕有此佈防圖,想要殺入這雞鳴山谷,也是難如登天。」

    唉…

    關麟深深的嘆出口氣,也不知道是因為遇到阻隔而心情低落。

    還是想到了,如今于禁堅守敵營,手下兵士鬥志昂然,不忍這份戰意消磨…

    關麟的臉色極是難看,如同塞了一團亂麻一般,茫然無措。

    諸葛恪連忙勸道。

    「公子,這裏不行,或許還有別的辦法。」

    廖化也說,「是啊,如今是我軍大捷…在慢慢想主意也不遲。」

    關麟無奈的搖頭,「時間可不是我們的朋友…你們難道覺得淮南戰場那孫權會是曹操的對手麼?曹操可是帶着張遼去征討合肥的…張遼一出,保不齊孫權就是一瀉千里,若脫到孫權潰敗,到時候的江夏就不止是西北戰場,東北處也將遭逢淮南曹軍的進攻…還有…」

    眾人聽得關麟語氣如冰,渾不似平日相熟的那個遇事時總是能氣定神閒,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天不怕地不怕的關四公子。

    今天的關麟顯得有些陌生。

    關麟的話還在繼續,「還有就是…朱將軍剛剛歸降,尚不知我手下將士們的戰意何其高漲?如今于禁像個縮頭烏龜,他這是在逼我強攻,在將我放在火上烤啊…誰特麼的能攻破了于禁的寨?可不攻的話,我如何向戰意高昂的弟兄們交代…戰意一再消磨,這於我軍不利!」

    仿佛是配合着關麟的話,一陣夜風從被吹開的門洞中捲入,帶來一陣寒氣與一條人影…

    人影正是張星彩,「雲旗弟,我在門外聽着,怎生你打了勝仗,卻好像是被重創了一般?銳氣都沒了,現在的局勢不至於這麼被動吧?」

    關麟向她柔柔一笑,神情轉換那般快速,卻又自然至極。

    「可能局勢,比我想像的還要糟糕!曹操坐擁九州,他的援軍是源源不斷的,可咱們就這麼多人,打一個就少一個…唉…」

    又是一聲嘆氣,關麟像是無意的望到了朱靈,他登時做出一副後悔說出這麼多話的模樣,「忘了朱將軍還在這邊,讓朱將軍看笑話了…」

    「不會。」朱靈連忙拱手…「公子是性情中人!」

    「散了吧…明日再說。」關麟擺擺手,「我也累了…」

    「喏!」眾人再沒有心情吃烤肉,紛紛退出…

    倒是張星彩沒有走…

    她微微鼓着小嘴。

    關麟關切的問:「不回去休息?在這裏生氣?」

    張星彩瞟了關麟一眼,依舊是鼓着嘴,掐着腰:「你不問我氣什麼?」

    「自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唄?」關麟笑了笑。「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

    「知道你還長他人志氣?」張星彩心中泛起一絲苦澀…她覺得因為關麟,這整個安陸城軍營里的氣氛太古怪了。

    若是她爹張飛,打了大勝,哪管那麼多,恨不得鑼鼓喧天,大肆慶賀…如今定是一片歡騰!

    事實上,那才像是勝利後的樣子嘛!

    可關麟…至於把氣氛搞得這般凝重麼?

    「哈哈…」關麟笑了,他仿佛知道張星彩的心思般,淡淡笑道:「星彩姐總是這樣一副真性情,什麼都不藏着,都表現在外面…可一些事情不是這般簡單,就像是這冬天,雖然看起來風和日麗的,有陽光,有太陽,可早晚出去還是會冷,這證明…真正的冬天終究還是要來了,只不過它一直在藏着,等待真正的時機降臨!」

    張星彩只覺得一陣雲裏霧裏…

    這位雲旗弟又開始故弄玄虛了,每次都這樣,說一大堆讓人聽不懂的東西。

    不過,因為與關麟接觸太久了,總是對這位弟弟多了一些了解,了解這弟弟的習慣,了解這弟弟的深淺。

    當即,張星彩微微抿唇,冷不丁的問道。

    「雲旗弟?你是不是在騙那朱靈?」

    啊…

    張星彩這句話直接讓關麟愣了一下。

    說起來,張星彩不是看出了什麼,而是感覺出了什麼,以往…這位雲旗弟要陰人的時候,也喜歡講一大堆大道理,還有…會是這種故弄玄虛的表情。

    「你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故意在騙那…」

    這次「朱靈」的名字還沒脫口…

    「——報…」賬外,士武稟報道:「朱靈父子請公子赴他的軍帳一敘?」

    果然…

    該來的還是來了。

    關麟的眼眸剎那間凝起,他不漏聲色的回了一句。「該敘的方才不都敘過了?怎麼又要敘?也罷…星彩姐,我去去就回——」

    關麟收起心中不經意翻出的狡黠,面上的冷凝漸漸轉換成了淡淡的笑意,他起身慢慢走出了這一處軍帳。

    從後面看,他一如平日裏輕鬆,可從腳步看,張星彩莫名感覺到了一絲厚重。

    這一刻,張星彩更加堅信。

    ——『雲旗他…』

    ——『他一定是在騙這對朱靈父子!』

    這種感覺,就像是他此前每一次騙人時一模一樣。

    這種感覺…對於張星彩,越來越強烈了!

    那邊廂,當關麟進入朱靈的營帳後。

    朱術早已將一封全新的佈防圖展開,這是一封更全面的,囊括整個衡山軍營,整個璧山軍營,整個雞鳴山屯糧之地,乃至於包含各路運糧路線輿圖,其中各處軍營的佈防一覽無餘。

    關麟的目光產那件望在這輿圖之上,心頭無比震撼。

    卻聽得朱靈鄭重道:「雲旗公子,方才人多耳雜,一些話末將不方便說,其實…我與吾兒自投誠起就準備好了一計,可解雲旗公子之困局,可焚燒雞鳴山糧草,且讓大軍全身而退——」

    此言一出…

    關麟心頭「咯噔」一響。

    ——『總算是等到了!』

    魚兒,上鈎了——

    是的,對於朱靈而言,也是這一句:——「魚兒」上鈎了。

    再沒有比這「互為魚兒」、「互相上鈎」的「精誠合作」更愉快了吧!

    這一夜,關麟與朱家父子聊到了後半夜。

    聊了點什麼,沒有人知道,可當關麟離開時,他的嘴角咧開,他在笑,會心的笑。

    朱靈與朱術也在笑,如釋重負的笑。

    這是多麼欣欣然的笑容啊!

    這是多麼和諧的畫面哪!

    …

    …

    一晃三日,已經到了曹操與孫權約戰的日子。

    肥水東岸,巳時,朦朦的晨曦正匯聚成耀眼的烈日,奪目的光線正不間斷的從天穹中射入地面。

    這已經到了一天中最刺眼的時辰…

    此刻,若是抬頭定然會被太陽晃得睜不開眼睛。

    東吳軍居東向西,曹軍則是居西向。

    太陽的光線正朝向東吳的兵馬,已經有些影響到這些江東子弟的視線,倒是東吳兵這邊,一個個頂着這強光,像是悍然無畏的模樣。

    他們中,每個人的胸前掛着一塊紅色的布。

    當然,這並不奇怪,往往大戰之前,先鋒軍士會準備一塊兒布,然後將面頰捂住。

    這不是為了裝逼,而是為了避免血灑在臉上,敵人的血液會影響先鋒軍的視線,讓他無法繼續衝鋒。

    可,如此齊整的將布絹掛在胸前,這是很罕見的,一如某種新的儀式!

    兩軍對峙。

    相距數里,看得見風將旌旗吹的獵獵,聽得見戰馬嘶鳴、鼓樂號角…


    東吳的將軍甘寧、徐盛、韓當、蔣欽、凌統分列各自軍團的前方,蓄勢待發,足足有四萬兵馬。

    曹軍這邊,則是張遼一騎當先,他手下的一千餘山西勇士緊隨其後,再往後則是五萬曹軍。

    孫權與曹操的大帳分別在各自軍陣後方二十里處,兩軍叫陣的吼聲排山倒海般雄壯,朔風勁吹,飛沙走石、天昏地暗。

    孫權站在賬外,他騎着馬目光炯炯的望向遠處塵煙飛起的地方,心頭緊張至極。

    原本他是打算在合肥城內的,可還是不放心,由周泰護送着到達前方戰場。

    反觀曹操,大戰在即,他卻依舊屏氣凝神,在軍帳內專心致志的伏案塗墨,仿佛近在咫尺的惡戰與已無關!

    「報——兩軍相距五里!」

    「報——敵軍距我軍僅有兩里路途!」

    聽到這兒,曹操從容點完最後一筆,落下款,按上自己的玉印,他笑道:「兩軍交戰,文遠沒有為東吳將軍準備什麼,孤替他準備了一份厚禮,爾等快馬將此畫贈於對方將軍!」

    不多時,一名虎賁兵士絕塵而去,直奔對方徐徐前進的大軍。

    徐盛與甘寧、韓當均在最前,看到了敵軍騎士呈上的「戰書」,展開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一幅畫,畫面上是一位英姿颯爽的將軍。

    這將軍騎着四蹄騰空、呼嘯疾馳的駿馬,露出咄咄逼人的霸氣。

    他的眼芒鋒利,晶瑩剔透,寒氣逼人…

    他那手中的月牙戟泛着寒意,帶着血滴…而這…讓徐盛、甘寧立刻就認出,這副畫上的主角不是別人,乃是張遼張文遠。

    刀戟閃亮、戰馬嘶鳴,八百勇士驍勇無畏,十萬壯漢浪白潰逃…

    這畫面中呈現的不就是逍遙津一戰,張遼八百破十萬的壯舉麼?

    只是…這畫!

    「此賊欺我太甚——」

    甘寧咆哮一聲,橫起一刀割去了這敵軍騎士的首級,韓當一愣…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已經砍了!再說這何用?」甘寧直接將刀橫在面前,大聲呼嘯:「諸將士,隨我沖——」

    原本的相持,因為甘寧的一聲號令,左前的軍團已經向前奔襲。

    徐盛與韓當對視一眼…

    「江東兒郎,沖,盡誅曹賊——」

    三個軍團盯着烈日下那耀眼的光芒,齊齊的向前衝鋒。

    反觀張遼這邊。

    一名斥候正在稟報:「報,將軍,敵將斬了我軍使者,朝我軍殺來——」

    「聽到了麼?」張遼大喝一聲,「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東吳賊人竟殺使辱我與諸位同袍,我等要如何?」

    「殺殺殺——」

    「殺殺殺——」

    「盡誅吳狗——」

    因為一名使者的死,一時間,整個三軍戰意高漲、士氣高昂。

    「保持陣型,全軍前進,隨我殺——」

    張遼一聲令下…

    一個個曹軍將士眼眸中懷揣着深刻的恨意,他們兵戈向前——

    頓時間,整個戰場,雙方軍士踏過之處,飛沙走石…

    雙方氣勢如虹。

    反觀此刻的曹操…他已經從軍帳中走出,許褚扶着他走上高台,曹操眺望着前方的戰場。

    這時,一個斥候來報。

    「丞相,送畫的虎賁兵士被敵將甘寧一刀殺掉!」

    曹操一言不發,不漏喜怒。

    許褚示意讓斥候退下。

    這高台上,再度只剩下曹操與許褚兩人,曹操依舊沒有開口。

    可他的心頭不住的喃喃。

    ——『一個虎賁兵士的命,換取三軍士氣高昂,這條命,值得!』

    想到了這裏,曹操方才輕聲道:「這虎賁兵士若有家小,就收入丞相府中,其母即為吾母,其妻既為吾妻!」

    許褚頓了一下,旋即深深的吟出一聲。

    ——「喏!」

    …

    曹軍與東吳軍保持着陣型向前衝鋒。

    一千步;

    五百步;

    三百步

    終於,東吳軍再不遮掩。

    「鏡——」

    徐盛大喝一聲,甘寧與韓當幾乎同時下達命令。

    頓時間,數以幾萬計的吳軍兵士齊刷刷的撕下了胸前的紅布,露出了一排排的銅鏡。

    沒錯,是銅鏡,而非護心鏡。

    改良數以萬計的鎧甲,為鎧甲裝上護心鏡,三天是不可能做到的?

    便是為此,孫權只能採用最笨的方法,那就是大量收集銅鏡,然後讓兵士們用繩子將銅鏡綁在胸前…

    美觀,自然是不美觀,可…哪怕如此「東施效顰」、「照貓畫虎」,反射那刺眼的陽光,足夠了——

    果然…

    迎着太陽,數以萬計的銅鏡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登時間張遼軍先鋒的騎兵就倒下一片…人仰馬翻!

    就連一干步兵也停在了原地,捂住了眼睛。

    東吳軍頓時大喜。

    ——『果然,那關四公子發現的這銅鏡,乃神器啊…』

    徐盛睜大了眼眸,仿佛已經覓到了戰機,這是一雪逍遙津之恥的戰機啊!

    這是將張遼這個夢魘徹底粉碎的戰機啊!

    甘寧則亢奮的大呼。

    「弟兄們,加快速度…給我殺,殺——」

    「今日要讓那張遼軍片甲不留——」

    說起來,當年,他甘寧也曾有過百騎劫曹寨的壯舉,憑的就是出其不意,是擊其不備…

    如今的境況相同,那時候是夜襲,敵人還睡眼惺忪,如今敵人連眼睛都睜不開,他甘寧手中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了!

    韓當也是怔了一下。

    他本就知道,這一戰的戰法…

    知道要利用數以萬計的銅鏡反射陽光,致盲敵軍,從而達到破敵的效果。

    可如今的境況…魏軍的人仰馬翻,儼然出乎了他的預料。

    他登時從副將處取來大弓,豐富的戰場經驗告訴他,這種時候先一輪弩矢,再一輪衝鋒,若是能射中賊首張遼,這一仗就結束了。

    當即韓當箭矢瞄準張遼,「看我箭弩弓張,取爾性…」

    性命的「命」字尚未脫口。

    忽然…

    他像是被另一束強光給照到,這讓他的眼睛極其痛苦,他迅速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但聽得曹軍中張遼的虎嘯聲已經傳出。

    「盾——」

    儼然,這銅鏡的強光攻勢,曹軍是有所準備…只見得後排數以萬計的盾甲兵,立即向前,立起巨大的長方形的盾陣…

    這些盾牌橫在曹軍最前,徹底的將對面傳來的光線阻隔,曹軍繼續前進…

    「這…」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徐盛、韓當、甘寧俱是一怔。

    可根本不等他們反應過來,那已經形成的盾陣,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剎那間將無數強光反射回來…

    原來,曹軍也準備了銅鏡,但不是綁在鎧甲上,是綁在盾牌上的,每一枚方盾上都有上下兩枚銅鏡,而隨着光線的折射…

    東吳軍通過銅鏡反射過去的強光,再度被盾牌上的銅鏡反射了回來…

    再加上東吳軍本就是迎着太陽的一方,登時,整個東吳軍的前排兵士完全被強光覆蓋…根本睜不開眼睛。

    甚至因為強光來的太過突然,不少東吳兵士已經捂住了眼睛,表情痛苦。

    「糟了——」徐盛暗道一聲。

    而這才是張遼表演的開始…

    ——虎嘯龍吟振千里,江東碧眼尤夢驚。

    張遼再一次證明,逍遙津一戰,他能八百破十萬絕不是因為運氣。

    再有十次逍遙津!

    他張遼張文遠一樣率八百山西老鄉,足夠再破他十個孫十萬!

    「盾陣向前——」

    「弓箭手,拉滿弦——」

    「亂射——」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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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零章 光之博弈,張文遠再戰東吳天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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