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尊 第八百二十七章 太初氣
想來應該是最近幾屆，僥倖開啟第六層閣樓，進入其中的人族吧。
只是令人沒想到的是，數百年未曾現世，大長老父親，竟已是一位可怕的天尊神話！
只是，不知為何，並不具備天尊的壽命，即將隕滅在此地。
更無法理解的是，既然還活着，為何多年來，始終不曾離開七星秘境。
若早一些出關，大長老的命運，便不會如此坎坷。
「我是他記名弟子，奉師命前來尋找師祖您。」江白羽一顆心逐漸放下。
觀其言辨其行，心有凜然正義，絕非大奸大惡之輩，不會對他們不善。
「蠢貨！」腐朽天尊低哼，輕聲罵咧。
可江白羽卻能看到，腐朽天尊蒼老眼眸深處，無法掩飾的蒼顏老淚。
孤獨百世，哪怕身為天尊，亦是一顆人心，焉有無情之念。
「師祖，師尊老人家很掛念你，此次可否隨我一同回去，想必師尊會解開百年心結。」江白羽勸說道。
「而且，人族罹難，遭遇異族欺壓，正需要師祖出力，一同保護人族。」江白羽欣慰，哪怕腐朽天尊命不久矣，可若他出關，與藍家主一道聯手，區區狐首族還敢猖狂？
兩位天族，足可將狐首族從星空萬族之中，徹底抹殺！
聞言，腐朽天尊神色漸漸肅穆，搖頭嘆息：「恐怕……我無法再見他一面，外界人族，我也無能為力。」
「這是為何……」江白羽詢問。
恰在此時，身側嗖的一聲！
正是凌瀾趁二人談話之際。逃跑向第五層閣樓！
「前輩！我不甘心！我才是你的血脈族人，求你放過我，我不想將石化雙眸讓給外人！」凌瀾一邊逃跑，一邊回首哀求。
腐朽天尊眼眸漸漸冷下來：「你過於自私，石化雙眸。乃是人族大能所留，目的是應付異族強者，保護人族，你……並不具備這個資格！」
「我錯了！前輩，我發誓，日後必定好好利用雙瞳。為人族解憂。」凌瀾慌忙哀求，可餘光卻時刻注意着與第五層閣樓的距離。
那金色太陽，同樣是天尊所留，說不能庇護他！
如能逃過此劫，便擁有一雙史無前例的石化之眸！
其具體威力。非常可觀！
但是，腐朽天尊冷眸漸濃：「哼！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石化雙眸留給你，只會是禍害！」
其蒼老雙眸，紫光微微一閃！
咔擦——
即將跨入第五層閣樓的凌瀾，剎那間被寒冰定格。
其臉上，仍舊帶着即將成功的狂喜和忐忑。
大手一抓，凌瀾被抓回石雕之上。
「只取你雙眼！看在已經讓你承受無邊痛楚的份上。留你一命！」腐朽天尊冷哼，雙指一點，碎裂寒冰。點在其雙眸之上。
凌瀾發出殺豬般慘叫，比之剛才還要慘烈無數倍的痛苦，頃刻間襲來，宛若巨浪將他吞噬。
凌瀾當場昏迷。
腐朽天尊手中則多了一對眼珠，隨着其指尖王者之力，輕微震動。一雙眼珠化為塵埃。
僅剩下一對虛幻的，由石化之氣凝聚而成的眼瞳。
幻影逼真。仿若真正眼瞳。
「石化之眸與紫冰神眸，同出一源。只是石化之氣，過於凶厲和危險，因此轉化過程中，最好需要一個轉嫁，避免不必要的危險。」腐朽天尊淡漠瞥了眼昏睡的凌瀾：「凌瀾就充當轉化過程，現在石化之眸已經轉化成功，再無危險，你將其封印進入眼眸之內，以精血灌輸，便可成功融合自己眼眸之內。」
江白羽怔然，半晌道：「多謝前輩厚愛……只是，前輩為何選擇我？而不是別人？畢竟，我與前輩，素未蒙面，品行如何，難以預料。」
在腐朽天尊做決定之前，江白羽和他可並未捅破凌嘯天關係。
腐朽天尊全憑第一印象行事。
「呵呵……有兩個原因，第一，除了凌瀾之外，只有你擁有紫冰神眸，能承受同源的石化之眸，老夫傳你也得傳，不傳也得傳！」
江白羽訕訕，原來是迫不得已。
「第二個原因，是你認識這尊石雕！」腐朽天尊驚嘆而道。
江白羽此前的確驚呼出聲，道出此物乃是「天道之子」。
「可否告訴我，你是從何處知道天道之子的存在？」腐朽天尊目露凝重。
江白羽思忖片刻，小心瞥了藍玉冉一眼，傳音相告。
「龍魂傳承殿，原來是那裏……」腐朽天尊目露瞭然之色：「無怪乎如此。」
言畢，腐朽天尊將一對石化之眸贈給江白羽。
江白羽自然樂得承受，將其封印進入雙眸之內，隨着精血灌溉，一縷血肉相連之感，漸漸傳來。
整個過程之中，毫無疼痛可言，異常順利。
嘗試運轉一番，紫冰神眸、石化神眸以及普通的眼眸，可以隨心變換。
與此同時，其眼瞳等級，竟自行上升，成為下級靈瞳，與大長老一般無二。
「靈瞳提升，靠掠奪瞳力，乃是下下之選，尋找新的本源眼瞳，融合之後，產生等級提升，才是真正的道路，這一點，希望你以凌瀾為鑑。」腐朽天尊面含淡淡警告。
江白羽凜然稱是，在此之前，他的確想過要剝奪凌家瞳力來者。
可親眼見證凌瀾痛苦過程，江白羽亦不得不懷疑，靠掠奪提升瞳力，會否正確。
「那麼前輩，世間除了紫冰神眸、石化之眸，還有幾種神眸？神眸又是何種來歷？」江白羽好奇詢問。
對紫冰神眸誕生，江白羽始終抱着不解和疑問。
紫冰神眸，乃是以靈魂，創造出真實的寒冰。是化虛為實的境界。
石化之眸，同樣需要靈魂，創造出凝結生機的石塊，也是化虛為實。
但，神眸是如何誕生呢？
「但凡天地應有之物。均可為神眸……紫冰神眸、石化神眸只是眾多神眸之中，普通一種，空間、時間、金、木、水、火、土均可成為神眸。」腐朽天尊如此說道：「終於如何產生，你剛才不就親眼見證石化之眸的誕生麼？」
剛才？
江白羽目光落在玉佩之上，一絲石化之氣，進入凌瀾眼眸。融合之後，才終於成為一雙石化之眸。
但，那石化之氣又是什麼？
「遠古時期，天地不分彼此，是遠古大能。將天與地分開。」腐朽天尊卻忽然講述不相干之事：「那個時代，就是天地初開時代，也稱為，太初時代，意思是，天地，最初的時代。」
「太初時代之後，才是萬族繁衍的上古時代。最後是我們存在的當前時代，一共三個時代。」
「太初時代，天地分割。誕生天地第一縷氣，名為太初氣！」
太初氣？江白羽下意識回想所接受的靈魂畫技，似乎他就得到一縷名為太初魂氣的氣體。
「太初氣，是萬物之母，生命、靈魂、空氣、水、金、木、火、土等等，均由太初氣衍化而來。」
「你方才所見的石化之氣。有另外一個名字，那就是……太初石氣。可以從無到有，衍化創造出石塊！」
「而紫冰神眸的紫靈氣。其實也是一種太初氣衍化而成的氣體，名為太初紫冰氣。」
還有這種劃分麼？江白羽認知被顛覆。
「太初氣有強弱劃分，比如紫冰神眸，可以通過後天修煉出太初紫冰氣，但石化之眸，則靠天地醞釀，太初石氣，極為難得。」
江白羽耐心傾聽。
「所有太初氣之中，越接近本源的太初氣，越為強大。」
「時間、空間、金、木、水、火、土、靈魂，這八類構成天地的要素，是最為強大的太初氣，他們衍化了世間一切。」
「其餘的太初氣，越是接近他們，則越強大。」
「比如，紫冰只是冰的分支，冰又只是水的一種形態。」
「但，石是土的形態之一，因此，較之紫冰，石更為接近八大太初氣，更為強大。」
江白羽瞭然，雖有些複雜，可終究容易理解。
天地混沌，出現金木水火土，時間、空間、靈魂八大太初氣，它們衍化世間一切。
越接近八大太初氣，所顯現的威能便更大。
「如果一人聚齊八大太初氣，那會怎樣？」江白羽好奇道。
腐朽天尊訝然失笑：「若能得其一，便已是窺探天機，隨時有遭遇不測之險，得到全部……呵呵，也許便能化作天地主宰吧。」
江白羽陷入思考，他此時才發覺，似乎自己從七星天尊的宮殿之中，得到一件了不得的東西——太初魂氣！
八大太初氣之一——靈魂！
並且與腐朽天尊的話相應正，可以衍化靈魂的存在！
靠太初魂氣，江白羽的確擁有直接創造靈魂的能力！
而且，江白羽也的的確確在創造靈魂之後，窺探到了從未有過的一角。
那破開水浪，將創造出的靈魂帶走的異物，是什麼？
良久江白羽才將腐朽天尊的話全部消化掉。
搖搖頭，江白羽言歸正傳：「師祖，為何你不能與我們一同離開此地，回到聖星？」
方才被凌瀾的逃跑打亂，江白羽不得不重複詢問。
腐朽天尊神情落寞和無奈，回頭看一眼石雕手抓之中的人族屍骸，有一絲淡淡怨念：「我終生困守此地，永世無法離開此地半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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