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狐狸瞬間覺得天旋地轉,徹底絕望了,低低嘆息一聲:「對不起,小混蛋,把你連累了……」
陳族長老淚縱橫,認命的閉上了雙眼。
兩位人皇,給了他們絕望的打擊!
可就在這時,江白羽飛快取出一枚銅片,淡淡一笑:「是麼?」
話音飄落,江白羽揚手將銅片拋灑到空中,然後一指點在眉心,低喝一聲:「天龍護甲!起!」
只見,那銅片迎風見長,呼吸間就有幾百米長寬,像一個天幕,呈一個倒扣的碗狀,將陳家倒扣在其中。而看似是銅片的鱗片,在化作幾百米長寬的天幕之後,化為了透明的奶白色,光線柔和,散發着祥和的氣息,這就是天龍鱗片激發的效果!
無論是空中的七會長還是六會長,全被隔絕在了天幕之外,唯有八會長處在了這層透明天幕之中!
六會長輕蔑道:「苟延殘喘的雕蟲小技!」她黝黑的臉龐凝聚出一抹煞氣,取出一根巨大的蠍子尾巴,宛如皮鞭般狠狠抽向腳下的透明天幕。
這一鞭,她用了全力,但讓她臉色狂變的是,天幕僅僅是猛烈晃動幾下,別說破開,連裂縫都沒有!
這一下,她徹底凝重了。
一旁被畫魂蜈蚣糾纏住的七會長也瞳孔一縮,凝聲道:「這是何物?六姐都攻不破?」
陳家族人見狀,不由狂喜萬分。
絕望的陳父凝望着這人皇都無法攻破的天幕。激動的渾身輕顫:「太好了!陳家有救了!只要有此天幕在,以我陳家儲備的糧食和水。足夠安然無恙躲避十年以上!」
臭狐狸則美眸閃爍着深深的感激,一眨不眨望着江白羽。
抬頭望一眼堅固無比的天幕,江白羽暗暗點頭,不愧是天龍的蛇鱗,能成功抵擋住初級人皇的攻擊!如此就放心了!
收回目光,江白羽冷笑着望向了八會長:「呵呵,八會長,不好意思啊。把你也弄進來了,現在你哥啊姐的都不在了,不如咱們坐下來,喝杯茶,吃個饅頭慢慢聊如何?」
八會長方才還獰笑的面龐徹底僵硬,望着奮力攻擊天幕卻死死破不開的六姐,一抹絕望在心頭浮現!狠狠咽了一口唾沫。但臨死之際,反倒激發了他的凶氣:「小子!你未必殺得了我!」縱然跌落了境界,成為胎息九層,但多年的實力積累,註定着他比一般的胎息九層更為強大!
「咯咯,如果再加上我呢?」族人安危有了保障。臭狐狸心中大定,目中透着恨意走了過來,此人着實可惡得緊!不殺之難以泄心頭之恨!
「土之封術—畫地為牢!」臭狐狸渾身土黃色光芒一閃,低喝一聲,大地便輕微顫動起來。然後,像波浪一樣滾動。緊接着,越來越劇烈,眨眼間就變成了驚濤駭浪,瞬息撲向了八會長。
八會長咬咬牙,怒吼着雙掌在胸前飛舞,抵擋住這威力不小的一擊。
連續四波土浪壓在他身上,絕大部分都被他抵擋開,但仍舊有一部分重重砸在他身上,令他嘴角溢滿了鮮血。
江白羽暗暗驚訝,不愧是土靈血脈,發揮出的威力相當可觀,雖然不及血滴力量那麼變態,但卻也有了越級滅敵的可能!江白羽有那麼瞬間,甚至有將土之本源弄到手的念頭,可緊接着就放棄念頭,沒有土靈血脈,得之無用。
而此時,江白羽掌中已然重新凝聚出了血蓮!
三點三成的血滴力量,足夠滅殺八會長的力量!
望着那恐怖的血蓮,八會長眼皮狂跳,再看頭頂的七會長被纏住,六會長卻遲遲無法破開天幕,頓時焦急無比,恨聲道:「小雜碎!老夫發誓,此生不滅你,誓不為人!」
說話間,再度一口咬破手指,施展了江白羽熟悉的玄技!
「血光萬里遁!」低吼一聲,八會長恨得咬牙切齒,連續兩次施展此種秘法,對他損耗極為之大,也許這一次他將從胎息九層直接跌落到胎息六層,並且,很可能永遠無法恢復!想他堂堂人皇,竟然被逼到了這種份上,此仇,不共戴天,絲毫不為過。
「小雜碎!給老夫等着!總有一天,我還會回來的!」一道血光將八會長包裹住,他很快要化作血光一遁萬里了。
江白羽神色一變,頗有些惱恨,此人三番四次都殺不死!如今還要再次看着他逃跑麼?
可接下來的一幕,江白羽嘴角抽了抽。
血光萬里遁施展了好一會,八會長還是原地沒動,起初他沒在意,可慢慢的他也發現不對勁。
「呀!血光萬里遁!!」八會長再度低吼一聲,可他還是沒遁。
一抹冷汗在八會長額頭上流淌而下,那窮凶極惡的模樣,逐漸化為了焦急,急吼吼道:「萬里遁!給我遁!」但,他還是在原地,而身上的血光逐漸微弱下去。
「怎麼回事,遁吶,快遁吶!!」八會長急得滿頭大汗,一抹極其不好的預感浮現在心頭。
而此時,一道低喝傳來:「遁你大爺啊遁!吃老子一記再說!」
八會長回頭,瞳孔驟縮,雙眼中全是一個巨大無比的血蓮,然後,狠狠砸在了胸膛上。
在砸的瞬間,天幕外,七會長和六會長均是目眥欲裂,憤怒的咆哮……
可惜,這一切都沒阻止「噗」的一聲悶響在他胸口綻放,八會長感覺胸口一涼,似乎有風從身體裏穿透,下意識低頭一看,胸膛已經被炸沒了,只剩下一點皮肉跟脖子連着。
不敢相信的望着胸膛,八會長身子漸漸無力軟倒。眼前漸漸昏暗,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保命秘法血光萬里遁無效了。直到耳畔傳來一聲銀鈴般的笑聲:「畫地為牢僅僅是四重土浪那麼簡單嗎?大地所在,便是牢籠,你身處的腳下也不例外!」
原來如此!八會長不甘心的閉上了眼,臉上仍舊彌留着生前的猙獰。
「啊!!你敢殺了老八?我跟你勢不兩立!」六會長煞氣沖天,一副要將江白羽活活吃掉的模樣,不要命的瘋狂捶打着天幕,讓天幕劇烈顫抖,不時發出嗚鳴之聲。
而七會長則一邊艱難的對付着畫魂蜈蚣。一邊雙眼通紅的咆哮:「殺我八弟!你!罪該萬死!!啊!!!」
面對着他們的憤怒,江白羽神色冷靜,隱隱間有着一抹擔憂。
一臉輕鬆的陳父卻冷冷道:「簡直是笑話!你們要屠滅滄浪全城怎麼沒想過自己所作所為?現在,殺了你一人,倒成罪該萬死了?有本事你們衝進來啊?我陳家自有十年的儲備,你們能否連續攻擊十年?」
臭狐狸也是大大鬆一口氣,現在一切全靠着這天幕了。
陳家族人也紛紛從暗處出來。死裏逃生的望着奶白色的天幕,心中有了極強的依靠。
但,正是此時,一道飄渺的陰仄仄之音自遠方飄來。
「嘿嘿,大會長命我來接應,以防不測。沒想到,你們兩個連陳家都未進去一步!回去自行進入百懲堂領罰,承受百次刀劍穿體之痛!」一個身穿黑色蓑衣的老者,踏空而來,人未至。恐怖的威壓則已降臨,一句陰仄仄的話。讓陳家族人紛紛痛苦的捂住了耳朵,神色很是痛楚。
陳父臉色狂變,吼道:「快!陳家所有族人,立即回到房中,以玄氣護體!西北商會,五會長來了!」
陳父狠狠咽了一口唾沫,這位五會長乃是人皇三層的強者!實力絕非兩個人皇二層可比!境界越高,每一層之間等級差距越大,人皇與人皇之間,每一層的差距都有如鴻溝。
聞言,七會長和六會長均是渾身一顫,臉色煞白,眼中噙着深深的敬畏,恭恭敬敬道:「是!我等甘願領罰!」
蓑衣老者眼珠昏黃,有些類似蛇的眼睛,格外陰沉,來之後,垂首居高臨下掃了一眼天幕之下的陳家之人,冷漠如上蒼。
隨後抬眼瞥了一眼將七會長糾纏得極為狼狽的畫魂蜈蚣,冷冷一哼:「一隻鬼物!」老者徐徐走過去,輕描淡寫抬手隔空一抓,頓時,這隻厲害之極的七會長模仿者,竟然只是稍微反抗了一下,然後「噗」的一聲化作了粉末,伴隨着一隻蜈蚣的虛影,徹底消散在空中。
這,就是人皇三層強者之威!
見狀,七會長大喜,凝視着天幕道:「有勞五會長出手,將此天幕破開!」
六會長也飛過來,滿臉煞氣:「五會長!那個小子殺死了老八,請五會長出手,破開此幕,我要將那小子碎屍萬段!」
五會長冷漠的眸子淡淡瞥了江白羽一眼,殺意絲毫不掩飾:「桀桀……殺我西北商會的會長,多少年沒有這般膽大者了!我倒要看看,除了天幕,他還有何可依仗!」
收回目光,低頭望着天幕,五會長冷笑道:「能抵擋住初級人皇的一擊麼?可惜,老夫已然達到了半步中級人皇的地步,這層天幕,還擋不住老夫!」
抬起腳,五會長往下用力一踩,頓時,這堅固得人皇二層沒有任何辦法的天幕,居然卡擦一聲裂開了裂痕!並且,不斷擴散,像蜘蛛網一樣,眨眼間遍佈了整個天幕!
「不堪一擊!」五會長不屑的搖着花白的腦袋,再度踩了一腳。
「轟~~轟~~」
天幕,寸寸脆裂,像下雨一般,無數的天幕碎片墜落而下,砸在了地上,也砸在了陳家族人心裏。
陳家,真的完了!
兩個人皇二層,一個人皇三層!
陳家,連留一絲血脈都不可能了。
「天亡我陳家!!」陳父仰天一嘆,悲憤無比,他徹徹底底絕望了。
臭狐狸也雙眼閃動着絕望的波光,她已經能看到陳家的未來了——滅族!緊接着,其目中漸漸凝聚出決然之色,若族滅,她絕不苟活!
江白羽瞳孔中也噙着凝重之色,只有臉龐還算鎮定。
三位人皇,他無路可逃了。
路,再次走到了絕望之盡頭!比面對火鴉洞主時,還要絕望!
「去吧,一個不留!」五會長站在空中,昏黃的蛇眼裏,滲透着視蒼生為螻蟻的冷漠,一聲令下,六會長與七會長,齊齊沖了進來。
「哈哈哈哈!陳家之人!哭泣的顫抖吧!你們的命,本皇就不客氣的收下了!」七會長狂笑一聲,笑音中,帶着無聲的殘忍。
六會長則直奔江白羽,煞氣密佈的臉龐,有着深深的凶氣:「小子!我說過,會要你碎屍萬段!」
「天蠍之翼!」六會長激動得渾身輕顫,對江白羽的恨意,讓她在復仇成功的剎那,轟然爆發。
面對着避無可避的人皇二層強者一擊,江白羽深深嘆息。
難道,還要再次嘗試一次血滴的極限爆發麼?若血滴力量爆發,滅掉六會長綽綽有餘,可,還有兩位人皇無法滅掉!何況,只怕再次動用那恐怖力量,我的胎息嬰兒會徹底碎裂成兩半吧?好不容易凝聚了假嬰,也好不容易找到了線路圖,結局卻是這樣麼?
緩緩閉上眼,再度睜開,江白羽目中透着決然:「想殺我?與我陪葬吧!要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體內的血滴力量瘋狂涌動,時隔幾月,再度要重現昔日那驚天動地的一記血蓮!
可,就在江白羽決心死戰時,一道聲音突兀出現,讓他渾身一顫,眼前驟然閃亮,乃至浮現一抹喜色!
有救了……不,是能夠滅人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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