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鶴軒本來想以這次奪魁吸引時姝月的視線,但萬萬沒想到現在出醜的竟是他自己。
看着時姝月溫柔地依偎在霍澤身邊,眼神冷淡地看着他,蕭鶴軒心中就是一陣怒火升騰。
沒眼光的女人,居然跟了霍澤這樣一個臭書生。
還有這個戈振,一個小小的城主,不僅不會判卷,此刻還看不懂臉色。
蕭鶴軒冷着臉,此刻他腦子裏只有霍澤和戈振勾結的黑幕。
但是圍觀的人們可不這麼想。
戈振在臨戈城民眾眼中,一直是清正廉明、為民請命的好官。
所以即使現在蕭鶴軒嘴裏嚷嚷着鄉試有內幕,眾人也不相信。
更何況,看霍澤這個解元公長身玉立、通身文氣的樣子,眾人就覺得他不可能作弊。
鄉試頭名,應該是實至名歸吧。
這樣想着,就有人對着蕭鶴軒指指點點。
更有中舉的書生對蕭鶴軒很是不滿。
蕭鶴軒說這次鄉試城主大人徇私舞弊,要是真的成真,他們這次的成績就不作數了。
要重考一次,還不一定傍上有名呢。
所以,蕭鶴軒的話引起了眾位學子的怒氣。
「這個人看着人模狗樣的,怎麼張嘴就亂說話呢?」
「不是還考了第二名嗎?這還有什麼不滿的?」
「考不到第一,就胡亂詆毀別人啊?」
「承認自己技不如人,有這麼難嗎?」
「……」
蕭鶴軒:???
這些熙國的賤民,知道他們再說什麼嗎?
知不知道他是誰?
居然敢這樣對自己說話?
蕭鶴軒眼神冷冷地掃過眾人,憋了一肚子的火。
要不是他是隱瞞身份來的熙國,此刻他早就讓風老或者毒老怪殺光這些賤民了。
真是不知所謂的賤民。
早晚有機會,他要讓他們死!
蕭鶴軒憋着一肚子火,但是卻沒法發作,一時動手是容易,他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但是出手之後難免就會暴露自己的身份了,不利於自己之後計劃的實施。
雖然這次鄉試他已經馬失前蹄了,但是蕭鶴軒還不願就此暴露自己。
蕭鶴軒不甘地看了一眼依偎在霍澤身邊的時姝月,心裏打定主意讓風老之後直接將她擄走,不玩什麼征服的遊戲了。
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這般想着,蕭鶴軒也不再與眾人爭辯什麼,對着風老和毒老怪淡淡地吩咐道:
「我們走!」
然而,此刻卻不是他們想走就能走的時候了。
霍澤本來就莫名地看不慣蕭鶴軒,再加上看到毒老怪之後知道他另有身份。
現在看到蕭鶴軒看向時姝月噁心的眼神,霍澤自然不可能讓潛在的風險存在。
所以,聽到蕭鶴軒想走,霍澤聲音溫和地對戈振說道:
「城主大人,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之前在黃家嘴下毒的人是誰嗎?」
霍澤給黃家眾人解毒之後,黃一山心下舒了一口氣。
但是他一直惦記着向他們家人下毒的人,所以他在離開之前就向官府報過案。
戈振對蒼狼妖毒比較感興趣,所以一直派人留意着,想抓到幕後之人。
更不用說,繼黃家眾人之後還有其他幾個村子也陸續出現了幾個中毒之人。
要不是戈振請霍澤施以援手,那些人指不定就真的半妖化成為沒有神智的怪物了。
所以此刻聽到霍澤的話,戈振精神一震。
「霍公子,你有這賊人的消息?」
就在戈振一振的時候,蕭鶴軒腳步一頓。
「城主大人,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就是這個穿墨綠色衣袍之人。」
霍澤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蕭鶴軒心驚肉跳。
霍澤知道下毒之人是毒老怪了?
他是怎麼知道的?
蕭鶴軒臉上的表情凝固了,心裏更是思緒萬千。
他身邊的毒老怪更是眼露狠光,縮在衣袖下的手悄悄地捏緊了一個毒包。
情況一旦不妙,他就會將這裏的所有人毒倒。
隨着霍澤的話音落下,戈振也不是個傻子,將眼神落在了毒老怪身上。
時姝月則不然,她的眼神一凝,目光緊緊地落在蕭鶴軒身上。
原來是這樣!
之前霍澤談起蒼狼妖毒的時候,她就覺得奇怪。
蒼狼妖毒是東方獨有的毒藥,不可能莫名其妙地出現在臨戈城。
她當時就認定是有東煌侯手下的人混到了臨戈城,於是派柯嬋去調查了。
但是柯嬋只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一直沒有太明確的消息。
原來他們並不是一人,而是三人,扮成了主僕的模樣,參加了臨戈城的鄉試。
眼前這個化名為宣河的年輕人就是真正的幕後之人。
宣河?
鶴軒?
蕭鶴軒?
東煌侯世子!
時姝月兩眼緊盯着蕭鶴軒,看久了,確實從他的眉眼間看出幾分皇城裏畫像中東煌侯的模樣。
確認了蕭鶴軒的身份,時姝月心中更是氣憤。
要不是霍澤這次橫空出世,奪得解元,現在就是蕭鶴軒的解元了。
要知道熙國的讀書人十分金貴,並不是因為他們真的有多大的安定天下的本事,而是因為自「曌皇」以文成神之後,熙國的國運就與每一個讀書人息息相關。
要是讓蕭鶴軒奪得一城解元,熙國的國運就會流向東方。
若在平時並不會怎樣,但是在現在熙國式微的情況下,這就是是大大不妙的事了。
竊取熙國國運的宵小!
時姝月想到這,就恨不得一劍斬死蕭鶴軒這主僕三人,但是卻又不能。
不僅是因為她現在隱瞞身份,不能出手,更是因為他們現在沒有證據。
僅憑霍澤的一句話,是沒法給蕭鶴軒三人定罪的。
時姝月的想法,也是蕭鶴軒的想法。
他一個眼神冷冷地瞥向毒老怪,讓毒老怪按耐住了撒毒藥的衝動。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傻逼!
蕭鶴軒在心裏罵了毒老怪一句,轉過身來,沖霍澤冷笑着問道:
「霍兄,沒必要吧?剛剛我因為沒得中解元,確實是衝動了一點,但你也沒必要污衊我的僕人吧?」
「什麼下毒之人?我這老僕一直跟在我的身邊,怎麼可能去給人下毒?」
蕭鶴軒是不會主動暴露自己的身份的,更不會承認毒老怪真的給人下過毒。
只要他嘴夠硬,足夠不要臉,就沒人能定他的罪。
所以面對霍澤的指證,戈振懷疑的目光,蕭鶴軒面不改色的撒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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