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凌淵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自來是知道的。看書否 m.kanshufou.com
可聽炙蓮點破,我還是感覺全身一陣陣發冷。
而凌淵卻似乎並不在意炙蓮的話,拍着我的背給我順氣,扶着我坐下來。
朝炙蓮沉聲道:「當初你答應雲淼,封鎮餓鬼道時,我就知道肯定沒有完全驅離餓鬼,沒想到你卻用來看守自己墳墓。」
我被凌淵拉着跑了好久,這會就算他幫我順着氣,還是感覺喘不過來,全身不停的朝外冒汗,宛如水一樣的流着。
而肺和喉嚨好像在冒火,腳軟得跟麵條一樣,還發着抖。
凌淵一邊給我拍着,一邊轉手遞着水給我。
朝炙蓮沉聲道:「你想雲淼死在這裏嗎?」
那瓶水在外面就喝了兩次了,現在剩的也不過小半瓶,我恨不得一次性喝完。
可凌淵卻只給我喝了兩口,就將瓶子收回去。
一隻手依舊死死掐着我手腕,盯着炙蓮道:「你有更大的謀劃對吧?那些狐屍,你想重新煉化,就像當初你掌控那些異獸一樣?」
我腦中立馬閃過,當初在醫院夢中,那些裝甲的異獸,以及血情絲如網般一閃而過的場景。
原本以為那是因為聽凌淵說,他曾經領兵征戰,所以夢到的。
現在看來,是真的!
炙蓮卻只是無所謂的挑眼看了看我們,低頭輕嗅着那朵白荷,輕聲道:「我喜歡你這身衣服。她不喜歡紅色,喜歡你這種月白色。她喜歡月下漫步,抬眼見月時,那一瞬間的感覺。」
我只感覺他們說話,一直沒有重點。
一邊喘着氣,一邊扯了一下凌淵,氣若遊絲的道:「重點。」
我們是因為想解決餓鬼的事情,才到這裏來的。
不是讓他和炙蓮這個情敵聊天的。
真不明白,明明他們都就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要在意一身衣服。
難道情愛什麼的,比生死更重要?
炙蓮聽着我的話,臉帶痛色的低笑一聲,足尖輕點,坐在一片荷葉之上。
伸着腳尖有一下沒一下的踢着水,戲水玩,身體微微一橫,一條胳膊半撐着頭,靠在另一片荷葉之上。
他一身紅衣,斜臥在一片碧葉之中,就宛如微風中斜臥的紅蓮,無比的醒目,也無比的耀眼。
細長的眉眼微微一挑,朝我微微一笑:「你以為凌淵君讓你接了蔣家那個案子,是因為不知道餓鬼與我有關?他讓你背着道門那些人進來,真的是想救秦陽羽?」
他低低一笑,聲音宛如風颳過荷塘,低醇好聽:「如果不是秦陽羽背後有着整個道門,還有他師兄趕過來,憑他向你求婚」
他一隻手指撫過那朵白荷,細長的眼睛閃過寒光,盯着我道:「就算凌淵不殺了他,我也會讓他死!」
炙蓮好像越說越生氣,就在他說話間,一陣狂風捲起,宛如雨打秋荷,無比淒涼。
我被風吹得臉都生痛,不知道這是真的幻境,還是地下真的有這樣一個墓地。
風太大,吹得我眼睛都睜不開。
可狂風中,就感覺凌淵拉着我的手鬆開了。
跟着炙蓮那張臉,猛的就湊到了我面前。
他細細的打量着我,慢慢執起我左手,細細的摩挲着:「你和我精血相融,生不離,死不別。你忘了嗎?除了嫁給我,你誰也不能嫁。包括凌淵,包括那個秦陽羽,包括你以後往生會遇到的任何一個人,包括你以後的生生世世都不能。明白嗎?」
他靠得近,身上有着淡淡的荷香,很好聞。
說話的語氣也很溫柔,那張漂亮到能讓玄心拋卻三觀的臉,也儘是笑意。
可我卻感覺毛骨悚然,右手不由的往旁邊摸了摸。
狂風捲動,並沒有摸到凌淵的衣袖。
風太大了,我連眼前荷塘的碧色都看不清,只能看着炙蓮那張臉。
心頭隱約知道,凌淵讓我進來,拉着我狂跑,讓我幾乎累死,引出炙蓮,肯定是有目的的。
眼看炙蓮那近在眼前的臉,我抬眼看着他,不再強忍着痛苦,而是轉着拇指。
學着他的樣子,輕輕摩挲着他那根在我掌心遊動的手指。
痛得眼角輕跳,嘴角緊繃,呲牙吸氣:「炙蓮,我心好痛。」
炙蓮正在遊走的手指一僵,指腹遊走到我左中指根部,輕輕摁了那根多出來的青紅血管。
原本還帶着笑意的臉,瞬間閃過痛苦。
伸手將我圈在懷裏:「等等我,雲淼,馬上就好了,你就不會痛了。」
隨着他這話,狂風好像都停止了。
他慢慢朝我湊了過來,輕聲道:「等我給你續好心脈,你就不會痛了。你就依舊是」
我抬眼看着他,看着他眼神跳動,眼中儘是傷痛和寵溺。
原來雲淼真的就好像蓮心正中間的蓮子,是他最軟最軟的軟肋。
他明知道是騙局,卻依舊一次次的踏了進來!
突然有點分不清,這到底是我在騙他,還是當初在車上的那個夢境中。
炙蓮的唇微微發涼,輕輕的落在我額頭,指尖輕撫着我指根,那根多出來的血管,因為忍耐輕輕的喘息着。
那個吻,真的跟荷花一樣輕柔。
可在就這時,凌淵突然沉喝一聲:「炙蓮!」
原本摟着我,還想順着額頭往下吻的炙蓮,猛的清醒。
一把想推開我,可見我要倒在地上,就又轉過手,將我扶住。
就這一耽擱,只見荷塘之間,凌淵劃開掌心,引出那根血情絲,朝着那朵白荷纏去。
血色的情絲,纏在淡白如月的荷花上,卻並不像纏着我手指一樣瞬間箍緊。
反倒好像那根情絲完全融化成血,扎進白荷之中,瞬間將荷花染得血紅。
凌淵更甚至低聲念着什麼,引着那根血情絲慢慢的扎進荷花脈絡之中。
隨着那朵白荷被染紅,遠處的農家小院,瞬間崩塌。
跟着漫天碧荷,從遠處開始,瞬間枯萎如泥。
「凌淵!」炙蓮扶着我的手一僵。
跟着似乎無力回天,只是低頭看着我,手拂過我戴着的金項圈:「其實成婚那天,我就該給你戴上的。」
隨着他話音一落,他好像受什麼吸引,身形飛快的朝那朵血荷飄去。
同時凌淵好像怕跟他撞上,飛快轉身。
一把握住我右手腕,用指尖劃開,轉手用左掌相握。
鮮紅的血水,順着凌淵掌心湧出的那根血情絲,飛快的朝那朵血荷涌去。
只是那血水中間,還有着一縷縷墨色的怨絲。
炙蓮這會赤足站在那朵血荷之上,一身紅衣,就宛如從血荷中才出來。
沉眼看着凌淵:「你為了將雲淼體內的怨絲引出來,居然捨得用這根從她心中生生剜出來的血情絲,也捨得用她的精血澆灌我真身。」
「凌淵,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炙蓮臉帶妖色,沉眼看着凌淵:「怨絲歸源,精血相灌,我可能就要活過來了。」
「你知道我控制了那麼多狐屍,知道幽瞳還活着,餓鬼依存,元蜚婆也還在。你卻為了救她,救活了我,你知不知道,這代表着什麼?」炙蓮臉上的笑意越發的燦爛。
呵呵的道:「凌淵君這是後悔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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