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凌淵說帶我行走人世間,肯定不是旅遊那種走的,可我沒想到事情來得這麼快。筆硯閣 m.biyange.net
駕照我倒是有,看凌淵都催的樣子,應該是比較急的。
我拉開車門,朝站在窗前的胡雨寒和守泉笑了笑,這才上車打火。
專案組的車子都不錯,開起來挺舒服的。
我在床上躺了三天,這會活動一下,感覺整個人都舒服了。
在廣場開了一圈,試了一下,這才慢慢的下山。
車子駛出望雲山的時候,後面傳來鐘鼓響聲。
我本能的抬眼看了一下後視鏡,凌淵卻沉聲道:「這是送我們的。」
這也不知道是送瘟神的送呢,還是歡送。
不過走了也好,免得再禍害其他人。
山路陡峭,我專心開車,凌淵卻直接朝我伸過手來。
從極陰地回來,他好像整個就變了性子,這直接都動手動腳了。
我握着方向盤的手,本能的想抬起來。
「安心開車,別動,我取玉佛。」凌淵伸手轉到我腦後,將那繫着的玉佛拎出來。
這東西就最先凌淵不能出現的時候,有點作用,後來好像都沒有什麼用了。
凌淵也沒有取下來,就是拎出來,然後咬破指尖,將血滴在上面。
我一邊開車,一邊瞥着。
本以為滴個血就行了,可凌淵滴了好幾滴,那血慢慢滲入了玉佛之中,而且原本塑料感極強的玉佛慢慢被血染紅,一點點的變成了血色。
我詫異的看着凌淵:「這是什麼?」
「血氣。」凌淵等玉佛將血完全吸收了後,這才又放進我衣領中。
他伸手的時候十分自然,扯開衣領,將玉佛小心的放進去,眼睛還順着玉佛一點點的往下。
雖說在養傷的時候,我那樣躺在床上,他都掀開白布看了一眼。
可那時的情況,和現在不太一樣吧。
我不由的低咳了一聲,這種事情,點破反倒不好。
只得轉移話題道:「出了什麼事?」
「懷仁縣城,突然死了三個人,都是血干而亡的。」凌淵瞥着我,輕聲道:「你不是欠血債嗎,就從這件事開始吧。」
我其實挺不想呆在懷仁縣的,就算那些活僵的事情解決了,心裏還是有點膈應。
具體事情,凌淵也不知道,他就是收到了狐族那邊傳來的信息。
我聽他提到這裏,這才想起來除了胡雨寒她們這一支狐族,凌淵好像從哪裏又帶了一群狐族出來。
就是在極陰地突然出來,阻攔住雲淼屍的那些。
胡雨寒說這行走人世間的事情,她們也不知道。
而現在凌淵說這消息又是從狐族來的,那就不是胡雨寒她們這一支咯?
我想問,可看凌淵的神色,並不打算談。
這事畢竟是狐族內部的,我也不好再問。
車子開下望雲山,走國道時,要經過極陰地。
我開到那裏時,本能的踩了腳剎車,扭頭朝那邊看了一眼。
卻發現原本灌木雜草叢生的極陰地,現在停了好幾輛挖掘機,連旁邊的灌木雜草都被清理掉了。
凌淵瞥眼看着,輕聲道:「在那個特殊時期,這附近幾個鎮的嬰屍死胎都丟到了這裏,所以陰氣極重,如果不是黎春放了鱔魚,怕是早就白骨累累了,嬰靈外出做怪,滋生出其他怪東西了。」
「不過現在終於解決了,這附近幾個鎮子,血蠕蟲也不會有了,會恢復太平吧。」凌淵靠着座椅,目光也閃動。
沉笑道:「專案組撥款,在這裏修個學校,再捐出去,以後有人氣鎮着,就不會出事了。」
在陰氣重的地方,修學校,以人氣鎮陰氣,歷來都是這麼處理的。
這是大路,來往的車不少,我就開得慢了一點,後面就有喇叭聲響。
我只得慢慢加速,就在車子轉過老家村子的時候。
凌淵幽幽的道:「要不要回家看一眼?黎春或許給你留了什麼呢?」
我目光掃過旁邊的稻田,嫩綠的稻田中,有幾隻水鳥飛過。
正田土中間,一塊大石頭上,莫水師站在那裏,朝這邊看來。
而莫水師旁邊,一個矮矮的人影朝我們拱手作了一揖。
在那矮矮的人影旁邊,居然還蹲着兩個孩子?
因為隔得遠,又背着光,我一時沒有看清楚,但隱約感覺那姿勢眼熟。
連忙踩着剎車,將車子停在路邊,下車去看了一眼。
見我下車,那個矮矮的身影,又遠遠的對我行了一禮。
而那旁邊兩個防子,似乎站了起來,朝我笑着揮手。
凌淵坐在車上,幽幽的道:「就是打生樁的那兩個,那土地公不就是缺對金童玉女嗎,就接過來了。」
「這些事情,你奶奶早就安排好了的。」凌淵扭頭朝那邊看去,輕聲道:「她暗中做了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所以她行走人世間,你也可以順着她的路走。」凌淵沉眼看着我,輕聲道:「就是比較苦。」
我看着那幾隻起落的水鳥,朝莫水師他們揮了揮手,直接就上車了。
朝凌淵道:「走吧!」
既然安定了,就不要留下來看了。
莫水師估計是從專案組那邊,知道了這車子的車牌,所以在這裏等着。
那土地主也是有意思啊,有事的時候,他跑了。
沒事,他又回來了,還得了一對金童玉女。
從這邊到縣城,其實挺快的。
凌淵幫我指了路,就在縣城進城的路口轉了小路,車子開到了一個單建在兩條小溪交匯處的房子。
那是一棟兩層的小樓,左有竹,右有桃樹,前有小河流水,挺有意境的。
我將車子開到旁邊的馬路邊停好,凌淵卻背着手,示意我進去。
就一道很古舊的青石板,跨過小河,直接走進去。
現在桃子正是有着斑痧紅的時候,青白的桃子點點痧紅,三三兩兩團團滾滾的藏在桃葉之間,旁邊又有翠竹相襯,真的很漂亮。
我們走過去的時候,就聽到裏面有着低低的哭泣聲,還有着一個聲音柔柔的安慰着。
凌淵瞥了我一眼,示意我去敲門。
我低咳了一聲,在虛掩的門邊敲了敲。
跟着就見裏面一個五十多歲,收拾得挺利落爽淨的大嬸從裏面出來。
打量了我和凌淵一眼,尤其是多看了凌淵兩眼。
這才道:「是小余吧,進來吧,就等你們了。」
我聽着眨了眨眼,瞥眼看着凌淵。
看這情況,這位大嬸並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啊?
他抿嘴笑了一下:「臨淵羨魚。你以前不也叫過驪仙嗎?」
但那大嬸已經很熱情的招呼我們進去了。
等走進去的時候,這才發現堂屋裏坐滿了人,都在低低的哭。
那大嬸朝我道:「都是事主。」
我這才想起凌淵說有三個人,血干而亡。
連忙朝大嬸道:「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在醫院獻血回來,晚上就順着針口一直流血,一直流,有的直接就血流乾死了。有的在送醫院的路上,怎麼也止不住血,死了。」大嬸皺了皺眉,輕聲道:「他們死後,都託了夢,說被鬼纏,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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