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我沒想到,胡雨寒反倒是最了解我的。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更沒想到,她就這樣直接做了最壞的打算,跳到了死的時候。
守泉聽着我們的話,沉嘆了口氣,從醫療箱中拿出了個什麼,直接遞給胡雨寒:「別讓她再咬到舌頭。」
那似乎是個口塞,胡雨寒連忙轉手,將我下巴捏住,那些東西塞了進來。
或許是有東西咬着,我這才感覺安定一下。
守泉用最快的速度給我打了點滴。
胡雨寒還刻意用手握着那點滴管,將我緊緊圈在懷裏。
守泉調好藥水,幫我打好後,這才看着我道:「你現在高燒發寒,一直在發抖,可你心跳和血壓都挺高,人又處於一種亢奮中,這樣對你身體很不好。我給你推一針安定劑,你睡一覺,起來可能就好了。」
可退燒藥,不都有安定的效果嗎?
我雖然冷得很,腦中卻好像紛紛擾擾,似乎有着很多情緒在心頭涌過,一會悲傷,一會甜蜜,一會又是那種抓心撓肺的焦急。
抬眼看向守泉,她其實全身也都是傷。
見我這樣,眼中帶着不忍,最後輕聲道:「你抖得太厲害了,情緒悲憤交加,又有着那些血情絲擾心,你在崖邊吃的藥里,就有安眠鎮痛的,可你還保持着清醒。對你的病很不好,所以打一針吧。」
守泉一說,我才發現,自己情緒一直處於激動之中。
可後面還有好多事情,一針安定下去,再醒過來的時候,我在哪裏?
正想搖頭,就聽到車頂「砰」的一聲響。
跟着一隻戴着兩個銀戒的手從上面伸過來,敲了一下車窗。
守泉也不管車還在開,直接推開了門。
一身苗服被紙人劃得到處都是道道的龍藍玉沁,扯着玄心,直接就從車頂翻了進來。
腳一勾,還順帶將車門拉上了。
她一進車內,瞥了一眼前面開車的司機,和副駕駛的組員。
直接將玄心推開一邊,就解開身上厚重的苗服:「那些紙人身上帶着的纖維絲都是活的,我和這小和尚要一個地方,互相幫對方取出鑽進肉里的活絲。」
她說着,瞥了我一眼:「還活得好好啊。」
外面的苗服一脫,龍藍玉沁兩條雪白的胳膊,以及露在外面的地方,就好像打了花刀一樣,全是細長的口子,縱橫交錯。
專案組的車都是專門定製的,守泉見龍藍玉沁脫得只剩一個繡滿五毒的藍花肚兜,連忙將前面的帘子拉起來。
龍藍玉沁卻卻根本不太在意,一邊將胳膊遞給玄心,一邊瞥着我笑:「你居然還醒着?」
我咬着口塞,想朝她笑,卻笑不出來。
「你瞳孔收縮不定,看你那樣子,就知道五內俱焚。可又換了太多的血,所以體寒血涼。」龍藍玉沁瞥了我一眼,伸手朝肚兜里一伸。
居然從裏面抓出一隻通體發紅,宛若燈芯的蟲子,在我面前晃了一下:「這是佛燈蟲,屬火,身熱。你既然連那噁心的血蠕蟲都不怕了,這隻佛燈蟲借你暖血。」
那蟲子通體有着細細的絨毛,看上去就是一隻火紅的毛毛蟲。
眼看龍藍玉沁直接伸到我面前,我本能的縮了一下身體。
胡雨寒卻摟着我,轉眼看向守泉。
不太能確定這佛燈蟲是不是有用,所以有着疑問。
龍藍玉沁扭頭看向一邊的玄心:「你問這小和尚吧。取個傷口中的東西,原本在另外的車就行了的,他就硬要追上你,說你心思煩擾,沒有他靜心不行。我一說他,差點就哭了。」
「我就一路帶着他,追上來了,跑得腿都快斷了!」龍藍玉沁轉手將佛燈蟲遞給了玄心。
我這才發現,玄心從追上來後,就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強撐着轉動身體,扭頭看去。
就見玄心全身的傷,不比龍藍玉沁少,這會卻好像整個都發着僵,好像想哭又哭不出的樣子。
還是龍藍玉沁推了他一把,玄心才反應過來,接過那隻佛燈蟲,朝我道:「可以的。」
玄心年紀雖小,但醫術確實不錯。
那隻佛燈蟲一放在我手上,那上面的毛毛,就真的好像毛毛蟲一樣,扎着的地方火辣辣的。
跟着從那一處,瞬間朝全身暖去。
還一閃一閃的,我正感覺奇怪,這有點像螢火蟲啊。
跟着就眼皮耷拉着,直接就睡了過去。
剛合眼,就聽到龍藍玉沁道:「血情絲這種東西,也敢碰。你打安定是沒用的,身體睡了,可會一直作夢,她夢裏驚厥,不是更難受。佛燈蟲催眠暖身,直接就讓大腦給陷入深度睡眠。」
我心中隱約想着,這佛燈蟲一閃一閃的,怕是在催眠。
可眼前好像還有着燈光閃閃,怎麼也撐不住,直接就睡了過去。
不過確實是睡了過去,不是昏厥,也不是打了安定劑後,那種失去任何知覺的感覺。
就好像春日午後沉沉的午睡,能感覺自己身體暖暖的,胡雨寒將我摟得緊緊的,龍藍玉沁和玄心清理傷口中的絲狀纖維時,兩人不時倒吸着氣。
更甚至能感覺到,玄心小腳擠進來,蹬着我。
胡雨寒背着我下車,將我放在床上。
我很久沒有睡得這麼舒服了,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睡了多久。
醒來的時候,是因為中了一記窩心腳。
伸手一摸,就摸到了玄心的小腳。
我微微睜眼,就見窗外陽光正好,那蓬薔薇展着嫩葉,粉的花,綠的葉上還有着露珠閃着水光。
守着我的,依舊是胡雨寒,見我醒了,立馬將藥遞給我:「先吃藥,我讓守泉姐送粥過來。」
我這才發現又到瞭望雲山上,將玄心的腳放下。
轉眼看了看胡雨寒:「你的腿怎麼樣了?」
昨晚她好像被炙蓮一甩,後腿瘸了。
「莫水師幫我接了骨,現在沒事了。」胡雨寒語氣輕沉,好像有點憂心。
我將藥吞下去:「事情怎麼樣了?」
「凌淵君以真身狐火燒了一晚上,直到凌晨天亮,才由西林寺眾高僧護送他真身回西林寺。他已經將血情絲引入你體內了,不過他自己也和空晴法師回去了。」胡雨寒沉眼看着我。
輕聲道:「等你吃過早飯,我也要回去了。」
也就是說,凌淵連留下來都不行了,傷得挺重的吧。
我聽她的意思,我是要留在這裏的?
但她要回去,肯定也是有重要的事。
抬眼看着胡雨寒:「是還有什麼安排我做的嗎?我不跟你一起回去?」
「這邊還有些事情,需要你收尾,到時守泉姐會跟你說的。」胡雨寒眼神閃了閃,朝我澀澀的道:「昨晚山谷之上,出來的狐屍中,有三娘的父母。」
「她從炙蓮墓出來後,受心魔所擾,心性有點不穩。昨晚又碰到了那樣的事情,我們走了之後,她就自己帶着那些被血情絲斬碎的狐屍回去了,我得回去看看。」胡雨寒語帶歉意。
我猛的想到,昨晚山谷之中,胡三娘痛苦的哀嚎,以及最後狐身沾滿血染枯葉撕咬的樣子。
剛睡醒,有些舒散的心頭,也慢慢變沉。
這樣下去,大家能撐多久。
西林寺前後損失了玄明和好幾名高僧,道門專案組就更不用說了,每次衝鋒斷後,都是他們。
狐族,就算死了,還要被拉出來鞭屍。
怪不得胡三娘原先對我,有着怨恨。
她父母都死在了千狐墳!
這樣日復一日的煎熬和損耗,大家還能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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