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說話的功夫,蘇曼也看到了,就在那些人的身後,也追着一群悚物,隊伍最後的兩個人正在努力的堵着那消防通道的門不讓那些悚物進來。
但是那邊悚物的數量太多,連門都沒有辦法關上,中間的那條縫裏面擠滿了悚物的臉,像是要從地獄爬出來索命的惡鬼一樣。
小黃毛這話一出,所有人嘩啦都往樓上跑,堵門的那兩個人也在最後一刻鬆了手,頭也不回的跟着跑。
門裏的那些悚物因為慣性,全都壓在了地上,替他們稍微的擋了一下樓梯下面跟着蘇曼來的那一撥悚物。
五樓,六樓都沒有辦法呆,幾個人就只能上到了最頂樓,七樓。
和樓下的熱鬧相比,這七樓就顯得冷清多了,這裏的窗戶都被封上了,根本透不過光,只有頭頂的燈在散發着冷光,映的那走廊更加的清冷。
黃毛幾人在樓梯的位置,不敢再輕易的往裏面走了。
他們扭頭看向身後的那些悚物,那些悚物已經追上來了!
黃毛一狠心,招呼道,「老子能從那些人的手裏逃出來,還有什麼怕的,走!」
他們邁過了那道門。
卻也在邁過那道門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了像是穿過了一個無形的屏障一樣。
他們驚訝的扭頭看了去。
後面的那些悚物全都被一道無形的薄膜給擋住了!那些悚物一個摞一個的壓在那薄膜上,本來就猙獰的臉擠的更加難看了。
「這是什麼東西?」黃毛隊伍裏面一個人好奇的抬手去摸了一下那薄膜。
那薄膜好像不存在一樣,卻也真的精準的擋住了那些悚物。
黃毛提起的一顆心在看到那人無恙的時候,終於落下了,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靠着牆大喘了兩口氣,「行了,這裏大概是安全的,我們暫時先休息一下,然後再說接下來的事情。」
大家都沒有異議。
其中一個人道:「也不知道師桃怎麼樣了,我們明明是一起進來的,就她自己逃出去了,她說會回來救我們的。」
黃毛顯然是對師桃有什麼不滿,只是聽到那人提到了師桃的名字,就不高興了,「她要是有那個能力的話,她就不會只自己逃走了!你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都不如朝天祈禱兩下了。」
「師桃她是崇拜隱王的狂熱粉!隱王是什麼,你們都知道吧,你們自己是效忠誰的,你們也知道吧,如果不是必要的話,你以為我們會和師桃聯手?別把師桃當朋友!長點腦子吧,要是能活着出去的話,以後是師桃見面就是敵人!」
在他們為了師桃吵的火熱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插話進來。
「師桃真是隱王的狂熱粉?你們效忠誰?」
大家聞言默契的一怔,齊齊扭頭看向了說話的人,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驚訝與慌張:「你怎麼也跟着來了?你誰呀!」
「我是蘇曼。」蘇曼坦然道。
「蘇曼?蘇曼是誰?」哪怕蘇曼自報家門了,大家也都一頭霧水。
倒是小黃毛還記得蘇曼,卻也不是好印象,「原來你沒死啊,你為什麼跟着我們?我們還沒和你追究那些悚物的事情呢,要不是你的話,我們現在已經下樓了!」
蘇曼皮笑肉不笑,「你們死了我也死不了。」
那小黃毛生氣的要爆發,不過及時的被同伴給拉下了,「吳猛,你別衝動,你別被她轉移了話題了,你聽到她剛才說的話了沒有?她認識師桃!」
他們自認為說話的聲音是小的,卻沒想,全被蘇曼聽在了耳朵裏面,她盯着那小黃毛多看了兩眼,原來,這就是雷連連提到過的吳猛,先前她猜測有可能是王權玩家的人。
吳猛經過同伴的提醒,也恢復了理智,時間緊急,他也沒有時間和蘇曼墨跡,開門見山,「你認識師桃?你是什麼玩家?你也效忠隱王?」
他想看看蘇曼是不是能夠拉攏的,師桃那樣的傢伙,有一個就足夠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不過,蘇曼卻沒有回答他,只問他:「你們是師桃之前的同伴?你們被那些人抓去做什麼了?」
「我他*的在問你話呢,你只要回答我就行了,誰讓你這麼多問題的?」吳猛是個急性子的,蘇曼這自說自話,立馬讓他急眼了,抬手就要打人,可惜,蘇曼也不是善茬。
他的耳刮子還沒有扇出去,只感覺手腕猛地一疼,下一秒,就看到整隻手都掉到地上了!
「啊!!」他後知後覺的捂着手腕慘叫出聲,是他低估了蘇曼!!
吳猛身後的那些人也立馬站到他身邊和蘇曼對峙了起來,「你到底是什麼人?」
「王權玩家!該死的,她是個王權玩家!!」吳猛反應比那些人都快,能做到這麼心狠手辣,速度還這麼快讓他反應不過來的,除了王權玩家,他就沒見過有其他人有這個能力的。
該死,是蘇曼的外表迷惑了他,讓他以為她只是個普通人,但是細細想想,能在那麼多的悚物追趕下還逃出來的人怎麼可能是普通人,是他自己逃命逃糊塗了!
「你要殺要剮隨便!」他也是個硬氣的人,本來有手的話還可能和蘇曼一搏,可現在,手也廢了,蘇曼又是個毒寡婦,他肯定不是對手。
..
蘇曼:「我從沒說過要殺你,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我只是想知道,那些人抓住你們去做了什麼?你們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你們來做什麼?」
「你是王權玩家,你不知道自己是來做什麼的?」吳猛簡直懷疑他自己的耳朵。
「我自然知道,但是我也想再聽你們說。」
瞧着蘇曼不像是在開玩笑,吳猛自暴自棄,管蘇曼知不知道,乾脆和盤托出了,「這個地方有很大的問題,想必你已經知道了,這個地方在做很恐怖的實驗,那些悚物,全都是實驗的成果,如果這個實驗室不被摧毀的話,因為實驗,這裏會有更多的人死去。
甚至這些實驗的產物,哪怕有一個除去,也會造成很嚴重的問題。
我們就是來解決這個地方的問題的。」
「至於你說我們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吳猛嘆口氣,「那天,我從後面廢棄校區路過的時候,剛好看到一個男人抱着一束花在樓下面,那片校區都荒廢很久了,他這舉動就很奇怪,所以我就多問了兩句,然後他就說他的女朋友是從那個樓上跳下去的...」
那個男人告訴他說,那天是他女朋友的忌日,他來看看她,他還說了很多,說什麼他女朋友當時答應了他畢業後要結婚之類的話,結果因為一些意外,他的女朋友卷進了一些麻煩裏面,她狠心扔下了他,一個人去了另一個世界之類的云云。
這些其實吳猛都不怎麼關心,就在他準備找個藉口離開的時候,就聽那男的又道:「這個地方是要毀滅的,這裏的人都是怪物,他們的心都已經畸形了,他們的眼裏都只有他們自己,他們自私自利,不擇手段,他們都不配活着,我會替我女朋友報仇的,沒有她的世界,我也不想停留了,沒有正義之光照耀的地方就該徹底的消失。」
吳猛當時被他的這個言論震驚了一下,然後敏銳的意識到這中間可能有什麼問題。
所以他就跟蹤那個男人,然後就看到了那個男人進入了這心理診療室,他立馬意識到這診療室有問題,回去之後,他就帶着臨時聚集到的幾個人進了這個診療室。
只是沒想到,這診療室進容易,出去就難了,他們所有人都被困在了這裏。
至於那些人抓了他們做什麼,實驗,各種實驗,但是或許是他們的體質不一樣,那些實驗並沒有在他們的身上奏效,可也讓他們生不如死。
蘇曼耐心的聽着吳猛說的這些話,末了,插嘴問了一句,「你知道那個男人叫什麼嗎?」
「不知道,但是我聽有人喊他,顧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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