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的亮了。
當太陽從天邊升起時,對於小鎮的居民們來說猶如噩夢般的一夜,終於是過去。
隱的成員們就在小鎮中來來回回的奔走着,時而收拾善後,時而救助傷員,讓整個小鎮都顯得格外喧鬧。
只是,這個時候的小鎮已經真正意義上的淪為了災後現場,到處不是倒塌的房屋就是一片狼藉的廢墟,甚至還有一灘灘的血跡沾得到處都是,在太陽底下顯得格外刺眼。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隻只送鴉還在天空中飛來飛去,時而飛往小鎮外面,時而又飛了回來,似乎到處在聯絡相關人員,發送出情報。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在外面執行任務的鬼殺隊隊員們自然都連忙趕了回來,特別是一眾柱們,有一個算一個,通通都回來了。
「主公!」
「主公大人!」
「您沒事真是太好了!」
眾柱們紛紛聚集在了一棟臨時被收拾出來的乾淨房屋裏,向着坐在鋪滿榻榻米的房間首位上的產屋敷耀哉單膝跪下。
每個柱在進門時,臉上都掛着濃濃的擔憂,包括先前沉默寡言的富岡義勇及面無表情的時透無一郎都是如此,直到見到產屋敷耀哉相安無事,眾柱們的臉上才出現了明顯的安心。
「你們回來就好。」
產屋敷耀哉被自己的妻子兒女們攙扶着,坐在那裏,看着跪成一排的柱們,臉上一如既往掛着溫和的表情。
只是,這個時候,柱們在安心下來之餘,也都紛紛開始發起難來。
「我說,煉獄,你是怎麼回事?」不死川實彌率先對着跪坐在產屋敷耀哉身邊的煉獄杏壽郎發難,道:「為什麼有你在,主公還會受到如此威脅?」
「這是護衛失職。」伊黑小芭內亦是冷冷的對着煉獄杏壽郎說道:「明明你就在主公的身邊,卻變成這個樣子,還讓主公受到不必要的驚嚇,太難看了。」
此時的煉獄杏壽郎確實看起來很狼狽,全身都纏着繃帶,隊服下還滲着血跡,讓這位原本如英雄般大氣且大大咧咧的漢子都變得極為悽慘了起來。
「我無言以對。」
煉獄杏壽郎低着頭,閉着眼睛,一副不打算做出任何反駁的樣子。
這個時代的劍士還是很講武士道的,既然對產屋敷耀哉宣誓效忠,稱其為主公,那護衛不力,就是一種失職,一種罪。
煉獄杏壽郎會被眾柱們追究責任,放在這個時代里,不算什麼稀罕事。
甚至,宇髓天元還這麼說了。
「這要是換做忍者的話,這會可是得切腹了。」宇隨天元抱着手臂,道:「需要我給你介錯嗎?雖然這不是很華麗!」
面對宇髓天元這沒有絲毫善意的發言,眾柱們相繼做出反應。
「……我沒意見。」
時透無一郎竟是冷冰冰的這麼說了,看來這個看起來很三無的霞柱對產屋敷耀哉的安危很是重視,也對他淪落到如此境地而感到生氣。
「……我無話可說。」
富岡義勇則閉上眼睛,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雖然失去炎柱對鬼殺隊是一個重大的打擊,但如此失態,難免得有人出來擔起過失。」
悲鳴嶼行冥宣了一聲佛號,一副悲哀的模樣,眼淚都流了下來。
「不、不至於吧?煉獄先生什麼錯都沒有不是嗎?主公也完好無損!」
只有甘露寺蜜璃,非常激動的幫煉獄杏壽郎說話了,一副很慌張很緊張的模樣。
在場的一眾柱里,要說誰與煉獄杏壽郎的關係最好的話,那肯定要屬甘露寺蜜璃。
因為在成為柱之前,甚至是在開發出戀之呼吸之前,甘露寺蜜璃就是煉獄杏壽郎的繼子。
換言之,甘露寺蜜璃是煉獄杏壽郎的徒弟。
所以,甘露寺蜜璃才能以炎之呼吸作為基礎,自行開發研究出了作為炎之呼吸衍生呼吸法的戀之呼吸,一舉成為九柱之一。
現在見師傅要被責問,乃至淪落到要切腹謝罪的地步,甘露寺蜜璃自然是慌了。
還好,產屋敷耀哉發話了。
「大家不要太責怪杏壽郎,沒有誰會想到我們這裏會暴露,杏壽郎已經做的很不錯了。」
產屋敷耀哉幫煉獄杏壽郎說了話。
「主公。」不死川實彌則是說道:「我早就覺得主公身邊的護衛實在太薄弱了,萬一出了什麼狀況,您的處境將會變得十分危險,今後還請好好考慮一下,多分派幾名柱在身邊,就近保護。」
「沒錯。」伊黑小芭內點了點脖子上纏繞着的白蛇的腦袋,陰惻惻的道:「這次的事情就是一個教訓,我們不能再犯了。」
「這次來的還只是上弦,若是鬼舞遷無慘親自出手了該如何是好?」宇髓天元亦是煞有其事的道:「雖然我很希望能夠和鬼舞遷無慘華麗的大幹一場,但在那之前,必須得保證主公的安全。」
「贊成。」
時透無一郎點頭同意。
「我沒意見。」
富岡義勇淡淡出聲。
「還請主公考慮。」
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流着淚的訴求。
「我、我也贊成!」
甘露寺蜜璃見大家轉移了話題,不再追究煉獄杏壽郎的責任,當下也趕緊附和了起來。
只有產屋敷耀哉,搖了搖頭,否定了眾柱的提議。
「我早就說過了,像柱這樣的寶貴戰鬥力,不應該浪費在我這個將死之人身上。」產屋敷耀哉溫和的道:「我死了的話,產屋敷家裏有的是人可以替代我,我的兒女都是很優秀的人才,可如果你們死了,那就是鬼殺隊的重大損失了。」
眾柱們頓時連連出聲。
「還請不要這麼說。」
「您的生命才是鬼殺隊最寶貴的東西。」
「失去了您,那才是對鬼殺隊而言最大的損失。」
「您應該更珍視自己。」
柱們就一一如此出聲,連煉獄杏壽郎都不例外,可見產屋敷耀哉在眾人的心目中,確實有着很高的地位。
產屋敷耀哉對此心知肚明,看着眾柱們的眼神越來越溫柔,卻不打算改變自己的想法。
「護衛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但這裏確實已經暴露,我們必須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去才行。」
這麼說着,產屋敷耀哉轉向了煉獄杏壽郎。
「小鎮裏的人都安排好了嗎?」
聞言,煉獄杏壽郎低下了頭,做出匯報。
「隱剛剛已經報告上來了,說是已經救助好了所有的傷員,不幸遇難的死者也都清點完畢,萬幸的是傷亡不算重。」
在上弦們各自襲擊自己的目標時,玉壺從自己的壺裏召喚出來的那些人不人鬼不鬼魚不魚的水生生物也在襲擊小鎮。
那些水生生物力量不俗,一般的鬼殺隊劍士都奈何不了它們,導致出現了一定的傷亡。
所幸,這裏是鬼殺隊的總部,駐紮有鬼殺隊的劍士,其中不乏一些階級較高的劍士,對付一群被召喚出來充當下級戰力的水生生物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因此,傷亡雖然有,但並不算重,加上玉壺後來還被黎格一刀斬首,當場斃命,這些水生生物也就跟着一起消失了,並沒有再帶來後續的一系列麻煩。
「平安無事的民眾都已經安排好了路線撤離,隱會全程協助,只有蝴蝶,因為傷勢過重的關係,不僅讓蝶屋失去了一定的運作能力,短時間內可能都無法下床走動了。「
煉獄杏壽郎將所有的事情都匯報清楚。
鬼殺隊的柱中,目前只有蝴蝶忍是缺席的。
她的傷實在太重了,戰鬥一結束,本人立刻失去了意識,現在都還躺在床上沒能醒來。
「連忍小姐都倒下了嗎?」
甘露寺蜜璃表情沉痛。
眾柱們也是紛紛沉默,有的還握緊了拳頭。
關於昨夜的襲擊,過程已經經由鎹鴉傳達給了所有的柱。
因此,柱們已經知道,面對十二鬼月的上弦,煉獄杏壽郎及蝴蝶忍究竟迎來了怎樣的慘敗。
煉獄杏壽郎獨戰上弦之肆,結果被完全蹂躪,人都被吹飛,要不是剛好掉進產屋敷家,也許已經被上弦之肆殺害。
蝴蝶忍更是被上弦之陸重傷,差點斃命,要不是墮姬喜歡吃美麗的女子,還有着將美麗的女子當做儲備糧食儲藏起來的習慣的話,蝴蝶忍可能在倒下的瞬間裏就被吃掉了,哪會被墮姬帶到產屋敷家中呢?
來襲的上弦雖然有三位,可不管是煉獄杏壽郎也好,蝴蝶忍也罷,都是獨自面對一位上弦,沒有遭到圍攻。
結果,兩個柱卻是都慘敗了。
「上弦之鬼,真的有那麼強嗎?」
宇髓天元無意識間嘟噥出來的話語,正是眾柱們此時此刻在想的事情。
而這個問題,煉獄杏壽郎回答了。
「很強。」煉獄杏壽郎罕見的沉着臉,道:「就算是上弦中的末席都有着單方面壓制柱的力量,與上弦單打獨鬥,我們中絕大部分的人可能都沒有還手之力。」
這個殘酷的事實,着實撕開了不少柱心中的驕傲。
「那傢伙呢?」不死川實彌睜着兇惡的眼神,對着煉獄杏壽郎質問道:「能夠一刀砍死三個上弦的那個傢伙哪去了?」
眾柱們頓時回過神來,看向了煉獄杏壽郎。
提到了那個人,煉獄杏壽郎沉重的表情亦是緩解了不少,並說了一句。
「他在蝴蝶那邊,說是有辦法能讓她儘快復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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