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格·布里豪特。」
當這個名字從「冰女」的口中傳出來時,場內頓時出現了不同的反應。
「是他?」
「火姬」是一臉的愕然。
「…………」
「千兆」是僵在那裏不動了。
「黎格·布里豪特……」
「天狩」及「巨兵」是互相對視了一眼,雙雙陷入沉默。
至於「暴君」和「巴蛇」兩人,他們是疑惑了起來。
「我知道這個名字,好像是吉納斯王國最近才出現的新晉劍聖吧?」
「巴蛇」這樣說了。
「沒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好像才17歲的樣子?」
「暴君」則是滿臉的不屑。
兩人雖然沒有明說,但那個樣子,分明就是不相信一個新晉的劍聖能夠將「冰女」給打傷。
「暴君」甚至都明說了。
「一個17歲的小傢伙,別說「冰女」使用了那把劍,就算不使用那把劍,那也不可能會被打傷吧?」
「暴君」語氣里就滿是瞧不起的意味。
「冰女」頓時冷冰冰的出聲。
「你們是覺得我會大意?還是覺得我在隨便亂說?」
冰冷的話語,讓「暴君」及「巴蛇」兩人齊齊的住嘴了。
他們可不敢隨便編排「冰女」這個女人,不然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你們可別小看了那個雷光劍聖。」
「火姬」恰好到處的開口了,用着特有的嫵媚聲線,向着所有人訴說了起來。
「他雖只有17歲,且只是一名新晉的劍聖,但他的實力可不弱。」
「我在「千兆」的事情敗露以後專門調查過他,發現他的戰績相當不菲。」
「他與吉納斯王國的影劍聖交過手,也與梅普羅斯領的那個鎮關劍聖交過手,最後卻是都獲勝了。」
「他還對吉納斯王國王室的那個瘋狗王子出了手,差點將人家給殺了,結果吉納斯王國王室卻對此表示了沉默,明顯是不打算追究此事。」
「最後,他還打傷了聖獸。」
「火姬」的話,讓在場眾人紛紛出聲。
「他打傷了聖獸?」
「不可能!」
「聖獸怎麼可能被人打傷?」
「暴君」、「巴蛇」以及「千兆」就都出聲了,連「冰女」都對「火姬」的最後一句話產生了反應,露出了有些驚訝的表情。
結果,證實了「火姬」的情報的不是別人,正是「天狩」和「巨兵」這兩個地位特殊的人。
「我已經看過了,聖獸確實受了傷,大規模的燒傷,恐怕短時間內是好不了了。」
「天狩」淡淡的這麼說了一句,讓眾人盡皆失聲。
「雷光劍聖?這玩笑還真是開大了啊!」
「巨兵」也冷笑着開口了。
「聖獸身上的傷我也見過,那分明就是戰略級魔法才有可能造成的傷。」
「那小子,不僅是個能夠戰勝老牌劍聖的劍聖,還是個能夠釋放戰略級魔法的戰略級魔法師。」
「世人對他的評價根本就是錯的,他哪是什麼新晉劍聖兼戰術級魔法師啊?」
「他分明就是實力還要勝過老牌劍聖,且已經能夠釋放戰略級魔法的超級天才!」
「巨兵」的這番話語,令得在場所有人全都陷入了沉默。
「這怎麼可能呢?」
「暴君」滿是不可思議的開口。
「一個17歲的小鬼,怎麼可能又能戰勝老牌劍聖,又能釋放戰略級魔法?」
「他先前不是還只是一個在學院裏就讀的鄉下人嗎?」
「怎麼突然搖身一變,突然變得這麼可怕了?」
「暴君」便不相信,那個自己不屑的小鬼,居然是個這麼驚天動地的人物。
「這事確實有蹊蹺。」
「天狩」敲了敲自己面前的桌子,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這人身上肯定有秘密,而且這秘密還不小,可能會是個變數。」
眾人張了張嘴巴,似乎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尤其是「千兆」這個吊兒郎當的人,這會是一句話都不敢說,滿臉的苦惱。
「你該不會是輸給他了吧?在使用了那把劍的狀況下?」
「火姬」倒是向「冰女」確認了一下。
「對。」「冰女」也不含糊,好似在說別人的事情似的,道:「我輸給他了,差點連命都丟了,所以任務沒有完成,之後恐怕得再跑一趟,才能將尼伯龍根之柱的技術給帶回來。」
聞言,眾人伱看看我,我看看你,眉頭盡皆皺起。
「……這麼說,我真給我們招惹了一個可怕的強敵?」
「千兆」一臉苦相,弱弱的發聲,可以聽得出來,他確實有些後悔了。
偏偏「冰女」還嫌這樣不夠,又在這裏扔下了一個重磅炸彈。
「順帶一提,萊因納伊爾的公主一直跟在他身邊,還帶着傳說中的聖劍,出現在了那座遺蹟里。」
現場的空氣頓時變了。
變得沉重。
變得詭異。
「萊因納伊爾……」
「天狩」的聲音也是第一次不復淡然。
「這麼說,聖劍的封印可能已經解開了,公主殿下的血脈也可能已經覺醒了?」
「天狩」的話,令現場的氛圍變得更加沉重。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是的。」
「冰女」還是那般言簡意賅,直截了當,讓眾人目光閃爍了起來。
「……終究還是覺醒了嗎?」
「巨兵」低語出聲。
眾人的心情均變得跟一開始不同了,連得知黎格的事跡時都沒有現在的心情這般複雜。
「兩個變數,雖然比我們一開始預料的要多出一個,但事已至此,也沒辦法再修改計劃了。」
最後,還是「天狩」發言了,將眾人的心思重新拉了回來。
「計劃照舊,已經完成任務的把東西送到老爺子那邊以後,就在各自負責的地盤裏,為魔導人偶收集製作材料。」
「至於「冰女」和「千兆」那邊,進度得加快了。」
「我們的行動即將擺上枱面,在那之前必須把所有需要的技術都收集到手,明白了嗎?」
「天狩」下達了一則則指示,換來眾人相繼點頭的動作。
「「火姬」。」
這時「天狩」又是向着一旁的少婦出聲。
「我在。」
「火姬」柔聲回應。
「幫我牽一下線。」「天狩」淡淡的道:「我想和吉納斯王國王室那位說幾句話。」
「火姬」眉頭一挑,立即明白了「天狩」的意思。
「你要用那個去找黎格·布里豪特的麻煩?」
「火姬」如此說了。
「不止。」「天狩」冷靜的道:「既然公主殿下已經覺醒,那讓吉納斯王國的王室去找找她的麻煩,貌似也不錯。」
「這不是一個好主意哦?」「火姬」提醒道:「主動去招惹那兩個變數,只會給我們添麻煩。」
「沒差,反正到最後,所有人都會成為我們的敵人,現在不過是提前一點而已。」「天狩」面不改色的道:「再說了,既然公主殿下覺醒了,那隱世之地的那些傢伙可能也要出來。」
「與其被他們躲在暗地裏,不知道什麼時候跳出來找我們的麻煩,還不如將他們往公主殿下身邊引。」
「相信,吉納斯王國的國王陛下會幫我們完成這個任務的。」
聽到「天狩」的話,「火姬」也只能點頭了。
「我會把消息放出去的。」
「火姬」做出保證,讓「天狩」點了點頭。
「冰女」亦是再次出聲。
「我這邊的事情忙完之後也要回國了。」她這麼道:「萊因納伊爾的公主可能已經知道了蒂斯緹絲的事,我有種預感,她遲早會來我這邊。」
說到這裏,這個冷冰冰的女人的語氣出現了他人難以察覺到的變化。
因為,她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如果萊因納伊爾的公主來了,那那個男人可能也會來。」
想到那個突破冰天雪地,毫不留情的砍了自己一劍的男人,少女一顆冰冷的心頓時湧出一股灼熱感。
那是戰意。
那是不甘。
她,可還沒有服氣呢。
這樣的「冰女」沒有發現,一直滿臉苦相的「千兆」在聽到她的話以後,臉色立刻就變了。
反而是「天狩」等人,並沒有聽出「冰女」話中的深意。
「蒂斯緹絲嗎?」
「天狩」便若有所思了起來,最後點了點頭。
「也好,你早點把那個國家納入掌控,我們的事也會變得方便不少。」
「記得注意王室的那群女人,她們可能真和隱世之地有聯繫。」
「如果她們聯起手來,那麻煩就更大了。」
對於「天狩」的囑咐,坐在下位的「冰女」只是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似乎心思已經不在這裏了。
一直盯着「冰女」的「千兆」忽然發聲。
「說起來,我一直不太明白,為什麼要和辛耶勒的那個城主合作呢?」
「千兆」沒有任何前兆的提出了這個疑問。
「如果只是探索萊因納伊爾最後的女王建立起來的那個遺蹟的話,光憑我們自己的力量,也是能夠辦到的吧?」
誠然,中立地帶的古代遺蹟是被辛耶勒給封鎖了,周圍還佈置有各種魔法機制,常人根本進不去。
但就像黎格能夠輕輕鬆鬆的進入,辛耶勒中的無法之徒也時不時的都能溜幾個進去一樣,史格蘭托·貝亞德在古代遺蹟的部署,就根本攔不住真正有能力的人。
而毫無疑問的,他們這些人就是真正有能力的人。
以他們的能量,想突破史格蘭托·貝亞德的佈置,簡直不要太容易。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和史格蘭托·貝亞德合作呢?
難道是讓他帶路?
確實,古代遺蹟中的迷宮也很棘手,沒有熟人帶路,又沒有黎格那樣的手段的話,想穿過迷宮抵達最深處的石廳,進而抵達古老火龍的封印之地,那是相當困難的一件事。
但,再困難,那種程度的迷宮,多花點時間,也是攔不住「冰女」的吧?
因此,在「千兆」看來,與史格蘭托·貝亞德合作一起進入古代遺蹟,就是一件完全沒有必要的事。
可這事卻是「天狩」這個首領親自吩咐下來的,讓包括「千兆」在內的不少人一直感到相當疑惑。
如今「千兆」便將這個疑惑當面提了出來,令「冰女」也是禁不住看向了首位。
顯然,她也不明白「天狩」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只是一步閒棋而已。」
「天狩」卻是極為淡漠的這麼說了。
「我只是想看看,作為離萊因納伊爾的墓室最近的人,史格蘭托·貝亞德是不是有什麼意料之外的收穫。」
換言之,這只是一次試探,一次可有可無的摸索。
「現在看來,那個男人比我想像的還要更膽小,坐擁那座古代遺蹟數年的時間,居然只拿到了一把琥珀之刃。」
「天狩」搖了搖頭,似有些失望的出聲。
「本來還想着,他若是有什麼私藏的話,那讓他加入我們也沒關係的。」
對此做出反對的不是別人,正是「冰女」。
「最好不要。」
「冰女」毫不客氣的評價道。
「雖然有幾分實力,但那個傢伙是上不了台面的。」
這個少女已經看清了史格蘭托·貝亞德的本質。
所以,在場的人里,最反對史格蘭托加入進來的人,大概就是「冰女」了。
「與其讓他加入,還不如讓黎格·布里豪特加入進來。」
「冰女」的評價,讓眾人面面相覷而起。
「真是意外啊,你居然會這麼推崇一個人。」
「火姬」代眾人道出了心聲。
「最起碼,他比某個吊兒郎當的傢伙強多了。」
「冰女」冷冷的說着這樣的話,讓其口中的某人苦笑出聲。
「不用這麼說我吧?「冰女」妹妹。」
「千兆」還是那副模樣,只有「火姬」聽出了這男人語氣里的不對勁。
「火姬」深深的看了「千兆」一眼,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冰女」更是懶得回「千兆」一句,讓「千兆」的眼神不着痕跡的浮現出些許陰霾。
「總之,目前就先這樣吧。」
「天狩」不知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冷不伶仃的轉換了話題。
「今年年底之前,務必完成我們所有的準備。」
「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們期待的新生就會到來。」
「時間,已經不多了。」
「天狩」站起了身。
「願我等的革命順利。」
聞言,其餘人也紛紛站了起來。
「願我等的革命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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