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蘇牧動作停下來,眼中泛過一道寒光,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嗎?
果然,易容術不是萬能的,想要騙過親近的人難如登天。
「你究竟是誰?十八號在哪裏!」俊俏青年臉上揚着厲色,他和十八號一起進的礦場,一起遭殃成為的礦奴,兩人一直攙扶到現在,建立起了不錯的友誼,現在卻有人假冒十八號,十八號豈不是已經遭遇不測了!
「你在說什麼?神經,趕緊幹活,不然等會就要遭殃了。」蘇牧深吸一口氣,轉頭神色正常的對俊俏青年道了一句,就繼續幹活。
「還在裝!你以為模樣聲音一樣,我就看出不來?」青年顯然不會因為這麼一句話而相信蘇牧就是十八號,說話聲音越來越冷。
「你到底是怎麼了,你要我說什麼你才肯相信?」蘇牧無奈放下鎬頭,攤手道。
「簡單,說出我是多少號,什麼時候認識的。」
蘇牧神色一僵,他上哪知道去。
「應該問幾句的。」暗惱沒在把十八號打昏之前拷問一些信息,但時間緊迫,又是在這高危地方,根本沒有時間去問那麼多。
「說不出來吧。」俊俏青年冷笑,還想騙過他的眼睛,異想天開!
蘇牧瞥了一眼四周,見沒人關注這邊,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你想幹嘛!」
「哼!」
俊俏青年意識到不對勁,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蘇牧一把掐住脖子舉了起來!
「你不知道多管閒事會短命嗎?」蘇牧寒聲開口,都已經做礦奴了,本就是朝夕不保,何必還要多管閒事。
「咳咳……別,別誤會,我,我只想知道十八號還活着沒有。」青年抓着蘇牧的手一陣劇烈咳嗽,眼中閃過震撼之後急忙解釋。
這麼強的實力,為什麼要易容來做礦奴?
「他活着。」蘇牧冷冷回道,十八號又沒有得罪他,他也沒必要去殺一個本就可憐的礦奴。
「真的?」俊俏青年有些不相信,僅憑一句話他也很難相信。
「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
「咳咳……」對視到蘇牧那雙冰冷眼眸,青年再度咳嗽起來,艱難點頭,示意他相信了。
「閣下,我並沒有惡意,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可以幫你,只要你肯幫我一個忙。」青年終於說出他的目的,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拆穿蘇牧,畢竟那樣對他沒有半點好處。
「你是在跟我談條件嗎?」蘇牧冰冷開口,有什麼資本來跟他談條件!
「算,算是吧。」青年用力抓着蘇牧的手,艱難開口:「或許你認為我沒有資格跟你談條件,但你想想,你是在這裏把我打昏或是打死,都會暴露你。」
「好不容易混進來,你不想把自己交代在這裏吧?」
「守在這裏的納元境,可不下於二十個!」
這麼多納元境?
蘇牧眉頭皺了起來,別說殺人了,隨便發生一點動靜就會引來那些納元境,哪怕他動用暗脈全部殺了也沒用,暗脈威力再強又能殺多少人,要是還把潘家給驚動了,九彩晶礦就更別想了。
「你是在威脅我嗎?」
「哼!」青年只覺自己脖子在迅速緊縮,很快就無法呼吸,脖子快要被擰斷!
青年眼中浮現絕望,不管偽裝成十八號的人是什麼下場,他的下場是註定了。
「就要這麼死了嗎,我還沒有找到那個負心漢,還沒有完成母親的遺願……」淚水從眼角滑落,就這麼死了,太不甘心!
如果當初他沒有輕信那些人的話該多好!
就在他感覺一隻腳已經踏進鬼門關的時候,脖子鬆了些,能夠呼吸,貪婪的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回魂。
「呼,呼……」看着臉色蒼白,不斷喘息的青年,蘇牧目光依舊冰冷。
「你想要我幫你什麼?」
青年喘息了一會,才道:「我要你幫我出去。」
「你能進來,肯定能帶我出去,只要你答應我,你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若是我違背誓言,你可以隨時將我處死!」
青年一口氣說完,唯恐蘇牧再用力,一把將他給掐死。
「你們在幹什麼!」
正在蘇牧猶豫之間,一個監工走過來,橫眉怒目罵道。
「砰!」
「要是你再敢把鎬頭砸我身上,跟你沒完!」
蘇牧見狀當機立斷,把青年扔到地上,罵完就撿起鎬頭幹活。
監工走過來看到蘇牧努力幹活,沒有朝他發作,而是惡狠狠看着摔在地上的青年。
「死沒死,沒死快起來幹活!」
青年揉着發紫的脖子,見監工揮起鞭子,急忙爬起來,拿起鎬頭幹活,動作要比蘇牧明顯慢了不少。
剛才他差點被蘇牧活生生掐死,現在渾身發軟,根本提不起多少力氣。
「你倆給老子注意點,再敢在這裏鬧事,先賞你們一百鞭!」監工揮了揮鞭子,威脅過後就轉身離開,去其他地方視察。
等他走後,青年鬆了口氣,看着蘇牧心再度提了起來,這傢伙實在太狠,差點就死在他手上。
「你這算是答應了嗎?」
「嗯。」蘇牧哼出一個鼻音,只要不給他找麻煩,帶出去問題不大。
見蘇牧答應,青年臉上升起喜意,他終於可以離開這鬼地方,完成他娘親的遺願了!
「等會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你要是敢耍花樣,就永遠留在這裏吧!」蘇牧傳音警告,青年忙不迭的點頭。
「大哥,我是八號,我們是在一個月以前一起被騙進礦場的,一直在這裏挖礦,八天前被帶到這裏……」
青年告知蘇牧一些關於他與十八號的信息,以免監工過來盤問時暴露。
蘇牧聽着手上動作一直沒有停,朝着周悅所說的位置不斷靠近。
平執事派人在這裏大肆挖掘也是有好處的,直接幫蘇牧節省了大量的時間和力氣,現在只需要三天就可以挖到九彩晶礦了!
兩天後。
「你把這裏堵死,半天內不要讓任何人挖到這邊。」
「只要你守住半天,我就帶你出去。」
蘇牧動作一停,往左邊看了一眼,對青年道。
「半天!?」青年一愣,神色立馬變得焦急。
「你開什麼玩笑,那麼多監工,我怎麼能幫你守半天!」
「別人要是往你那邊挖,我拿什麼擋!」
青年覺得蘇牧就是瘋了,那些監工怎麼可能讓一個礦奴消失半天,一旦發現,他倆都得死!
更別說別人挖到這邊,他拿什麼理由阻止。
「這是你的事,若是做不到,你就別想出去!」蘇牧冷冷道,就往左邊開挖,要是事情這麼好辦,他還用得着答應你,帶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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