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影子的話,賭徒不難猜測出。
影子是準備爆發出真正神靈的力量。
但問題在於,他並沒有完成自己的成神儀式。
只不過是靠着他和影子的賭約跳過了儀式最後一步。
強行爆發力量,不光需要支付輸掉賭局的代價。
並且還會陷入徹底的瘋狂之中。
但賭徒立即想到了影子之前的話。
「如果我死了。」
他立即朝着手中的魔法陣吼道:
「你給我冷靜一點!」
「你現在是遇到什麼危險了嗎?」
「告訴我地址,我立馬趕過來!」
「千萬不要衝動!」
一邊說着,他一邊瘋狂的翻開桌上的撲克牌。
可無論翻開哪一張,撲克牌上面都是一片空白。
賭徒的額頭上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
「連命運都無法給出指引嗎?」
他在心中喃喃自語道。
影子的聲音很快傳了過來。
他的語氣聽起來很是平靜。
「沒必要,我只是想讓你幫我照顧一下華夏國而已。」
「就當是你還之前的人情。」
「而且,只有華夏國存在,人類才能更好的應對暗獄中的詭異生命。」
說完這句話,那個魔法陣立即崩潰。
賭徒呆呆的看着手中殘留的血液。
下一刻,他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在他對面的教皇將手中的權杖高高舉起。
權杖上射出一道聖潔的白光。
「你需要冷靜一下!」
教皇的聲音聽起來讓人有一種寧靜的感覺。
那道聖潔的白光落在了賭徒的身上。
下一秒,賭徒冷靜了下來。
他抬手揉了揉額頭:
「這傢伙究竟想要做什麼?」
「連命運都無法給出指引。」
教皇的表情古井無波。
「做什麼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而且,你太過於依賴命運了。」
聽到教皇的話,賭徒愣了愣。
隨後他咧嘴一笑道:「你可別亂說,我什麼時候依賴命運了。」
「既然戰爭他都求我了,那我還是要給他面子的。」
「但在此之前,我還是要搞明白他現在到底在做什麼。」
「當然,我只是單純的好奇。」
「萬一這傢伙是想要陰我一手呢,你說是吧?」
聞言,教皇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
隨後在教皇的目光下,賭徒將桌上的撲克牌收攏。
他熟練的開始洗牌。
撲克牌在他的手中翻飛。
…………
另一邊。
白所以表情凝重道:「你就這麼相信他嗎?」
影子聳了聳肩道:「不相信又能怎麼辦?」
「現在他是人類一方最強大的戰力。」
「不過我在剛才的對話中摻雜了一點蠱惑。」
「希望他能因此受到一點影響吧。」
聞言,白所以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你是想自己下場幫助陸笑完成儀式嗎?」
通過影子剛才的隻言片語,他知道影子是打算破壞賭約幫陸笑成神了。
「我幫他不行嗎?」
影子搖了搖頭道:「這個儀式,目前只有我能幫到他。」
白所以嘆了口氣,隨後不再說話。
影子看向白所以輕聲道:「老白,有時候你做事沒必要這麼循規蹈矩。」
白所以自然是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到時候再看吧。」
「並不是只有聖徒這一個途徑來開啟儀式。」
聽到這話,影子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此時,陸笑身體的腐爛速度越來越快了。
獄醫不斷的切割着他身上的腐肉。
面對這種情況,他的醫術也失去了作用。
畢竟,陸笑身上的詛咒不是普通的詛咒。
因此他只能在腐肉出現的一瞬間將其切掉。
只有這樣才能延緩爆發的速度。
忽然,電鋸人提着電鋸走了過來。
他的沉悶的聲音響起:「用我的電鋸!」
聽到他的話,獄醫的身體一僵。
他想到了電鋸的特性。
被電鋸切割後的地方不會再生長。
就在獄醫還在思考的時候,電鋸人已經啟動了電鋸。
並將電鋸挨近了新生的腐爛位置。
獄醫立即反應了過來,他急忙阻止了電鋸人。
「不行,就算是把他的血肉全部用電鋸切掉。」
「他的詛咒也會以另一種形式爆發。」
「這樣的話,接下來的發展就脫離了我的掌控。」
「比如,腐爛從他的大腦開始,那我們又該怎麼辦?」
聽到獄醫的話,電鋸人立即收回了電鋸。
獄醫的話不無道理。
電鋸人曾經被陸笑稱作優秀的外科醫生,自然也是懂得不少醫學上的常識。
他此時有些後怕的將電鋸丟在了魚背上。
關心則亂。
這就是他現在的狀態。
或者說,在場的人都是這個狀態。
他們此時似乎都忘記了全知之鏡還在這裏。
鏡面上浮現出一張陰森的人臉。
人臉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隨後有些無語的說道:
「你們就不會向我提問嗎?」
在規則的約束下,全知之鏡只能通過回答提問者的問題來給出指引。
如果沒有人提問的話,他即便是想要幫忙,也沒有辦法主動說出口。
聽到全知之鏡的話,影子的眼睛一亮。
他轉身看向全知之鏡,語氣誠懇的說道:
「全知之鏡,我要向你提問。」
「我們需要怎麼做才能遏制腐爛的加劇?」
「作為提問者,我需要支付什麼代價?」
影子已經做好了準備。
作為在場位格最高的存在。
他向全知之鏡提問的話,需要支付的代價或許會比其他人低一些。
全知之鏡嘴角裂開,露出了尖銳的牙齒。
他幻化出一隻手,隨後指向了魚背上那些被獄醫切割下來的腐肉。
「用那些腐肉作為代價就可以了。」
聞言,影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全知之鏡,隨後將那些腐肉投餵給了全知之鏡。
在吞下了所有的腐肉之後,全知之鏡這才開始回答起了問題。
「辦法很簡單,那就是你們別再管祂了。」
這個回答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影子的眼中浮現出一絲疑惑。
「按照獄醫的說法,隨着時間的推移,陸笑的內臟也會開始腐爛。」
「如果我們不管,他不就死了嗎?」
人臉白了他一眼。
隨後才不急不緩的說道:
「這個傢伙只見過一起類似的案例,他又怎麼知道登神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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