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中,陸笑和影子明顯和典獄長關係很好。
即便知道了這些典獄長的黑歷史,也無傷大雅。
怎麼說也是他們自己內部的事情。
而菲斯做為地獄生物,自然也不會在意這些。
而他就不同了,左右守獄人的一員。
他可是在守獄人中混飯吃的。
要是典獄長知道自己偷聽了這些黑歷史。
往後還不得給自己穿小鞋。
一想到這些,易浩就感覺自己的前途一片灰暗。
只因自己聽了不該聽的東西。
無奈他只能在心中嘶吼道:
「該死,你們這些髒東西快滾出我的大腦啊!!!」
可是他越這麼想,越是忍不住繼續聽。
而一旁的影子似乎更起勁了。
難得有這麼個機會,他自然是沒有放過。
這種話題,能讓他的身和心都感覺到愉悅。
在細數了典獄長一系列的罪狀之後,影子決定還是給典獄長留點顏面。
陸笑聽完也是驚呼一聲道:
「這還真是惡貫滿盈啊!」
「所以他後來發生了什麼,才變成了之前的那副樣子的?」
聞言,影子的表情一凝,像是在回憶。
片刻後,他眉頭緊皺道:
「其實他犯的事情都不是什麼大事。」
「雖然缺德,但是不犯法。」
「最重要的還是他的精神受到了嚴重的污染。」
「尤其是他的殺心很重。」
「面對自己的村里人,他或許還能克制住自己,但如果是陌生人就不好說了。」
「我當時接到命令去調查有關他的事件。」
「在調查到這一層後,就將他抓了回去。」
說着,他語氣變得凝重道:
「我一共抓了他七次。」
「白學冬首長放了他六次。」
「最後一次抓住他的時候,他立誓要砍下我身上的七個部位。」
「來報抓他七次的仇。」
說到這裏,影子的語氣一頓。
陸笑急忙追問道:
「哪七個部位?」
這時,菲斯參與了話題。
他整理了一下頭頂的漁夫帽,隨後掰着手指頭開始數了起來。
「兩條胳膊,兩條腿,這就是四個了。」
「然後是腦袋,身子,加起來一共六個。」
數着數着,他那兩顆碩大的眼睛裏面滿是疑惑。
「這一共才六個啊,還有一個是啥?」
影子沉吟一聲沒有說話。
陸笑也陷入了沉思。
這時,易浩忍不住發出聲音道:
「還有男人的驕傲。」
此言一出,氣氛寂靜的有些可怕。
眾人又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易浩意識到不好,連開張嘴開始胡言起來:
「阿巴阿巴,我剛才說了啥,阿巴阿巴。」
沉默中的影子這時開口道:
「我記得你應該是叫易浩是吧,我似乎看過你的資料。」
聽到影子的話,易浩心中發出一聲悽厲的哀嚎。
「啊!我怎麼就管不住這張破嘴呢!」
「但丁啊,你可能真的要在最好的地段幫兄弟修一個狗棚了!」
「回頭兄弟要來和你混了。」
此刻他恨不得直接將自己耳朵給戳聾,嘴巴給縫上。
影子冷哼一聲,隨後繼續說道:
「差不多就是這樣。」
「雖然他打不過我,但是就跟狗皮膏藥一樣粘人。」
「用個更準確的說法,就是跟瘋狗一樣。」
「咬着就不放。」
說着,他的語氣頓了頓。
隨後又補充道:
「至於他為什麼變成後來的樣子。」
「應該是受到了感化,然後他誕生出了第二個人格。」
「這個人格將那個被污染的人格封印了起來。」
「於是就有了他後來的狀態。」
「而他代號之所以叫典獄長,也是一種自嘲。」
「在他的心靈牢獄中有兩個人,這兩個人都是他自己的人格。」
「一個是犯人,一個是監獄看守。」
「於是他用典獄長這個代號來自嘲曾經的過往。」
聽完影子的講述,陸笑大致明白了其中的過程。
雖然邪門,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簡述一下這個過程,可以稱之為一個精神病患者的自我救贖。
陸笑此時又好奇起了另一件事。
「所以他的能力就是這個嗎?」
「讓自己另一個人格來操控自己的身體?」
影子搖了搖頭道:
「不是,他的能力被命名為『心靈牢獄』。」
「在這座虛構的牢獄中,他可以關押其餘人的靈魂。」
「從而調動其中靈魂蘊含的力量給自己用。」
「只不過,在他沒能徹底掌控自己的主人格成為牢獄真正的主人前,使用這個能力會讓他失控。」
「雖然典獄長這個代號是在自嘲。」
「但不得不說,和他的能力還是有關聯的。」
聽完影子的介紹,陸笑的臉上露出了羨慕的表情。
似乎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能力。
影子的能力是『教唆』,典獄長的能力是『心靈牢獄』。
獄醫的醫術,張初的雷法等等各種各樣的能力。
就他身上沒有特殊的能力存在。
陸笑有種快要抑鬱的感覺。
忽然,陸笑想到了什麼。
他看向影子,臉上再次浮現出了吃瓜的表情。
「影子先生,你呢?」
「你的能力又是怎麼來的?」
「你該不會也有什麼不堪回首的歷史吧?」
影子急忙搖頭,表情嚴肅地回答道:
「你想多了,並不是說要有黑歷史才能誕生能力。」
「我們之中,大部分的特殊能力都是因為李博士的改造產生的。」
他似乎是明白陸笑的心思,於是寬慰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能力對應着某種特性。」
「也只有擁有特性的人才能夠獲得對應的特殊能力。」
「而你,我猜大概率是完成成神儀式之後,就能誕生屬於你自己的特性了。」
「到了那個時候,你就能夠擁有某種能力了。」
「所以,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聽到這話,陸笑頓時感覺好受多了。
他在心中安慰自己道:
「人家天賦異稟,這很正常。」
「就比如說,二十秒殺一隻雞。」
「換我我還真做不到。」
在幾人談話間,典獄長或者說是李長青已經殺瘋了。
在他周身,殺氣猶如凝成了實質一般。
周圍的海水被染得一片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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