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杏,你放心,我現在就去求小姐賜婚,我們過完年,就成親,好不好?我這一輩子,都聽你的話,都讓你管着,若是有二心,天打雷劈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呸呸呸!」
陳望說話快,青杏的小手還來不及捂住他的嘴,那幾個字就說了出來。
青杏一張小臉氣得通紅,拉着陳望不停地「呸呸呸」,「快快,多呸幾下,你說什麼胡話呢,還不趕快呸幾下。」
陳望一顆心暖暖的,「青杏」
兩個人彼此注視着,就在陳望要吻到青杏的紅唇時,許婉寧下意識地就蒙住了許長安的眼睛。
許長安眼前一黑,不明所以:「娘,你幹嘛?」
這一出聲,就驚擾了陳望和青杏。
陳望倒還好,反倒是青杏,一張小臉臊得通紅,低着頭,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小,小姐」
許婉寧:「」
嘎嘎,這是打擾了別人的好事了,「那個,今天晚上大街上聽說有放花燈的,不如你們晚上一塊去放花燈?」
放花燈是沒有成親的年輕男女,借着機會,出去培養感情,順便,還能對着花燈許願。
許個「一生一世一雙人」「願君心不移,妾必伴白首」的心愿,希望未來美好。
陳望摸摸腦袋,「青杏,我們現在就去吧。」
青杏有些不好意思,推了陳望一把:「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換身衣裳再去。」
陳望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哎,好,你等我,我很快,很快就好了。等我哈。」
他光顧着往後退了,不小心絆到了門檻,好險摔一跤,青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見他穩住了,這才放下心來,嘴裏還嘟囔着:「傻瓜。」
傻瓜。
嘴裏喊着傻瓜,心裏卻不知道有多甜蜜。
許婉寧這才認真地看青杏:「想通了?」
青杏點點頭:「小姐,我想通了。兩個人好不容易才走到一塊,不該就這麼放棄。他願意用餘生來對我好,我也想試試。」
「試試就試試,說不定,你們倆個人是天作之合呢!」許婉寧呵笑,眼尖地看到了她頭髮上的一支簪子,看着有些眼熟:「這簪子?之前沒見你戴過。」
青杏羞赧地摸了摸,「是他剛才送給我的。」
她嬌羞地拿過一個木盒子,木盒子裏,滿滿當當的一盒子首飾。
戒指、耳環、項鍊、簪子、手鐲,金的銀的玉的,什麼樣式的都有。
許婉寧震驚了:「這是」
她想起來了,青杏現在頭上戴的那根簪子,怪不得那麼眼熟,那是陳望在涼州的時候,悄悄地買的,她一直沒見青杏戴着,以為那不是給青杏的,沒想到,原來那是給青杏的驚喜!
這麼多的驚喜。
盒子裏的首飾不見得有多名貴,但確實陳望在自己能力之內,購置的最好的東西。
「這是他給我置辦的首飾,說是給我二十歲生辰的禮物,還說,想我二十歲生辰那日,嫁給他為妻。」
青杏很是觸動,放下盒子,跪下:「小姐,奴婢想嫁給陳望,希望小姐賜婚。」
「傻瓜,求婚的事情,是男人做的。」許婉寧將她扶起來,笑着說道。
「奴婢知道,奴婢只是想讓陳望知道,不只是他想娶我,我也想嫁給他,給他生兒育女,和他相伴到老。」青杏站了起來,望着許婉寧的眼睛,真誠地說道。
只有雙向奔赴的愛情,才讓人刻骨銘心。
許婉寧拍拍青杏的肩膀:「我同意了。」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陳望的聲音,「青杏,走,我帶你去放花燈。」
青杏看着許婉寧。
許婉寧沖她笑笑:「去吧,今天晚上玩得開心!」
「嗯。」青杏蹦蹦跳跳地出去了,走遠了,還聽到陳望的聲音:「我們先去吃飯,吃完飯再去看花燈,好不好?」
「好啊!」
年輕男女手牽着手走了,看到他們肩靠着肩,手拉着手,甜甜蜜蜜的,許婉寧也跟着心情好。
「安哥兒,去鎖門,咱們也該去收拾收拾了,你爹馬上就要回來咯。」
年輕人有年輕人的甜蜜,他們有他們的幸福,不一樣,卻都是幸福的快樂的。
裴珩到了下值的時間就走了。
其他的金麟衛見他走了,也跟着放下手裏的活,跟着扶柏去喝酒了。
自從肖焱走了之後,裴珩既不拘着他們做早功,也不拘着他們喝酒,這群金麟衛,沒人管束,隔三差五地還有扶柏請他們吃飯喝酒,這日子過得別舒服。
舒服到他們腰圍都胖了一圈,金麟衛的衛隊服都穿不上了。
喝酒吃肉的扶柏說:「穿不上啦?沒事,我跟大都督說一聲,讓重新做過兩套,這衣裳都這麼多年了,早就該換了。」
金麟衛的衛隊服是兩年換一次,這一次,還是兩年前做的,確實要換了。
金麟衛們激動得不行,各個吃肉喝酒划拳,有腰帶緊了的,乾脆鬆了腰帶,繼續吃吃喝喝,原本還想着要少吃多動,保證能穿下衛隊服,現在聽說要做新的,也就沒必要拘束自己了。
該吃吃,該喝喝,吃進肚子裏的,才是自己的!
扶柏又點了兩大盆豬肥腸,看到這群金麟衛喝酒吃肉,吃得滿嘴油光,他暗暗冷嗤。
吃吧,吃吧,吃的油頭肥耳,吃的一身肥油,劍也拿不起,跑也跑不動,看你們還怎麼繼續當金麟衛!
裴珩在他們吃吃喝喝的時候,已經到了許宅,從後門翻牆,就翻進了梨園。
梨園已經凋零,蕭條不已,往裏頭走,迴廊下那擺放的一盆盆開得正茂盛的菊花,又見盎然生機。
還有院子牆角,那兩株紅梅,開得如火如荼。
春夏秋冬,各有各的美。
比如,只有冬天,才能感受到,廚房裏是那麼的溫暖,特別是妻兒都在的時候,就連廚房都是仙界。
「阿寧」裴珩進了廚房,第一眼看到的只有媳婦,在灶膛後面燒火的許長安,那是看不見的。
「回來了?冷不冷?」
許婉寧放下鍋鏟,握住了裴珩的手,見他的手冰涼涼的,連忙去打熱水,「快,泡一泡,暖和暖和。」
「好。」裴珩乖乖地站在灶膛旁,手在水裏頭泡着,眼睛只跟着許婉寧轉動。
眼裏只有她!
就在他旁邊的許長安噘着嘴,「爹,爹,爹」
他連叫了三聲,裴珩都沒聽到,眼睛還直勾勾地盯着許婉寧,許婉寧搖頭苦笑:「你兒子喊你呢!」
「什麼?」裴珩這才如夢初醒,「他在哪兒?」
許長安:「」
許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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