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寧等人回了離園,將一切都準備妥當了,該去上衙的上衙門,該燒香的燒香,許婉寧則好好地陪着裴長安。
裴長安的功課如今很好,先生教的他大部分都會了,而且先生還讓他參加童生試。
許婉寧有些激動:「你才不過七歲,就要參加童生試?」
「嗯,先生說,依照我目前學的,考個童生試不是難事。」安哥兒也是一臉的激動,畢竟這是一場檢驗他有沒有學好的重要的考試,他也想努力,想讓娘臉上有光。
顏氏一把抱着安哥兒:「我的孫兒出息啊,你才七歲,就要去考童生試了。我記得你爹,也是過了十歲之後才去考的童生。」
「祖母,我跟爹不能比,爹是十歲之後就考上了,我只是去參加,還不一定能考上呢。」安哥兒倒是謙虛。
「你還小,先去試試,積累經驗,考不上也沒有關係,以後再來就是了。」許婉寧拍着安哥兒的肩膀,並不想讓他有太大的壓力。
安哥兒說,「那我就讓先生替我將名字報上去了。」
「行。」許婉寧並沒有想其他的,只沉浸在裴長安可以去考童生試的喜悅里。
鎮國公府的,裴文軒和陳敏芝在京都守着這一座鎮國公府,等着裴文定回來。
「阿聰又不在。」陳敏芝剛去找了裴聰,屋子裏沒人。
裴文軒氣得不打一出來:「這孩子,真是磨人啊!估計又去醉花樓了,你說這醉花樓的女人有什麼乾淨的,他一個世子,也玩的下手。」
「唉,他休了妻子,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你讓他怎麼憋的住。」陳敏芝倒是替裴聰說好話。
裴文軒也懂:「現在他娘那個樣子,二哥又不在家,能給他做主的,也就只有你和我了。要不這樣,你在京都相看下,有沒有合適的,咱們給他挑上一些,到時候等二哥回來了,在做定奪,你說如何?」
「那當然可以了。」陳敏芝沒意見,「那我就去找冰人,一定給裴聰挑一個身世長相才華都頂頂好的女子。」
裴文軒這點是很自信的:「咱們家好歹也是鎮國公府,勛貴人家,多少人巴結着,阿聰的婚事不能比尚家低了,到時候讓尚家看笑話。」
「知道知道。」陳敏芝點頭,提起尚家,她說起了一件事情:「尚芸死了。」
「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是這幾天。尚家說是不小心走水了,人給活活燒死了的!」
「那能不是燒死的嗎,都得了花柳病,哪裏敢讓人看到。」裴文軒想起花柳病這三個字,又想起了裴聰:「還是要告訴阿聰一聲,別去外頭玩那些女人,不乾淨,別得病了。」
「放心吧,我會告訴他的。只是」陳敏芝欲言又止。
「怎麼了?」
「二嫂那邊她還關在屋子裏,現在娘的喪事也辦好了,要不要把她送回」
陳敏芝還是有些怕的,畢竟一個府裏頭住着一個得了花柳病的人,着實有些駭人,天知道會不會傳染給她。
那日天遠遠地去看了元氏一眼,天吶,差點沒有把她給嚇死,那樣的樣子,渾身都是膿包,有破了的地方,還在流着膿水,混着血一道,嚇死個人了。
裴文軒覺得這事情還得從長計議:「先留着吧,大哥馬上就要回來了,她的去留,也該由大哥來決定。」
陳敏芝不說話了,「府邸裏頭,還有上次辦喪事剩下的錢,有幾千兩銀子,省着點用,也能用一段時間。」
「等大哥來吧,大哥來了就好了。」裴文軒並沒有多少錢,他沒有官職,沒有俸祿,這些年也是靠着裴文定才能過上這錦衣玉食的日子,所以他對裴文定是馬首是瞻,唯命是從。
「你把錢收好,可千萬別丟了。」那是鎮國公府最後一筆銀子了,要是丟了,全府上的人都要去喝西北風。
陳敏芝點頭:「你放心好了,我一直都放在抽屜裏頭呢,沒人知道。」
裴聰又跑到醉花樓去了。
老鴇將人給攔在了大門口:「不好意思,世子,我們現在這兒進門要現錢,你有錢,你就進,你沒錢,不好意思,天皇老子來了不准進就是不准進。」
裴聰怎麼會沒錢呢。
他一把從懷裏掏出幾張銀票,每一張都是五百兩的,在老鴇面前一晃:「看到沒有?本世子有錢。」
老鴇立馬跟換了一張臉似的,「哎哎哎,世子爺大氣啊,您請,您請。姑娘,快,出來接客了,世子來了。」
裴聰又去找了那個美人。
一窩就是好幾日,等到陳敏芝找銀票卻撲了個空的時候,裴聰也差不多將這幾千兩銀子給花光了。
老鴇的臉色很不好看:「我說世子,您的那三千兩銀子,已經用完了啊,您要是還想留下來呢,就給錢,沒有錢,我們可要請您出去了。」
裴聰哪知道哪裏還有錢,他只得搖搖晃晃着,依依不捨地離開了醉花樓,還不忘對美人許諾:「你放心,我找到了銀子,就會回來的。」
美人對他來說,現在就是一劑藥,讓他欲罷不能,吸了烏石散之後,與美人的床笫之歡簡直是無比的合拍,和諧,讓人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美人很擔心他:「要是你二叔二嬸不讓你來怎麼辦?他們畢竟是你的長輩,可以管着你。」
「啊呸,誰聽他們的啊,他們是我的長輩又如何?我可是世子,以後就是鎮國公,他們吃我的喝我的,還管我?做夢去吧。」
美人終於放心了:「那世子爺,您可千萬要再來啊!」
裴聰回到家,就被裴文軒和陳敏芝給堵住了。
「錢呢?我放在抽屜裏頭的三千兩銀子是不是被你偷走了?」陳敏芝有些激動,語氣不善。
裴聰腦子暈乎乎的,在青樓的時候,人人都對他千依百順,卑躬屈膝,一回到家,竟然還有人敢對他頤指氣使:「你什麼身份,竟然敢對本世子大呼小叫的?信不信我趕你出去。」
陳敏芝氣得直跺腳,不說話了。
裴文軒也被氣着了,「你二嬸是為了你好,那三千兩銀子呢?是不是被你偷走了。」
「偷?什麼叫偷?這是我家,我從我自己家裏拿東西,能叫偷嗎?」
裴聰想起了自己跟美人說過的話,「這是鎮國公府,我是世子,以後我會是鎮國公,這整個府邸都是我的,什麼你的錢,那是你的嗎,在鎮國公府邸裏頭的東西,就全部都是我的!我拿我自己的東西,你們管的着嗎?吃我家的喝我家的,你們也不嫌臊得慌!」
裴文軒:「」
陳敏芝:「」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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