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啟出宮之後就去找柳遠洲。
只是,派出全府的人遍尋,卻找不到一個大活人。
宋嬌嬌急得哭:「老爺,快去找孩子,遠洲他一定不會有事的,嗚嗚嗚早知道這樣,當初不如的就讓他跪下祠堂就算懲罰了,您非要趕他出府,現在他能去哪裏啊!」
柳承啟找不到兒子,也是急得嘴巴起泡。
見宋嬌嬌把兒子失蹤的事情全部都歸結到他的身上,也是氣的甩袖。
「當時你不是也贊成嘛,說遠洲被咱們寵壞了,要好好地讓他吃苦頭,讓他吃幾天哥哥吃過的苦,怎麼現在全部都成了我的不是了。孩子找不到,我就不難過嘛!你還在這裏說風涼話!」
柳承啟一甩衣袖,走了。
宋嬌嬌想追過去道歉,可又掛念兒子的安危,心急如焚、心火上升,也就根本不願意去哄了。
撲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我的遠洲啊,你能跑去哪裏啊!嗚嗚嗚,娘錯了,娘知道錯了,你快點回來啊,我的兒啊,娘知道錯了。早知道你這麼牴觸,娘就不該,就不該把那孽種接回來啊。」
孽種?
柳遠陽冷冷地站在門外,聽到宋嬌嬌的話。
可真是好笑,他可是柳承啟和宋嬌嬌的長子,他本就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了,回來做個養子,卻還要弟弟的首肯。
多麼諷刺啊。
爹不疼,娘不愛,弟弟還恨他!
柳遠陽走了進去,「娘」
宋嬌嬌看了他一眼,就沖了過去,抓着他廝打:「都怪你,都怪你這個喪門星,要不是你,遠洲也不會被趕出家門,他也不會下落不明,都怪你這個喪門星,誰讓你上京都的,誰讓你來破壞我的生活的!」
宋嬌嬌像是瘋了一樣,不停地捶打着柳遠陽。
就好像,他真的就是個孽種。
當年柳承啟上京趕考,家中只留下她一人,一個年輕漂亮的新婦,有人惦記着。
隔壁新搬來一個無父無母孤苦無依卻長相英俊的少年郎。
見她一個人在家,多有不便,便時不時地幫忙做點體力活,挑水砍柴,修屋蓋瓦,一來二去,孤男寡女,又是俊男靚女,這乾柴烈火,在一個夜裏,就這麼在一起了。
從那之後,二人更沒有了顧忌,時時刻刻都在一起,同出同進,儼然成了夫妻的模樣。
紙里包不住火,村子裏的人開始指指點點了。
而就在這時,宋嬌嬌懷孕了。
誰的?
算算日子,她也不知道,是柳承啟的,還是那個少年郎的。
新婚丈夫遠在京都考取功名,她卻在家中與情郎暗通曲款,若是柳承啟回來,定會將她浸豬籠的。
就在這時,京都傳來了消息,柳承啟中了。
中了,就證明,她苦盡甘來,以後可以當官太太,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了。
宋嬌嬌哪裏會願意跟這個什麼本事都沒有,只知道劈柴挑水做體力活的少年郎在一起。
於是,她設計,讓這個少年郎喝醉,然後引誘他去了小河邊,將他故意推進河裏,故意偽造出了他酒醉落河的死狀。
人一死,村子裏的流言蜚語也消停了,宋嬌嬌安心在家養胎,等着柳承啟接她進京享福。
這一等,就等了三年之久。
柳承啟一封書信過來,讓她前往京都,她立馬就帶着孩子離開了老家,另外尋了個地方,找了個僕人,照顧柳遠陽,獨自一個人去了京都。
柳承啟問她為什麼要丟下孩子,她也撒謊說,怕孩子長大後,長得像他,惹人懷疑。
柳承啟果然沒有一點懷疑,宋嬌嬌每年都會送些錢財回去,但是從不敢讓柳遠陽知道實情,這一晃,就十六七年了。
直到柳遠陽來找她。
見他第一眼的時候,宋嬌嬌就知道,這孩子不是柳承啟的,因為這張臉,跟當初那個少年郎長得是一模一樣。
風流俊秀,英姿瀟灑,就這一張臉,宋嬌嬌就把持不住,跟那個少年郎滾了床單,珠胎暗結,有了他。
不過萬幸的是,柳承啟當年進京的時候,與那少年郎並沒有任何的交集,所以,壓根就不知道那人的長相,再加上,柳遠陽這些年都在別處撫養,村子有認識少年郎的人,也認不出來。
這麼多年了,那少年郎早死,估計也沒人記得他的長相了吧。
就是那個女人,也瘋了,也許早死了吧,畢竟沒了清白的女人,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宋嬌嬌才會不擔心。
可又不能太過偏心,讓柳承啟她重遠洲厭惡遠陽,讓他看出端倪來。
兩個兒子,宋嬌嬌才會想要一碗水端平,只是,心本就是偏的,這碗水怎麼可以端得平呢!
宋嬌嬌捶打着柳遠陽,哭喊道:「你為什麼要來京都?你就待在鄉下不好嗎?有錢花,有人照顧你,難道不好嗎?你為什麼要來破壞我安穩的生活!」
柳遠陽的心都在滴血。
他讓它流,流乾淨了,恩情也就還完了。
「當初生下你的時候,我就該掐死你,省得留你下來,毀掉我的生活。」宋嬌嬌當初還抱有一絲的僥倖,要是柳承啟的孩子呢?
果然,做了孽,老天爺不會饒了她!
柳遠陽望着哭泣的宋嬌嬌。
流幹了血的心,輕輕一碰,碎成了千萬瓣,瓣瓣都寫着仇恨。
「娘,是我不好,我聽人說,在城西看到過長得跟弟弟好像的人,我正要去找他,你要不,跟我一起去吧。」柳遠陽哽咽着,「等找到了他,我就離開,好不好?」
宋嬌嬌只想找到小兒子,推搡着他:「好,快去,快帶我去找遠洲。」
柳遠陽扶着宋嬌嬌,出了屋子。
無人看到他,扶着宋嬌嬌一路往城西而去時,那嘴角耐人尋味的笑意。
全柳府的人都在找尋柳遠洲的下落。
還有二人,從柳承啟戶籍家鄉周邊的村子走出來,正是扶柏和白鴿。
「你說這柳承啟還真是藏得夠深啊,他到底有幾個窩啊,當年為了矇騙謝家,他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倒也沒有那麼麻煩。」扶柏分析道:「謝家想要女婿,柳承啟又恰好符合謝家所有的條件,所有的調查應該也就是走個過場,畢竟柳承啟考中了舉人,身家必定是清白的,所以謝家並沒有過多的調查,過得去就行了。」
柳承啟將自己的一應身份安排地天衣無縫,還真的感謝他,打小就無父無母,幾代單傳,連個表親堂親都沒有。
「那柳承啟查不到,我們怎麼辦?」
扶柏從懷裏掏出兩幅畫像:「夫人說了,柳承啟的事情查不到,就去查宋嬌嬌和柳遠陽的。」
「柳遠陽?他當年還是個孩子,哪裏能查到什麼。」白鴿疑惑地問。
扶柏將畫像又重新放回懷裏,「不管,夫人肯定有夫人的想法,咱們去查了再說。」
二人沒有停留,開始奔赴下一個地方。
剛一入村,問宋嬌嬌,別說,還真的有人記得她。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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