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雙手抱胸,站在窗戶後頭安靜地看着他們打鳥。
天氣正好,麻雀出來覓食。
兩個孩子為了捉麻雀,在樹底下撒了不少的食物,吸引了不少的麻雀站在樹上駐足觀看。
有膽子大一點的,已經下了樹。
許長安手裏拿着彈弓,用力拉滿,拉到頂之後,包裹的石子飛了出去。
只是可惜,力氣不大,石子離鳥兒們還有很遠的地方就掉了。
也沒有驚嚇到那群小東西。
還在跳躍着,爭搶着地上的食物。
許庭安接過彈弓,裝上了一粒小石子,也用力拉滿,將石頭打出去。
他並沒有比許長安好多少。
石子在不遠的地方也落下了。
這回雖然沒有擊中鳥,但是驚嚇了那群麻雀。
撲棱着翅膀飛了起來。
兩個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大眼。
「咋就不行呢!」
這兩個小東西一臉的頹喪,裴珩見狀,推開了窗戶。
「要不,讓我來試試看?」
許庭安狐疑地將彈弓給了他:「你能行嗎?」
這個搶走他姐姐的男人,聽說喝酒喝不過爹,下棋下不過爹,有啥用啊!
裴珩拉滿了彈弓,石子直接飛了出去。
「撲哧」
許庭安驚呼:「你這樣是沒用的,飛鳥你怎麼打得中,你得等它們停停」
許庭安沉默了。
他親眼看到兩隻麻雀從空中落在地上,撲騰着翅膀,飛不起來了。
兩個哥兒眼睛驀然睜大,不可思議地看着裴珩。
他竟然,打中了飛鳥?
還有還有,這是不是先生教的一石二鳥啊?
裴珩將彈弓還給了許庭安。
兩個孩子眼睛裏都是崇拜和羨慕。
「你怎麼做到的?姐夫,飛鳥都能被你打着,還一下打中兩隻鳥,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姐夫!」
許庭安扒着裴珩的胳膊,搖搖晃晃,嘴裏喊着姐夫。
剛才還說他是搶走姐姐的人呢,還又怨又怒的樣子。
現在就又是撒嬌又是賣萌,恨不得眼前的人是他爹。
許長安也是一臉的崇拜:「裴叔叔,你能不能教教我們?」
裴珩蹲下,看着兩個小可愛,「想學嗎?」
兩隻小可愛頭跟搗蒜一樣,「想想想。」
「那跟我回家,好不好?我教你拉弓射箭,教你讀書習武。」裴珩說道:「以後習得一身武藝,好保護娘親。好不好?」
許長安想也沒想,就點頭答應了:「好。」
「那我呢?」許庭安一手拉着裴珩,一手拉着許長安:「許長安,你跟他走了,那我怎麼辦?他是你假叔叔,我可是你親舅舅啊!」
「」
晚邊上吃了飯,許婉寧就要回去了。
許長安跟許騫夫婦道了別。
「祖父、祖母,我走了,你們要好好照顧自己,要是想我了,我就回來。」許長安聲音有些哽咽。
陸氏眼淚水都掉了下來:「好,好好跟你爹你娘回去,一定要聽話啊!」
「我會的。」
小人兒哭得跟個淚人似的,伸長了脖子朝家裏頭看。
許庭安沒出來。
舅舅還在生他的氣。
「祖父祖母,你們跟舅舅說,明天我們在學堂還是能見面的,讓他別生我的氣了。」
許騫罵:「那小兔崽子!祖父等會教訓他!」
「不要,祖父,舅舅就是傷心難過。你要是教訓他,他更難過了。」許長安再次抱抱他們,這才跟着許婉寧離開。
裴珩先扶着許婉寧上了馬車,又把許長安抱了上去,回頭就行了個大禮:「爹,娘,我跟阿寧就先回去了。改天再回來看您。」
「好好好,去吧。」
裴珩剛要上馬車,突然一個小布丁直接衝進了他的懷裏。
就見手裏頭抱着一個包袱的許庭安又哭又嚷:「我也要去,我也要跟姐姐去。姐夫,你就帶我一起去吧。」
許騫見狀,上前一把將人給拎走:「你這孩子,又欠揍。」
「爹,我要跟姐姐姐夫去。」許庭安嗚咽着,委屈極了:「爹,娘」
許婉寧和許長安都出來了。
見許庭安那可憐巴巴的模樣,許婉寧心都碎了。
她這個弟弟,也就比許長安大兩三個月,跟自己的兒子一樣沒有分別。
裴珩看她的模樣,哪裏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立馬上前從許騫懷裏接過許庭安,提了個建議:「爹,娘,要不,我帶庭哥兒回去住兩日?」
許庭安:「我要去,我要去。」
「不許去!」許騫生氣了,「你個混球,瞎添什麼亂呢!」
陸氏以為裴珩真的是說句客套話,連忙下來解釋:「他這孩子,天性愛玩,珩兒,你們回家去吧,我多勸勸就好了。」
許庭安哭了:「我不嘛,我就要去嘛!」
許長安也跟着哭了:「舅舅,舅舅」
兩個孩子這幾個月同吃同住同玩同學,年紀又相仿,雖是舅甥,但也處得跟親兄弟似的,突然要讓兩個孩子分開,確實是太殘忍了。
「爹,娘,庭哥兒不想跟安哥兒分開,安哥兒也不想跟他分開,這樣強硬地分開他們兩個,確實太殘忍了!」
「可是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了,這小子皮實又調皮」許騫有些不好意思。
面前的人雖然是他女婿,可人家是金麟衛大都督啊!
「沒事的,我娘喜歡熱鬧,他這一去,我娘肯定會很開心!況且家中也有忠心耿耿的僕人,他們一定會照顧好庭哥兒的。」
許婉寧也說:「爹娘,你們就放心吧,還有我呢,我會好好看着庭哥兒的。」
許騫和陸氏對視一眼,只得作罷。
看到父母點頭同意了,許庭安抱着兩個人吧唧一口,然後就跳到了馬車上,拉着許長安鑽進了馬車。
「這孩子太調皮了,要是他不聽話,你們可一定要送回來。」陸氏擔憂地說道。
她就怕這孩子太皮了,影響女兒一家人的生活!
安哥兒這孩子沉穩,性格又好,做事穩穩噹噹的,現在過去,正是一家人相處培養感情的時候,庭哥兒這要過去一攪和,陸氏頭都是大的!
陸氏進了屋子,有些擔憂:「但願庭哥兒別闖禍。」
「不會的。咱庭哥兒雖然鬧騰,大事上卻不糊塗,他知道分寸的!」許騫攬着陸氏的腰。
在她芊芊細腰上捏了一把,聲音帶着蠱惑:「阿芙,夜深了,孩子們又不在,無人打攪我們,我們不如,早些歇息吧」
陸氏臉一紅,身子一軟,倒在許騫的懷裏。
許騫將人打橫抱起,笑着衝進了內室。
一室春光。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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