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影凌雲 第608章 凌雲晉升

    「許義，你要幹什麼？」

    黃岩義被控制住，心裏大驚，臉上帶着恐懼，想強裝鎮定卻裝不出來，許義既然敢對他下手，肯定是得到了允許。

    這個允許不是軍統，也不是國防廳，而是上面，畢竟他級別不低，想動他沒有上面的同意肯定不行。

    許義干直接抓他，讓黃岩義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明白對方肯定有了十足的證據，這次他恐怕凶多吉少。

    看到他恐懼的樣子，許義笑了：「戴老闆能讓你拿貨，全是看在林石的面子上，你卻不知感恩，竟然對林石下手。」

    「許處長，我知道錯了，我馬上撤銷對林石的任命，全力扶他當處長。」

    「晚了，帶走。」

    許義搖頭，黃岩義的老婆同時被抓，調查的時候，發現有不少的事他的老婆都有參與。

    黃岩義老婆是有點背景，但卻是過時的人，她父親目前並沒有實權，許義抓人沒有任何的負擔。

    要是黃岩義真的背景深厚，也不至於連戴老闆的面都見不到。

    成都站，方儀湖看完通報，哈哈大笑。

    就這樣，在楚凌雲不知情的情況下，總部突然宣佈消息，連楚凌雲自己都是看到總部的通告才知道自己升級了。

    如今時機成熟，老頭子立刻將這份獎勵發放了下去。

    「你知道，我和阿部平信的關係不錯，最近軍中對之前的保守多有不滿，所以有人呼籲，想讓阿部組閣。」

    三井問道，江騰空則搖頭：「我還在查，目前青幫那邊傳給我的消息只有這些，沒有別的。」

    「知道原因嗎？」

    要是這兩個招了供，他這次的行動將會無比的完美，可惜完美的結果被他們破壞了。

    局長翁文望知道的最多，黃岩義確實對林石下了黑手，惹來了林石的反擊。

    「也說不定。」

    最大的好處就是林石更為安全，一般人絕不敢招惹他，間接算是對他起了保護，但弊端也很明顯，林石接下來只能蟄伏，不能做出任何出格的事。

    成都，張明真掛斷電話，笑呵呵說道。

    「必須的，組長今天我要和您好好喝幾杯。」

    黃岩義被軍統抓走的消息，很快在他們局裏傳開，許義本就沒想過保密，甚至主動讓他們知道。

    就算是內部的人也不得不承認，楚凌雲的功勞足夠，這還是他們不知道楚凌雲暗中立下更多功勞的情況下。

    甚至那些漢奸也要關在一起，牢房不夠。

    「不錯，對有大功的人，就該如此獎勵。」

    張明真雖然是個部長，但眼光毒辣，清楚軍統的行事手段。

    最絕望的還是林石的頂頭上司，他的處長。

    他們的本質還是為當權者服務，老頭子不會給他們太高的權限，軍統以後會成為楚凌雲的禁錮，除非他跳出來。

    事實上情報就是楚凌雲給的江騰空，這件事日本人遲早會知道，不如讓江騰空去邀功。

    他知道楚凌雲肯定會比他早，但沒想到這麼早，而且毫無徵召，不愧是凌雲，和別人不同。

    看這次的事就知道了，他們的副局長，許義說抓就抓，連個招呼都沒打，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朱青，泥鰍，沈漢文，楚原，何向陽，邱瑞傑全部過來道賀，楚凌雲突然被總部嘉獎，確實驚住了他們。

    頭滿微笑點頭，田俊六猛的一怔，頭滿乙次郎這是什麼意思？

    再次讓他調動嗎？

    「頭滿大人，請您明示。」

    他是被頭滿叫來的，上次他能調職，頭滿幫了很大的忙，頭滿召喚，他立刻便跑了過來。

    一車車行動處隊員出去，抓來了大量被他們策反的漢奸，賀年先撬開了五個人的嘴巴，兩個死活不招的先被他丟到了一旁。

    大公子不算，人家出身不同，出仕便是高起點，沒人能比。

    不需要現在就有功勞，之前的便足夠，若不是楚凌雲自己低調，等待其他人，這個承諾早就實現。

    而這一切，全是因為楚凌雲。

    泥鰍跑到楚凌雲辦公室，喜滋滋的說道，賀年這次的晉升特別的快，老頭子對他們的成績非常滿意，戴老闆打上去的申請，老頭子立刻便批准。

    至於被他們策反的大大小小漢奸，竟然有四十多個。

    不過楚凌雲能在軍統有那麼大的面子，讓張明真很是感嘆。

    可其他人，沒有深厚背景的人，有一個說一個，就沒能和他們組長相比的人。

    田俊六呼吸加速，他知道阿部平信，他是阿部利浩的堂兄。

    「明天咱們就走，既然他開了口，早點把你處長的職務落實也好，我這邊幫你使使勁，爭取把上校早點拿下來。」

    田俊六坐在頭滿乙次郎的對面，恭敬的打着招呼。

    楚凌雲是他一手帶出來的，當初楚凌雲是少尉，他是中校。

    楚凌雲笑道，他親自來到電台前，向賀年發了祝賀電文，這麼多年了，賀年終於熬了上來。

    讓楚凌雲沒想到的是，賀年晉升後的僅僅五天，總部再次通報全局。

    或者說更高的位置上，有他們的人。

    天津，陳樹收到了消息。

    這個時機很容易猜出來，軍統講究排資論輩，楚凌雲的年紀太小，資歷淺是他最大的短板。

    楚凌雲更是大手一揮，每人獎勵一百大洋，他有錢，這點錢根本不算什麼。

    「你們局長給我打的電話，問你什麼時候回去，你去西郊倉庫的任命撤銷了，他答應幫你扶正，提拔你做處長。」

    可跳出來談何容易，更不用說楚凌雲是軍統離不開的人物。

    他們畢竟潛伏在敵後，不能大肆張揚。

    「鈴鈴鈴。」

    沒說什麼情報，只說楚凌雲立有大功。

    文鼎住處，副官方儒林匆匆走了進來。

    本來以為接下來會是他們，結果沒想到，楚凌雲這個副處長竟然搶先他們一步，走到了他們的前面。

    戰情組更是上下高漲，全都想着如何立功。

    陳守泉對楚凌雲再也不敢有任何的輕視，他承認楚凌雲比自己厲害，若是真能在軍中發展，以後肯定會強過自己。

    詢問過戴老闆意見後，老頭子果斷頒佈嘉獎令。

    「很好，我會盡力幫你謀取個好的位置，我計劃的目標是總參謀長，不過很難，盯住這個位置的人很多，若是不行，我們退一步，爭取到陸軍大臣。」

    陳守泉匆匆走進辦公室，對着陳木土低聲說道。

    老頭子當時便想對楚凌雲重獎，是他先阻攔了下來。

    盯了兩個多月的賀年，終於動手。

    但真正有渠道，有消息的人，肯定能夠知道。

    組長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人，三年多前，是他從軍中將組長挑了出來，帶進了軍事情報處武漢站，自那以後，組長便展現出了他作為特工的驚人天賦，一路青雲直上。

    戴漁農親自為林石出手，不管什麼原因，以後都要注意林石，誰身上沒點事，真被軍統揪出來，輕則撤職查辦，重則喪命。

    林石很聰明，沒說他現在就想回去，讓張明真來做決定。

    上海，戰情組雖說是全體祝賀，但也是分批。

    處長張明真並不怎麼稀罕，可惜林石級別太低，否則這次絕對能接替黃岩義的位置，做上副局長。

    這是大功，理應重賞。

    林石的後台這麼硬，他這個位置遲早是人家的，聰明點主動讓位，要是死賴着不走，黃岩義就是他的下場。

    長沙不是他守，但和他卻有着莫大的關係。

    「將軍，軍統發佈了內部通報。」

    大本營已經決定撤掉山田，將他調回國內，任個閒職，接下來還準備整改華中派遣軍，不能讓這些在中國的軍隊老是不聽話。

    「田俊將軍，最近和天皇陛下相處的如何？」

    不過沒查清，他也要把這個情報匯報給總課長，以免被南雲那個賤人搶先。

    他的學生之中，終於有了最出息的一個。

    陳木土笑了笑，繼續低頭看文件，最近沒什麼大戰，但他閒不下來，特別是長沙，日軍虎視眈眈，隨時有可能進攻。

    「林處長早。」

    兩名死扛的日諜，被賀年打死一個，另外一個依然不開口，實在讓賀年有點惱火。

    戰情組沒動靜，他們沒有任何損失，楚凌雲憑什麼被重獎？

    行動處抓人，自然沒有問題。

    武漢距離重慶更近，更方便指揮。

    正因為他為了保護林石，不惜和陳樹翻臉，讓戴老闆他們明白自己對林石這個老同學非常在意，所以才願意不遺餘力的幫助林石。

    可沒想到，他最後還是被楚凌雲超越，如今徒弟比他厲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這個老師心情反而複雜。

    這是吃他立功嘉獎，嘉獎的理由很多，除了上海的制裁行動，還有重慶抓捕六名日諜，以及武漢大戰中提供的情報幫助。

    廣州站，謝鎮遠嘆了口氣，金鱗豈是池中物，他早就知道楚凌雲的利害，這次楚凌雲被獎勵，他需要儘快準備一份賀禮給楚凌雲送去。

    頭滿微笑問道，田俊六立刻低頭：「相處的很好，天皇陛下對我多有稱讚，認可我的忠心。」

    可以說，這次黃家徹底的完了。

    溫繼濤更是興奮，賀年已對他說過，這次會幫他晉升中校。

    這個學生，是他目前最出息的一個。

    黃岩義能拿軍統的貨，就是林石幫他牽的線。

    上海，戰情組。

    但楚凌雲不過是副處長，他這個職務，這次嘉獎晉升後，恐怕用不了多久，也要動一動了。

    其實這樣挺好，林石接觸的情報工作越少，暴露的危險便越低，現在他有錢，又有了關係，以後晉升到更高位置的時候，再來啟用，能提供更多更重要的情報。

    這次終於有了突破，值得一賀。

    陳守泉嘆道，當初的楚凌雲級別比他還低，現在則超過了他。

    可就算如此，這也是一次實實在在的潑天大功。

    江騰空很不錯，收買了一幫青幫弟子為他們做事，這些人大事不行，但消息卻很靈通，讓他們更早的拿到了這份情報。

    除了他們夫妻倆，還有他們的孩子，夫妻倆一起幹的事很多，而且他的兒子同樣有參與，甚至他們的女兒，之前因為性子刁蠻，失手傷過人，這次也被查了出來。

    三井命令道，楚凌雲是因為什麼獲得的獎勵的很重要，軍統的功勞，基本都是和他們有關，抓到他們的人後獲得獎勵的資本。

    連黃岩義這個少將都沒有任何反抗能力，更不用說他一個上校了。

    能夠想像到，接下來除了賀年之外，行動處將有一大批人能夠晉升。

    陳樹想不明白，戴老闆為什麼偏偏對楚凌雲另眼相看？

    他哪裏不如楚凌雲了？

    整整一天沒有出門，害的手下很是擔心。

    第一個是通敵，這個罪名註定他無法活着出來。

    桌子上的電話再次響起，張明真拿起電話，沒一會便掛斷電話。

    日諜足足有十二名，比當初許義抓的還多。

    回到辦公室，林石自己嘆了口氣。

    方儒林點頭道，文鼎則是搖頭：「接下來他還有道坎，不能從軍統走出來，很難再有更高的發展，就看他怎麼破局。」

    陳木土搖頭道，情報部門的級別不會太高，自古如此。

    幸好兩人在上海，要是在重慶，他見面都不好意思去打招呼。

    通過這五人，他再次抓到了五個。

    梁宇小心的在外面等着，他明白，這會王區長的心情並不好。

    這次的事他們全是看自己的面子，楚凌雲若不做點表示說不過去。

    楚凌雲給戴老闆，齊秘書，許義以及賀年分別發過去感謝電文。

    「頭滿大人。」

    林石的局長還算識趣，能做到的局長的人不是太笨，黃岩義其實也不笨，但腦袋鑽錢眼裏去了，一心只想着賺錢，竟然懷疑齊秘書和林石勾結，一起逼迫他。

    「多謝老師。」

    設備局，林石收到消息的時間晚一點。

    接下來就看陳樹自己能不能想通。

    戰情組很久沒有這麼高興的事，這一次要集體慶祝。

    在那裏，幾乎沒有能活着出來的人。

    這也讓頭滿意識到，軍部的高層中，需要有他們的人。

    具體的原因很多人並不清楚，但聰明人很多，黃岩義前腳剛打壓林石，要把林石發配到西郊倉庫，後腳就被抓，要說這裏面沒有關係，傻子都不信。

    而楚凌雲識大局，主動退讓，當時沒有要。

    但這次的事和林石的同學楚凌雲並沒有太大關係。

    「老師，您看我什麼時候回去好？」

    隨即賀年親自審問，軍統再次變的熱鬧了起來。

    「組長，恭喜啊。」

    陳木土抬起了頭，接過陳守泉手中的紙仔細看了起來，看完後笑道：「早就該這樣了，若不是楚凌雲自己拒絕，去年這些獎勵便會落在他的頭上。」

    這次的獎勵非常多，也非常的大。

    他純粹是想不開這個彎，內心還是為楚凌雲高興的，楚凌雲能再次進步，對以後的成長有着巨大的幫助。

    那時候方儒林根本不相信，文鼎是誰，軍中大佬之一，軍銜更是到了頂，楚凌雲能成為文鼎這樣的人？

    但現在，這種可能性還真不是沒有，雖然非常的低，但有可能就比他強的多。

    不過他們兩個的晉升，那是實打實用功勞換來的，誰也說不得什麼，別看他這次抓了不少日諜，比起這倆來還是有着不如。

    黃岩義不對林石回報，反而進行打壓，估計是他惹來殺身之禍的原因。

    畢竟林石的調令還在，接下來看他們局長識不識趣。

    平平淡淡，表明之前的功勞便已攢夠，時機成熟水到渠成。

    早上來到單位，林石遇到的所有人全部主動和他打着招呼。

    楚凌雲卻沒停下，一路突飛猛進，中尉，上尉，少校，中校，一步步，追到了和他同級。

    時間慢慢走過，轉眼到了七月盛夏。

    陳木土知道很多事，包括萬家嶺之戰中楚凌雲立下的大功。

    除了總部和戰情組，各處的反應也不同。

    這樣一來，黃岩義想通過他求和的機會都沒有。

    石原商行，最近走的貨越來越多。

    林石還沒回去，他們單位便鬧的沸沸揚揚。

    不過陳樹依然是軍統的老資歷，只要能將汪填海成功制裁，這份大功就算不能晉升，也能鋪平晉升的道路。

    文鼎笑呵呵說道，他對楚凌雲倒是很有信心，絲毫沒有擔心。

    「姓齊的不錯，出手果斷，黃岩義這次翻不了身，以後在你們局裏沒人敢對你再做什麼。」

    方儒林臉上還帶着震驚，當初文鼎便對他說過，以後楚凌雲的成就可能不次於他。

    傳言是真的，黃岩義的生意確實是林石幫他牽的線，結果他還對林石下手，很不厚道。

    可惜他沒辦法聯繫楚凌雲，不然一定好好的祝賀他。

    不然的話，他去年就有。

    戴老闆也沒阻攔，楚凌雲早就有了晉升的資格，也就被許義還有賀年給擋住，如今兩人成功晉級，沒必要再壓着他。

    這次想低調也不行了，誰能想到，會鬧出這樣的風波，這段時間，沒有特別重要的事，他不會再和組織聯繫。

    不過林石並沒有氣餒，楚凌雲能做到的事，他一樣可以。

    「真沒想到，當初見他的時候，還只是個中校。」

    以後林石在單位會更安全，沒人敢打他的主意。

    文鼎哼了聲，作為大佬，他知道很多人不知道的事情。

    而且楚凌雲提升後，更沒人敢輕視林石。

    而且他的關係很多，打聽到了不少消息。

    但不管怎麼說，他這次總算是如願以償。

    特別是泥鰍和沈漢文，兩人在武漢的時候屬於大頭兵，連尉官都不是，那時候他便是少校，結果人家兩個都晉升到了中校，他依然是少校。

    不誇張的說，這次軍統全部出動了。

    「儘快去查。」

    長江後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換舊人，他就是那個前浪，那個舊人。

    楚凌雲可是他的學生，之前拜訪過他很多次，加上林石，他知道的事情比黃岩義多的多。

    軍統的人知道陳樹和楚凌雲的矛盾，楚凌雲晉升，最不高興的就是他。

    他要查清楚這一切。

    組長就是組長，和其他人不同，人家要立功才能晉升，組長直接便晉升，果然是厲害。

    「阿部大人？」

    泥鰍首先起鬨，其他人跟着一起大笑，吵着要多敬楚凌雲幾杯酒，至少要灌醉他。

    文鼎微笑點頭，方儒林立刻回道：「是的，據說這次老頭子親自催辦。」

    人不在，甚至不知情，整個軍統因為他為林石出頭出面的人一個接一個，而且全是大人物。

    結果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完全是戴漁農下令，許義偵辦，最後抓的人。

    楚凌雲提升，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壞處，相反，好處會有不少。

    接下來看林石什麼時候能夠晉升，這對好兄弟如果都有更好的發展，那將是一段佳話，也是他的驕傲。

    感謝他們對林石的幫助。

    「從軍統出來，可能嗎？」

    按照頭滿查出來的情況，大本營對山田的忍耐幾乎到了極限，直到現在山田依然沒有發動進攻，大本營極度不滿。

    上次南雲又抓了不少中國特工，將他們特高課壓了下去，這段時間無論是中統還是軍統都很低調，他讓石田和江騰一直在努力，可惜沒有任何收穫。

    為了保護楚凌雲，連萬家嶺大勝的事都沒說，而且這次是老頭子親自發話，必須保密。

    張明真回道，他來成都本就是為了林石，現在事情結束，沒必要繼續留在這邊。

    上海特高課，江騰空來到三井辦公室，做着匯報。「軍統內部通報，嘉獎楚凌雲。」

    延州，柯公同樣收到了密電。

    楚凌雲萬家嶺立下那麼大的功勞，老頭子欽點，陳木土先是阻攔，戴漁農那個陰險的傢伙，直接把問題推到了楚凌雲的身上。

    更何況不少人知道，林石有個要好的同學就在軍統。

    以後他們這些處長，見到楚凌雲這個副處長，豈不是要先敬禮？

    幸好楚凌雲沒在重慶，否則他們真的會很尷尬。

    幾天之後，動靜漸漸變小。

    當初在學校的時候，兩人可是打過賭，看看誰先更進一步，如今這個賭約他輸了，楚凌雲快了他一步，這一步有可能就是很多年。

    督察處，總務處，審訊處等部門，所有處長心裏很不是滋味，許義晉升，他們沒意見，賀年晉升，他們更說不得什麼。

    楚凌雲笑道，這次的嘉獎他很高興，況且晉升之後，以後會有很多的方便。

    那時候楚凌雲提供了很多重要的情報，萬家嶺能有那場大勝，可以說楚凌雲功不可沒。

    沒想到他為了林石揍陳樹一頓，還帶出了這樣的連帶反應。

    「那就好，有沒有出來的想法？」

    他現在的財路，全靠楚凌雲給他提供。

    這會的王躍民，心情很複雜。

    這件事有利有弊。

    據說總課長對北平特高課很是不滿，準備將重慶的潛伏任務交給武漢特高課。

    三井眉頭緊皺，上海戰情組最近沒有什麼動靜，為什麼突然鬧出這樣的事？

    他倒是知道重慶的軍統行動處又抓了他們不少人，立下大功，處長賀年晉升，不過那是北平特高課的事，和他無關。

    這幾天風雲突變，很多人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的黃副局長便倒台了，而且倒的那麼慘，進了軍統的大牢。

    方儒林問道，他可是知道，軍統只進不出，那位戴老闆喊出過話，站着進入軍統的人，只有橫着才能出來，不死一輩子都要留在裏面。

    他甚至連許義都不如。

    頭滿點頭道，田俊六立刻坐直身子，低頭回道：「頭滿大人，我願意聽您的吩咐。」

    不過經此一事，別人會明白林石不是隨便能招惹的人。

    同級倒沒什麼，徒弟如此優秀，他很高興。

    如果阿部平信能夠組閣，那他將有很大的機會重新出山。

    軍統動手了，速度很快，黃岩義被抓，罪名是通敵，貪贓，腐敗等。

    他終於要成為中校，至少追上了朱青，泥鰍和沈漢文。

    這份賀禮必須儘早送到，不能晚於他人。

    楚凌雲是特務，軍統的人，他的事不會大張旗鼓。

    「今天好好慶祝一下。」

    「不出意外，他立下的功勞足夠，早就該這樣，若不是幾個人攔着，去年就能得到這些。」

    這次晉升，是老頭子的主意。

    人家是靠功勞升上去了，而且情報行動本就是兩個最重要的部門。

    阿部利浩是頭滿的弟子，和阿部平信自然關係很近，他們是自己人。

    林石低頭道，張明真為了保護他，不讓他在軍統下手的時候被黃岩義找到，特意將他帶到了成都。

    這些人的眼中，還帶着點畏懼。

    「還是您的眼光更好，早就發現他不是一般人。」

    這次能及時提供情報，算是個小功。

    軍部的人沒辦法，只能照做。

    之後他同樣把自己關了起來，楚凌雲進步，他想報復的困難瞬間增大了不少，兩人已不是對等。

    少將又怎麼了，賀年又不是沒幹過這樣的事。

    「沒錯，就看你有沒有想法。」

    國防廳，張明真收到消息，仰頭大笑，讓老婆炒菜拿酒，他要好好喝上幾杯。

    「確實有點可惜，不然他以後肯定能和您一樣。」

    齊秘書確實是好意，主動幫忙，結果黃岩義誤會了他的意思，最終丟掉了自己的性命。

    給賀年晉升之後，老頭子再次想起了楚凌雲，他可是還欠着這個年輕人一個承諾。

    不愧是他看好的楚凌雲，他要加油，爭取早日升級，不想成為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他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真正的將軍。

    這件事主要是發生在軍統內，沒有對外公開，不是關注他的人，基本不會在意這些。

    之前只有三個人，此時卻盯住了七個，這便是他沉住氣帶來的結果。

    賀年準備充分，又有豐富的經驗，對七個人特別的了解，選擇了最合適動手的時間，一舉將七人全部抓獲。

    「別人不行，對他來說不難，放心吧。」

    和戰情組最近的就是上海區，王躍民看完通報電文後，便將自己鎖在了辦公室，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本以為他們還要立次大功，或者等其他處長晉升之後，楚凌雲才有機會。

    「那要好好慶賀一下。」

    沒認清現實，怪不得別人。

    「組長，處長晉升了。」

    這一次絕對是行動處的大勝，從審訊出結果後，賀年的嘴就沒合攏過，他的晉升，這次穩了。

    這一次，楚凌雲把很多老人全部甩在了身後。

    楚凌雲的提升讓他有點意外，看來楚凌雲做了不少他所不知道的事，否則不會毫無徵兆便給了他這麼重的獎勵。

    楚凌雲終於知道重慶發生的事，了解到事情的經過後，楚凌雲很是愕然。

    賀年是因為忙，如果他知道林石的事，以他的性子，很有可能會先把黃岩義抓走，然後再定他的罪。

    加上漢奸的家人，還有其他沒有投靠日諜，但卻涉案的人，軍統的車就沒停過，一車車的往回拉人。改造後的軍統大牢能關更多的人，可這次愣是被賀年填滿，很多不重要的人全部關在一個牢房，重要的人物才單獨關押。

    他們多次催促，但山田就是不聽。

    現在軍統正火，深得老頭子信任，並且多次立功，翁文望同樣是個少將，但和戴漁農相比差了很遠。

    「早就對你說過，不要輕視他，不過軍統會限制他的發展，不可能再升了。」

    梁宇內心是驕傲的，可惜他上司心中就不知道怎麼想的了。

    短短三年多的時間，少尉到現在，別說他們這，就是在軍中又有幾人能夠做到？

    「老闆，軍統最新通報，這是我想辦法拿到的內容。」

    頭滿緩緩說道，他身邊沒有合適的人能夠去競爭，倒是田俊六有這個資格。

    日本向來有陸軍三總長的說法，三總長分別是總參謀長，陸軍大臣和教育總監。

    三總長的排名，總參謀長在第一位，陸軍大臣，也就是陸相則在第二位，頭滿這是對準了最重要的兩個位置，讓田俊六重新上位。

    他這麼做倒不是為了石原亨，純粹是自己的打算。

    感謝安鋼再次1000起點幣打賞，八千字保底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