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新發地賽馬場,三年前剛剛落成,是帝國最豪華壯觀的賽馬場,賽馬場佔地數千畝,可容納5000匹以上賽馬,有六跑道,並帶彎道,還有64個快步馬的單獨訓練場,匯聚着帝國最頂級的馬場設施,每年一度的帝國馬術錦標賽慣例是在東海賽馬場舉行。
新發地賽馬場的六層看台,能容納八萬名觀眾,看台中的二層和三層,是貴賓區,各種商務包廂以及最好位置供真正大亨們觀看賽馬的套房。
12號豪華套房就是老雷諾爵士在珍妮弗12歲生日時送她的禮物,此外,還有一匹名為「公主之愛」的亞瑟級賽馬,現今那匹小馬駒已經3歲半了,正是賽馬體力的巔峰之時。
不過,其實力不太好,現今也只是一匹4班馬。
賽馬從1班到5班,實力由高到低。
今天新發地賽馬場每周慣例的賽馬日,今天下午和晚上,共有8場賽事,其中最重量級的就是馬上要舉行的一場三級賽,稱為「大自由短途錦標賽」,為1000米的讓磅賽。
讓磅賽,簡單說,就是低班馬也可以參加,且給其加分,這樣使得低班馬也有可能取得好成績。
不然賭馬的就沒得賭。
當然,到了二級賽和一級賽,就不讓磅了,低班馬也就沒機會參加。
感覺和香港賽馬制有些不同,但大體類似,陸銘倒是很快搞懂了規則。
這幾天沒日沒夜的忙,今天賽馬日,晚上,約了韓安妮來看賽馬,算是放鬆一下。
特意囑咐了珍妮弗今晚不要來看賽馬,現今在12號豪華觀馬套房鳩佔鵲巢,陸銘多少心裏有點覺得對不起那小丫頭。
不過,自己對賽馬也不怎麼感興趣,很快,拿着警署剛剛轉來的資料看起來。
倒是韓安妮,在外面長欄陽台上舉着望遠鏡,看得很是津津有味。
本來警署方面,轉來的涉及小翠案子的一些最新資料,陸銘也沒太在意。
這幾天,一直在部署福墨思及其警員團隊,暗中尋訪北方來客。
很大可能,就是北方來了殺手。
應該覺得很難找機會對自己下手,倒是把李明軒找出來了。
畢竟,自己辦的案子,只要有心,在東海舊報刊上都能找到。
這些殺手的領頭人絕對是厲害人物,在發現李明軒的案子後,想出了這麼一條毒計。
李明軒曾經從他們手裏逃走,又來東海和自己有交集,在他們眼裏,李明軒分明是一直知道自己所在,是自己的爪牙。
何況他們已經殺了李明軒全家,那麼,李明軒也必須要死。
他們用殺死小翠,來使得自己進入這連環計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如此,令自己猜忌李明軒,說不定自己便出手替他們剪除李明軒。
又或者,會令自己將目標對準劉守成,由此,自己便會和本地豪強起正面衝突。
總之,讓自己動起來。
他們便會有機可乘,伺機刺殺自己。
現今,不僅僅福墨思在找這些北方來客,自己還又砸了一筆錢給老鬼,此外,溫涼玉也發動工會裏的骨幹分子留意最近北方來的人。
因為不想打草驚蛇,並沒有讓溫涼玉發動工會的力量,不然上萬名建築工人,加之他們的關係網,又多在底層,各種大車店、小旅館的,要找出這些北方來客,應該不難。
但靠這些人找的話,等自己派人過去,人肯定早跑光了,說不定,還會有人遇害。
更別說,自己想抓活口了。
至於碧珠,不到萬不得已就不用,不信自己一個大男人,穿越來東海一年了,還收拾不了幾個過江蟲。
案子大體就是這樣了,警署轉來的什麼新資料,本來沒在意。
可翻開一看,陸銘不由微微一怔。
卻是劉守成,親自去的警署舉報李明軒,有小翠寫的親筆信。
這封小翠的親筆信,也在文件夾里。
小翠信里是說,她現在是被逼迫和李明軒在一起的。
李明軒抓了她,禁錮了她一個月,而且,威脅要殺她全家之類的。
被禁錮折磨了一個月,小翠變得神經質,特別怕李明軒。
從信里小翠描述這些,也能看得出來,小翠對李明軒充滿了畏懼。
而且,她這封信,看語氣,是寫給自己的。
只是,不知道要怎麼送到自己手上吧。
劉守成說,他恰好去該街區辦事,小翠將信給了他,求他轉給陸千行律師。
看劉守成的筆錄,現今恰好快過年了,他暫時沒找到什麼途徑將信交給自己,而且,他也很猶豫,要不要將信交給自己。
然後,沒幾天,小翠的小酒館失火。
因為李明軒向警員指證他,是以,他才從警署相熟的人,知道了小翠的死訊。
又猶豫了一段時間後,劉守成這才到了警署,將信轉交給警方。
他認為,真正殺害小翠的,肯定是李明軒。
陸銘呆呆看着。
劉守成的作證筆錄,小翠的親筆信。
這封信是小翠的筆跡,警方已經鑑定過了。
默默坐了會兒,陸銘拿起茶几上電話,撥了幾個號,很快,那邊接起。
「把李明軒,銬起來,以後,囚犯什麼待遇,他就什麼待遇。」
現今的李明軒,在秘密地點,被嚴密保護中。
放下話筒,陸銘苦澀一笑,終究,自己還是脫不了干係。
「怎麼了?李明軒怎麼了?」韓安妮恰好進來,聽到陸銘電話內容,不由詫異。
陸銘指了指劉守成的筆錄和小翠的親筆信,嘆口氣,「你自己看吧。」
韓安妮坐下,看了起來。
陸銘拿起茶几上煙包,點了顆煙,默默吸着。
手裏的煙,突然被旁邊伸過來的雪白小手拿走,按滅在了煙灰缸里。
「這和你沒關係的,你不用內疚,是李明軒的錯,是那些殺手犯的罪行!」韓安妮看着陸銘,這一刻,她柔靜清澈的大眼睛,特別的亮,特別的堅定。
陸銘苦笑,「你不懂的,他變成這樣,我總覺得,我有很大責任。」
「我怎麼不知道,在武安我就覺得他的性格有問題,太陰沉了。」
陸銘搖頭。
韓安妮蹙眉:「你個大煙鬼,我對你一樣印象很不好啊,可是,你身上,就不像他,沒那種陰森森的味道,你就算壞,也是壞在明面上,你不信我嗎?」
陸銘笑笑,起身,「好了,不說了,看賽馬去,無謂攪了你的興致。」
茶几上電話響起來。
陸銘接了電話,嗯嗯兩聲,微微蹙眉。
韓安妮笑道:「好了,咱們走吧,別耽誤你正事,謝謝你今天請我看賽馬,雖然,不知道又是借用的你哪個貴族小情人的房。」
臥室,能明顯看得出是貴族小女生的元素,各種蕾絲以及漂亮的少女系油畫。
聽韓安妮的話,陸銘苦笑,心說好像弄巧成拙,又減分了,來之前,自己也沒想過這些。
……
哈士奇旅館。
302房間。
陸銘站在門口,看着裏面幾名警探忙着收集指紋、腳印,以及一切留下來的痕跡。
幾隻警犬,在警員指揮下嗅着一些物件。
在對東海所有大小旅館調查過程中,福墨思憑本能,覺得住這間套房的幾個人有問題。
聽旅館老闆和服務員說,這五個人,一看就很奇怪,深居簡出,而且只有一個人和店家及服務員交流,是西部漢州口音,其他四人,只要有外人在場,就不怎麼說話。
但等福墨思召集人手直接突襲,這裏卻已經人去屋空。
「少爺,這裏曾經是您的長包房,對吧?」福墨思神色很凝重,這個肉山似女警探,很少這樣嚴肅。
陸銘點點頭。
「他們在研究您,而且,不怕您。」福墨思咬了咬牙。
「是少爺您在北方的仇家?」福墨思突然問。
陸銘笑笑:「應該是吧。」
「那就讓他們怕!」福墨思眼睛裏射出凶光,「這幾個人,怎麼說呢,很自大,但也很可笑,給我的感覺,是上世紀的職業殺手,他們應該都會使用器械,用的都是利刃,您看啊,還有磨刀石留下的碎屑,可笑不?一個個很張狂,卻完全不懂現今我們東海警探是怎麼做事的,不懂痕跡學,不懂法證學,留下的線索,簡直讓我大開眼界,我有信心,很快就能追捕到他們!」
陸銘笑笑,拍拍福墨思的肩膀,「他們行動應該很敏捷,從小都是練技擊搏鬥的,要警員們注意安全。」
福墨思點點頭:「明白!我們會上護具,讓他們想都想不到,活在石器時代呢,還做什麼職業殺手,簡直可笑。」
站在陸銘身邊不遠處的孫伯,聽着福墨思的話,眼裏,有一種悲哀神色。
陸銘注意到了,慢慢踱步到他身邊。
「他們並不是你的同類。」陸銘淡淡的說。
「是,老奴明白!」孫伯苦笑。
「北方,奇人異士更多一些?你沒想過去北方尋覓傳人嗎?」陸銘問。
「老奴去過,南北都是一般,也沒什麼資質出眾的孩子,這幾人,也是平庸之輩。」
陸銘點點頭,有了聖使在前,現今孫伯眼裏的平庸,應該也算狠辣角色了,比如對付龍爺這種半吊子應該沒任何問題,不知道,這裏面,有沒有殺害龍爺的兇手。
想着,陸銘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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