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池見吐槽過後,腦子裏也沒有回應了,也就不再白費心思。
當務之急,還是怎麼處理唐若菱。
這姑娘現在還昏迷着,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見過自己的樣貌。
按照張池的道德底線,先那啥再那啥,太過分了。
但補全靈根這個說法太誘人了。
滿足了瑟瑟的同時,還能提升根骨,這就是雙倍的快樂。
只是張池心裏那道坎,還是沒那麼容易邁過去。
他糾結猶豫的時候,唐若菱的眼皮忽然跳了跳。
眼看她馬上就要甦醒了,張池啪的一掌打在了她的腦門。
昏睡咒瞬間使出,這波操作很極限。
現在是大白天,他閉關的地方雖然少有人至,但唐若菱若是清醒着,叫出聲來還是會引來關注,張池下意識就把她打暈了。
「不行,她丟了肯定會有人來找,得先藏好。」
這驚險的一下,也讓張池清醒了過來,他按照原計劃,把唐若菱埋進了坑裏,但只埋了一半,頭留在外面,確保她出不來,又不會死。
隨後,他將床鋪復位,又整理了一下屋子,確認看不出什麼來,才盤膝坐下,維持閉關修行的姿態。
沒過多久,遠處傳來了的腳步聲,很快就到了門外。
「大師兄,掌門急召,請速速前往江河殿。」
「我知道了。」
張池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他從容地出了門,溫和地對傳訊的弟子道:「勞煩師弟跑這一趟了,掌門急召,是有什麼事情?」
對外謙和有禮是他的一貫人設,他這麼禮貌地詢問,傳訊弟子自然是知無不言。
「大師兄,我們邊走邊說。」
宗門規定,在宗內不許御劍飛行,免得誤傷同門,所以只能靠兩條腿走。
但兩人速度都不慢,很快就到了江河殿。
這一路上,那傳訊弟子也把事情前因後果大致都跟張池說了。
靈藥穀穀主的女兒丟了,谷主親自跑到劍宗求援,其他宗門也聞風而動,希望劍宗出手抓捕賊人。
而張池在河左盟之中,也算是頗有聲望。
河左盟管理着方圓數千里最大的坊市,人多了自然是魚龍混雜,也發生了不少的惡性事件。
而張池在擔任坊市執法堂隊長的時候,破獲了不少案件,抓了不少毛賊,讓當時的坊市風氣都好了許多。
所以這次發生了這麼多起盜竊事件,掌門才會把正在閉關的他叫出來。
此時的江河殿內外已經是人潮洶湧,劍宗的掌門與長老,還有其他宗門的人都來到了這裏。
受害者匯聚一堂,群情激憤,張池不由緊張起來,他如果暴露了,一定會死得很慘。
坐在主位的是一個面容清冷的女子,她正是大河劍宗的掌門江輕雲,也是張池的師父。
看到張池,江輕雲微微頷首,才對周圍各大宗門的掌門和長老道:「各位道友,這就是我宗首席大弟子張池,
他年紀雖輕,卻機敏過人,曾代表劍宗,處理過不少疑難懸案。」
江輕雲話音落下,便有人附和道:「這位小友就是人稱智勇雙全、仁義無雙的張小郎君?」
張池能闖出偌大的名聲,當然是有操作的,但是在這麼多人面前被人說出外號,饒是張池的臉皮厚,這會兒也不免有些羞澀。
「都是大家抬愛,前輩莫要笑我。
晚輩這些日子都在閉關,不知道竟發生了這麼多惡劣的事件,還請各位前輩分享一下線索,晚輩若能發現點什麼,必定竭力捉拿賊人,為各位前輩分憂。」
張池說完,眾人便七嘴八舌說了起來。
「那賊人真是猖狂,可憐我宗這一批靈羊剛餵了幼崽,又被那賊人蹂躪,那賊每天都來,靈羊的**都被捏腫了,身心受到重創,好多天沒產奶,我宗損失慘重啊!」
怪不得這幾天早上都沒羊奶喝了,原來是羊被薅抑鬱了。
嘶,身心受到重創,那羊到底經歷了什麼?
張池很好奇,我的第二人格是個笨蛋嗎?怎麼能逮着羊使勁薅呢?
沒羊奶的話,牛奶其實也可以嘛!
骨幽幽:「」
從今天起,你可別想再喝奶了!
「你這算什麼,我們丹堂好不容易煉出幾瓶極品丹藥,那賊子竟是一顆都沒留啊!」
「還有我們煉器閣」
江輕雲只是讓人說線索,沒想到大家七嘴八舌地都在說遭遇,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
張池倒是放心多了,沒有有用的線索,就是最好的消息。
「哼,我的身法,豈是他們能夠發現的?」
骨幽幽雖然不能操控身體,但外界發生的一切她都知道,這會兒閒着也是閒着,自然是不住地吐槽。
當然,張池聽不到。
而在眾人吵鬧不休的時候,一聲怒吼壓住了所有人。
「都給我住口!你們的損失,等找到了若菱,都由我來承擔,只要能找到若菱,我可以付出一切!」
這個的怒吼的人正是唐若菱的父親,靈藥穀穀主唐風。
此時的唐風,已經是滿目赤紅,大殿中人也意識到這位才是最心急的,終於安靜了下來。
唐風這才看向張池,認真地道:「你若是能讓若菱平安回來,我願將靈藥谷一半產出送給你!」
這話一出,滿殿譁然。
劍宗的一些長老也頗為意動,看向張池的眼神也熱切了許多。
唐風的眼神卻讓張池有些心慌,但張池反倒興奮起來。
所謂富貴險中求,一夜暴富的機會就在眼前,他興奮地手抖了一下,旁人見狀,連忙問道:「張小友怎麼了?」
張池立馬反應過來,沉聲道:「賊人行徑,真是讓我激憤不能自已,各位前輩放心,晚輩一定竭盡全力,儘快找到賊人。」
看眾人依然盯着他,張池舉起右手大喊道:「我與罪惡不共戴天!」
「好!」
劍宗在外圍觀的弟子帶頭叫好,歡呼聲也連成了一片。
在助攻下,張池迅速代入了角色,對周圍的人詢問道:「你們有誰親眼見過賊人?」
所有人都搖頭,只有唐風道:「昨夜我有一個弟子看到了那賊人的背影,看起來是個男人。速度很快,眨眼就不見了。」
他是咬着牙說出這句話的,其他人也能感受到這種痛苦。
自己的女兒被抓走了,還是個男人,會發生什麼,想想都知道。
恐怕今後找回來,也不會是那麼完整的了。
張池倒是心下暗暗鬆了口氣。
只看到是個男的,這個線索等於沒用。
不愧是我的第二人格,辦事還算乾淨利落,既然沒有線索,那唐若菱他可就吃定了。
接下來,他只要把調查的權利拿到手,今晚就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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