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鶴去世了,走得還算安詳,唇角掛着一抹笑的。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黎晚洇直接跌坐下去,傷心溢於言表。
戰君宴將她握着爺爺的手分開,拆下了那些針,低聲說了一句,「爺爺,走好。」
劉卓和南承的眼眶都是紅紅的。
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他們跟了戰天鶴那麼久,感情早就超乎了親情。
劉卓背過身去,偷偷抹了一下眼睛。
等戰君宴和老爺子告別好後,劉卓才開口,「六少爺,立遺囑的律師就在老宅,要把他們請過來嗎?」
戰君宴往門口方向看了一眼,嗓音低沉道:「把人叫去大廳。」
「是。」
劉卓走到門口,才說了一句「一會到大廳律師宣讀老爺子的遺囑」,圍在外面的人就走了一大半。
全都是往大廳方向去的。
劉卓無奈地搖了搖頭,招了個下人低聲在他耳旁說了幾句。
戰瀚哲一家進來最後看了一眼老爺子,而後也去了大廳。
過了幾分鐘,劉卓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過來叫戰君宴,「六少爺,我們過去吧。」
「我不去了。」
戰君宴對遺囑不感興趣,他只想最後再看爺爺幾眼。
劉卓看了他幾眼,才走了。
南承見狀,俯身離開。
「老公,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黎晚洇站起身,直接抱住了戰君宴。
戰君宴頓了頓,轉過身緊緊地將她擁住了。
其實別看他表面上看着沒受什麼影響,但其實,他心裏受傷着呢。
黎晚洇也不知道怎麼才能安慰他,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了。
「還有星星,星星晚點就到了。」
「以後我們會有孩子,也會在你身邊的。」
說完這句,黎晚洇自己愣了愣。
當初說了要生寶寶爺爺才會把空難的資料拿出來,但現在爺爺去世了寶寶也沒懷上,那東西
不知道爺爺有沒有交代這件事。
可眼下,還要處理爺爺的喪事,不好去問這件事。
「我們會帶着爺爺的那份愛的。」黎晚洇將戰君宴抱得更緊了一些。
**
大廳。
五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大廳中間,他們都是安城最有名氣的律師。
而且,還是分別來自不同的律所的。
最邊上的律師開口,「各位好,我們都是戰老爺子遺囑的代理律師,我叫陳訟。」
陳訟,號稱律師界的「東方不敗」,擅長各種案件。
陳訟環顧了一下眾人,「請問,戰君宴先生在何處?」
劉卓連忙回,「我家六少爺還在老爺子房間裏。」
陳訟朝劉卓禮貌點頭,「勞煩將他找過來一下。」
杜敏艷站起身,「找他過來幹什麼,這麼多人聽不了遺囑嗎?」
陳訟面無表情道:「戰君宴先生也是戰老先生遺產的受益人,自然需要在場。」
「還不快去叫。」杜敏艷朝劉卓吼了一聲。
老爺子去世,她是大兒媳,自然要有說話權。
劉卓看了她兩眼,想說什麼又沒說,起身去找戰君宴了。
劉卓到房間時,兩人還擁在一起。
站在門口處,劉卓想到了老爺子的一句話——「晚晚丫頭和君宴的遭遇是一樣的,適合待在他身邊。」
「那份資料,不要輕易給他們。」這是老爺子這段時間叮囑再三的一句話。
「劉管家,夫人正在安慰六爺呢。」林毅對他說了一句。
劉卓點頭,抬手敲了敲門。
「叩叩~」
聽到聲音,房間裏的兩人才慢慢分開。
劉卓走了進去。
「六少爺,律師說宣讀遺囑需要您也在場,請您現在過去一趟。」
聞言,戰君宴擰了擰眉。
黎晚洇看着戰君宴開口,「你去吧,我幫你守着爺爺。」
戰君宴往床上看了一眼,點頭。
林毅正想跟着戰君宴,他沉聲留下一句,「在這看着。」
林毅有些擔心他,但還是留了下來。
戰君宴出現在大廳時,杜敏艷譏諷了一句,「有些人非要裝一下,最後還不是照樣要來。」
戰君宴掃了一眼過去,眼眸冷得駭人,杜敏艷不得不閉上了嘴。
陳訟見他坐下後,才再次開口,「受戰老先生的委託,將這份遺囑給各位宣讀一下。」
「這一份,是20**年12月9號,我和公證處的公證員,在戰老先生家裏所訂立的合法有效的公證書。」
話到這,陳訟將蓋有章的紙張展示給眾人看。
「根據戰老先生在清醒狀態時的口述,以及親筆說明書,我們將戰老先生的遺囑宣讀如下」
接下來,是漫長的遺產宣讀時間。
聽讀的人臉上有喜有悲。
總的來說,戰家百分之六十的資產落到了戰君宴手上,其餘的均分下去。
陳訟宣讀完時,杜敏艷第一個站起來反對,「不可能,遺囑怎麼可能這麼立?」
她指着戰君宴對陳訟道:「他怎麼可能分得那麼多?」
「法律規定,同一順序繼承人遺產份額是一樣的,除非有特殊困難才可以多得份額。」杜敏艷特意了解過立遺囑的事項的。
面對質疑,陳訟不慌不忙,「這位女士,遺囑是立遺囑人對自己的財產自由處置的一種體現,戰老先生是可以隨意分配的。
只要訂立當時,立遺囑人具有民事行為能力,不受他人約束,是其真實意思表示,合法合規,就算分配不公平也是有效果的。」
杜敏艷的臉色很難看。
那麼多的財產啊,她就分得了這麼一點,其他都給了戰君宴,她怎麼能甘心?
戰君享在一旁道:「爺爺突然離世,想來已經被病痛纏身一段時間了,如何確定他當時立的遺囑是自己的意思,而不是受他人蠱惑呢?」
說到這,戰君享往劉卓那裏看去。
劉卓立馬擺手,「老爺子訂立遺囑時我什麼都沒有說,完全是他自己的意思。」
杜敏艷大聲道:「你說的話如何可信?」
「這位女士不信,那我們就來聽聽這份錄音。」陳訟舉起手,手中捏着一支錄音筆。
他按了一下錄音筆,戰天鶴的聲音從裏面傳出。
「我是戰天鶴,此時意識清醒,所訂立的遺囑完全屬於個人意願,沒有受任何強迫。」
聽到爺爺的聲音,坐着一直沒有反應的戰君宴緩緩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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