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立馬閉上嘴,心裏揣測着戰君宴的意思。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醫生?」心裏着急的黎晚洇喊了醫生。
「啊?夫夫人」沈律被她叫得驚慌失措的,但是他還沒搞明白戰君宴看過來的那一眼的意思。
黎晚洇微微顰眉,心想:這醫生怎麼看起來一點也不靠譜。
國醫聖手季瑾川唯一的徒弟沈律要是知道黎晚洇心裏這麼想,那不得鬱悶死了。
見他支支吾吾半不出一句話來,黎晚洇有些生氣了,「你不是看完了嗎?情況怎麼樣你快說啊!」
她是知道戰君宴的胃病的,在一起那一年痛過幾次,她不知道一年過去了是加重了還是怎麼樣。
因為看戰君宴的樣子並不能看出來,所以她着急的想要從醫生口中去了解。
沈律慌亂地看向了戰君宴,一旁的林毅適時提醒着說道:「夫人,看沈醫生這個樣子,六爺應該沒什麼大礙。」
黎晚洇怔怔地朝林毅看去:你怎麼看出來的?你看他那樣子像是沒事的嗎?
想到這,黎晚洇眉頭又皺緊了些。
經林毅這麼一提醒,沈律才明白了什麼,他連忙道:「夫人,六爺是胃病犯了,不過不嚴重,我開點藥可以緩解他的疼痛,您一會給他吃一下,今晚好好睡一覺就可以了。」
黎晚洇皺了皺眉,有些不相信,「你確定不嚴重?」
要是沒什麼事為什麼剛剛支支吾吾的?
「洇洇。」戰君宴出聲。
黎晚洇朝他看了過去。
戰君宴繼續,「快一點鐘了,你先回去睡覺吧。」
黎晚洇默了幾秒後說:「好,等你吃藥了我就回。」
戰君宴黑眸轉向了沈律,後者連忙道:「我馬上給六爺拿藥。」
翻藥箱時,沈律一手拿了一瓶藥,想了兩秒後他拿了那瓶普通的胃藥。
在沈律拿藥走過來時,黎晚洇視線落在了他手中的藥瓶上。
看來是真的不嚴重,黎晚洇放心了些。
將藥吃下後,戰君宴對林毅吩咐道:「送夫人回去。」
林毅點頭,看向黎晚洇正欲開口,黎晚洇卻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就行。」
說完,黎晚洇看向戰君宴,「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嗯。」
門關上後,林毅朝門口走去,他貼在門上聽了一會才走了回來。
「六爺,夫人進房間了。」
下一秒,戰君宴臉上浮現了一抹痛苦之色。
沈律見狀,連忙去藥箱,拿了那會放下的那瓶藥。
「六爺,您吃這個藥,吃這個會好一些。」
「不吃,拿走。」
戰君宴站起身,沉聲吩咐:「都出去。」
林毅和沈律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焦急。
沈律勸道:「六爺,這個藥是師傅研製的,您吃了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其實戰君宴的胃病,季瑾川的藥是可以治的。
但是要養,很顯然戰君宴沒有這麼做。
過去一年,因為黎晚洇的離開,戰君宴糟踐自己的身體,胃病更加的嚴重了,有幾次都胃出血了。
「六爺,您就把藥吃了吧,現在夫人也住在公館,您肯定也不想讓她擔心對吧。」林毅道。
他知道,只有拿黎晚洇出來說事,才會有用。
果不其然,戰君宴轉過了身子。
「拿過來。」
沈律連忙往瓶蓋里倒了一粒藥給戰君宴遞了過來,「這個藥和剛剛的藥也不衝突,您放心吃吧。」
「六爺,水。」林毅遞了水杯過來。
看着戰君宴把藥吃下了,林毅和沈律才鬆了一口氣。
沈律看着戰君宴開口:「六爺,相信您自己也知道,您這次胃部的情況不容樂觀。希望您還是重視起來,一定要注意不要過度勞累了。您雖然有按時吃飯,但是作息時間不準,長時間這樣下去也是會讓您的胃病加重。」
戰君宴的眸色沉了沉,「知道了。」
淡淡的三個字落下,戰君宴轉身繼續往浴室方向走。
看他這完全不當回事的樣子,林毅和沈律也一副沒轍的樣子。
「林毅,六爺這胃病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沈律道。
可不是嘛。
林毅愁着一張臉,兩人一同望着戰君宴的身影。
作為醫者,沈律自然很想把戰君宴的胃病醫好,心裏尋思之後又開口道:「唉林毅,我看你剛剛提到夫人六爺就立馬吃藥了,要不然讓夫人來?」
看到男人停下了腳步,林毅連忙拽上沈律,「快快快,出去了,出去了。」
林毅心道:真是不要命了?
六爺就是不想讓夫人知道,你還要提這個!
一會被罵可別連累他。
被拖拽的沈律慌忙地扯上了自己的醫藥箱,兩人離開了房間。
聽到關門聲,戰君宴皺了皺眉。
這個林毅,怎麼這麼毛躁!
戰君宴返回沙發這邊,拿了手機給葛琴發了條消息過去,讓她第二次夜奶的時候不要去叫黎晚洇了,直接給孩子餵配方奶。
兩個小傢伙快半歲了,戰君宴早就準備了最好的配方奶。
洗了澡出來,戰君宴的神色看起來好多了。
手機里收到了葛琴的信息:【先生,不餵母乳的話,長時間漲乳夫人有可能會乳腺炎,甚至會發燒的。】
戰君宴皺眉,然後在手機上按了幾下。
【知道了,照常吧。】
**
半夜,一道嬌小的身影溜進了戰君宴的房間。
黎晚洇剛餵了寶寶們,鬼使神差地就進來了。
昏暗的視線下,黎晚洇輕手輕腳地朝大床走去。
床上有一抹均勻的呼吸聲,黎晚洇緩緩地蹲在床邊。
看着戰君宴好好的睡着,黎晚洇心裏就放心了。
那會她回去後根本就睡不着,一直到芳姨過來叫她。
房間太黑,黎晚洇只能隱約看出戰君宴的臉部輪廓,但是她心裏已然滿足。
心裏一邊痛苦着,卻又一邊想要靠近他。
一如此刻,黎晚洇的手是緊緊地掐着自己的腿的。
她的心很痛,應該儘快離開,但是她卻有些不舍,就這麼一點聲音也沒發出地看着床上熟睡的人。
戰君宴,我好想你。
無邊的痛苦開始吞噬着黎晚洇,唇瓣被她緊緊地咬住了。
堅持了幾分鐘,黎晚洇實在是受不住了,她將唇瓣鬆開大口地呼吸了兩口然後撐起身子往外走。
在她離開的瞬間,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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