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晴天一聲霹靂,上官雲琪頓時懵逼了。
腦子裏再次哄哄的,甚至出現了一剎那的空白。
宋玉暖不過是停頓了一下,就繼續在眾人震撼的目光下說道:「上官阿婆最喜歡這個日記本了,她將很多不能對人言的事兒和看法都寫在了上面。
包括怎麼將我小舅賣去了香江,收了十根金條,當然了,她在日記本里將金條稱之為小黃魚,她說收了十條小黃魚,還叮囑上官恆,如果夏新東沒用處,就弄死扔進海里。
不止這些,日記本里還有她怎麼安排人處理呂程和嚴復。
按理說這樣的秘密不該寫在日記本上,但那個日記本是她最喜歡的一個朋友送的,可惜她這個朋友早年間坐船去了海外。
她可能覺得寫在上面,就好像在和她那個最好的朋友說話一樣。
很多人可能覺得不現實,秘密不是該爛在肚子裏的嗎?
這個可能和性格有關係,也許上官阿婆有分享欲,也許因為秘密過多需要壓力釋放。
總之,所有的證據都在日記本里。
可這個也很危險,萬一被丈夫和孩子們看到,總是不好解釋。
於是,上官阿婆準備將日記本燒掉,沒想到,家裏招了耗子,是真耗子,不是小偷,大耗子將藏在夾縫裏的日記本給拖走了。
上官阿婆找了很久也沒找到,最後只好放棄不再尋找。」
此時的上官雲琪已經忘了呼吸。
她感覺天好像都塌了一樣。
這一次看宋玉暖,心底里生出了膽怯,她怎麼知道的,她怎麼可能知道的?
難道她是大耗子成精了?
宋玉暖不知道上官雲琪將她想像成了大耗子,還是成精的。
她還在繼續呢:「各位領導,日記本就在上官阿婆臥室衣櫃後的地板下面,你們可以派人去找,如果這都不能算證據,那我無話可說。」
不等德組長反應呢,季老說:「既然這是證據,老柳你馬上去打電話。」
夏博文面色灰暗,感覺全身的力氣被抽空一樣。
他不知道這個日記本,可是看上官雲琪的樣子,就知道小暖說的是真的。
至於小暖怎麼知道,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日記本。
上官雲琪是個啥樣人,他是最清楚的。
現在好了許多,可年輕的時候,對很多事情想不通,自然私下裏少不了咒罵。
罵一罵也就罷了。
可萬一寫到日記本上呢?
老柳也是身經百戰,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來不去想太多,他起身就準備往出走。
全身顫抖後背一層冷汗的上官雲琪驚恐的喊道:「不要打電話,那是我的私密日記,在沒有搜查手續之前你沒權查看。」
老柳站住了。
犀利的目光看向了上官雲琪。
上官雲琪頹然的道:「單獨找一個地方,剛才宋玉暖說的都是真的,我承認!!!」
會議室里嘩聲一片,卻又突然安靜下來。
好像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跳一樣。
上官雲琪垂頭喪氣的和柳公安還有另外兩人離開了大會議室。
夏麗瑩又羞又怒又難堪,眼淚噼里啪啦的落下來。
夏至呆滯的腦子裏一片空白。
顧淮安穩坐在那裏,嘴角微微上揚。
楚梓州驚呆了。
只有夏家人,沒有一個意外的,包括小阿盛。
宋玉暖對着德組長笑盈盈的:「德伯伯,會議可以開始了。」
一向以淡定從容的德明
我是誰,我在哪兒?
幾息之後,終於反應過來,咳嗽了好幾聲,才艱難的道:「那個那個」
那個什麼呢?
所有人都看向德明。
本來不是這個樣子的。
可是其實這個樣子怎麼感覺這麼爽呢。
但沒人露出這樣的笑容。
龔老急迫的說:「第一個環節結束了,咱們進行第二個環節。」
夏博文馬上站起來說:「我先離開,有事喊我。」
看似雲淡風輕,可其實腳步很沉重。
他的一顆心沉到了谷底,從此之後他都沒資格和這些人一起開會了。
這樣的認知讓夏博文覺得生無可戀。
夏至幾個也都隨後起身。
寇縣沒走,他是這裏的領導,夏新東是二道河村的村民,所以,他得留下。
再就是胡老和林老。
這是宋玉暖這面的人,自然而然的要在同一條戰線。
錢芬皺着眉頭打聽上官雲琪去了,但感覺心裏不妙。
等夏博文他們都走到了門口,宋玉暖忽然喊道:「夏老爺子您留步。」
夏博文頓住了腳步,回頭去看站起來的宋玉暖。
而宋玉暖也疾步的走過來,笑眯眯的問:「您是有事嗎,要是沒事的話得參加完會議才能走啊。」
夏博文怔在了原地。
宋玉暖繼續:「這是您最先匯報的,您肯定要全程參與的,咱們一碼歸一碼。」
隨後回頭去看德明:「我說的對嗎德伯伯。」
德明:
好人壞人你都做,厲害嘍。
他忙點頭:「說得對說得對。」隨後笑了:「夏董事長,這事還要從您這裏說起呢。」
夏博文知道小暖這就是明晃晃的挑撥離間,可是,他得接着。
不然就真的站在了所有人的對立面。
和人意見有不同這很正常,可是,在夏新東這件事上,他要是和眾人站在對立面,那他這輩子就白活了。
夏博文並沒有推辭也沒有不好意思。
哪怕內心翻江倒海,可是面上也要做到平靜淡然。
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如今不說他了,其實很多人都急着落實藥方的事兒。
這一次宋玉暖就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也很認真的聽小舅說藥方的事兒。
會議室再一次鴉雀無聲。
只有夏新東的聲音在會議室里迴響。
已經沒人去關注離開的那些人在幹什麼了。
包括低着頭不說話的夏至和夏麗瑩。
他們在一個房間的門口,裏面是正在交代買賣夏新東的上官雲琪。
夏至的臉色不好。
就跟鈍刀子割肉一樣,就不能一次性的給個痛快?
還有,這些東西是怎麼被宋玉暖給知道的?
連他和妹妹都不知道,甚至父親都不清楚,為什麼宋玉暖知道的那麼清楚?
但不可否認的是,罪證落實了,說不得要去坐牢的。
會議室里關於藥方的事兒,討論的很順利,夏新東說:「不用反覆去實驗,我有數據支持。」
龔老眼圈紅了:「新東啊,什麼時候能生產?」
夏新東:「原材料備齊,馬上就可以生產。」
眾人眼睛一亮,馬上就商談起了具體的事宜。
夏新東自然是無償捐贈。
但是他有幾個要求。
德明馬上讓他提,不怕他提要求,就怕他什麼都不提,反而不好弄。
今天先這些,明天補上,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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