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樂場門口。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岑婧左手拿着棉花糖,右手提着糖炒栗子。
身邊的岑槓槓則端着滿滿一盒臭豆腐,低着頭用小叉子認真進食,兩個小腮幫一鼓一鼓,就像只賊機靈的小倉鼠。
今天雖然是工作日,但來遊樂園的人也不算少,他們前面排了不少帶着孩子來玩的家長。
正準備低頭勸小虎鯨少吃點,岑婧還沒開口,就聽見排在前面的一個小女孩與自己的媽媽對話:
「媽媽,小虎說遊樂園寶寶今天可以免費進去,是不是真的呀?」
「當然是真的啦,今天寶寶想玩什麼?」
「旋轉木馬!」
「好......」
「......」
岑婧聞言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薅羊毛,這事她必須參與參與。
也不是差這張門票,主要是喜歡0元購的感覺。
隊伍很快就排到了他們,岑婧上前對那窗口的售票員問:
「今天是不是有什麼活動之類......」
那售票員態度不錯,聞言立馬盡職盡責的抬手示意他們看側方的滾動字幕:
「小姐您好,今天我們遊樂園凡是退伍軍人以及六歲以下兒童,都可以免票入場呢!」
「......」
岑婧動作一滯,低頭跟身邊七歲的岑槓槓對視一眼,不着痕跡的對他揚了揚眉毛進行暗示。
現在孩子普遍長得偏高,六歲七歲什麼的......
她這麼想着,就見岑槓槓那小子會意的點了點頭,將右手的叉子放進臭豆腐盒裏。
接着上前一步抬起右手——
對着那一臉微笑的售票員敬了個標準的少先隊禮,一臉嚴肅氣沉丹田的高聲喊道:
「阿姨你好!我是退伍軍人!」
「......」
那售票員微笑都直接僵在了臉上,愣了許久才緩緩抬起視線看向這「退伍軍人」的家長。
卻見那長相氣質都絕佳的女人正低着頭四下查看,像是在尋找什麼。
看她比較着急的樣子,售票員處於禮貌道:
「您是丟了什麼東西嗎?」
「嘶......哪去了?」
岑婧仍低着頭,一邊找一邊往後退:
「哎?我兒子哪去了?沒粘腳底下啊......難道今天出門忘帶了?」
還端着臭豆腐敬着禮的「退伍軍人」只能跟售票員一起看着岑婧那拙劣的表演。
隨後略帶尷尬的相視一笑。
......
最後,這母子倆還是買了兩張票,隨後故作鎮定的進入了遊樂場。
岑槓槓將吃光的包裝丟進垃圾桶,轉身對着啃棉花糖的岑婧怒目而視:
「都怪你,你那什麼破理由,誰的兒子會粘在腳底下啊?你以為是口香糖?!」
岑婧見他手裏空了,一把將糖炒栗子塞進那小子懷裏,隨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你還有臉說我?你到底怎麼想的,退伍軍人?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說些什麼?」
「我......」
進入人類社會只有一年,還不太清楚退伍軍人和童子軍的區別,小虎鯨只能漲紅了臉小聲反駁道:
「我不就想說個冷門一點的,那個人類不好查證嘛......」
「小子,你要知道,冷門和沒門是有區別的。」
說完,不等小虎鯨呲牙,岑婧便立馬轉身,一臉的興致盎然:
「走啊小子,姐帶你體驗一下速度與激情。」
......
「這就是你說的,速度與......激情?」
岑槓槓抱着懷裏的糖炒栗子,一臉無語的坐在小豬佩奇形狀的車身里。
看了看旁邊神神叨叨拿着水槍不斷偷襲對面的小孩的岑婧......
到底誰帶誰來遊樂園啊?
「呲——」
一個晃神,他突然感覺到頭頂一涼。
突如其來的水柱將岑槓槓一槍爆頭。
隔着頭髮上不斷滴落的水珠,他看向身邊不時側身躲避攻擊對水槍加壓,接着將手中水柱準確呲到對面小孩腦瓜頂上。
正玩的不亦樂乎的「媽媽」......
「岑婧!!!」
......
「好啦好啦,別生氣了,我怎麼知道這裏是兒童遊樂場。」
岑婧一邊追着前面抱着栗子悶頭走路的小虎鯨,一邊語重心長的勸慰。
進來之前,她確實也不知道這裏是兒童樂園,基本都是一些學齡前小孩的項目,什麼過山車跳樓機,通通沒有。
這些娛樂活動,對於岑槓槓這種小學生來說或許有些無聊,對於成年的大學生又太過幼稚。
但對於她這種成年人,卻剛剛好。
見這小鬼不理她,腳步卻慢慢放緩,岑婧繼續耐着性子找話題。
經過一個魔法城堡樣式的建築,她立馬指着上面的公主人物喊道:
「快看,這裏有睡美人!」
「......」
原本一語不發的岑槓槓突然停下腳步,冷着臉轉頭向她指的方向看了看,隨後瞥了她一眼:
「這是白雪公主。」
岑婧尷尬的撇了撇嘴,隨後又指向下一個公主人物:
「看,這是睡美人。」
「這是長髮公主。」
「這總該是睡美人了吧?」
「這是灰姑娘......」
「這......」
對於岑婧的堅持不懈,岑槓槓實在忍不住破功,嘴角微翹着抬頭看向她,一臉傲嬌道:
「你很喜歡睡美人嗎?」
剛才經過的一座城堡就有睡美人,要是她喜歡,也不是不能陪她回去......
正在心裏想着,卻見岑婧認真的點了點頭:
「喜歡,但是沒睡過。」
「......」
"哎——這孩子。"
被留在原地的家長,一臉不解的看着那怒氣沖沖往出口走的小小背影,緩緩撓了撓頭。
「怎麼又走了?」
將這些事盡收眼底的系統在她腕間亮起,幽幽道:
【這還是我第一次可憐兇猛的海洋哺乳動物。】
「海洋哺乳動物的叛逆期,來的也太早了點......」
而岑婧卻裝模作樣的搖了搖頭,長嘆一口氣,又做出一副令統作嘔的慈母姿態:
「我們做母親的,又哪裏捨得斥責自己的孩子呢?」
【你別太荒謬......】
將系統的咬牙切齒置若罔聞,她看着岑槓槓的背影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真的愛是不忍心責備他的,就像雲南人進了醫院,不會責備菌子有毒,而是覺得自己沒煮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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