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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聲音渾厚但說出口的話卻無比冷漠。他身材高大,靜靜地站在豪華大床邊,居高臨下的看着床上的人。
床上半坐着一個女人,她穿着純棉質地的睡衣睡褲,長發柔順的垂在肩頭,整個人看起來清純又柔和。
如果不是她正低着頭專心致志地修剪腳指甲的話,或許還可以加上個溫婉。
她聽見男人的話,卻並沒有停下自己手中的動作,仍然低着頭一絲不苟地打磨指甲。
「我在跟你說話。」男人的聲音帶上了一絲不耐煩。
【注意!注意!宿主有ooc傾向!請按照原主人設進行演繹!】
[得,剪個腳指甲又不符合人設了,狗血虐文女主不用剪指甲?]
岑婧心裏白眼翻上了天,可她很快就入了戲,依舊垂着頭,身體卻開始微微顫抖,緊緊咬着蒼白的嘴唇眼眶微紅。醞釀好情緒之後猛地抬頭看向男人,語氣帶着一分顫抖兩分隱忍和七分的不可置信:
「你三十七度的體溫,怎麼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
「」
厲雲霆猝不及防地被噎了一下,這女人是不是被刺激瘋了?說的是什麼胡話?
見他不答,岑婧開始變本加厲的飈演技立人設:
「我認識你七年,跟你結婚三年,這十年的時光在你這裏就這麼一文不值嗎?」
男人被她撕心裂肺的語氣震到,一時間根本想不明白這結婚三年是不是應該包含在認識七年裏,而床上的女人似乎是傷心過度,開始口不擇言。
「自從嫁給你,我平時也就是刷刷卡購購物,這麼大的別墅,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厲雲霆!可以不愛,請別傷害!我看似堅強灑脫,被車撞的時候也會死!」
「」
「你瘋了?」
厲雲霆豪氣萬丈的來,本意是想讓這個有名無實的妻子儘快搬出家裏,給他的白月光前女友騰騰位置。卻沒想到,被這平時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的軟弱女人震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後天阿菁就回來了,我不想讓她看到你,你知道該怎麼做。」怕這女人再受刺激說出什麼瘋言瘋語,扔下這句話,厲雲霆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岑婧當然沒瘋,她清醒得很,而且一點沒扯謊,她被車撞,真的會死。
要說她岑婧生前也是個體面人,在一家大型話劇院工作,雖然總被人寫投訴信說她演的僕人像咆哮帝,但好歹也是個演繹工作者。
那她是怎麼死的呢?被車撞死的,下班回家的路上因為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段子,沒注意到那闖黃燈的大卡車。
臉上的笑容還在,她就這麼含笑九泉了,說不上有多倒霉。
誰說愛笑的女孩運氣不會差來着?!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她意外綁定了這個系統,而想要苟下去的唯一辦法就是不停的穿進小說世界,改變小白花女主和火葬場文學男主的宿命結局。
當這本狗血史詩級大作給到岑婧時,一開始她是拒絕的。她發誓,但凡沒有個十年腦血栓病史,都寫不出這種牛馬小說。
男主厲雲霆有個前女友叫路菁,五年前與他分手出國留學,而男主心灰意冷答應了跟岑家的聯姻,娶了女主岑婧。但心裏還是一直忘不了那個白月光,結婚三年花邊新聞不斷,卻從來沒碰過女主,讓她一度成為外界的笑柄。
白月光留學五年後華麗歸來,男主又屁顛屁顛的拱了上去,痴戀男主的小白花女主被攆到外面的小公寓。正主活的像個小三,小三卻登堂入室,經歷過各種狗血橋段終於讓女主心灰意冷。
而這個時候男主卻像被生產隊的驢踢了腦子一樣開竅了,想明白自己離不開女主,早就在這三年間愛上了女主,經歷一波追妻火葬場,最後女主竟然還答應了?!
怪不得女主覺醒意識後會有怨氣,這跟她同名同姓的女主,人生經歷要是放在她身上,她不僅有怨氣,她變成鬼都要找這個缺德作者索命!
「希望這本書的作者一定要早睡早起,注意身體。」
【?】
系統對於人類大腦迴路的研究還在實踐階段,這位宿主目前就是它的觀察對象。
「畢竟心理已經這麼變態了,身體一定要健康啊。」
【請宿主努力完成任務,才能保持靈魂不滅。】
系統還在認真的提醒她,不要忘記最終目的。
她在原本世界的肉體估計已經成肉醬了,想要保持意識靈魂不消散,岑婧只能不停的穿越進小世界做任務。好在,她最值得吹噓的天賦技能就是心夠大,既來之則安之。
「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是曾經原著里那個柔弱可欺的岑婧。」
系統看着宿主燃起的熊熊鬥志,主腦精密測算的成功幾率向上波動了1個百分點。
「我,是鈕鈷祿·岑婧!」
又向下跌了兩個。
而「鈕祜祿·岑婧」任務的第一步,就是保持原著女主的小白花人設,老老實實的搬到小公寓去。
「怎麼大家都叫岑婧,她就這麼有錢?」她看着自己賬戶餘額上那比密碼還長几位的數字,內心惆悵。
【原主是岑氏集團的千金。】系統仍舊是平緩的音調。
「人生都是有得有失,她得到榮華富貴,就一定會失去一部分東西。」岑婧頗有些深沉的滑動着手機屏幕。
【是的,原主的婚姻和感情都非常曲折。】系統分析,宿主應該是對原著角色產生了一種名為共情的人類情感。
「不是,我是說她得到了榮華富貴,就會失去煩惱。」熟練地找到應用商店裏排名最高的遊戲點擊安裝。
系統頂尖的精密算法一時間沒有跟上這位宿主的腦迴路,罕見的卡頓了0.01秒。
搬到小公寓後,原主失魂落魄的過了三天,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大圈,而岑婧倒像是來度假的。
【宿主,您現在扮演的是被愛人拋棄的原主。】倒也不必這麼開心。
她此時反穿着一件連帽衛衣,整個人沒骨頭似的癱在客廳沙發上,一邊打遊戲一邊還不時嘬兩口放在帽兜里的旺仔。聽見系統提醒,她眼皮都沒抬漫不經心的回道:「我知道,被厲雲霆拋棄,我活不下去了打算自殺。」
【抱歉,宿主不可以隨意結束角色生命,否則任務失敗。】
「隨緣自殺,不割腕,不服藥,不上吊也不跳樓,正常吃飯正常睡覺,正常打遊戲,緣分到了,我自然會死。」
【......】
岑婧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發瘋言論會給系統增加多大負荷,又一場遊戲結束,看着屏幕上的0-11,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宿主,在你剛才打遊戲的一小時二十四分鐘裏,男主未接來電6個。】系統已經是第六次提醒她了。
「不做了,誰愛做誰做!」她現在看來厲雲霆的電話,就像是一道催命的符咒。
【放棄系統任務,宿主靈魂解除綁定自動消散,請問宿主是否要放棄?】
一聽這話,岑婧猛地坐了起來,神神叨叨的把食指放在唇邊,另一隻手直接回撥了男主的未接來電。還不忘對系統反咬一口:
「你有點吵。」
而那邊男主顯然已經處在暴怒的臨界點,電話很快接起還沒等岑婧「餵」出口,怒吼就從聽筒傳來:
「岑婧!為什麼不接電話?!」
厲雲霆快氣瘋了,以前從來都是這個女人巴巴的給他打電話,他十次有八次視而不見。而他第一次主動給這個女人打電話,她居然敢拒接,還是6次?!
「有事嗎?」岑婧語氣淡淡聽不出什麼情緒,對於這個男主她是沒什麼好感的,太聒噪的男人不討喜。
厲雲霆蹙了蹙眉,只當她是因為自己讓她搬出別墅在鬧情緒,「別跟我拿喬,今晚七點老爺子辦家宴,點名要你出席。」
「哦。」
怎麼這麼快就到下一個劇情了,不是說好了女主被男主傷了心在小公寓度日如年嗎?
「別給我丟人。」丟下這麼一句,厲雲霆就直截了當的掛了電話。
岑婧聽着電話忙音摸了摸鼻尖:「真沒禮貌。」
【宿主,今晚就是家宴劇情。】
家宴劇情,厲家家宴男主不僅通知女主過去,還親自把白月光帶去羞辱女主,並揚言要離婚再娶,女主被羞辱後還被厲家二姑說閒話,最後自己從城郊的富人區徒步走回了公寓大病一場。
「這劇情就不合理,我不能打車嗎?」她又不是馬拉松運動員,徒步十幾公里?窮游嗎?
【不可以。】
岑婧兩眼一翻倒在了柔軟的沙發上,然後又發了瘋似的突然對着空氣拳打腳踢,那咬牙切齒的樣子,簡直像在面對殺父仇人。
【檢測到宿主精神臨界值正常。】系統以為宿主被刺激瘋了,迅速檢測了她的精神波動,可並沒有太大的異常,這種異常行為又如何解釋?
【請宿主解釋一下異常行為的來源,方便記錄數據。】
「沒什麼,就是為了幹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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