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第二天吃了早飯,閒得發慌,坐立難安,感覺一個人呆在屋子裏,她就會心情低落。讀爸爸 www.dubaba.cc
她不想把這樣的自己給奶奶看到,所以在醫院呆不久就走了。
安淺沒喜歡過人,但是她覺得她這好像是很多人口中的失戀。
可很諷刺的是她連戀都沒有,哪裏來的失?所以,連失戀的資格都沒有。
她視頻都沒心思拍了,直播的時候也不想說話,粉絲紛紛給她刷評論打賞禮物,還安慰她,這讓安淺有了負罪感,她以這麼消極的態度對待喜歡她的觀眾,是不是太過分了?
於是,她直播也停了。
一個星期後,她同意了一位自稱是王夫人的女人邀請,去做臉部保養。
王夫人沒想到她真的會答應,高興得不行,王夫人是一位妥妥的貴婦,二十八歲的模樣,脖子上、耳朵上、手腕上、手指上都佩戴着鑽石,珠寶,穿着也是很講究,頭髮也不知道怎麼保養的,柔順有光澤,她眼裏還帶着細碎的光。
安淺沒想到對方這麼熱情,有些社恐的她,有些不習慣。
其實她不知道,薄家家大業大,往大了說富可敵國也不為過,在江城自然也是上流社會的頂尖層。
李同俊爆出去的微博,讓所有人都驚了下,這還是那位掌權人第一次身邊出現有女人的緋聞,且還是結婚了的太太。
雖然薄家沒承認那條微博,但也沒否認啊。
於是,江城的富太太從那個匿名網友那買來了安淺的聯繫方式,紛紛想和她攀上關係。
所謂的匿名這東西,在有錢、有權者眼裏,其實啥也不是。
「薄夫人,我真的沒想到,你是這麼一位漂亮好相處的人。」
安淺禮貌微笑。
「去[綠顏]吧,我經常去他們家做保養。」
安淺沒意見,事實上她根本不知道什麼地方好。
王夫人拿着手機大小的精緻小包,包上面鑲着閃亮的碎鑽,她優雅地扭着腰,挽着安淺的手進了[綠顏],身穿綠白色衣服的人立刻迎了上來,「王夫人,您好,這位是」
王夫人笑:「是薄夫人。」
工作員愣了一下,來她們店裏的全是富太太富婆,自然對江城上流社會了解一些,這些富太太約着來保養還是毫不避諱講貴圈的八卦。
久而久之,她們這些小人物也或多或少知道了薄家。
這段時間,來店裏的每一個客人都會提到薄家那個不知真假的薄少夫人。
原來,竟是真的。
她還見到了活的。
素顏,只塗了口紅,就已經美得驚艷。
她微微彎了彎腰,「薄夫人,您好。」
「你好。」安淺一臉淡然,事實上,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漸漸接受了這些工作人員誇張的問候了。
王夫人開了金卡,工作人員也不會不懂事的問「是你給薄夫人」付錢這種廢話。
消費完,他們會直接在金卡里扣。
安淺第一次做臉部護理,很舒服,一個人在她臉上搗鼓,還有人給她按摩腿和胳膊,確實挺舒服的。
這幾天她發現她的腿有些水腫,因為懷孕。
離開店裏的時候,安淺忍不住問,「多少錢我」
「噗…」王夫人輕輕笑了,但不是那種嘲笑,是沒有惡意的溫柔笑意。
「薄夫人,我叫你出來,還用你付錢?」她頓了頓,「您真是一個很特別的人。」
安淺面露不解。
「薄夫人,恕我冒昧,我呢,娘家就是有幾家店,沒什麼後台,所以我是圍着我男人過日子,他送的首飾我都戴起來,他會高興,有助於家庭和睦呢。」
她看得出來,這位薄夫人似乎娘家也不是有錢的樣子。
安淺怔了下,看了看王夫人戴着的耳環,所以這是她老公送的?
王夫人這是在提示她,也戴起來?
可是,她老公沒送過她啊。
家庭和睦麼?
也許在薄向承看來,自己當個合格的機械人,就是家庭和睦了吧。
回去的路上,安淺坐在張望的車上,不由就哭了。
她不知道她怎麼了。
好像比以前脆弱很多。
脾氣也是大了,耐心也逐漸不好,變得易怒易傷,情緒失控不再受她控制,就像前幾天她質問薄向承付小姐進房間那事,以前的她怎麼可能那麼衝動。
這一切的發生來得猛烈又自然,當她回過神就已經這樣了。
安淺有些不知所措,慌亂。
她很焦慮,胡亂翻着手機,評論看了又看微信朋友圈,卻在某瞬間停住了滑動的手指。
[千峰集團—付青]
發了一條視頻配文字:「肥水不流外人田,錢都讓這狗東西掙了。」
視頻里,身穿白襯衣的男人坐在辦公桌旁,戴了銀框眼鏡,看着電腦專注工作,這還是安淺第一次看到薄向承在公司工作的樣子。
——在別的女人發的朋友圈裏。
安淺緊緊握着手機,她在想,她什麼時候加了付小姐的微信?
想了好久,才隱隱想起來就是前幾天她逛街買衣服的時候,有個人添加她,她當時忙着挑東西想也不想答應了。
原來,那是付小姐。
付青的頭像是千峰集團的標誌。
安淺手指微微顫抖,點進了那個頭像,進入了付青的朋友圈。
除了一些工作轉發,就是談生意和一堆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一起的合照。
還有幾條,薄向承也在,似乎都是她悄悄拍的。
有一張,依舊是正在工作的薄向承,她拍的時候對方正好察覺到,抬起了眸,眸光銳利,似在警告。
[千峰—付青]:「操,被薄總抓包了。」
安淺深呼吸,抿着唇繼續往下翻。
付小姐發的朋友圈不多,很快就到了底。
倒數第三條是四年前,配圖一張照片,照片裏是一個很大的房間,落地窗外是一片湖泊,房間轉角處還有衣帽間的字,床頭旁邊是一個階梯式梳妝枱,那塊牆白中透着淡淡的粉。
配文字:「我的審美,還行吧,誰敢說我直男審美試試。」
安淺睜大眼睛,瞬間明白,這是薄向承鴛鴦湖的婚房。
安淺默默退出來,關上了手機。
人家這是在工作,她要是去問,又是她「多管閒事」吧?
付小姐確實優秀,不對,是付總。
安淺躺在沙發上,人快傻了,她一會兒想發火。
一會兒又眼眶發紅。
一會兒又厭惡這樣的自己。
飽受情緒的折磨,成了它的奴隸。
薄向承下班回來的時候,打開門,久違的屋子裏一片漆黑。
上一次這樣還是安淺生氣那次,他頓了頓,打開了燈,安淺睡在了沙發上。
薄向承皺眉,走過去想把人抱到房間裏,可他剛靠近安淺就醒了,臉上有些憔悴,看到他,她眉毛一橫,「你幹什麼,走開!」
「你在沙發上睡不冷?」
「不用你管!我都不管你,你也別管我!」
薄向承皺眉,「你又怎麼了?」
一碼歸一碼,他只是好心關心她。
他沒料到,他的話直接讓安淺炸了。
「又?你何必說又?哪裏來的又?我做的還不夠好嗎?我沒管你了吧沒有喜歡你了吧!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喜歡你!幹什麼啊!這是要幹什麼啊!怎麼做你都不滿意是嗎?還要我怎麼做啊!」
「我…我…」安淺突然哽咽了,眼眶一紅,有些說不下去,「我…已經很辛苦了,你還要我怎麼做,什麼都不能吃,不能玩,劇烈動作不能做,每天都很小心了,還要看你的眼色」
薄向承簡直是從來沒這麼震驚過,從來沒被人這麼劈頭蓋臉罵過。
可安淺哭了。
他覺得安淺就是個真正的魔鬼。
他不就是說了一句話嗎?
怎麼好像他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了。
從來沒這麼無措傻逼過。
「你…你有話好好說,我知道你懷孕辛苦,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滾啊!」安淺覺得她的眼淚像水一樣在流,水一樣的不值錢,她崩潰了,「你能給我什麼,少說得好聽了!我好餓,為什麼要懷孕,我好餓」
早上下午吃得少,晚飯都沒吃可不餓麼?
薄向承當即拿出手機,「想吃什麼,我讓人給你帶上來。」
「你去。」
安淺突然安靜下來,臉上掛着淚,冷聲道
「什麼?」薄向承覺得耳朵幻聽了。
「我讓你去!就你去!」安淺大聲道,不是說什麼都給她嗎?
薄向承深呼一口氣,按了按眉心,「說,你吃什麼?」
安淺吸了吸鼻子,「我家樓下的炸雞。」
「大晚上,你還吃炸雞」
「我要吃!我就要吃!」
「」
薄向承嘆了口氣,覺得心好累,
安淺口中的家,他知道是哪裏,江城邊界的房子,代秘書查過。
這邊過去開車要最快都要兩個半小時。
「非要那家的不可?」
「就要那家,我吃得出味道,你自己說得我要什麼你都給我。」安淺態度堅決,紅着眼眶裏有破碎的光。
「行,我去買,你別哭了。」
薄向承接了一杯溫開水放在桌上,穿着下班時的那身西裝,轉身走了。
——
這張三千字,今天更新五千。
寶兒們覺得不錯打個分吧,覺得不好看取關吧好聚好散,謝謝你來過。
謝謝喜歡呀,禮物的錢夠我喝兩杯奶茶啦哈哈。
(解釋:懷孕了激素問題情緒會失控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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