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
安淺僵住了,尷尬地臉都紅了。讀爸爸 www.dubaba.cc
什麼是大型尷尬現場,這就是!
「哈哈,哈哈。」
大床上的小鼓包動了動,笑聲稚嫩可愛。
薄向承唇角一勾,抬了抬下巴,示意安淺繼續,他則是坐到了沙發上,饒有興趣地盯着她。
?
什麼意思?
盯着她陪小孩玩捉迷藏?
沒有大人在場,安淺倒是覺得無所謂,陪小朋友玩得開心,樂在其中,可有人看着,而且這人還是薄向承,她感覺跟受刑沒區別。
她皺着眉,指了指門口。
意思很明顯,讓不該出現在這兒的人出去。
可對方是塊木頭。
是個壞東西。
他壓低嗓音,「要我把床上那塊掩耳盜鈴的布掀開麼?我想看看是什麼不明生物。」
安淺:
她瞪了他一眼,做個人吧!!
關寶還在用心玩捉迷藏,無論如何,她要把這局陪他玩完。
再開口,聲音都有了一絲不自在,「在哪兒呢?我馬上就要找到關寶啦。」
安淺忽略背後迫人的目光,拉開衣櫃,「哎呀,也不在這裏,到底在哪兒呢?」
大床中央,小孩的笑聲更大了,得意的憋笑,「哈哈,噗…嘿嘿。」
安淺在床頭櫃那兒弄出點動靜,繼續道:「我聽到聲音啦,就在這附近。」
小鼓包動了動。
不敢發出聲音了。
薄向承就見安淺爬上了床,一把掀起那塊布,「找到啦!」
一個小男孩暴露在視線里,瞬間笑出聲,在床上滾了一圈兒,小手扒拉着抱住了安淺。
安淺也笑着擁抱住了他,大的抱着小的,肚子裏還有一個。
小男孩努力仰起頭,在安淺臉上親了一口。
薄向承本來看着覺得有趣,看到這一幕,幾不可見地擰了一下眉。
小男孩絲毫沒察覺到身後沙發多了一個人,親完後,指了指自己胖嘟嘟的臉蛋,「嬸嬸也親親。」
安淺笑得眼睛都彎成月亮,「好。」
她俯身在小孩臉上親了一口。
「嬸嬸,抱關寶起來。」
安淺笑容一頓,這個她做不到了。
她拉着小孩往床邊走,沒走幾步,關寶就被薄向承提溜起來,在半空中撲騰,「哇!有壞人,嬸嬸有壞人哇!」
薄向承扯了扯唇,「抱你呢,還不滿意嗎?」
安淺無語,這算哪門子抱?你怕不是對抱有什麼誤解。
關寶像只小螃蟹一樣四肢亂動着,「下去,我要下去。」
安淺忙道:「把他放下來,待會哭了你自己哄。」
薄向承嗤了一聲,把小傢伙放在了地上,道:「他哭了我為什麼要哄?又不是你。」
安淺一愣,隨即不自在地垂眸,「為什麼現在就回來了?」
「中午下班過來吃飯。」
安淺哦了一聲,「那你吃了嗎?」
「沒有。」
「那快去吃飯啊,來這裏幹嘛?」無不無聊,還看她和小朋友捉迷藏。
薄向承目光深深地落在她身上,「想看看你。」
事實上,他特意回老宅吃飯,更多的也是想看看她,發現喜歡上安淺後,這個女人就佔據了他太多的心神,今天在合同書上簽字還寫成了她的名字,陸祁那個傻逼眼淚都笑出來了。
是挺丟人的。
關寶一溜煙跑到安淺後面,抱住了她的腿,使勁仰起頭朝着薄向承吐舌頭,「略略略,壞人!等我長大了變成超人,你就跑不掉了。」
薄向承瞥了這個小屁孩一眼,「關陽家的?」
安淺點了點頭。
「呵,和你爹一樣欠收拾。」他太高了,對於關寶來說就像是巨人,他也想長那麼高,一時間有點羨慕和生氣,他總有一天會比這個壞人長得更高的!
「你去吃飯吧。」安淺提醒他。
薄向承抿了抿唇,目光緊緊盯着她,「你陪我。」
安淺一頓,錯開目光,低眸看着關寶,「要不要吃飯飯呀?」
關寶重重點頭,「要!」
安淺拉住他的小手,看了一眼薄向承,「那走吧。」
?
敢情他是託了小屁孩的福?
薄向承跟在一大一小身後,眉宇間有一絲絲不悅。
「幾點回去?」
安淺拉着關寶的小手,小孩邊走蹦蹦跳跳,她道:「奶奶讓我住一晚,不回去了。」
「知道了。」
薄向承現在還挺樂意回老宅,奶奶有時候會很煩人,不過晚上和安淺睡一個屋,一張床,還是挺不錯的。
餐桌上,安淺溫柔地一口一口地餵關寶吃飯,表嫂在邊上也是一臉笑意,「看表嬸對你多好,說謝謝了沒有?」
安淺實在是太會照顧小孩了,薄向承已經可以想到,等他們的孩子生下來,安淺說忘記他了他都不會感到驚訝。
他在安淺心中的地位就是這麼岌岌可危。
得在孩子出生之前,讓安淺喜歡他,到時候孩子大半時間交給保姆,留下大半時間給他。
安淺也不是傻子,薄向承吃飯的時候幾次將目光看向她,她覺得薄向承好像哪裏變了。
感覺有意想和她親近些。
他這是…想和她好好經營婚姻嗎?
安淺只能這麼想,多得她也不敢想。
有時候,失望就是來源於多想。
平常心看待,淡然處之,就不會受到傷害。
薄向承吃完飯,又得去工作。
他轉眸看一眼安靜又漂亮溫婉的女人,嘆了口氣,頭一次覺得工作沒意思。
想把安淺變成一個小人,揣兜里走哪帶到哪兒。
可也只能想想。
去工作的路上,手機響了起來。
是孟恆。
電話一接通,男人激動的聲音就傳來,「臥槽你和男人婆咋回事?好端端的你們動啥手?」
薄向承面無表情道:「你問她。」
「咋說呢,兄弟,雖然男人婆不像個女人,但到底她身份證性別那一欄填的是女,你真行,真牛逼,我聽她那意思,是說了幾句嫂子不好的話,你就真打算這麼多年的交情都不要了啊?」
孟恆被拜託來當說客,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再者就是他們幾個這麼多年好友,也不想誰和誰真的鬧掰了,以後玩都不方便。
「沒什麼好說的,掛了。」
薄向承面無表情掛斷了電話。
孟恆看着被掛斷的電話嘆了口氣,是真把薄暴暴惹到了啊。
男人婆有病!
好好的去招惹嫂子幹嘛?跟她有什麼關係?他們當朋友的,就是看他態度行事,這是最基本的,薄暴暴那玩意兒三十歲,身邊好不容易有個女人,看他也是動了心的,那吃多了沒事去說嫂子幹什麼?禮貌尊敬感謝就完事了嗷。
主要是跟他們無關啊。
「都動手了,是真生氣了。可是男人婆身份證是女的,他也下得去手。」
陸祁喝了一口酒,笑了,「你忘了嗎?你認識付青多久才知道她身份證是女的?」
孟恆:「好像是三個月吧。」主要是付青初三那會兒從英國回來太像男人了,她自己也沒說過她的性別。
「那薄暴暴呢?」
孟恆一愣,「三年。」
孟恆爆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操,又提這事!」
陸祁:「提一次笑一次,我他媽一輩子的笑點,我們如果不說他估計一輩子都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
遠在公司認真工作想早點下班的薄向承,連着打了兩個噴嚏。
操了,又是哪兩個傻逼在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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