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每次見到付小姐,她都是穿着各種嚴肅的正裝,今晚不用工作,她身穿一件黑色v領緊身裙,露出修長白皙的脖子、鎖骨,甚至胸口的深勾。書神屋 m.shushenwu.com肩上披了一件白色的皮草,短髮不再像之前那般蓬鬆,反而很是柔順有光澤,她塗了很紅的口紅,整個人看起來知性成熟,優雅大方。
不得不說,脫下西裝的付青,別有一番魅力。
她坐在餐桌上,左右都是薄向承的好友,他們當初都是初中同學,自然關係好,相處起來自然融洽。
此時,他們還沒看到門口進來的薄向承夫婦,正姿態放鬆,聊着天。
孟恆看了看付青露出來的脖子,嘖了一聲,「男人婆,想不到你也有女人的一面。」
「你再說一遍?」付青瞪着他。
孟恆笑了:「你之前不是說嫂子在意你的性別,讓你離薄暴暴遠點麼?今兒還這麼穿,嫂子該更不高興了,小心讓她老公跟你斷絕關係。」
「那這是我的錯嗎?」說起來這個付青就氣,「你們自己說說,她做得這算什麼事?拿出來都上不了台面,心眼太小了,太容不得人了!」
在座的幾個朋友都聽過這事,薄向承真為了老婆,而減少和付青的聯繫,就連生意都不談了。
看她一臉真情實感,像是真的動了怒,大家都不厚道地笑出聲,要怪,就怪她戶口本上性別那一欄填的是:女。
付青氣得想拍桌子,「你們是人嗎?一個個的,傻逼玩意兒!難道你們以後結婚了,都要遠離我?好,我懂了。」
孟恆笑得全身都在抖,「那不會,這麼多年的朋友,我們不會像薄暴暴那沒良心的,我至少堅持兩個月再遠離你。」
謝言倒是有幾分感慨:「看不出來,嫂子佔有欲還挺強的,管得這麼嚴,有點說不過去。」
付青忙開口附和:「就是說啊!小家子做法,一個女性朋友就受不了,容不下?笑死,在我們這個圈子裏的,有幾個沒有情婦的?真以為能一雙一世一雙人啊?」
她話音一落,在坐的喝茶的喝茶,喝酒的喝酒,看天看地,沒有人反駁。
這種事於他們而言已經是家常便飯,哪家還沒個私生的兄弟姐妹了?就拿孟恆來說,小時候家裏就有父親的情婦找上門過,被他母親給了大筆錢打發走了。
母親當時面無波瀾,就像打發個要飯的,轉頭就繼續和那些太太聊天。
所以他們的成長環境裏,就沒有人告訴他們得一生一世一雙人,在座的也不能保證以後就真沒有情婦。
當然也有忠於妻子的,這種就跟稀有物種似的。
那種商業聯姻,妻子娘家也不弱,婚後各玩各的多的是,陸祁家就是這樣。
女人娘家弱勢,女人得依附於男人過活,那他男人是不會允許她有情夫存在了,當然女人目的也很強烈——錢。
「不過,向承還真有可能是那個例外。看看他,像是對女人有興趣的樣子嗎?」謝言緩緩道。
「倒也是,初二發生那樣的事,現在能有老婆都不錯了。」
「我還以為他一個都嫌煩呢,現在看來,不挺聽老婆話的?看把我們付總給氣的。」
付青:「那是她懷孕了,等孩子生了你看他還能這麼忍?」
孟恆突然看到門口走進來的夫妻倆,正是他們口中的主角,「別說了,嫂子聽到了影響他們夫妻感情。」
付青是背對着門口坐下的,聽到這話要笑不笑的哼了一聲,「感情?他們有感情嗎?」
陸祁惡劣的勾了勾唇,「弟媳,你們來了。」
付青頓了頓,沒回頭。
安淺挽着薄向承的胳膊,走了過來,笑着點了點頭。
她看了這一桌的人,笑道:「大家晚上好,謝謝你們能來慶祝向承生日,玩得開心。」
「那當然啦,嫂子好。」
「嫂子,晚上好。」
謝言朝着她點了點頭,「又是好久沒見了,嫂子最近過得怎麼樣?」
「挺好的,你呢?」
「哈哈,都好,都好。」
付青端着一杯酒,淺淺喝了一口,緩緩扭頭,抬眸,看着安淺邊上表情淡淡的薄向承,她道:「向承,生日快樂。」
薄向承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
「南陽縣談下來了,村民們願意搬,你不是想在那建廠嗎?去做吧。」
聞言,薄向承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他們願意拆了?」
付青點了點頭,以為他會開心,「你就儘管放手去做吧。」
薄家什麼生意都做了點,南陽縣就有他們家好幾個大廠,專門生產女性衛生巾以及小孩的尿不濕,銷量太好了,廠車間不夠用。
可南陽有個村死活不同意拆,僵持很久了,他都打算放棄那塊地。
可現在,付青說她談下來了。
說不心動是假的。
薄向承抿了抿唇,還是道:「算了。」
付青微微瞪大了眼睛,「你怎麼了?吃錯藥了?那都是錢啊!」
陸祁唇角上揚,「薄暴暴不差那點錢。」
付青沒好氣道:「誰會嫌錢多啊?那你們工作什麼?你們錢也夠多了,不差那點。」
「我們當然得掙了,誰有薄暴暴有錢啊?」
「你真不要了?」付青盯着薄向承,還是不敢相信。
突然,她腦海里閃過了什麼,她想起來了:
[接下來的半年,有事沒事別來找我,我對你沒有意見,是你的性別問題,工作上的事有機會以後再合作]
付青真真是氣笑了。
就因為這樣?
就真的這麼聽安淺的話?
就真的那麼在乎?
有一瞬間,她差點維持不了體面,想大聲質問他,安淺一個要什麼沒什麼的女人,到底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一開始,她根本沒把安淺放在眼裏。
在她看來,一個管家的女兒,能做什麼?
可現在,她覺得她想錯了。
向承身邊除了她沒別的女人,和安淺又有了肌膚之親,想來是知道了女人的好,也開始把安淺這樣的女人當成寶了。
她好不甘心!
這麼多年為了接近他,她把自己扮成男人婆,和男人稱兄道弟,高中時候為了籃球比賽還努力練籃球,這麼多年那麼多的付出。
抵不過一場陰差陽錯,就被安淺捷足先登。
憑什麼?!
她甚至開始後悔,當初為什麼要用男人的打扮言語接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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