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回去。筆硯閣 www.biyange.net」
薄向承扔了一把鑰匙給她,他扔的猝不及防,安淺沒接住,鑰匙掉在了地上。
她知道他有氣,這場意外成全了她,但傷害了他,她默默低頭彎腰去撿。
薄向承看着她那模樣,狠狠一皺眉,嫌棄:「這都接不住。」
安淺任他說,撿起鑰匙,「那我走了。」
握着紅本本和鑰匙,放進了自己的白色小包里,轉身走到路邊,等計程車。
她現在不用回老宅了。
薄向承願意去領證的要求之一:搬出去住。
老夫人早早給孫子準備的婚房,在市中心的高檔小區,鴛鴦小區,可謂是寸土寸金,據說幾十萬一平。
薄向承沒聽奶奶的,他才不想安淺這個女人去他的婚房住。
在他眼裏,安淺這土包子人不可貌相,看着是個安分老實、略有姿色,但其實心機深沉,光明正大給她下藥,事後還裝無辜。
這樣的女人,鄉下長大的土包子,他是想起來就氣。
他遲早要跟她離婚的。
他等着手裏的紅本變成綠色的那天。
安淺握着鑰匙,知道她要去的地址是幸福小區。
對於薄向承沒帶她去婚房,她能理解。
薄向承上了自己車,勞斯萊斯幻影,瞥了一眼路邊等車的女人,十月,秋末冬初,風一刮,還有幾分冷意。
想到她現在懷有身孕,不管他願不願意,期不期待,那都是他的孩子。
而且最重要的是,被奶奶知道他不但沒有把人領到婚房去,還讓她寶貝孫媳婦自己打車回家,他奶奶不得手撕了他。
這女人去告狀的話,他還有好日子過?
閉了閉眼,深吸了口氣,他把車停到了那土包子面前,車窗下滑,他繃着臉,冷聲道:「上車。」
安淺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薄向承生怕她誤會似的,臭着個臉解釋:「你走回去我都沒意見,我是不想聽我奶奶囉嗦。」
安淺瞭然,她就說嘛。
她擺了擺手,身體沒動,「我不會跟老夫人告狀的,你去忙你的吧。」
薄向承脾氣越發難看,「別廢話,我讓你上車。」
安淺看他堅持,抿了抿唇,默默上車。
坐上後座,兩手安分地放在大腿上,看向窗外,
車裏的氣氛比外面更冷,她小聲嘆了口氣,省了一筆打車的錢,但還不如打車呢。
這不用錢的司機,他甩臉子啊。
車半天沒動,她有些疑惑的朝着駕駛座看去。
薄向承聲音透着不耐煩:「安全帶。」
安淺反應過來,連忙低頭扯了繫上。
她很少打車,一般都是坐公交車,所以對於系安全帶的意識有些淺薄。
畢業後,她做了一個和專業毫無關係的工作。
自媒體,拍美食視頻,目前在c站有八十萬粉絲。
偶爾接兩個廣告加上播放量,就夠她和奶奶生活了。
她有些社恐,性格不算外向,不擅長和同事溝通相處,但是和熟人在一起,她就能放飛自我,像個神經病。
今年奶奶查出了心臟病,她破天荒連着接了好幾個廣告,都補不上這缺錢的漏洞。
父親有自己的家庭,也只給了她五萬,可五萬哪裏夠?杯水車薪罷了。
她拉過安全帶,緊緊的繫上。
看得薄向承深深皺眉,這個土包子,不知道肚子裏面有小寶寶了嗎?
這麼用力,是想勒死寶寶不成?
薄向承覺得他想多了,這女人現在可是母憑子貴,就靠肚子裏的寶寶,從安管家丟到鄉下長大的女兒,搖身一變成為了薄家大少奶奶,現在在薄家的地位甚至超過了他。
他冷冷地開着車,往幸福小區駛去。
幸福小區是他以前讀高中時買的房子,三室一廳,電梯房,在三樓。
讀大學後,在大學旁邊買了房,再也沒來過這裏。
「第一棟,三樓二號,自己去。」
安淺只點了點頭,下了車。
看他們這相處,誰也不會想到他們是剛領了證的夫妻。
「大事聯繫我,小事別煩我,還有,別打給奶奶。」
他說完,啟動車子,一溜煙不見蹤影。
安淺看着車屁股消失在視線里,心想,她沒他的電話,也沒有老夫人的。
放心吧,她誰也不會打。
她看得出來,大少爺很討厭她,對她的誤會深信不疑。
安淺有苦說不出,她只是個小人物,在薄家翻不了天,她想破頭也不能為自己證明。
那一晚大少爺太狠太猛,第二天她身體承受不住就發了高燒。
連去買避孕藥都做不到,當然,薄老夫人也不會讓她有吃藥的機會。
甚至去領證的時候,她握着安淺和薄向承的手,交疊在一起,笑得人都年輕了十歲。
她說:「這是你們給我七十五歲生日最好的禮物。」
薄向承去了公司上班,他父母早就去旅遊了,公司大大小小的事現在都落到他頭上,一天忙的腳不沾地,唯一的放鬆時間就是下了班和兄弟們喝喝小酒,偶爾釣個魚。
今天耽誤這麼久,他又落下了好多工作。
想到安淺,他心裏就閃過怒意,表情也多了幾分厭惡。
在辦公室工作了兩小時,他突然想起來,幸福小區那房子他好久沒住,雖然請了阿姨一個月去打掃一次,但距離上一次打掃,已經快一個月了吧?
所以那女人現在懷着孕,一個人在打掃?
他瞬間坐不住,猛地站了起來,正在報告工作的代秘書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總裁,怎,怎麼了?」
他哪裏說錯了嗎?
看總裁眉頭緊鎖的模樣,代秘書嚇得瑟瑟發抖。
嗚嗚,他老闆長得太兇了哇。
跟了老闆三年,他知道老闆不止長得凶,脾氣也是真不好啊。
他老闆一米九的身高,像混黑澀會的大佬似的,凶神惡煞,鬼見了都怕,壓迫感極強,代秘書可憐的只有一米七五,弱小可憐又無助。
他抖啊抖,抖得報告書都拿不住,就見他老闆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沒頭沒尾來了一句:「懷孕一個月,擦桌子拖地危險嗎?」
「啊?」代秘書懷疑自己腦子被老闆嚇傻了,有那麼三秒,這話從他耳朵進了腦子,腦子都不跟他翻譯意思,腦海里一片空白。
「嗯?」薄向承目光一瞪,施壓。
代秘書嚇得一個激靈,連忙把嚇跑的智商捉住按進腦子裏。
「那個,懷孕一個月的話,應該沒事的。」
他有個大她兩歲的姐姐,目前就懷孕了,三個月呢,回了娘家生龍活虎的。
薄向承微微眯起黑眸:「應該?」
「對,對啊,一個月小心點,應該,那個沒事吧」
代秘書越來越說不下去。
薄向承坐了下來,往後一靠,抬眼皮看他,「代秘書,我記得你之前提到過,你老婆好像也懷孕了是吧?」
代秘書用幽怨的小眼神看了一眼總裁,委屈巴巴道:「總裁,懷孕的是我姐姐,我還沒找到女朋友呢。」
「哦。」
薄向承想,今天之前,他也是個單身貴族。
現在突然就有了老婆。
還馬上要當爸爸。
想到家裏的奶奶,和那個女人,他深深嘆了口氣,看向代秘書的眼裏多了幾分羨慕。
他語氣里頗有幾分語重心長的叮囑,「代秘書,珍惜單身的日子吧。」
代秘書抿了抿唇,道:「總裁,我都單身二十六年了。現在就想老婆孩子熱炕頭呢。」
薄向承冷冷道:「單身有什麼不好?老婆孩子就是累贅。」
只會影響他賺錢的速度。
看吧,現在他還得打電話問那女人,要不要請人幫忙收拾。
翻了翻手機,他頓住。
他沒有她的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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