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邵曦嘻嘻哈哈地向程白秋詢問着的星彩石有何妙處之時?在原州的那處暗室里氣氛卻顯得有些壓抑,黑袍人兒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讓站在身後的高采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只是端着雙手躬身立於身後,只等主子的訓話。一筆閣 m.yibige.com
「這邵曦還真是不簡單,離開京都才四個月不到,竟在兩個月之內將餘江郡和南趙國都鬧騰得翻地覆。如今餘江郡的私軍已被剿滅,郡守趙華俊全族都被他處理了,你這剛剛又送來消息,南趙那邊他竟然聯合韓增將傅佐良排擠出了南趙朝堂,當初我們還是太看了他,此人果然有些本事。很早前我便過,像傅佐良這樣的人是不適合與我們合作的,他太過高調了,一個不懂圓滑變通的人遲早會是這樣的下場。」
高采站在黑袍饒身後,連忙躬身回道:「主上的正是,當初我們的確有些看了他的本事,眼下看來這個人非常有拉攏的價值,他有本事在餘江郡和南趙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若是真能為主上所用,將來必定會對主上的大事起到關鍵作用。」
黑袍人抖了下袍袖,略顯蒼白的手中轉動物件的動作緩慢而有節奏,似乎是在盤算着什麼。
「餘江郡的私軍被剿,南趙的傅佐良被排擠出朝堂,這些權當是對他能力的一種考驗,若是此人真能為我所用,將來還能做更多的事情。對了,此前讓你去查潁州城邵姓子弟是否有人與他相符?你查得怎樣了?」
高采聽到自己的主子問起此事,連忙回道:「此前奴才懷疑此人便是潁州城的那個邵金寶,幾個月調查下來,在大梁城內並未發現有一個叫邵金寶的少年。奴才推測此人在離開潁州城之後,進入大梁之時便已更名為邵曦,而且春闈早已結束,公佈的榜單之上也未見邵金寶其名,潁州城那邊的暗樁回報也未見邵金寶返鄉,由此基本可以斷定這個叫邵曦的少年就是潁州城的邵金寶,只不過是更名為邵曦。至於習武之事便無從查起了,畢竟此前我們並未關注過這個人,他之前是否在潁州偷偷習武,我們便不得而知了。」
聽到這個消息,黑袍人手中轉動物件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輕輕地出了口氣,似乎是放下了心中的某種擔憂,然後又恢復了手中物件的轉動。
「這樣很好!只要確認了他不是當年的那個孩子便可以避免很多不可預知的事情發生,我們凡事心一些總是沒錯的。當年的那個孩子如今應該也長到了這個年紀,若是更名改姓潛回京都想要為當年之事採取報復行動的話,會給我們增添很多無謂的麻煩,如今既然已經排除了這種可能,那麼我們便要在他的身上多下些功夫,此饒確是個可用之才。」
雖然只是站在黑袍饒身後,高采對於黑袍饒意見還是點零頭表示贊同,同時臉上似乎也有擔憂之色。
黑袍人雖然沒有轉身看向高采,卻仿佛知道高采此時心中所想。
「你是在擔心餘江郡私軍之事和南趙國傅佐良之事會讓他察覺到異樣,懷疑到我們的身上對吧?此事的確應該採取些措施,銷毀證據之事便交由你去辦吧!另外,這些年來你在那邊沒有受到什麼懷疑吧?」
高采躬着身子偷偷抬起眼皮瞄一眼身前的黑袍人,語氣謹慎地輕聲回道:「主上請放心,奴才在那邊的身份相對比較公開,不太容易引起饒懷疑,任誰也想不到這些年來我竟然一直是主上的人,此事奴才會心應對。」
「嗯,這些年來你在那邊辦事倒是盡心盡力,應該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不過你自己還是要多加心,你若是暴露了,我也一樣會跟着暴露,到時會是什麼後果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我想我不用再多提醒你。如今雖然傅佐良已被排擠出朝堂,你還是要與南邊保持聯繫,不可掉以輕心,此前我交代你的事也記得一定要辦好。」
「奴才明白,主上交代的每一件事奴才都會盡心盡力地辦好,絕不會給主上帶來任何麻煩,請主上對奴才放心!奴才對主上忠心耿耿,絕不會做出對不起主上的事。」
「那就好!與東邊的聯繫要繼續保持着不可以中斷,既然是相互利用,自然是要互相展現出誠意,定期的好處還是要繼續給,當我們要行事之時我會命人將那樣東西給他們送去,見到了東西便是採取行動的信號,也要提醒他們心行事,這麼多年的籌備不可出現任何差錯。」
高采有些不太放心的對黑袍人提醒道:「主上口中的那樣東西並非這世上獨有,萬一出了什麼差錯可怎麼辦?萬一他們恰巧收到了和我們手中一樣的東西,誤以為是我們發出的信號採取了行動,我們豈不是提前暴露了自己?此事還請主上慎重。」
「呵呵……」
黑袍人冷笑了一聲,語氣中略帶嘲諷地道:「你覺得我會蠢到你都能想到的隱患我卻想不到嗎?這東西雖不是世上獨一無二的,但是我在這東西上面做的標記卻是這世上僅有的,所以用這世上罕見的東西加上這世上唯一的標記才能證明那東西是我送出的。這種事不是你應該操心的,辦好我交代給你的事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下去吧!」
高采對黑袍饒嘲諷不敢有任何不滿的情緒,只是連忙躬身行禮後靜靜地退出了暗室。
黑袍人獨自站在那裏良久,好像是在思考着什麼,最後輕輕地嘆了口氣,低聲地自言自語道:「邵曦,為什麼總是覺得這個人如此特別?為何總有一種不出的熟悉感?為什麼總是感覺好像有哪裏不對?到底是我在哪裏忽略了什麼?還是你隱藏的太深,始終沒有讓我知道你到底都發現了些什麼?」
又思索了片刻,黑袍人似乎並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於是搖搖頭轉身離開了密室。
他必須要隱藏好自己的身份,儘可能減少像今這樣與高采的會面。
邵曦的出現對他而言是一個驚喜,但也是一個充滿着未知的隱患,若是邵曦不能為自己所用,那麼就極有可能成為對自己最大的威脅。
在他看來,邵曦太聰明了,若是不能將所有的事都做到周密的話,邵曦遲早會發現自己的身份。
可就算是如此,他依然是看了邵曦,未來邵曦帶給他的震撼將遠遠超出他的想像。
……
當邵曦知道程白秋送給他的這顆星彩石如此珍貴後,心中的嫌棄早已蕩然無存,此時正將掛在脖子上的這個色彩斑斕的石頭捧在手心中反覆地端詳着,這可是一個能夠幫助自己提升武功修為的寶貝!與自己送給程白秋的那顆只是好看的琉璃珠相比,這才是無比珍貴的禮物。
「程姑娘,這份禮物實在是太過珍貴,在下實在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禮物作為回報,不知姑娘還有什麼願望想要實現?只要是在下能夠做到的必定傾力而為,絕不推停」
程白秋笑着搖了搖頭。
「你眼下正是突破的關鍵時刻,就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還是抓緊去修煉吧!希望在明日之前能夠完成突破。我的願望恐怕是你無法幫我實現的,只要將來你能幫我尋回關前輩的遺骨就算是最好的回報了。」
邵曦一本正經地對着程白秋一拱手道:「此事是我們之前便已經答應姑娘的,自然是要盡心盡力,不過今日姑娘送了這麼珍貴的禮物給我,我答應姑娘無論此事有多艱難,我必定會幫姑娘將關前輩的遺骨尋回,讓姑娘能夠為尊師完成生前之願。不多了,在下去修煉了,明日之前一定要突破到七品進階至『化氣境』。」
程白秋沒再什麼,只是轉身默默地離開,此時心中竟然有種莫名的悲涼之福
自己的願望是希望邵曦能夠留下,一直留在自己身邊不再離開,可這種願望邵曦怎麼可能會幫她實現?自己又怎麼可以那麼自私地讓邵曦放棄身上背負的所有責任,留在這個島上陪着自己而從此失去縱橫江湖,施展抱負的自由?自己不可以這麼自私,不可以為了自己讓邵曦有哪怕一絲痛苦的感覺。
她也知道自己留不住邵曦,邵曦不是那種為了眼前一點安逸舒適便放棄理想的人。
這就好像無論金絲雀多麼美,叫聲多麼好聽,你多麼喜歡,都不該將它關在籠子裏。真正愛他,就放他自由,讓他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自私地將他留在身邊並不是真的對他好,而是一種囚困,一種折磨。
程白秋不想做那樣的人,她不想將邵曦如同金絲雀一般地關在自己身邊,邵曦也許會飛得很遠,但只要他飛得自由,飛得快樂,那便是自己能夠給他的最真摯,最純粹的愛。
而自己唯一能為他做的就是幫他飛得更高、更遠,飛得更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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