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鈺晚已經不敢再等下去,慌張抓住他的衣裳痛喊。
「命!我當然是要命,只是你不信我,又如何能拿到虎符?我,我給你磕頭了,快去給我請大夫。」
萬矣石見她怎麼也不肯交出虎符,瞬間也是沒了耐心,果斷將她推開,並且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生歇着吧。」
丟下這番話,他揚長而去。
唯有梁鈺晚躺在地上,發出充滿恨意的責問:「萬矣石,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下地獄!」
翌日清晨,萬矣石跟梁鈺晚由皇帝賜婚,應該在大婚第二天去面見仁宗帝。
昨夜兩人折騰了大晚上,都是一副沒睡好的神色,萬矣石還好些,梁鈺晚是一臉疲憊以及落寞潦草。
仁宗帝一來,萬矣石安分行禮:「本主攜愛妻鈺晚見過陛下。」
仁宗帝見着兩人,似笑非笑的打趣說道,「哈哈哈,正巧你們倆眼下烏青,怎麼昨夜沒睡好?就算是新婚之夜,也要克制有度啊。」
聞言,兩人頓時露出尷尬的神情,梁鈺晚頷首低垂道,
「鈺晚身體不適不便行走,讓陛下見笑了,請陛下寬恕。」
仁宗帝大手一揮,對此倒像是沒多計較,眼神閃爍,仿佛悄悄算計着什麼。
「不礙事,如今金荷郡主與苗疆領主成婚,按理說你當隨領主前去苗疆,不過朕念你父母為國捐軀,特許你能在行宮居住。」
這話說的看似很是同情兩人,梁鈺晚趕緊道謝,「鈺晚謝陛下體諒。」
然而話剛說完,仁宗帝就端出一副慎重的表情,出口表示。
「虎符是我天朝之物,鈺晚你是時候把虎符交出來了,朕會在其他方面補償與你。」
梁鈺晚聽到這兩個字,立即臉色煞白,整個人差點倒在地上,聲音害怕的發抖。
「虎符陛下,鈺晚並未攜帶虎符。」
仁宗帝聞言卻是不信,只以為是她不肯交出虎符,語氣又冷了幾分說。
「金荷郡主?虎符在你手裏,如果沒帶在身上,那又在何處?領主可曾見過虎符?你們不要藏私啊。」
在場之人皆是寂靜,萬矣石臉色暗變,繼而聽仁宗帝呵斥。
「朕也是按規矩行事,無規矩不成方圓,身為天朝臣子應當服從君王,朕要虎符。」
本該交出虎符卻不見了,仁宗帝面目之中隱隱帶着怒氣,這時梁鈺晚出聲說道。
「陛下,虎符原先是在鈺晚這裏,昨日突然就不見了,我四處尋找也不見下落,並非是不願交出啊陛下!」
這兩人像是統一好的說辭,堅稱虎符丟失不見。
仁宗帝雖然無奈,但更多的是怒氣,怒目圓睜地瞪着兩人說。
「昨日大婚,不見了?」
梁鈺晚身子不敢抬起,瑟瑟發抖。
「陛下,本主昨夜與金荷郡主尋找,半夜也未見虎符,究竟是如何丟失,本主也不知起因,希望陛下處理。」
萬矣石趁此機會說道,順便撇清關係。
豈料下一刻仁宗帝大怒,將案桌上的東西都摔了出去,指着兩人大聲斥責。
「你們倆簡直該死!可知遺失虎符是何罪?虎符能調動天朝兵力,若是落入有心之人手裏,還不惹得我天朝大亂?」
這一發火,殿內宮人統統跪了下來。
萬矣石自以為能表示一番,故意朗聲高道,「眼下找到虎符才是重中之重,請陛下寬限三日,到時我定然讓鈺晚交出虎符!」
仁宗帝怒視他,此人若是真有看上去那麼簡單,又怎能穩坐苗疆領主之位?
他先前所做的那些,仁宗帝並非不明白,只是沒有機會發作罷了,如今正好送上了門。
「虎符朕自然會讓人尋找,只是你們兩人也有錯,不能輕放。」仁宗帝頓了片刻,緊接着吩咐宮人侍衛。
「來啊,苗疆領主對朕不敬,拖入大牢關押起來!」
一列帶隊侍衛湧入前,抓住萬矣石押走,梁鈺晚看在眼裏,心裏唏噓惶恐。
她將頭埋的更低了,「陛下?!」
仁宗帝冷眼望着,皺緊眉頭,神奇嚴肅的說,「至於金荷郡主,自回行宮禁足反思,無詔不得外出。」
梁鈺晚被人送出去,這事不免傳到了代映月那裏,她雖然看不起萬矣石為了顧姝斐跟自己貌似神離,但畢竟是兄長。
萬矣石再不濟也是苗疆之人,怎能輕易被扣押在天朝?
代映月一陣煩心過後,立馬匆匆趕去。
「什麼兄長被陛下關押起來了?還不快隨我去看看情況。」
不多時,皇帝那邊就得知了消息,宮人傳喚說:「陛下,月嬪來了。」
仁宗帝面色絲毫未動,頭也不抬的吩咐,「出去告訴她,朕不想見人。」
宮人點頭出去,緊接着代映月的聲音傳來,「陛下通通給本宮讓開,本宮要見陛下!」
代映月是半推半就闖進來的,她撲通一聲,跪到陛下跟前,直抹眼淚說道。
「請陛下恕臣妾無禮,臣妾擔心兄長,他同臣妾一樣敬重陛下,肯定不會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其中應該是有什麼誤會,還請陛下饒恕啊!」
仁宗帝冷眼望着,不禁有些怒氣,別的事可以由着她,但此事關乎天朝軍機要事,怎能讓一介婦人插手?
面對月嬪的撒嬌,仁宗帝沒再出聲。更未上前將她攙扶。
代映月聲音悲泣的開口祈求。
「陛下若不原諒兄長,臣妾就長跪不起,請陛下放了臣妾兄長!」
仁宗帝看着很是頭疼,無奈之下為難的說了一句。
「月嬪,你兄長所犯之事,並非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朕不會牽連與你,只是這事你莫要再摻和了。」
聽聞這話,月嬪並不肯罷休,萬矣石被關押起來,自己就如同失去了一個得力助手,於情於理都不能袖手旁觀。
「事關兄長,臣妾不能視而不見,難道陛下就真的不念一點情意嗎?」
代映月撲到仁宗帝面前,淚眼婆娑的哭哭啼啼,企圖讓他心軟。
然而仁宗帝心煩意亂的緊,壓根聽不進這些話,始終也沒個表示。
如此一來,代映月有些急了,嚷着要陛下將自己兄長放出大牢。
一時間,仁宗帝的頭又開始疼,難受的拂開她,雙手扶着腦袋喊道。
「朕也很為難,你出去讓朕好好冷靜吧,朕頭痛的很,趁現在朕還不想對你發火,你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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