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奕想到帕吉格桑等人享用的所謂「美食」,也是不禁有些反胃。
「我還以為那是你們西南大區高層的專享呢!想不到葬主竟然不愛吃。」
葬主雙手合十,垂眸說道:「阿彌陀佛,一切皆是眾生因果。」
張奕翻了個白眼。
這些傢伙,不管什麼事情都能夠往虛無縹緲的因果上面代入,可真夠虛偽的。
不過他也明白,整個西南大區都是如今的狀況,單單靠他一個人肯定無法解決。
葬主擁有強大的實力不假。
但是一個閉關修佛十幾年的人,不可能擁有強大的權謀之術與管理能力。
縱然他看不慣西南大區高層的一些做法,但也不能夠事事都靠自己來解決。
這也是為什麼張奕明明是江南大區最強,卻依舊選擇與暴雪城和平相處,讓朱正去統御整個大區事務的原因所在。
葬主看出了張奕眼神當中的不屑。
他也不惱怒,只是微微一笑,伸出手從屋檐外接下了一片雪花。
「施主或許不相信,但是萬物皆有緣由。就好像你能來到這個地方一樣。」
「一切皆是必然,不會有意外的結局。」
張奕聽出葬主的話語裏面暗含禪機,但是他本來也不是喜歡猜謎的人。
張奕笑呵呵的點了點頭:「我覺得你說的有些道理。」
葬主微笑,「小僧告辭了。」
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轉身離去。
看樣子,他似乎也不是專門過去見張奕的,真的只是吃完了飯過來溜達,湊巧遇到的張奕。
而張奕並沒有表達出願意交流的意願,他便自行離開,畢竟下午還有重要的法會需要他親自主持。
張奕目送着他離開。
等到察覺他已經遠離了之後,張奕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就是帕吉格桑所說的,純潔無瑕,一心向佛的葬主嗎?」
周可兒說道:「他給人的感覺,的確是沒有什麼紅塵氣。畢竟是閉關十幾年鑽研佛法,想必他已經看透了一切。給人一種物我兩忘的空靈感覺。」
「那是你這麼覺得。」
張奕笑着說道。
他的眼睛裏閃爍着明亮的光芒。
這次接觸或許只是一個意外,但是他卻有了不小的收穫。
「一個人或許成長的環境太過純粹,也未必是什麼好事。」
周可兒撲閃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意思啊?張奕,你看出了什麼?」
張奕想了想,先給周可兒講了一個故事。
「我們家以前有個鄰居,母親在醫院裏當護士。她後來生下來一個孩子,為了讓孩子的身體健康,不被外界的細菌所危害,所以她從小都為孩子打造了一個近乎於無菌的環境。」
「就連她的孩子喝水,都只喝蒸餾水。」
「結果你猜,後來怎麼樣?」
張奕笑着看向周可兒。
作為專業的醫生,周可兒當然知道這會造成怎樣的後果。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的身體會變得非常敏感脆弱。一旦接觸到外界的細菌,由於身體沒有抗性,反而容易生病。」
張奕朝葬主遠去的方向努了努嘴。
「那個傢伙也是如此。」
「不與外界接觸,的確能夠潛心修習佛法,但就像是精美的瓷器,一旦觸碰就容易碎裂。」
「你知不知道,他剛剛看你的眼神,有那麼一瞬間,充滿了紅塵世俗的意味。」
張奕是個男人,所以他明白男人看到美麗女人時候的眼神。
那位一心修佛的葬主,在見到周可兒這種級別的大美女時,也是忍不住眼神出現了剎那的變化。
雖然他很快就轉移了目光,試圖掩飾過去。
但是張奕一直都在注意着他,因此捕捉到了這一幕。
甚至後來,他也沒有再去看周可兒。
周可兒的臉色微紅,摟緊了他的手臂:「什麼意思啊?難道你想說他一眼就愛上我了?」
張奕深吸了一口氣,捏了捏她的鼻子。
「你長得美,別人愛慕你不是很正常的嗎?不過那個傢伙,純粹是被你的美色所打動。」
「這就說明,他的內心並非無懈可擊。」
「甚至有可能因為多年的禁慾,而導致他在這方面的抵抗力很弱。」
周可兒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
「以他的身份地位,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呢?你可不要開玩笑。」
張奕說道:「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啊!但是你別忘了,葬主,可是西南大區的精神象徵,密宗的代表。」
「下面的人怎樣罔顧戒律都可以,但唯獨他不行。」
「更何況,」他看着周可兒那張美麗絕倫的臉蛋,感受了一下她如今更加妖嬈的身材,驕傲的笑了:「他幾時見過如你這般美麗的女子?」
周可兒好奇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是他的弱點?」
張奕說道:「這是全天下男人的弱點。」
周可兒眼睛一亮:「你難道是想利用這個弱來對付他?」
說到這裏,她有些謹慎的盯着張奕:「你可別打我的主意。」
張奕有些生氣的稍微用力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瞎說什麼呢!你真的是要氣死我。放心好了,我可沒興趣給自己的腦袋戴綠帽子。」
「不過嘛,」他望向葬主遠去的方向,眼珠子轉了轉,低聲呢喃道:「只要他有弱點,早晚就能找到方法對付他。」
時間來到下午。
傳昭法會對於普通人而言,這才算是正式召開了。
桑加寺之外,早就搭起了巨大的平台。
平台外面,數萬名早早聚集此地的民眾跪在地上,虔誠的手捧着香爐,等候着葬主與大喇嘛的傳法。
四大土司家族的人都到了,帕吉格桑領着張奕等人,來到了平台上的一處地方坐下等候。
張奕放眼望去,也見到了其他四大家族的人。
他認識的人不多,可那幾位家主他還是認得的。
「那一天晚上我遇到的幾個人,也在其中嗎?」
張奕的目光在他們的人裏面逡巡。
不過每家每戶來的人都不少,大部分都穿戴着嚴嚴實實的作戰服,幾乎很難看清相貌。
張奕心中想到反抗軍說的那事,便沉下心來,等待着接下來事態的發展。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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