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上午十點左右,陽光被厚重雲層擋住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冷秋,高樓大廈外飄着薄薄的冷霧,電梯門開。
有看守在外面的保鏢看到沈朝惜進來,連忙上前阻攔:「您好。」
「請問有預約嗎?」
「這位小姐!」
可沈朝惜並未搭理他們,而是不顧阻攔,來到了這座高樓的中心區域,偌大的實驗中心。
跟外面的高樓的冰冷金屬的質感比較,這裏更像是用來專門研製什麼的地方,大樓實驗室外面,一群黑衣人圍了過來。
試圖將穿着黑色風衣,眼神不善的少女逼停,可沈朝惜那副表情,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無懼,神色淡淡的,似乎是看向了眼前的這些黑衣人。
她唇角一挑,露出來了一抹侵略性的笑,略帶戲謔,讓人猜不透她心底在想些什麼。
片刻後。
寂靜的實驗室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有人急忙進來稟報:「少爺,不好了,外面有人現在執意要闖進來,我們根本攔不住。」
這裏雖然是在一片林立高聳的金融大樓區域,但平時不對外開放,人少,安靜。
加上這個地方,也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的,背後的勢力很隱秘,所以根本不會有人闖到這裏來。
今天,怎麼會突然有人敢不怕死的到這裏來?
於是在實驗室的研究區域,放着各種研究報告的桌上,那名身體倚靠着桌沿,外面披着件白色大褂裏面穿着衛衣的少年。
聽到聲音後,他摘下來戴着護目鏡,他停下手裏搗鼓研究藥劑的工作,眼神里閃過一抹詭譎陰狠。
前頭剛有人進來稟報,後面馬上那騷亂的動靜就過來了。
「什麼人?」很明顯的,能聽到外面傳來輕微的打鬥的聲音,有幾名黑衣人撞在牆壁上,發出來的痛呼聲。
「啊!……」就連他們這層樓的研究中心都被人闖進來了。
外面傳來人阻攔的聲音,似乎是有人勢如破竹般,根本阻攔不住,朝着研究室這邊過來。
「我們這裏不能隨便進!」
聽到動靜,在裏面的那名穿着白色大褂的少年眯着雙眸,目光里似乎有一絲的玩味,有一絲探究,還有一絲不耐煩。
隨後緩緩起身,抬眸,漫不經心的朝着外面闖入的人一瞥。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個不怕死的人敢闖進來……」
他的眼神極冷,嘴角一勾,仿佛連怎麼把人的心臟和子彈一起挖出來的思路都想好了。
他轉過頭去,一臉懶散地微眯着眼睛,探究的目光跟外面來人對視上,他眉頭一皺,立即變了臉色。
就在外面闖進來的,那抹清冷的身影,映入他眼前的是一張熟悉的臉。
「姐姐?」葉言溪眼神一變,他就要動手的動作,立即停住了。
他的神色愣了愣,隨即看到對方朝他勾了勾唇,露出了一抹玩味的微笑。
「呵,」沈朝惜似乎是看到了他,眉梢微挑,看到了他朝着自己舉槍的樣子。
「什麼人?」
可實驗室這裏是有很多人看守的,外面那些人剛才攔不住,這會兒全部湧上來,將沈朝惜包圍住了。
沈朝惜不動聲色的瞥了眼他們,卻目光直直看向在實驗室里,隔着透明玻璃,與她遙遙相望的少年。
他目光一縮,眼底似乎閃過一抹害怕,手裏的槍放了下去。
「都滾下去!」
葉言溪看到有人舉着槍,對準了姐姐,臉色一變,連忙陰狠的聲音呵斥說。
「是,少爺!」
看到他變冷的臉色,周圍人都暗暗互視了一眼,連忙收了槍,在領頭黑衣人的帶領下往外退下了。
頓時,整個實驗室里只剩下沈朝惜和葉言溪兩個人。
沈朝惜眉梢上挑,仿佛看着撤走的黑衣人,笑了起來。
那張白皙的臉映在實驗室的明暗燈光里,伴隨着蔥白的手指,將玻璃門關上。
……
實驗室里,氣氛靜謐,光線昏沉,卻從中傳出來玻璃器皿碎裂的聲響,仿佛實驗室的東西摔爛了。
幾個回合下來。
少年被推到窗台邊上,半邊臉都隱在明暗的光線里,可突然的一拳,直接將他打倒在地。
「嗯……」少年胸腔悶聲,後背撞上了實驗室的長桌,實驗桌上的試劑摔碎了滿地。
他嘴角流血,卻被沈朝惜掐住了脖頸,提着摁在了牆壁上。
「他人呢?」
這時候傳來輕微的冷聲,不帶一絲的情感,溫度。
沈朝惜默默地掐着他的脖頸,眼底溢出來一抹冷笑,與少年稍抬的漆黑的眸子撞在一片。
融在一起,仿佛在實驗室明暗的光線里,能看到他的半張負傷的側臉,少年的眼神冷沉。
兩個人周圍,明暗交織的光線,只落在少年那張毫無感情的臉上。
「他不在這。」葉言溪嘴角破了皮,那張病態好看的臉上,蒼白一片。
分明挨揍了。
被打得半死。
少年卻還是執意抬着頭,對視上沈朝惜的那雙眼睛,沒有抱怨半個字。
這樣看上去,有幾分偏執,冷冽的氣息溢出來。
「是嗎。」
沈朝惜勾唇一笑,臉上漾出一片明媚,那笑容看起來跟她平時的清冷感不一樣。
她眼神微暗,唇角忍不住笑得更肆意。
「那你告訴我,他在哪?」
葉言溪是十四洲的人。
聽命於那個人沒有錯。
但是現在,沈朝惜要確認一件事。
關於那個人,究竟是不是「他」,她蔥白的手指,掐在少年的脖頸處,他喉嚨也被碎片割傷了一點。
應該是剛才沈朝惜揍他的時候,摔在了地上四五次,被碎片化開的一道血痕。
可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疼似的。
只是狼狽抬着頭,看着她的眼睛,「姐姐想知道?」
他俊美的面容上勾起一絲薄笑,笑聲在胸腔里微微震動,穿着白色大褂的身前,有一點點的血色似花瓣,綻開在他身上。
他的樣子看上去很迷人,他還勾着唇角的笑,漫不經心的看着她。
沒有人看得出他這雙漆黑的眸子裏,想的是什麼,但沈朝惜看出來他故意的模樣,也沒回答他的話,挑了下眉。
因為她向來不喜歡被人掣肘,沈朝惜也不惱,只是換了個問題。
「你出現在這裏,季司雨說奉的是他的命,那他人應該在y國京城吧?」
季司雨臨死前在核電站說的話,
就是說的殺盛聽。
是那個人的意思。
「讓我猜猜看,」
「你不肯告訴我,是因為連你也不知道他在哪,對麼?」
沈朝惜挑着眉看他,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8s 3.893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