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了家門口,剛好碰見陸征在裝門,他淡淡地看了陸二姐和齊國棟一眼,「回來了。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嗯。」陸二姐有點尷尬地點點頭。
從上次陸征說「齊國棟是個好的」這句話之後,她心裏輕鬆了很多,但是總歸還是不敢確認什麼關係,還是小心翼翼的。
齊國棟看陸征一個人有點費勁,把小歡又塞在陸二姐的懷裏,喊着:「小征,我來幫你!」
陸征:「」
陸二姐抱着小歡無語了一秒,就把他放房裏去了,不過也不能讓他睡了,天是看着黑,實際上還沒有多晚。
現在睡了晚上睡啥?還沒吃飯呢。
兩個大男人一起,一個人抬着一個人釘,很快就做完了。
齊國棟拍拍手,這才問了一句:「你家門咋壞了?」
陸征:「說來話長。」
齊國棟還想着問幾句,陸征趕在他前面迅速開口了:「你今天怎麼回事,陳大娘說她叫你也叫不應。」
這話說到齊國棟今天的難堪處了。
他左右瞧一眼,看見沒人,才恨恨地說:」還不是怪那個二狗!」
陸征一聽,嘴角的笑意擴大了,他明知故問:「咋了?你還遇到二狗了?」
「不是!」齊國棟剛想說,但是心裏又有點不好意思,他狐疑地看了陸征幾眼,「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還記着剛才被叫「小征」的陸征淡定地搖搖頭,「我不知道。」
齊國棟跺了下腳,咋平時他想啥陸征都能猜出來,今天怎麼就不知道了呢?
但是這事不說也是真憋屈,今天還在陸靜面前被陳大娘一陣好罵。
他憋着嗓子小聲說:「還不是那個二狗,上次咱們收工的時候你還記得不?他給我說你們村里以前有個老太太,死了兒子,然後就腦子不對了,每天坐在村口等兒子回來,不過沒過多久她自己也死了。從那以後就經常有年輕的小伙子路過村頭的時候聽見村口有老人家叫自己的名字,二狗說這是那個老人家叫人回去給自己當兒子,前往別應,應了就完了!」
「我還以為是那老太太在後頭叫我給她做兒子呢。」齊國棟抓抓後腦勺,懊悔的很。
後面忽然傳來一陣憋笑的聲音,「齊國棟,你這麼大的人還怕這個,人陳大娘罵你罵得不冤!」
齊國棟腦子一懵,趕緊回頭,看了是誰,失聲道:「你咋出來了?!」
「難怪你不肯告訴我哈哈哈哈。」陸二姐越想越搞笑,忍不住笑得聲音越來越大。
「嘿!你姐在後面你咋不告訴我呢?!」齊國棟拿她沒辦法,就氣急敗壞地回頭對着陸征生氣。
陸征剛好在試新門拴,挺好。
他試好了回頭,手一擺,「我咋知道你還能有瞞着我姐的事情?」
他說完這句話洗了把手,就回房間了。
留下外頭的兩個人赤紅着臉面面相覷。
這話說的不假,齊國棟什麼都樂意和陸二姐說。
就是被拆穿的時候心裏很是奇怪。
「那我先,先走了啊!」齊國棟面容板正,很不自然地和陸大姐說。
陸二姐趕緊說:「好,好啊!要,要我送你不?」
「二姐,他不是剛剛才把你送回來?」
陸征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來了,手裏拿着他媳婦的水杯,正要去廚房給他媳婦打溫水。
陸二姐臉色尷尬地推了把齊國棟,「趕緊走吧,自個兒路上小心啊!」
齊國棟「哎!」地應了一聲,趕緊打開門走了。
出了門他還覺着今天好像格外順暢,回頭看了看陸征的大門,嘴裏笑着自言自語道:「小征這門做得比以前好使多了!」
陸征把水倒好開門進來,衛菁菁還忍不住一直在埋怨,屋子裏熱乎乎的,她光着腳丫坐在床邊不滿地一擺一擺的。
「怎麼姐姐走了你都不叫我?我都沒來得及和她們說聲呢,準備的東西也沒給」她嘟嘟囔囔地很不滿,接過陸征倒的水,喝了一大口下去,就準備喋喋不休了。
陸征趕緊把她的嘴給堵住了。
當然用的也是嘴。
他在外頭幹了一下午,露在外頭的皮膚都是冷冷的,嘴唇也是涼涼軟軟的。
她在暖和的炕上睡了一下午,還覺得燥熱燥熱的,嗓子也乾乾的。
陸征的吻來得正好,她感受到了短暫的涼意,很舒服。
她把他的脖子一摟,對着他又啃又咬。直到他的嘴唇也變燙了,她便像個渣男一樣把他一推,擦擦小嘴,就要下床。
陸征對她的無賴是十分的無奈,本來還想把她摟着親一會兒,看見她光着腳就要穿鞋,他趕緊把她被被窩暖得燙呼呼的腳握住。
「外頭冷着呢。」
他說着就把她的襪子拿過來了,蹲在地上給她穿。
衛菁菁被他搞得心裏一陣甜,她小聲辯解,「我就出去一小會。」
今晚是不做飯了,中午的餃子雖然吃完了,可他們在城裏帶回來的包子還有。
陸征抬頭瞪了女人一眼,瞪得她脖子一縮,不敢看他了。
「一會兒也得穿,今天已經凍着了。」他幫她把鞋襪都穿上,才不滿地站了起來給她一隻手臂扶。
衛菁菁心想也是,懷孕了嗜睡,記性也差。
她扶着他的手下來,又披上了大襖子,才打開了房門。
「雪真大」她仰着臉感嘆。
明明是晚上了,還是被這雪映得白亮白亮的,雪花已經從下午她睡前見着的小拇指大小變成了一整個大指頭那麼大。
下得也急,又快,就像要把整個大林村給埋葬了似的。
風也呼呼地刮,風裏像帶着刀子,把她的臉颳得生痛。
她又忙不迭退回來了,剛好撞到了後面男人的懷裏。
陸征看她傻傻的樣子便乾脆把門關上,笑她:「怎麼看見雪跟失了魂似的?是不是沒見過這麼大的雪?」
他媳婦是南方人他曉得,以前聽阿婆說,南方的冬天不下雪,下雪也是沙粒一樣的雪。
衛菁菁剛要反駁,然後忽然想到原主是不該見到過大雪的,她只能怏怏的任他嘲笑,「是啊,頭一回見呢!」
她留學於一個一年裏半年都在下雪的地方,才不覺得這雪稀奇呢!
就是,就是她看着窗外後山處那紛飛的雪花,沒由來地心口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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