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船沒了帆,順水飄到岸邊了,我們倒不用再次下河。
我們一起湊過去,先後鑽到船艙里。我發現這裏的貨很多,大包小包的,壘的緊緊巴巴。
我們不怕累。把這些貨全弄下來,拆開挨個檢查。
原本還沒什麼,但隨着檢查的包裹越來越多,我心裏一沉。等全部看了一遍,我發現全是花梨木,紫檀這類東西,這算是稀有物品,不過跟毒差遠了。
我還特意挑着一個小包把裏面東西全倒出來,我扒拉着,想知道有沒有毒品藏在裏面。
鐵軍明白我啥意思,他點了我一句,說別白費力氣了,這裏沒咱們要的。
我不知道說啥好了,大嘴也猶豫的來了句。「那咱們豈不是抓錯人了?」
我頭疼起來,心說那船夫醒來後。我們怎麼交代的好?但鐵軍讓我們安心,指着這一船貨說。「這些包裹沒有廠家標籤,全是走私貨,憑這個,咱們能抓這個船夫。」
而且我們也沒在這裏久待。鐵軍讓我們留下一個人,聯繫人手把船運走,剩下的全回警務室。
阿雷主動應了下來,我看他偶爾都打噴嚏,估計是寒到了,其實我比阿雷情況好一些,本想替他,但我不是本地人。
我們仨也就都沒出頭,跟阿雷告別後,我們幾乎一路小跑的離開。潶し言し格醉心章節
等進了村裏的警務室,我聽到有個民警正打電話呢。他跟李雲東匯報。把今天的成績說了出來。
當然了,他還不知道我們抓錯人了。我心說這小伙還是沒經驗,太急了。
鐵軍湊過去。把手機接過來,他沒藏着,把最新動態告訴給李雲東。
民警也聽着鐵軍的話,明白前因後果後,他詫異後還鄒起了眉頭。
鐵軍和李雲東商量一番,李雲東的意思,現在時間太晚了,我們別急着回來了,在警務室休息休息。
鐵軍應了下來,之後我們自由活動。
我換了套乾爽的衣服,去看看擒回來的船夫。
他被獨自鎖在一個房間裏,手腳都被捆着,板正的靠在一把椅子上,正昏睡呢。
我沒理他,又敲了妲己的屋門。我敲了好半天,妲己才有空開門。
我其實沒啥事,就是想坐一坐,這時我看到這屋裏的桌上鋪滿了一片片的塑料。
我心說妲己真行,啥東西到她手上,都得被解剖。但我又覺得妲己白搭功夫了。我跟她念叨了剛才的經過。
我還跟妲己猜測,這膠袋弄不好是裝私貨用的呢,沒想到妲己搖搖頭,挑了幾片塑料,舉着跟我說,「我現在不敢肯定,需要進一步的化驗分析,不過十有八九,這膠袋裝過毒品。」
我知道妲己不會誆我,這一刻我有點懵了,因為這麼一來,豈不前後矛盾了?
妲己不理我,又繼續分析。我起身出去,想把這事告訴鐵軍。
鐵軍躺在兩把椅子上,正用衣服蓋着頭,打算睡覺呢。我蹲在他旁邊,簡要說了說。
鐵軍原本隔着衣服嗯着,當聽到矛盾點後,他一下坐起來,盯着我看着。
我搞不懂他咋這舉動,尤其目光讓人覺得挺瘮的慌。我也一臉納悶的反看着他。
鐵軍又說,「我想起來了,你在埋伏時,突然往河面走,那是怎麼個情況?」
我把遇到鬼的事也說了,鐵軍揣着心事沒再問啥,讓我也早點休息。
我猜鐵軍一定有啥咬不準的事了。但我識相的沒多問,也找個地方,躺下來。
一晃到了第二天早晨,李雲東派車過來接我們了,還帶着早餐。
我們吃飽了一同回到警局。別看一來一回只是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我們的計劃卻完全變了。
這次收網失敗了,我們針對案情再次討論一番,不過沒啥實質性的東西。
我們昨晚休息的也不好,所以散會後,鐵軍讓我們再休息一會兒,但要隨時待命。
妲己去了警局門診,她還是念念不忘那個膠袋,邪叔不知道去哪轉悠了。我和大嘴本想去賓館,但又覺得,還是算了吧。
我倆找個會議室,或睡或聊天的打發時間。
李雲東作為緝毒隊長,工作很忙,他從下午帶着手下離開後,一直到晚間都沒回來。
等吃了晚飯,鐵軍又把我們五個召集到一起,說我們閒着也是閒着,今晚開工再針對另兩個方向調查下吧。
他還把我們分成三組,他自己一組,讓我們四人分成兩組,他想去八仙茶樓附近轉轉,讓我們另外兩組人,分別監視鬥雞眼的兩個情婦家。
其實八仙茶樓也好,鬥雞眼情婦家也罷,我相信肯定都有線人監視着,我們再過去調查,有重複的意思了。
但鐵軍就此強調一句,說線人監視,只是為了工作,而且按他掌握到的信息,東星這邊的線人,底子都不強,都是雜牌軍,未必那麼用心,我們五個這回去,弄不好能有什麼意外發現呢。
我不知道鐵軍這消息是從哪得到的,但順着這事往下想,很可能李雲東他們辦案不利,就跟這些線人不給力有關。
我們都應下來,而且我想跟妲己一組,也搶先說出來。
大嘴臉一沉,看得出來,他不想跟邪叔一組,不過為了我的幸福,他硬抗了。
接下來他們兩組人先走的,等我和妲己去領車時,我發現東星警局太「窮」了,除了一輛破不溜丟的小麵包以外,沒其他車輛了。
這小麵包里還備着一大桶水,聽那意思,這車駕駛時隨時可能拋錨,要臨時加水才行。
我自認倒霉,也沒其他啥辦法了,我就領着這車,帶着妲己離開。
一路上,我停下來兩次,不得不修車,妲己倒沒下車,穩坐在副駕駛看資料。這資料是鐵軍給的,關於鬥雞眼和他兩個情婦的。
妲己按資料上的記載來指揮我,最後我們來到郊區的別墅群,停到一個別墅前,這是其中一個情婦的家。
這別墅挺氣派,二層小樓,外面被高牆圍着。我們找個僻靜的地方停靠,我又接手妲己的資料看起來。
這裏面包括鬥雞眼的照片和他情婦的照片,我發現這鬥雞眼長得挺憨厚的,甚至有點傻了吧唧的感覺。
但長相往往是假象,我沒太信,反倒是他那兩個情婦,長得很妖嬈,一看就是天生就勾搭人那種。
我還跟妲己吐槽幾句,妲己只是笑笑,沒發表啥評價。
我們在車裏坐了一刻鐘,我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大嘴的。
接通後,大嘴跟我說,他那邊發現鬥雞眼了,剛剛這老頭拿出醉醺醺的樣兒,去了那個情婦家。
我明白,這話言外之意,我這邊今晚是遇不上鬥雞眼了。
我跟大嘴說了句,他和邪叔辛苦了。等撂下電話,我突然覺得自己擔子輕了不少。
但妲己不想我們這麼幹坐着了,她跟我說,「圈兒哥,你也去這情婦家裏瞧瞧唄。」
我心說啥?這不是私闖民宅麼?那我跟小偷又啥區別?
我搖搖頭,妲己卻找各種理由勸了一通,尤其拿話點我,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為了破案,有啥不能偷偷摸摸一把的。
我真就是看在妲己的面上,心說自己「媳婦」發話了,沒理由不妥協。
我又吸了根煙,算給自己提提神了,之後我趁着夜黑人靜,溜下車了。
這別墅的牆雖高,但難不住我。
我圍着走了半圈,最後選個地方,手刨腳蹬一番,輕鬆地越過牆頭,跳了進去。
其實在剛進去的瞬間,我還是挺敏感的,心說這老娘們別養狗啥的,不然狗一頓汪汪叫,我被迫還得「逃」出去。
但實際這種情況並沒發生。我穩了穩後,又盯着別墅。
整棟別墅,只有一樓大廳的燈亮着,這燈還是暗色調的,窗戶上掛着窗簾。
我以為這情婦待着沒意思,在廳里看電視呢。我就踮着腳,一點點湊過去了。
我貼着窗邊,靜靜聽了一會兒,發現裏面出現恩恩啊啊的聲音,似乎蠻銷魂的。我覺得不對勁,因為要說老爺們抹黑看看小電影啥的,還能理解,她一個女人,不該好這口才對。
我四下打量,發現窗簾並沒掛的太死,窗戶一角露出點縫隙。
我又撅個屁股,順着縫隙往裏看。
我這絕不是有意偷窺,但這麼一瞧,發現廳里沙發上躺着一男一女,男的一身黑肉,女的膚色白膩。
他倆跟哥倆好粘膠一樣,緊緊粘在一起。
我心說我勒個去啊,鬥雞眼找的啥情婦啊,她竟背着鬥雞眼偷偷又找了一個相好的。
我沒打算管這種事,但又一想,誰知道這黑爺們能不能對我們破案有幫助呢?我先把他樣子照下來再說。
我手機帶着攝像頭,就立刻把手機拿出來。
我等了老半天,因為這倆人的姿勢不對,我拍不到黑爺們的正臉。
也就是等了這麼一會,我被這倆人的爽勁兒影響了,小腹有點漲熱。我把他倆罵了一大頓,心說行不行啊?老子再這麼等下去,很容易得病的。
但沒多久後,黑爺們主動換了個動作,他正臉完全面向窗戶了。
我嘆了口氣,說真不容易,也把握機會的按下了快門。但等我翻看拍下的照片時,愣住了,心說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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